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果!”振人极为痛苦的低低唤了一声。他没有想到,萧王竟会趁他不在时,对壮果下手!如果自己今天带他一起走的话……
“啊啊啊啊啊啊!”
众人只见一道黑影闪过,振人就不见了踪影,只有他的悲呼还余留耳际。
连“火焰”都没有骑,振人就这样运起全身功力,施展轻功,如风驰电掣一般向萧府奔去。
想到果果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形同赤裸的被强行拖回萧府;想到在通往萧府的路上,滴满了果果的鲜血;想到果果在萧府可能受到的毒刑……振人已形同疯狂!
一掌劈开萧府大门,振人狂吼道:“叫萧治远出来见我!”声若狮子吼,震的萧府上下一片慌乱,萧府的守卫、仆人迅速涌到大门,见来人竟是萧府的小王爷,当朝的大将军萧振人时,不由得又全部跪了下来,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回事?是谁在我萧府放肆!”匆忙赶到的萧振祖见是振人,也不由得愣住,随即就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四弟,你不在你的将军府,跑到这儿来做什么?还直呼自己父王的名字,你也未免太嚣张了吧!”
“滚!叫萧治远带壮果出来见我。说我在主屋大厅等他。若他半刻之内没有现身,休怪我派兵抄了萧王府!”振人心像在滴血一样,忍住痛楚让萧振祖传话。
“你!你说什么!你竟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你!你……”萧振祖吓得话也说不清楚。
“去叫他来见我!”振人一掌击向身边石柱,顿时石碎柱塌……
萧府主屋大厅内。
当萧王萧治远随同萧振祖来到大厅时,发现振人负手立于大厅之中,死死盯著一处地面,连他们已经来到都没反应。
“你们在这里处置他的,对不对?”振人突然阴沉沉的说道。
“什么?”随著振人的目光,萧治远看见了地上尚已乾涸的血迹。
那是壮果留下来的。
一皱眉头,怎么这些下人都在偷懒么?连块地都洗不乾净!他身为萧王,却不知道,青石板的地面一旦浸了血后,不管怎么洗刷,也会留下暗红的印子。
“你这孽子!造反了你!听振祖说,你竟然直呼本王名讳,混帐东西!”萧王怒叱振人。
“哼!父亲?如果壮果安然无事的话,我还是会让你做为我的父亲,生活下去。但现在……壮果人呢?”没见到壮果身影的振人,根本就不敢去想像,他的果果现在可能会遭遇的事情。
“壮果?你竟然为了那个贱奴跑来大闹萧府?竟还敢不认我这个父亲?你好大的胆子!”萧王怒极反笑。
此时,萧府老夫人也在丫鬟的扶持下,来到了大厅。
“把壮果还给我!现在!立刻!”振人已经忍无可忍。不管是死是活,他要现在就见到他的果果!
“振人!你在胡闹些什么!你是怎么想的!竟为了个一文不值的下贱奴才,拒绝皇上的赐婚?那个贱奴,我已叫人处置了!你现在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去皇上那里赔礼道歉,请求皇上再度赐婚!你可知道,公主下嫁于你,将给我萧府带来多大的利益!”老夫人说道。
“你说什么……处置了?怎么处置的?他现在在哪里?”振人手捂胸口,轻轻的慢慢的问道。
萧王怒道:“你说呢?像那种不知羞耻的贱货,如果让我早些知道的话,也不会让他活到今日!你也是!
自甘堕落!那种下流胚子,你爱玩,我都算了!想不到你竟然还为了他,得罪安平公主!幸亏公主殿下量大为怀,不计较你的胡言乱语。你现在就给我……”
没待萧王说完,振人就打断了他的话语,问道:“壮果现在在哪里?告诉我。”
“那个贱奴被带回来的时候,见著了安平公主,被公主高贵的风仪所慑,知道自己是如何的肮脏无耻之后,便自己嚼舌自尽了!”老夫人眯起眼睛,简单的说明道。
“你在胡说,我不信!如果你说他死了,尸体呢?”振人以近乎温柔的声音询问老夫人。
“哼!怎么会让那贱奴脏了我萧王府!他一死,本王便用化尸粉把他的尸体化了。你不是见著那块血痕了吗?那就是他的丧身之地!”说完后,萧王怎么看那块青石板怎么不顺眼,转而对外面喊道:“来人呀!给我把这块青石板撬了,扔进茅坑里!别让它脏了厅堂!”
振人告诉自己,不要相信这帮人的鬼话。可是那莫名其妙的心痛、还有那块沾血的青石板,以及萧治远等人的态度,都在向他明示,果果很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
好像怕他不死心似的,老夫人又张口说道:“振人哪,我们又何必为了一个下贱奴才来骗你?他死了,倒也乾净!反正你也说过,只不过是玩玩他而已,将来总也是要娶公主为妻,来为我萧府后世注入皇室血脉的。难道你都忘了自己所说的话了吗?”
“我没忘!”振人忽然笑了,这一笑,当真有惊心动魄之色,看得萧振祖眼睛都直了。
振人面带微笑,对萧王说道:“不用麻烦别人了,这块青石板我来解决好了。”
说完,右手一扣,竟把青石板硬生生抓起,振人像爱抚情人一样的,抚摸著青石板的表面,随著他的手掌过处,被他抚摸的地方,部化作了石粉飘洒在地上。很快的,一块成长方形的坚硬青石板,就这样被振人“摸”成了粉末!
萧王等人虽然不理解振人的举动,但也为他的功力而震惊不已。
老夫人见他面带微笑,以为他已经想通。心想,这安平公主说得还真对!她说一旦那个贱货消失了,振人的那一点点迷恋,也自然会消失得无影无踪,看来是一点都没错。
老夫人松开面颊,老怀宽慰地说道:“振人哪,奶奶就知道你是聪明人。现在既然都乾净了,你明天、或者乾脆今夜就去求见皇上,让他把安平公主赐于你吧!”
“孙儿晓得,孙儿明日便进宫求见皇上。”振人仍 旧是那副笑脸,回答道。
“嗯……看在你还懂事的份上,今天本王就暂且原谅你的无礼。既然你明天要进宫,今天就早点回府歇下吧。”知道以后要靠这个儿子的地方还很多,萧王也只好强忍怒气,让他就这样回去。至少,萧壮果的事是瞒住了,现在就等他与公主的大婚了。
“啊,孩儿知道了,这就回去。等过两日,再重新过来拜访父王。告辞!”说完,振人像是忘记了自己刚来时的怒火冲天,保持著与刚才同样的表情,缓步向外走去。
身后萧府三人以不同的表情目送他离去。
好一个雷声大雨点小!让人虚惊一场。
出得萧府外,振人依旧以散步的速度,往将军府的方向行去。
走著走著,突然“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振人的口外。
再看振人,才发现他早巳泪流满面!血丝顺著他的口角慢慢溢出,可是他竟像是没有知觉一样,擦都不擦一下。
“果果,果果……我不会就这样放过他们的,我不会就这样让他们痛痛快快的死!我要他们……我要他们所有欺负你的人来给咱们陪葬!哈哈哈……果果,果果,你在哪里?快来我的身边呀……我好想你,你知不知道?对了,我看不见你哎,呵呵,没关系,过两天我就能看见你了,我说过的,“你不用找我。因为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去寻你。”
一路上,振人像是疯了一样,自言自语、疯疯癫癫的回到了将军府。
一进府门,振人就又像是换了一个人—样。脸上的泪痕、血丝已给他擦得乾乾净净,一点都看不出他曾经悲伤过的痕迹。
从皇宴归来的乌展,一直都在将军府的客厅中等待著振人,心中充满了对他的担忧,不停的对天祈求不要让壮果出任何事情。见到振人的身影,连忙迎了上去。
“老大,你没事吧?壮果呢?他没有跟你回来?你没找著他?要不要我派兵去搜?”多年的共处,让他发现振人的不同寻常。
摇摇头,振人开口说道:“我把壮果送到一个极为安全的地方去了。等这里的事了后,我就去接他。对了,我让你办的事,你办得怎样?”
“一切按计划在行进。”乌展压下心中的不安,正经的答道。
“很好。现在我要让计划提前发动!本来我是不想这么做的,你知道,果果他这个人就是心软……”振人低下头,随即又抬了起来,微笑道:“不过这次,果果答应我,让我放手去做,他说他不会反对的,所以……呵呵!”
“呃,老大,你先去睡一觉吧!剩下的事,我去安排就是。”乌展不知怎的,觉得振人似乎给人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不!我去!就凭你现在在朝中的地位,恐怕还无法让他取信于你。而且,我希望这次的行动能越快越好。今夜就去找他商议,明夜便行动!否则,果果在那边会等急的……”振人先严厉,后以极度温柔的声音说道。
“是!乌展——切听凭吩咐!”
“你现在便去找其他几个副将,召集兵众,随时随地做好准备,听我号令!”
“遵令!”
“烟花信号不变,注意明夜的天空!”振人丢下这句话后,便命下人备马,准备深夜出府拜访“他”。
第二日夜亥时,也就是大亚皇朝二百三十六年,胜正皇帝“和”二十三年十一月十八日亥时。
萧王进宫觐见正皇,告知振人回心转意愿娶公主,离开不久后,正皇得讯龙心大悦,命人传来安平公主,转告安平公主此消息,与其说笑。
“不好了!不好了!皇上,皇上……”—个内宫太监跌跌撞撞的冲进清甯宫,一下子扑倒在地。“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正皇不悦。
“皇上……萧将军率兵……攻进来了!”太监用尽全身力气大喊道。
“你说什么?”正皇腾地一下从龙椅上站起,面色大变。
安平公王不敢相信的往门外走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