,看着您都消瘦不少。”
凌昊唇角一勾,在人看来很是满意。
“别在这站着,进去吧。”他示意,傅纭早已喜逐颜开。
倒是宣公公,看着那两位的背影,不禁在心里嘀咕:这是怎么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还是说凌王动心了?!
由傅纭引座,还未等凌昊开口傅纭便首先道:“凌王莫怪,爹爹本来已经来了,可是府里又传来有事,所以才......”她小心的说着,
生怕凌王一个不高兴就走了,倒费心国师如此安排。
凌昊也不多问,他自然知道今天这场是国师特意安排的,强调再三的让人来报,其目的不过就是为了能让傅纭获得他宠幸,一步步的成为真真正正的王妃。凌昊虽对此反感,但后宫的确是空虚许久了,为了堵住那帮臣子的悠悠之口,也为了不再让人攻击龙慕,无论如何他也要踏足后宫。既有此机会,不如就从今天开始。
这顿午膳进行的倒也不是十分尴尬,期间傅纭屡屡关心问候,凌昊也未显不耐,气氛如此之好,衬的房内都熠熠生辉。
一直到凌昊离开,傅纭脸上仍挂着笑。
春雪及时扶住因一时高兴而多喝了几杯的傅纭,笑道:“娘娘就算高兴可也要当心身子,明明不善饮酒的。”
“我知道。”傅纭一手扶上额头,“可我就是高兴,多久了,凌王才来这一回。”
春雪应着点头,又道:“果然,去了那前朝太子,大王心里还是娘娘最重要。”
傅纭浅笑,“就你嘴甜。”
“不过奴婢是想,娘娘好不容易见到大王,也该为国师说几句话。”
傅纭这下却不笑了,叹道:“你也说是好不容易了,今天虽然是说了爹爹也在,可是谁知道凌王是不是来兴师问罪的。龙慕的死,只怕凌王早就怪在了爹爹头上,他不发作,不过是念及年少的恩惠还有当日反贼夺城的不降。我若今日提,只怕会惹的凌王更反感。”
“娘娘说的是,奴婢失言了。”
傅纭对着大门凝视许久,如今宫里任谁看来国师还是如此的位高权重,除了少许几个有心人能看出其实已经不同往日。如今凌王肯来证明他还是念着旧情的,这事只能一点一点来,龙慕已死,根本无力回天,只待凌王想通,她何愁没有机会。
“春雪。”傅纭突然道:“你说这几日爹都在忙些什么,神神秘秘的,连我都不肯透露半分?”
春雪咬了咬唇,寻思道:“凭它是什么,今日国师不是派人进宫了吗,娘娘不必想太多,安心就好。”
正说着,忽的耳闻一阵异响,傅纭一惊,忙在春雪的搀扶下出去查看。却见不少侍卫都急匆匆的朝着一个方向跑去,看到她也没时间行礼。
傅纭授意,春雪忙拦了一名侍卫问话,只听那名侍卫气喘如牛,急道:“回纭妃娘娘,我们接到
命令要搜查整座王宫,说是太子宫出事了。”
“太子宫!”傅纭惊的身子一晃,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发生了什么?”
在询问了一番后傅纭才放过了那名侍卫,额上却已是细汗满布,看的春雪暗暗着急。
傅纭无比惶恐,毫无疑问太子宫出事是在她与凌王用膳的这段时间内发生的。她不在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关心的是凌王是怎么想的,可会认为这一切都是她与国师安排的。一旦凌王认定如此,她辛苦得来的这一点机会立刻就会当然无存。又或者,傅纭又是一脸苍白,还是说这一切并非巧合,而是她的父亲一手安排的。
☆、第 85 章
结束了与傅纭貌合神离的午膳,凌昊暂时也没有心情去应付其他,那满堆积的奏折也可先放一放。他此刻只想做一件事,就是赶紧去太子宫。
凌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心底忽的冒出来的一种感觉让他很是不安。他不知道这种不安代表了什么,更没有时间去细细捉摸。明确的为了想打破自己的顾忌,他需要立即去太子宫看看龙慕,只有把最在乎的人看在眼里放在心里,他才会稍微觉得好受一些。
可是万万令他想不到,他匆匆赶来太子宫,双眼触及之处却无一人影。
清风不在殿前把守,清荷也不见人影,他派来的那些保护龙慕的侍卫更一个未见,堂堂太子宫竟显得无比空荡。
凌昊心中一个咯噔,一股凉意就这么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比刚才还要浓烈惧怕瞬间充斥全身,冷的他几乎迈不开步子。
天涯也觉得奇怪,他刚开口让手下去寻清风他们,就见凌昊已经一阵风般朝着内殿奔去。
“凌王。”天涯失声大喊,不止是凌昊,就连他也是危机感顿生。
“龙慕!”凌昊不断在心里重复着这个名字,力持着冷静,心里还留着一丝期待。
偏偏,他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
榻上已经空无一物,就如同这殿中的气氛,冰冷的令人发指。
“该死!”半响后,凌昊愤怒的咆哮简直响彻王宫。
凌昊脑中一片空白,心脏简直如刀割一般的巨痛,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龙慕竟然就这么不见了。那还在昏迷的,不知何时醒来,需要人照顾的龙慕。
“凌王先不要动怒。”天涯接下来说的话可能连自己都说服不了,“也许太子是已经醒了,说不定正在找凌王......”
“不可能!”他还未说完就被凌昊的嘶吼打断,“如果他醒了绝对不乱跑。该死,清风清荷呢,龙慕,快去派人找,快去!”
天涯接下命令,立刻召人开始了大肆搜查。
龙慕失踪,凌昊那一直以来保持得好的冷静和沉稳就如水中月一般被彻底打破。他几近疯狂的调出侍卫搜查宫里的每一处住所,每一个角落,甚至连一个水缸,一个木桶都不放过,只要是能藏匿人的地方通通都被翻了个底朝天。可结果,依然让他失望。
天涯再次奔至殿中,双眼所及之处却是两道杀人
的目光。
“回凌王。”天涯眼神一暗,“清风清荷在太子宫库房里被找到,发现时他们都已经被人打昏。”
一瞬,木桌被重重踢开,倒在天涯的身侧。
“本王派了那么多人来守着这里,他们人呢!”
“他们。”天涯小心但却坚定回道:“他们说当时被人唤走,至于谁有这么大的权利可以叫动凌王的人......”
果然,凌昊原本就阴沉的脸色此刻更是恐怖的如同鬼魅一般。他从来没有如此后悔过,谁有这么大的权利,为何当初要给他这么大的权利。
傅纭几次来请,他去配合着用了一顿午膳,然后,事情就发生了。国师,师傅!凌昊在愤怒的同时竟还泛起一丝苦笑,既做了这种事,按道理无论如何都要做的滴水不漏,又怎会留下线索,留下活口。而国师,他这一切显然都是故意的,故意让傅纭来调虎离山,故意把清风清荷打晕,甚至故意留下那些侍卫。此刻,他是不是正等着自己。
无论什么时候国师都是他最尊敬的人,而如今,他要把自己逼到什么地步。
紧握的拳头骤然一记敲上椅子的边缘,“备马,去国师府。”
“天涯这就去准备。”
大王出宫,没有仪仗队,没有百千内侍跟随,更没有任何昭告。只一人一马,带着滔天的怒气,马不停蹄的朝着国师府奔去。
国师府邸坐落在王城中的最起眼最繁华的地段,虽然一眼看上去布置的并不十分富丽堂皇,但它占地宽广,气势不凡。金亮的“国师府”三个字彰显了主人的高贵,光门前两座面目狰狞的石狮就已令人望而生畏。
马蹄飞快,凌昊翻身下马,扣门。满身的煞气只把前来开门的家奴吓的两腿打颤,但又寻思着是哪家不怕死的主,竟敢来国师府找麻烦。
“让开。”一声狂吼,闻风而来的家奴根本阻挡不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凌昊飞快的踏入府中。
大堂中,国师正独自饮着茶,前边那么大的动静也不见他放在眼里。
随着脚步声的靠近,国师目光只稍一抬就看见了来人。
一身狂肆的青袍,此刻却凌乱不整,面色阴沉,一头乌黑的发丝也是紊乱,可见凌昊赶来时的急切。
国师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只道:“堂堂大王怎可如此不注意仪态
,这若让外人看到了成什么样子。”
凌昊早已怒火中烧,此刻正极力克制着,他语气不佳道:“师傅今日可曾进宫,如此带走太子宫的主人,可曾考虑过本王的面子。”
国师早就知道他的意图,既然问出来了他也毫不避讳道:“昊儿你还未有子嗣,青龙何来太子!”
“师傅。”听他这话,凌昊终于忍无可忍的怒喊道:“事情始末我都已经知道,告诉我,龙慕在哪!”
“碰!”的一声,手掌击在桌子上的声音响亮非常。
国师强装出的从容顷刻消散,他狠狠的看向凌昊,此刻竟已不认识这个人,可还是他记忆中的那个爱徒。
“你如今还我当成你的师傅吗!”国师眉眼间皆是苍凉,“不过是牢狱数年,未想你竟会变成今天这模样。”
国师旧事重提难免让凌昊心里一凉,不由再度回忆起那段不堪的往事。无奈,正让国师拿捏住了他此时的愧疚。
见他面色不虞又浅藏着愧意,国师趁热打铁道:“你和他早已阴阳相隔,死人就该有死人的去处。你自小固执,一时接受不了也在情理之中。既然你下不了手,那就由为师帮你一把。”
“帮我一把!”凌昊这时才算回过神来,闻得此语竟猛的朝天大笑了几声,笑声三分凄厉,七分又似嘲弄。
国师不动声色的看着他,内心已是暗自焦急,此刻他实在猜不透凌昊真实的想法。
良久,凌昊才冷声道:“原来师傅就是以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来伤害本王。”
“你!”国师横眉,“为师说了这些你难道还不懂,还是说你堂堂大王要守着一个死人永不踏足后宫吗!”
“收回这些话吧!”凌昊双拳紧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