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版金瓶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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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版金瓶梅-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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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再怎么惋惜失去的机会,听说风丑有可能“废掉”,我还是颇为担心。偏偏又因不知什么鬼访客被禁足,想去探望一下也不行。

 

 

  我缠着祁子不放,苦苦追问了大半天,终于问出一点消息。原来那所谓的“访客”,根本是来找风丑的,就是金波府的傅君杰和胡湘菱等人。这些人还以为我是女子,是雨扶风的姬妾。雨扶风也无意纠正,反而叫我回避,做出“内外有别”的样子来。

 

 

  “金波府专门有一份给你的礼物,都是些珍宝首饰之类的贵价货。还一再向爷道歉,说上次在九江时,对你太过失礼。胡湘菱还要求面见‘紫稼夫人’赔罪呢……”祁子笑笑的,特别加重了“夫人”两个字。显然我被认成女人一事,让他觉得有趣。

 

 

  我又是一阵郁闷。被当成女人已经很过份了,还“夫人”!我哪有那么老的?“她明明比我年纪大,还这么说,真虚伪!”我以言语发泄不满,道。

 

 

  祁子笑道:“不是这么说。如果你真是女子,你是爷的人,风丑是爷的‘弟子’,辈份不同的。胡湘菱叫你‘妹妹’当然是失礼了。”

 

 

  这话奇怪,就算是这样,又关她胡湘菱什么事了?胡湘菱对风丑有意思,这我在九江时就看出了。可是风丑出宫就那么几天功夫,难道就已经谈婚论嫁了?就算他们一见钟情、干柴烈火,金波府也是一方豪雄,会这么轻易就同意,还带着女方找上门来?

 

 

  心中忽地一念闪过:难道是为了那什么“万载空青”?那些武林人,明明对那东西十分垂涎的。

 

 

  我暂且不提心中的忖测,问祁子道:“他们来找风哥,爷怎么说?前几天风哥不是都被枷着?”

 

 

  “嗯,爷告诉他们风丑正被枷禁,需等到刑期满了,才可让他们见面。本来说是明天的。”

 

 

  “那他们有没有说为什么找风丑?”我试探问道。

 

 

  祁子道:“据傅君杰说,风丑的母亲和他的大哥,金波府府主胡旭之,是师兄妹。风丑家出事后,他们到处打听不着风家两个孩子的下落,直到这次风丑报仇受伤投去金波府……”

 

 

  “嘁!”我不屑。风丑的仇人,那什么老乌龟壳儿的老窝金鳌山就在湘鄂地界,当年事发也是在那一带。金波府离着那么近,又是湘鄂地区的武林大豪,自家师妹家出事,不及救助也还罢了,连逃过一劫的两个孩子都找不到,谁人能信?还不是他们忌惮金鳌山的势力,做了缩头乌龟。现在风丑报了仇,又知道极乐宫有“万载空青”这令他们眼馋的东西,就出来认亲了。难怪还讲起辈份来,不过是为了和雨扶风套关系,想捞好处罢。

 

 

  不想祁子的话还没完。只听他接着说道:“另外,风丑的母亲怀上他不久,适逢金波府老府主寿辰,风氏夫妇到金波府贺寿。其时胡湘菱也只三、四岁,生得粉装玉琢,风丑的母亲很喜欢,便与师兄胡旭之约定,若生下儿子,就要胡湘菱做媳妇,两家还交换了信物。”

 

 

  “啥?”我目瞪口呆。还真的谈婚论嫁了!风丑…胡湘菱……这个……那个……“好不要脸!”我跺脚、低喃,自己也不知是在说哪个。

 

 

  祁子看了我一眼,并没有说什么。我一阵心虚。他不会也看穿了我对风丑的妄念吧?其实我自己也知道根本没有这样抱怨的立场。无论风丑还是胡湘菱,都不是我的什么人。倒是……“这事爷知道不?”

 

 

  “自然知道。来的第一天,傅君杰支开胡湘菱和同来的弟子,亲口跟爷说的。还说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就是要爷以师尊的身份,给风丑和胡湘菱主婚。我在旁边亲耳听见的。”

 

 

  我伸手扯着他的衣袖,紧张地问:“那,爷怎么说?”

 

 

 

35

 

躲在窗帷后面,我心里呯呯乱跳。

 

 

  早些时候,我在自己房里,听得脚步声从门口过,隔窗看见天秦卯、天俞申两个,和郑仪那家伙一起往右边去,后面还跟着四个白袍仆役,各自捧着巾水衣袍等物。不知怎地,我当时就认定他们是去天风丑的房间。

 

 

  想起天祁子所说,今日正是雨扶风答应让天风丑与胡湘菱等人相见、交待两人婚事的日子,我再也无法在房中呆下去。略一思忖后,换了件白衣,一方丝帕蒙了头脸,装成宫中仆役的模样,从房里溜出来,摸去雨扶风所居的正院。

 

 

  其实我也知道自己这一身,与真正的白袍仆役相差甚远,宫里随便哪个弟子都可一眼看破的。不过,这个时辰并不是众弟子出来活动的时候。宫里这么大,真正碰上的可能性其实满小的。正牌儿的白袍仆役虽多,却都是呆呆的,雨扶风吩咐下的事才会去做。只要我不顶着“王紫稼”的脸出去,行动再大方一点儿,别要被误会为偷进宫的小偷,他们多半想不到要阻拦我的行动。

 

 

  果然,我一路顺顺利利地溜到目的地,藏进窗帷后面。虽也和两三拨仆役遥遥碰见,却没有哪个多看我一眼。我才藏好不多时,就有几个仆役进来打扫,摆布桌椅茶点。接着就见天韩寅、天阳辰两人陪着傅君杰、胡湘菱等三四个人进来。

 

 

  天韩寅口里还说:“傅侠几位稍坐,宫主即刻就到。”

 

 

  傅君杰道声“好说”,又问:“日前贵宫主曾言,今日就可见到我那风贤侄,不知……”

 

 

  不待天韩寅回声,内堂里雨扶风的声音传出,道:“我已让人去叫他了。”傅君杰循声转头,招呼“风先生”,拱手称谢。雨扶风举手相应,脸上并不见喜怒。便在此时,淡淡的一声 “天风丑奉召”自门外传来。

 

 

  天风丑仍是淡黄轻衫、散发不束的打扮,只他一人,进门后,向雨扶风躬身行了个礼,垂手立向一旁。我从帘后打量他。举止动作一如往常,额上刺花的部位,也看不出痕迹,只是脸色极是白,眼睛深陷、眼底发黑,显然受过那样的刑罚,并不是短短一天的休息就可以完全恢复的。

 

 

  “是金波府傅二府主和胡大小姐要见你。”雨扶风坐在椅上,淡淡言道:“你从未跟我提起过金波府与你家的关系。”

 

 

  天风丑眼睛看着脚前的地板,语气恭谨地回答:“自弟子入宫之日,燕云侠侣的长子风惊鸿就已经死了。极乐宫弟子天风丑,并不敢以陈年旧事,扰爷的清兴。”

 

 

  雨扶风“哦”地一声,侧目道:“这样说来,我倒不免奇怪,我的弟子为何要私自出宫去杀一个湖匪了。”天风丑垂头无语。雨扶风自己摆摆手,道:“嗯,这事我已罚过你,就不提了。不过,有些事情,还是不能就那么不理的,比如说,傅二侠与我提起,你母亲曾替你订下亲事……你总该给人家一个交待。”

 

 

  天风丑身躯微震,目光迅快地掠过站在傅君杰身侧、自他进来后就将含情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的胡湘菱,默然良久,始道:“爷授艺之恩,弟子无以为报,唯终身侍奉枕席,不敢再有他意。”语声终于带出一缕艰涩。

 

 

  胡湘菱一愣,傅君杰脸上亦现出怪异的神色。雨扶风放松身体靠入座椅,并不再言语。

 

 

  诡异的静默持续了约摸一盏茶的功夫,雨扶风端起自己面前的茶盅,慢慢的以杯盖拨着浮在水面的茶叶,轻描淡写地道:“风丑不仅是极乐宫‘弟子’,也是我的人。我的人虽然不是不可以离开,但风丑这样子聪明俊秀,我倒还不舍得。他既然愿意留下,说不得就要报歉了。他父母已亡,当年的事,便作罢论。风家历经巨变,当年的彩定信物,大概也都散失了。我自会令人准备相应的谢礼……嗯,就是这样了。”举杯就唇,浅浅地啜了口茶。

 

 

  傅君杰、胡湘菱以及同来的两个年轻弟子,满脸惊疑不定。雨扶风又说:“风丑你也可以下去了。好生回房休息,晚上再过来伺候。”

 

 

  天风丑默然躬身,退后,抬手挑起门上的竹帘。并不就走,目光落向傅君杰一行,明摆明显出替爷“送客”的架势。那几人恍似做梦般往外走,胡大美人走过时,不免横他个幽怨眼波。天风丑眼观鼻鼻观心地假做不知,跟在几个人后面出去了。

 

 

  我转过身子,将窗纸戳破一个小洞,凑眼看去,正看见傅君杰转头与天风丑说话,倒不知是说些什么。总不会是要追问“侍奉枕席”的细节吧?我更加肯定金波府这样找来宫里,更且提出天风丑的婚事是另有目的。如果只是为了胡湘菱天风丑两情相悦,只凭天风丑是雨扶风的人一事,傅君杰这做长辈的,也会立即变颜反对婚事,根本不会再与天风丑多说什么。

 

 

  正忖度间,身后大力袭来,不等我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整个人已被吸得向后跌出,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紧接着脸上一凉,蒙头的绢帕被扯开。却是雨扶风发现了我,不知用什么手法将我自藏身处抓出,捉入怀里。

 

 

  “就知是你这心心念念着风丑的小色鬼!”雨扶风在我耳边轻语,狎昵地轻捻我的耳轮,淡淡道,“这才几天没有干你,你就有精神到处乱窜了!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36

  亲嘴摸胸地揉弄一番之后,雨扶风半搂半抱着两腿发软的我,带我去温泉宫。也不知他是何时吩咐下去的,给风丑用刑的雨狂等三人,都已等在那里。 

 

 

 

  雨扶风再在我唇上用力吮了一下,推我出去,道:“你们给这孩子洗洗干净。”靠在温泉旁的竹靠椅上,闭目养神。那三个面面相觑一阵,七手八脚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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