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眼,执起少年的手,在他掌心处按揉,顺着手臂往上,帮他恢复消失的力气。他的头刚好凑在我的耳畔,呼出的气让人略有些酥麻。
“呐,为什么大叔你的动作那么熟练,就好像以前也帮人做过这种事?”
“呐,大叔,为什么你明知道那只鸽子在监视你,每次却只是恶狠狠地瞪没有一次真正意义上地试图驱赶它呢?”
“呐,大叔,为什么你会容忍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你的底线呢?”
我抬起头看着少年,他冲着我笑,说着些似乎困惑的话,皱起的眉尖似乎也在传达着‘他在苦恼于原因为何’这样的信息。
然后像是想到什么,他慢慢凑近,吐出的气流扑到我脸上有些灼热,放大的脸庞尤为清晰。
极为相似的脸,睫毛微颤,被敛住的眼睛里划过一丝寒光。
“总觉得……大叔你……”
“哐当。”细微的声响让我们越来越近的脸分开。
我皱着眉回头看,发现小鬼震惊地立在转角处,木木地望着我。
我略一挑眉:“你怎么跑出来了?嗯~,不是说要待在餐厅吗?”
“叔叔……你……他……”他声音颤抖,语无伦次地说着,却什么也没能表达清楚。
烦躁地挥挥手:“你新一哥哥摔倒了,我扶他呢。好了,小孩子别在这。”
“呵呵,毛利叔叔。”黑羽快斗站起来,像没发生任何事,说:“那我去其他地方检察咯,刚才……”他略拖长嗓音,噙着笑看着脸色愈发惨白的柯南,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多谢叔叔哦~。”似是无意识地用食指轻触唇畔,他笑着跑开。
这小子搞什么啊?我无语地望着他的举动。
无奈地放弃折磨脑细胞的想法,我对傻站在原地的小鬼说:“还不快点回去?”
不耐烦地推他离开,却被这小子死死拽住。
我疑惑地低头,只见他咬住下唇,因为太用力咬合处泛白,蓝色的大眼睛闪过挣扎,然后是下定决心般决然的坚定。他的呼吸很混乱,急促的对我说:“叔叔,其实我才是工……”
“毛利先生,你在这里啊,还有柯南?”跑过来的白鸟打断了小鬼未尽的话,尾随着他的是前脚刚走的黑羽快斗。“毛利先生,请跟我去一下那边。”
“哦,好。”回头看了眼黑羽快斗,我说:“呐,你帮忙把这小鬼带回去吧。”说着不管他们的反应跟着离开。
那小子发什么疯呢,居然想和我坦白……
目送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黑羽快斗很是兴味的蹲□问:“呵呵,小弟弟,你刚才说的那句‘我才是工……’是什么意思啊?”
“混蛋!你!”名侦探愤恨的望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孔,气得咬碎了牙。
“似乎很有趣呢~。嘛,你的话肯定认识回去的路吧,就不用我带咯~。那么,再见~。”啪,打了个响指,白色的羽毛翻飞间,黑羽快斗消失在名侦探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嘎~
马上……马上就可以修完了,激动的类牛满面……
☆、废柴的误会
有时候,谎言很美丽,她的名字叫“善意的谎言”。
——米·露西·桑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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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鸟要我去看的是被混凝土从背后堵住的紧急出口。(注:与剧情不同)
“毛利先生……”
“看来是要把我们困在这儿…”一网打尽。后半句话未说出口,但两人都心知肚明。
“走吧,把这里的情况汇报给目暮吧。”
虽然按照剧情,不会有什么危险。但现在增加了一个不确定因素——黑羽快斗,谁也不知道最后会变成怎样。
我们沿着原路返回,有些意外地看到小鬼还待在原地。我走过去,拎起他:“喂,怎么还待在这儿?你新一哥哥呢?”对于黑羽快斗不负责任的行为我不吃惊,吃惊的是这小鬼似乎受到了重创。
他疲惫地摇摇头,张开小手,勾住我的脖子,埋在我怀里,不说话。
虽说扔他们两个独处,我本来抱的就是借小鬼的有趣身份来转移黑羽快斗投在我身上过多的注意,但现在看来有那么一丝差距。不知道黑羽快斗做了什么,总之小鬼现在的情绪低至低谷,不像是身份被拆穿的反应。
还有他为什么突然那么匆忙毫无征兆的就要向我坦白?当时我有做什么让他如此着急的事吗?
仔细回想发生过的每个细节,我快步行走的脚步一顿。
“怎么了?毛利先生?”
“不……没事。”
想起我和黑羽快斗快要凑在一起的脸,我蓦地有种扑地的冲动。
居然是吃醋?!
对着毛利这副尊容,他居然还吃得下醋?!
“毛利叔叔~。”
回过神就看到离餐厅入口不远处的走廊上,黑羽快斗靠在墙壁上和我打招呼。
“你怎么把他这么个小孩子一个人扔在那里?”我公式化地发问。
“啊拉~,一眨眼,人就不见了,怎么找也找不到呢~。”他委屈的诉苦,在白鸟看不到的地方和我眨眨眼。
我猛一得瑟。丫的,这小鬼,睁眼说瞎话也就罢了,含沙射影指桑骂槐地说的谁呢?
“白鸟发现紧急出口被混凝土堵住了。”言下之意就是我有正事,已经和你小鬼打过招呼了,才没有不告而别。还有,现在是正经的办案时间,拜托你摆出点工藤新一的样子好伐!
他支着下巴,说:“白鸟警官先去目暮警官那里报告吧……我和叔叔再讨论一下。”
“好的。”白鸟应道,刚准备抬脚离开却被我叫住。
“把这个小鬼一并带走。”我指指怀中向黑羽快斗发射死亡光线的某个伪小学生。
哪知他把头一偏:“不要,我要听新一哥哥的推理。”
真是个好借口……我抽着嘴角,这两只还真不客气地利用对方打掩护。
我毫不理会他的挣扎,把他塞到白鸟怀里:“小孩子别掺和,找你小兰姐姐去。”说完,推了白鸟一把,让他先走。
白鸟倒也配合,压制住小鬼的挣扎,奔回目暮他们坐的地方。
“你不进去?”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我回头问黑羽快斗。
“啊拉,里面有鱼~。”他摊摊手,口气幽怨地说。
“再不走,你这个工藤新一的身份就有破绽了。”
“不要!”他也一扭头,和刚才小鬼赌气的摸样倒有三分相似。但我知道,这位的话下面完全就是看好戏的幸灾乐祸。“我怕鱼~~”
明知道这小鬼装模作样,害怕是有但绝对没他表现得那么夸张,我还是心一软,无奈地伸出手:“好了,你抓住我的手,就像进来的时候一样。到坐着的地方你背对大厅就不会看到鱼了。”
他小小的瞅了瞅我的手,突然笑了,冲我扑过来:“啊拉~,多谢大叔~。”
怀中是少年柔软的身躯,我死死的将指甲嵌入掌心这才忍住把他揉入骨髓的冲动,而是一把扯下他吊在我脖子上的手。
已经是第二次了……
我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眼神森寒。
很聪明……很懂得利用自身的优势……
黑羽快斗。
未等我们进去,目暮等人先一步走出来。原来华特在地上捡到一张便条,上面写着让伬木公平去地窖自行取酒。
黑羽快斗听完之后,靠过来和我咬耳朵:“呐,大叔,看来罪犯就在他们几个人之间咯~。”
我侧头避开,不悦地说:“要玩侦探游戏就别缠着我,找目暮去。”
“啊拉~。”他拖长声线,慵懒的语气就好像在谈论天气如何:“大叔你看起来一点也不热衷耶~,明明受到攻击的都是大叔身边的人。呐,大叔,难道说……”他停下脚步,正对着我,眯起眼,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大叔你已经知道犯人是谁了?”
我搭上他的肩,绝望地摇头叹息:“孩子,警匪片看太多了。”
他被我噎了一下,脚步有些不稳,凌厉的眼神飞快的扫射我的全身,试图找出我表情里极细微的不自然变化以及身体的不正常反应。
然而他的眼里划过一丝失望。
黑羽快斗和工藤新一有一点很相似,那就是绝不会因为一次的失败而气馁反而再接再厉一定要得出想要的结果。所以他眼珠子一转,又打算和我展开新一轮交锋。
“新一……”小兰幽幽的呼唤让我们之间流动的暗潮泯灭。我识趣的快走几步,拎起小兰身边探头探脑的小鬼,把独处的空间留给两个年轻人。
对于已经在黑羽快斗面前展现过出类拔萃的空手道技巧的小兰,我非常放心她不会被占什么便宜。相反,小兰‘独守空闺’的怨念对于努力饰演好工藤新一这个角色的黑羽快斗来说才是天大的折磨,我对这种情形喜闻乐见。谁叫这小鬼那么嚣张。
不可否认,我的行为的确带了点逃避色彩,不过并非针对黑羽快斗而是小兰。
自从听了白鸟版的毛利小五郎开枪记,小姑娘的心中充满了苦恼和矛盾。一直以来依赖信任的父亲居然自负于高超的枪法开枪,并最终导致爱戴的母亲受伤这件事对于小兰来说太难接受。
诚然看到她迷茫困苦的神情我很难过,但我没打算澄清。毕竟目暮等所谓明白人口中的真相——人质累赘说依然是谎言。都是谎言,无非是那个看起来更好看点罢了。若是她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连妻子受伤都要利用的人,我想她的世界会就此崩塌吧……
“叔叔。”我的思绪是被自发的从被拎改为被抱的小鬼拉回来的。他附在我耳边小声的说:“他不是新一……我是说,呃……叔叔你是怎么看新一哥哥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