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剑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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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剑玉佩-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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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茹慧道:“我们提醒他,岂不是也提醒了古如松吗?”

凌菲埋怨地道:“柳兄也真太斯文,从没有看他主动攻击……”

秦茹慧蓦然叫道:“看,柳相分进招了,他似乎也发现了古如松的诡计。”

柳南江的确发现了古如松的诡计,因为古如松进得快也退得快,那不是一般高手的打法。

虽然柳南江说不出对方的目的何在,但他却肯定对方在暗使诡计,所以他主动进招,迫使对方正面接触。

这一次地使出了“声震寰宇”这一招,在他抖腕进剑之际,只听长剑发出“嗡”地一响。

这一响声听在凌菲和秦茹慧耳中,只是轻脆清越,煞是好听而已,但是到了古如松耳中,却是震动耳鼓。这就是“雷音八剑”霸道之处。

耳鼓震动,立刻影响气血虚浮,骁勇善战,深具交手经验的古如松也不禁感到一阵慌乱。

如此一来,古如松立即陷入岌岌可危之境。

这一招,如果他无法解拆招架,那就不仅是裂衣伤皮了。

蓦然,不远处传来一家轻叱:“住手!”

声渡人到,原来是“断魂娘子”古寒秋。

柳南江已存心要在这一招之下使古如松溅血当场,却想不到古寒秋突如其来地隔在中间,挡住了他手中长剑的去路。

柳南江已知道古寒秋是古如松的胞妹,此刻的来意还不得而知。不过,在对方未向他攻击之前,他都不愿无辜伤人。

因此,他连忙沉腕压剑,使剑尖上翅,从古寒秋头顶穿过。

待柳南江身形在古察秋右侧站定后,古寒秋身形半转,冷叱道:“不得对大先生无礼!”

柳南江沉静地问道:“古娘子来意为何?”

古寒秋道:“要你收剑走开。”

柳南江一摆头,道:“办不到。”

古寒秋双目一瞪,冷声道:“你一定要仗剑行凶吗?”

柳南江道:“在下拔剑是为大先生所迫,在下奉有‘见血收剑’的师令,因此古娘子要在下收剑走开,恕难照办。”

古寒秋撮唇一啸,一道青光迎扑柳南江面门。

原来古寒秋发动了毒蛇攻势。

柳南江那敢怠慢,一招“天际闪电”,将那条长约二尺,粗如酒杯的百步蛇挥为两段。

古寒秋冷冷地问道:“这样可以了吗?”

原来她的目的是牺牲一条毒蛇,来使柳南江收回长剑。

柳南江微一犹疑,即将长剑回人路中,虽是蛇血,也算是溅血了。

古如松哇哇大叫道:“寒秋,你这是为什么?难道我还怕这个娃儿?”

古寒秋回过身去,冷声道:“哥哥,你可是为了要赶他们下山,所以才动起手来的?”

古如松道:“当然,杀害云达的元凶未获以前,此山不许任何人进来。”

古寒秋道:“哥哥,单凭你一句话说封山就封山了吗?云达当初也是封山的,可是人一样进来了,而且还要了他的命。”

古如松气咻咻地道:“只要我没有死……”

古寒秋一摆手,道:“哥哥,我不想同你争论。这个姓柳的我答应他,进山不会有别人过问,请你不要过问他。”

柳南江忙插口道:“这两位姑娘也是同在下一起进山的。”

其实,他正可以趁此机会让古如松将秦茹慧和凌菲赶下三老峰头。

不过,柳南江不愿如此做。

他固然不愿她俩跟去“子午谷”,却也不愿她俩被古如松赶得狼狈而逃。

古寒秋瞟了秦茹慧和凌菲一眼,怪笑道:“原来你还是个多情种子。”

凌菲并不识古寒秋,闻言艴然不悦地道:“嗨,老婆子,说话干净点!”

古寒秋冷冷地笑道:“能蒙这样的男人垂爱,你还不开心吗?”

秦茹慧唯恐节外生枝,忙将凌菲拉了一把,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凌菲冷哼了一声,悻悻然盯了古寒秋一眼,未再说话。

其实,她心里一点也不气。

她对柳南江有一百二十万分的好感。

古寒秋说话扯出题外,使柳南江脸上有些挂不住,趁此机会向古如松道:“大先生,古娘子既已如此说,尊驾又何必……”

古如松一扬手道:“娃儿不必说了,就凭你和老夫平起平落的称呼,老夫就该置你于死地。不过,从你那套剑法看来,你或许有点来头。日后老夫若查出你的辈份比老夫低的话,老夫少不得还要教训你一顿。”

柳南江含笑道:“在下若有失礼之罪,自当领责。”

古如松向古寒秋一摆手,道:“寒秋,咱们走……”

语气一顿,只向柳南江道:“老夫要管,就是太上老君老夫也要管,说声不管,你就在这里闹翻了天老夫也做得过问。娃儿,只要你有那个本事,尽管将三老峰搬到峨嵋金顶上去。”

言罢,与古寒秋双双离去。

柳南江目送他们的背影,喃喃道:“又是一个怪人,武林中的怪人也太多了!”

凌菲问道:“柳兄,那个脏兮兮的老婆子就是‘断魂娘子’古寒秋吗?”

柳南江“唔”了一声,点点头,道:“她还是‘竹君子’肖三先生的未亡人哩……”

说到这里,柳南江忽然想到不该在凌菲面前谈论这个问题。

因为他曾经猜疑凌菲的父亲就是“关中一龙”凌震霄,而依照案羽烈的推断,三先生肖云达又是被凌震霄所谋害的。

一念及此,忙向秦茹慧问道:“秦姑娘,你的伤势如何?”

凌菲抢着回答道:“只是表皮之伤,也许是秦姑娘解拆得快,只仕对方的铁如意擦了一下。”

秦茹慧苦笑道:“连我也想不到,铁如意已经打到我的肩头上,他却又将劲道卸掉了。”

柳南江道:“古如松虽然行为乖张,倒不是作恶的人,否则就不能称为‘君子’了……”

语气一顿,接道:“你们摘的野橘呢?”

凌菲四目游顾,很快就在草丛中抬起一个大大的包裹。

一磨蹭,又过了一个时辰,中天丽日已经开始偏西了。

三人重又回到峰顶,席地坐下后,取出干粮和野橘充饥。

凌菲忽然惊呼一声,原来那包裹里面包的不是野橘,而是一大堆白面馍馍。

里面还放了一张黄表纸,上面用炭薪写奖一行字:“野橘可解渴而不能充饥。因此换上白面馍馍,祈相公笑纳。”

秦茹慧先是一怔,接着又笑道:“我们倒是沾了柳相公的光。”

凌菲却皱眉苦思不已,喃喃道:“这是什么时候换的呢?奇怪?”

在柳南江的想象中,必定只是那个神秘白衣女郎的杰作,因此不希望她们继续追究这件事。

轻松地笑道:“何必追究,有白面馍馍吃就行了。”

馍馍虽不是热的,却非常松软,这证明出笼并没有放置多久,这也算是他们入山远离人间烟火后最美味的一顿餐饭。

吃毕,凌菲建议由她去附近找找看有无山泉,找点水喝。

照道理说,绝顶高峰是不可能有泉水的不过柳南江还是同意凌菲提着水袋去了。

因为他在秦茹慧的同光中得到了暗示,她似乎有什么话想趁此机会和他单独地谈一谈。

凌菲去后,柳南江立即问道:“秦姑娘是有什么话同我说吗?”

秦茹碧点了点头,坐近了一些,然后悄声道:“送馍馍之人是个女人。”

柳南江心中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问道:“何以见得?”

秦茹慧道:“不是女子,就不会尊称你一声相公……”

语气一顿,接道:“不但是女子,而且还是与相公订有‘子午之约’的那个女子。”

柳南江几乎想说秦茹慧太过暇想了,但他却没有说出来,仍是沉静地问道:“又何以见得呢?”

秦茹慧道:“虽然这张小柬是炭薪所写,难与在‘唐家老店’发现的那张红笺上的字迹核对,但是我却发现‘相公’的‘公’字两者写法相同。上面的两笔她写成两点,最后那一点,她却是往上一钩。这是常人少有的写法,一眼就可看出。”

柳南江默吟那张订约红笺上的字句,再看看眼前这张小柬上的字句,只有一个“公”字是重复的,却让秦茹慧看出了破绽,柳南江暗中佩服秦茹慧的心细如发,和出奇的记性。

订约之人就是那白衣女郎吗?那是不可能的。

因为那白衣女郎既然知道:“子午谷”的方位,就不会说出“如你我同获机缘……”那句话了。

如果秦布慧的判断正确,这个和他订有“子午之约”的女子倒是一个神出鬼没的人物了。

因为她在冥冥中跟着柳南江,如影随形般寸步不离,而柳南江却还没有见过她的芳踪。

柳南江皱眉苦思良久,方又问道:“秦姑娘还以为订约之人是柳仙仙吗?”

秦茹慧讪然一笑,道:“这一点,我大概是看错了。”

柳南江笑道:“既有前惜,焉知没有后错?秦姑娘此刻的推断……”

秦茹慧抢口道:“这一点绝不会错,因为我自幼学过书法,临摹过多种碑帖,见到别人的手笔,总喜欢一看再看,对于写法奇特的字,更会留意。因此,我对这个‘公’字的印象很深。”

柳南江见她言之凿凿,似无置喙的余地,正想将话题岔开,刚好凌菲急奔而回。

还隔着很远,凌菲就已嚷道:“真气人,一滴水也找不到,我看还是要去采些野橘子才行。”

柳南江一杨手,道:“慢点,你先坐下,让我问你一句话。”

凌菲席地而坐,目光狡黯地瞟了柳南江一下,道:“柳兄,咱们先说好,可不许只由你问,而不让人家问你。”

柳南江笑道:“我问你一个问题,也允许你问一个问题,公平吧?”

凌菲点点头,道:“好,一言为定,现在由你发问吧!”

柳南江问道:“你登上三老峰头,其目的问在?”

凌菲直截了当地答道:“想打探‘子午谷’一地位于何处……”

语气一顿,反问道:“柳兄,你的目的又何在呢?”

柳南江似乎料到凌菲与自已目的相同,似是毫无惊愕之色,平静地答道:“也是想找一点线索,以便寻得‘子午谷’的方位。”

一旁的秦茹慧却蹙紧了眉尖,凌菲说出她的目的固然使她感到吃惊,柳南江竟然没有隐瞒他此行的目的,也使她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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