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一声,只要一个字,朕就满足你。”仲仪道。
常明兮不说话,那种强烈的欲望几乎已经要摧垮他的意识了,而最后一丝清醒的想法也是叫他千万不能向仲仪屈服。过了很久,他的手颤抖着,碰上自己的欲望,接着手指一根根握住,笨拙地套弄着。
看见这一幕的时候,仲仪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心跳也猛地加快起来。他听见常明兮的喉咙里传来类似于呜咽的声音,一时间心中大生爱怜之意,也觉得自己的戏弄着实过了头。他叹了口气,说了句“真是拿你没有办法”,便伸手覆在了常明兮的手上,带着他与他一起抚弄着那物。
虽是是好些了,但是仍觉得差些什么,常明兮意识涣散,仰起脖子来喘息。仲仪看着差不多了,便扯开了他的裤子,把自己的东西抵在他的股间,虽然没有润滑,但是这回进去得也并不困难。
他一分分地抵进去,常明兮的眉头拧起来,仲仪揽着他的腰,最后一截用力地顶进去,常明兮抿嘴只能“嗯嗯”地哼出来,神情说不上是难受还是愉悦,而自己身下的东西还是没有释放出来的意思。
“驾!”仲仪又喝了一声,马儿朝前跑起来,这下完全用不着他动了,随着马儿上下的颠簸,仲仪的器物一下又一下地往常明兮的体内反复冲撞。眼前的黑暗里就像是出现了一束光,常明兮的身体开始发热,这样子的感觉是以往从未有过的,哪怕上次主动的欢好都没有这次带来的刺激大。
马儿越跑越快,二人的动作也就越来越大,仲仪领着常明兮加快了手上的频率,常明兮动都没有力气动了,只能背倚在仲仪的胸膛里,把自己完全交给了他。
常明兮觉得自己快不行了,释放出来的那一刻,后面也在不断地紧缩着,仲仪被他缠得难受,也就与他一同释放了出来。
结束了,仲仪帮常明兮把裤子重新系上,道:“等到了有水的地方就帮你清理。”常明兮双脚酸软,身后又盛了大量的液体,根本就在马背上坐不住了,果然没过多会儿,身子朝外一斜就要跌下去。
仲仪一惊,身后去揽他,结果两个人就一起从马上摔了下去,仲仪捧着他的后脑勺,就地打了一个滚,没让他的脑袋磕着。
常明兮躺在沙地上没动,仲仪的手撑在他的脑袋边上,细细地看着。许久,仲仪看见蒙在眼睛上的白布的一角湿了一小块,仲仪心中纳罕,伸手解开了那条白布,看见的依然是常明兮漂亮的眼睛。他的眼睛闭着,眼泪无声地、斜着留下来,一直流入鬓角里去。
仲仪用食指刮过一点他的眼泪,放在嘴里含着,尝着些淡淡的咸味,可见他哭了,仲仪继而竟然笑了两声,问他:“你哭什么?”
常明兮仿佛哑了一样就是不说一个字,可仲仪经过上次的事后,脾气竟然意外地好起来,甚至可以说是好得过分。他在常明兮的耳边说了几句情话来哄他,常明兮的眼泪却像是决堤了一般流个不停,偏偏他脸上还一分表情也没有,摆明了是告诉仲仪,他是在一厢情愿。
“这没什么的,”仲仪说,“你不在宫里的那几个月,朕想起你的时候,根本不愿意喊其他的妃子,也是自己解决的,脑海里想着你的脸……”
下一刻仲仪的话顿住了,他的额上冒出细密的汗来,原来竟是常明兮发了狠一样地起身,攀在仲仪的双肩,恶狠狠地往他的肩头咬下去。
尖锐的疼痛感传来,仲仪没想到常明兮的牙齿居然也是这么厉害,他缓了缓劲儿,勾唇一笑,继续说着:“……连朕自己都没想到,你不在宫里的那些日子,朕会那么想你……”
常明兮的嘴里发出短暂的“呜”的一声,遂将他咬得更紧了。
“朕让你打也打了,咬也咬了,喝了朕的血,可解气了?”
说着间,仲仪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常明兮的后背,就像是在安抚一个受了惊的孩子。终于,常明兮的力气也透支了,他懈了力松开口,长喘一口气,躺回在地上。
仲仪连看都没有看自己的肩上的伤口,而是闭上眼俯下身亲吻着常明兮的嘴唇,他的口腔里满是自己的鲜血的味道,血腥的气味像是催化情/欲的利器,挑逗得仲仪不断吸吮着。温柔总是叫人难以抗拒,常明兮的舌尖动了动,像是轻轻地将对方的舌头一勾,仲仪大喜,俯下身吻得更深。
靠得稍微有些近了,才看见那二人竟是抱在地上亲吻,裴铭的脸刹那间涨得通红,驾马转过身子来,喝止住那几名特卫不许靠近。说完后,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裴铭偷偷拿眼瞄了一下许由是,许由是正好与他对视,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于是笑着眉一扬眼一挑,看得裴铭心跳加速,都快有些恍惚了。
晚上扎帐,无人的荒漠上夜色静谧极了,有时能听见风吹在沙子上竟发出铃儿一般的声音。裴铭掀帘走进许由是的帐子,见他坐在那儿正欲宽衣睡觉,脑袋里总止不住地回想着白日里皇上和常明兮的那个画面,下身便不由地有了些反应。
他声音沙哑地喊着那人的名字:“穗寒……”
许由是外衣披散,抬头看他一眼:“什么事?”
裴铭一个大步走过去,俯下身便吻住了他,他的心嗵嗵跳着,唇齿交缠之后,磕磕绊绊地说:“穗寒……我……我想……”
许由是怎会不知他在想什么,他的眼睛转了一下,抬起手来在裴铭的胯下似有似无地一摸:“哟,还真是。”
“穗寒……”裴铭实在有些受不住了,抱住许由是就想压过去。
可谁知却被他毫不留情地一把推开,末了还掸掸手,一副“送客”的模样。
“你这是?”裴铭不解。
许由是脸上有些不高兴,他把刚才才脱下的衣服重又穿好,边穿边说:“你先把和魏丞相家小姐的事情解决了,才可以。”
“啊?”
“没什么‘啊’的,你出去吧,我要睡觉了。”
说完,许由是便和衣躺下,背对着裴铭,根本不给他留一点余地。
裴铭挠挠后脑勺,想了一下,对着许由是留给他的背说:“我知道了,那……那你早点睡吧。”
许由是没有动,连一个“嗯”字都没回答。
裴铭又看了他许久,见他根本没有转过身的意思,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又掀帘出去了。
51、第五十一章 回宫
回去的路倒不似来时那样匆忙紧张了,反而生出几分游山玩水的悠闲自在来,出了荒漠,风景日渐秀丽,虽是秋末,可万物也未成凋零之色,抬眼看一侧的矮山上枫叶如火,另一处松柏长青,脚下溪水涓涓,清澈见底,自是一番美景。
然而这一切,常明兮却是见不着了,他只能感觉到,清晨起床时的风开始变得湿糯,不像在大漠中时那样叫人皮肤紧绷,鸣禽的叫声也开始欢快尖锐起来,少了大漠时的粗噶之音。
秦珏一路翻看医书,时不时地能在路上采集些草药,以备不时之需,有时候还能发现不少稀有的草药,叫他欣喜不已。
裴铭其实没什么多余的反应,他从军多年,早已经习惯了,只不过这是第一次和许由是出行,仍是有些兴奋。许由是骑在马上,看见这样的天高水阔,心情似乎也不错,张嘴学了两声惟妙惟肖的鸟叫,登时便有几只鸟飞过来,一只停在在伸出来的手指上,一只鸟儿绕着他飞了两圈。
裴铭看得目瞪口呆,问道:“穗寒,这两只鸟儿认识你?”
“那倒不是,”许由是的手指动了动,那鸟儿便又飞走了,他说,“只不过是小时候学了点口技,能模仿一点东西罢了。”
裴铭双眼放光:“好厉害,你再学一个我听听。”
许由是看着裴铭想了想,忽而笑得蔫坏,随后故意学着摆出一张木讷的脸,道:“穗……穗寒,别笑我。”
他将裴铭的声音学得像极了,仿佛就是本人似的,裴铭大窘,道:“穗……穗寒,别笑我!”
“哈哈哈哈哈!”许由是拍着大腿,乐不可支。
而那一头,应该说离裴铭他们离得很远的常明兮,此刻却忽然回过头望向他们,脸上的表情尤为肃然。
“怎么了?”仲仪问他。
常明兮摇摇头,又转回身去。
一路上,常明兮基本上就没有说过几句话,如同他不仅是眼睛盲了,就连喉咙也哑了一样,他本来就少言寡语,这样一来,仲仪与他同骑之时就难免会有沉闷的感觉。但是后来仲仪发现一件事,就是自己在与他做的时候,他却还能发出点声音来。起初是反抗,后来竟有了些告饶的意思。然而仲仪仍是没有放过他,回宫的这月余来,马上做了几次,帐子里做了几次,他喜欢看常明兮那副隐忍而似禁欲的面容,让人越发地觉得他的身子滋味美妙。每次做完之后,仲仪方才觉得身心畅快,搂着常明兮就犹如搂着初次失身的小娘子一样好言抚慰。有时候情话说着说着,见他扭过脸去,就似在跟自己闹别扭的模样,仲仪越看越喜欢,又不禁把他的脸掰过来,抱着猛亲一通。
那夜,仲仪又忍不住了,架住常明兮的双腿与他纠缠了至了半夜,事毕之后,他把自己的手臂给常明兮放在脑袋下枕着,一手搭在他的腰上,凝视着常明兮的脸。
“明兮,朕是不是疯了?”
常明兮抿着薄薄的唇,不说话。
仲仪的手抚上他的脸颊:“朕不想回宫了,只想与你流连在天地间,做一对平凡的夫妻。”
闻言,常明兮的面容微有触动,隔了很久,仲仪极有耐心地等着他开口,似乎笃定了他一定会说什么。
“皇上说什么玩笑话……”
仲仪淡淡一笑,在他的鼻梁上吻了吻,复而在他的唇上轻啄浅尝:“朕只要有你了足够了。”
常明兮怔忡地任由他吻着,心里乍然之间腾起一抹温情之意,但终究不过是转瞬之间。
“睡吧。”仲仪轻轻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