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冠一怒为蓝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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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冠一怒为蓝颜-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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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再等了!乌展,现军中粮草可以支持多长时间?”

  “大约一个月。”

  “传令下去,命众将领操练军队,三日后向匈奴军叫阵!”

  “是,末将得令。”郑建华抱拳离去。

  “乌展,你说这中书令会不会藉机拉我们的后腿?”振人间道。

  乌展正经的回答说道:“以押送粮草的时间看来,按理说,现在应该到了保定才对。可是据传递消息的参将所报,粮草竟还未出鲁境,看来中书令是故意拖延的。剩下的粮草还够维持一个月,若想在一个月之内收服匈奴,亦不是件容易的事。从这几次小战看来,这个单于也不是等闲之辈,就怕他知晓我军现状,来个 “拖”计,如果这样就麻烦了。”

  说完,乌展抬头看振人。

  振人摇摇头,说道:“现在已是秋季,还有两个月,草原将进入冬季,拖到那时,也不利于匈奴军。我想,对方大概也是抱著速战速决的心理,问题是,如果超过半个月,我军粮草还未到达,到时候军心动摇,就算要打,士气也会大打折扣。”


  “将军是说……”

  “先下手为强!立刻传众将领前来,商议火烧敌方粮草营一事。”振人下了决定。

  是夜,位于征北军与匈奴军正中间的小水潭附近。

  振人丢下手中的兽骨,望向匈奴大军驻扎的方向,陷入沉思。

  递过一块方巾,壮果关心地问道:“振人,中书令不是皇上的秘书吗?他为何会被派押送粮草?”

  振人回过神来,接过方巾微微一笑,一边擦手一边回答道;“听京中的采子传话来,是中书令向皇上自荐的。

  “他恐怕想藉此机会打击萧王,如果我征北失败被下天牢,第一个受到牵连的,不用说自然是我的父王萧王。”

  “那么你可有把握在半月之内攻下匈奴大军?”

  “没有……呵呵,你不用那么担心,粮草我已派人再催,没有适当的藉口,中书令也不敢太过拖延押送粮草的时间。”

  “适当的藉口是指……”

  把壮果拉进自己的怀中圈住,下巴搁在他的肩头说道:“官匪勾结。如果这个中书令够聪明,他可以让人故意来劫粮草,造成粮草无法按时抵达的藉口,不过,为防此点,我已暗中派人看护粮草、注意中书令的一举一动。”

  依在振人怀中,壮果叹息道:“怎么有人可以为了一己之私,不顾国家百姓的存亡呢?他这样做,如果成功的话,要造成多少百姓人家惨遭烽火蹂躏、流离失守……唉!”

  低笑著,振人在果果的耳中吹了一口气,轻轻地说道:“无妨。就算他成功,我也有办法力挽狂澜,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敏感的一打哆嗦,壮果嗔道:“不要胡闹,我在跟你说正经的事。”

  “我知道啊,我也在很正经的听、很正经的回答嘛!不用担心,等明夜烧了对方的粮草营,我就发动总进攻,不会拖延到粮草不够的时候,难道你不相信我的策略能力吗?”


  振人把脸埋进果果的颈窝里不住的拱著。

  被弄得痒痒的,壮果艰难的回答:“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只是担心……”

  “我知道你担心我。好了,不要再说这些事了。白天听军情、想战略,就已经够痛苦的了,晚上,你就让我放松放松嘛!来,我们到潭里洗澡,我帮你脱衣服,不要跑!”


  经过一番小小的追逐战,振人抱著胜利晶壮果脱光衣服,跳进了水潭,开始了他所谓的放松……

  很快的,果果便发出了绝对不像是在洗澡时应该发出的声音……

  第二日,黄沙漫漫风起云涌,走石乱飞中人生疼,直到入夜,大风亦未息止。

  这种糟糕透顶的天气,虽然给征北大军的移动带来了困难,但同时也做到了最好的天然掩护。

  在离匈奴大军五里处,振人命大军停止前行,令乌展原地待令。

  深夜,振人带著壮果,亲率三千精兵潜到匈奴大军驻扎的附近。

  “贺参将听令!当我离开后,你带众人小心掩藏四散各方,当看到敌营西方起火时,方可拉弓射火箭,连射三发,不问结果,不深入敌营,不与敌人缠战,迅速退回大营。违令者斩!”

  “是!末将听令!”

  振人对壮果点头示意,二人同时跃起,向正在沉睡的敌营掠去。

  贺参将紧张的凝神注视敌营的西方,眼睛一眨都不敢眨。

  汗珠从他的额角慢慢滑落,就在汗珠将要滴进眼中的一刹那,突见他猛一挥手,三干火箭齐发,三干过后,又是三干,三发刚落,贺参将便吹响号角,命众人急退。

  此时,被营中大火惊醒的匈奴大军在一番混乱过后,立刻被人重新分派管理,一部人救火保粮营、另有一部分人被派追敌,一切显得井然有序,看来营中应该有位颇有韬略的大将在坐镇才对。

  振人和壮果正在趁著混乱往外退,不知何时,他们已经换穿了匈奴军服,和被令追敌的匈奴军混在一起,跟在对方的将领身后。

  出得营外,看见四周已经投有三干精兵的影子,振人感到大为满意。这个贺参将虽然年轻,倒是个领兵的人才。

  “费安调五千精兵于我随后追敌,其他人等回营救火待命!”骑在高头骏马上的匈奴大将,用族语向身后的匈奴将领吩咐道。

  “是,费安领命。”

  “且慢!左贤王,如果这是对方的诱敌之计呢?还请左贤王三思。现在既然不见敌踪,还请首先考虑消灭营中大火,检查粮草损耗,立刻向单于请求粮草支持方为上策。”左贤王身旁的将领劝告道。

  “哼1谷蠡王,怎么本王所说你是事事反对呢?说出来追敌的也是你,如今说不迫敌的也是你,你到底想要怎样?”看来,左贤王像是与谷蠡王不和。

  忍下胸中怒气,谷蠡王呼韩邪耐心解释道:“当时本王说追敌,只是为了防止敌人在营中捣乱,同时含有警告对方的意思,并无真的追敞深人之念。如今你我刚追出营外,已不见敌方踪影,可见对方已有详细策略,如果贸然深进,后果不堪设想。再加上火烧粮草营的敌人还未发现,如果尚留在营中岂非大不妙!所以,还请左贤王三思,立刻传令回营整点将士,检查伤亡,细察有无敌军探子混入。”

  “你直接说你贪生怕死就是了!真不知道单于为什么会让你坐上谷蠡王的位子!费安,五千精兵可有选好?选好了就跟本王走!”

  “是!”叫费安的将领,一脸无奈的看向谷蠡王。这不是摆明了,让大夥儿去送死吗?“左贤王!您是军中大帅,不可轻易离营,还是让本王前去追敌吧!如果本王天明未归,还请左贤王速报单于,请求支持!”呼韩邪只好如此说道。毕竟对方是单于所封军中正式的大帅,如果大帅在决战之前有了闪失,对军心土气无疑有著大大的影响。

  “哼!你早这么说不就行了……”终于等到对方此言的左贤王心想,便也不再佯装,假意推诿一番,便答应了让谷蠡王追敌。

  这左贤王之所以能爬到左贤王的位子,自然也不是呆痴之人,他执意要迫敌,只不过是为了要逼谷蠡王开口劝阻,进而自己要求前往追敌,至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无非是为了下一代的单于大位罢了。

  这个谷蠡王按血脉来说,乃是冒敦单于的弟弟,加上单于的妻子又是谷蠡王的血亲,同时他在匈奴族人当中有著极佳的威望,如果单于有个什么,那么不用说,下—代的单于大位,自然会落到谷蠡王的头上。

  这对一直对单于大位虎视眈眈的左贤王来说,实在是一个不得不除的威胁,只是一直苦无机会,而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正大光明的理由,可以让他去送死,左贤王又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暗中关注二人对话的振人露出一丝冷笑:心想:“我还担心明日大战是否会棘手,你们就自己把良将往死路上推,既然是你族人自己想要让你谷蠡王送死,我也不能辜负了你们的心意,必让你呼韩邪有来无回!”

  因为萧王是武将,从小便请人数振入学各族蛮语,以备日后战场之需,所以振人可以听懂二人对话。

  在漆黑五月,风沙满天的夜色掩护下,振人和壮果脱离匈奴军队,向事先潜伏在两里外的小沙坡,振宇、振南所带领的一千精兵处快速奔去。振人要让他们做好瓮中捉鳖的准备。他不准备放过呼韩邪和其所率精兵的任何—人。


  打出暗号,会合了振宇、振南,振人把先前的安排布置又做了小小的变动。一千对五千,是需要计谋胆识才能取胜的。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呼韩邪所率领的五千精兵接近了。突然该军军尾处一阵大乱,惨叫声此起彼落,看来振人设置的陷阱起了作用,匆忙中做出的陷阱,如果不是因为今夜特殊,恐怕已被呼韩邪识破。

  藉著夜色的掩护,振人所率领的一千军零散在沙丘四周,抽冷子给匈奴军一阵乱箭。让对方的五千精兵—…下子减少了三分之一,但很快的,呼韩邪便镇定下来,命军队竖起盾牌结成圆阵。

  振人当然不会等他把阵布完,一马当先冲了出去,擒贼先擒王!

  壮果见他冲了出去,赶紧紧随其后,冲进还没有来得及围上缺口的圆阵。振宇、振南则率领兵众,以训练
多日的滚地战术,专斩敌人的马脚或人脚,等人倒下后,便是一刀下去结束其命。

  呼韩邪一边大喊著让手下布阵、千万莫要自乱阵脚,一边找寻后退的方法。可是没等他看清周围地形,想出计策,就被飞身而至的振人截住,两人一个马上一个马下,厮杀起来。

  壮果虽然杀人敌营,但因其天生性厚,就算明知是敌人,也不忍心下狠手取其性命,只是伤了对方手脚或乾脆点穴,让对方不能有再战之力就行。这倒便宜了在地上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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