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姿势相对下面的人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蓝政庭后悔答应来蓝予喝酒,他说,“你还能走吗?”
昏昏沉沉中,耳际传来一股灼热,他微靠近他的耳际问,关泽予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站起,人歪歪斜斜,欲倒不倒。
蓝政庭把喝醉了的人拉到自己身上,相同的身高,同样具备不凡实力,强健的体魄,他让他依靠着自己,一步一步,靠近那辆车。
“泽予,你还能不能坐车。”
假如不能,那事情更好办了,把人带回暖泽,让他在那里过一夜更省事。
关泽予头晕沉沉地,在他们快要靠近那辆车时,两人一个人的双脚重心不稳,蓝政庭被某人压到车上。
“哎。”
蓝政庭真的,被撞疼了,要说会议上他们的无形碰撞,他没受什么伤害,那么这次有形的碰撞让他深受重伤,为了防对方扑到车上,他翻身用自己坐垫,背靠车身,这样,往前倒的关泽予全压在了蓝政庭的身上。
蓝政庭感到腰间传来一阵钝痛,不偏不倚,撞到车角,而关泽予醉得一塌糊涂,他毫无知觉,有人为他受了伤。
蓝政庭忍住皮肉之痛,他伸出手,揽住面前人的腰,一点一点地扶住对方,他打开了车门,把喝醉的人放进车内。
“泽予,喝点水吧。”
上了车,他拿过矿泉水给对方,全程服务,关泽予喝了几口,他微微有点清神,但是沉重的感觉,压迫所有的神经,他继续昏睡,蓝政庭疏松一口气,他问,“泽予,你感觉好点了没?”水也喝了,各种不巧的便宜也占了啊。
蓝政庭无心理会那些经过,关泽予喝了几口矿泉水,他
迷糊的说抱歉,又麻烦你了,他脑袋一沉,又睡过去。
☆、第18章 他是他对手
蓝政庭为睡着了的人系好安全带,他侧身靠过去,拉出安全带,扣上,他抽身前几秒,车内的灯光氤氲,喝醉的人,耳际通红,他灼热的气息,喷在靠过去蓝政庭的脸上,他为他系安全带。蓝政庭微愕,他停在他的面前,鼻子对鼻子,眼睛对眼睛,嘴巴,对嘴巴,那次,这时,那次两个人很清醒,这时一个人醉酒,一个人清醒异常。
关泽予有一丝丝的苏醒,他要脱下外套。
蓝政庭正要开车,他顿了顿,动手帮那人一把。
“政庭。”
他猛一动,抱住欺身过来为自己脱下外套的人。
蓝政庭全身绷紧,他一动不动,关泽予下巴埋在靠过来的人的肩上。
“泽予。”
僵硬的顿住,姿势维持得难受,蓝政庭试着叫了迷糊的人一声,他却已经睡着。
蓝政庭把拿下的外套盖到那人身上,他启动轿车。
“泽予,到了。”
第二次,他酒后送他回去,这次,还是那句,泽予,到了。
关泽予睡得很沉,他毫无反应,蓝政庭修长的手指伸出,搭在他的手腕上。
冰凉袭击。
关泽予看着手腕上的手,他慢慢抬头,蓝政庭依然温雅的笑,他说“到了,下车吧。”
关泽予掐了自己眉心一把,他下车,身子还是不稳,蓝政庭走过来,他伸手,“把钥匙给我。”
关泽予甩头,他提起外套要找钥匙卡,蓝政庭伸手拿走了外套,他拿出钥匙卡,“走吧,我送你进去。”
靠近的距离,相互的依靠,他微微转头来看一眼说要把自己送进去的人。
后来,蓝政庭想到那个情景总忍不住哑然微笑,他当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圈在了关泽予的腰上,那样暧昧的姿态,他们当时居然没有察觉,也难怪要走那么多的弯路。
“谢谢。”
蓝政庭扶住喝得烂醉如泥的人,一边得空的手也不闲着,费了好大一番力才打开了第一扇门第二扇门。
关泽予进第二扇门后直奔洗手间,他把头压到水龙头下,冰凉的水喷泻淋湿,他双手撑在池边上,水珠滴滴答答零落。
蓝政庭坐在客厅里,他走向饮水器,打开热水器的按钮,他留意过关泽予办公室的桌面上精巧的杯子,那杯子让他想起他去商店看到一款杯子的相关解语:
‘帷幔翠锦,戈矛苍玉。虚心异草木,劲节逾凡木。于林间饮酒,清风摇曳,修竹细音,琴奏笛合,清风雅趣,明月相照,细品茗茶,于味淡声稀处寻得偶然的风华’。
这一款器型精美属
于精品紫砂的杯子,它叫清逸杯,它以竹之风骨筑其杯柄,以竹之乐趣缀杯之盖,相互呼应,给人怡然自得之意。
蓝政庭自己是男人,他了解有些男人喜欢使用同一款的习惯,他四处看了看,最后着放杯子的地方走去,他拿出了真正属于主人的杯子,之后冲好一杯咖啡,关泽予擦完头发出来,他说,“醉得一塌糊涂。”
“你酒量还不错。”
他把冲好的咖啡递给他。
“谢谢。”
指间相触,冰凉,火热,心沉下去,心浮上来,他喝了一口咖啡醒酒。
蓝政庭走出阳台。
关泽予喝了两口味道醇浓的咖啡,他放下茶杯,走过去。
“这里很幽静,你一个人住?”
“前两年才搬进来。”
“你设计?”
关泽予笑,他侧头看他,“为什么这么问?”难道就因为知道他关泽予会设计?
“看设计的模式,认为出自你的手,构造精巧,匠心独运。”
“那是建筑师的功劳。”
“你也功不可没,底图是你的心血。”
“谢谢。”
关泽予背靠阳台的护栏,蓝政庭双手搁在护栏上,他们相对相近倚立。
“你,为什么回国?”问题存在心理已经很久,今天趁秋夜清凉,满天繁星,终于提问。
蓝政庭闻见底下草丛里的虫鸣,虫鸣此起彼伏,热闹非凡,清净里别具自然天籁。
“政轩不想再胜任蓝氏总裁的位子,我回来接手。”
“呵,还记得,我问你的问题吗?”
关泽予侧头,对方收回远望的视线。
他说,“你为什么认为,你可以成为我的对手?”
两人相视笑笑,再次相视,笑意却已不见,最真实的一面展现淋漓。
他温雅的笑不见了;
他笑容明朗纯粹阳光,总是隐含无限魅力。
“不早了,我回去了。”
蓝政庭抬手,劳力士手表,关泽予送他出门,“把车开走吧。”
“明天,要我来接你上班。”
“我可以。。。”有所期许吗?
蓝政庭打开车门,回头报以一个微笑,他走了;他笑着目送,笑挂住时,离开的人已经远得不见踪影。
关泽予感到手腕上,腰上,冰与火交融环绕,他回去冲洗睡觉。
上一次,他高兴的等待蓝政庭开车来接他去上班,他爽约了。
这一次,他叫手下的小受开车过来接他一程,蓝政庭打开车门,他全套银灰色
西装,左脚先出,双脚着地,高俊的熟悉的身影,站在阳台上的关泽予微微感到吃惊,他下楼。
“我很荣幸。”
他真的来接自己去上班。
“我也荣幸。”
他自己能来接他去上班。
蓝政庭示意对方上车,车速缓和,关泽予睡了一夜刚起,他困意难生,蓝政庭微笑,“你大哥。”
“他不会正经做事。”
“我听说关伯父要把我们两家的合作项目交给他去做。”
蓝政庭缓缓运转方向盘,关泽予的反应告诉他,关泽予不知情。
“我父亲今早刚提起,父亲把原该交给我的任务转交给了我大哥。”
“你怎么看?”
“我想接下那个项目,毕竟我刚回来接任,下面难免有人存异。”
“你希望我?”
“泽予,我有可能成为你的对手,亦是合作伙伴。”
关泽予说,“我争取拿回项目的负责权。”
蓝政庭坐上李叔开的车,关泽予想说,法拉利,要不你把它拿回去用好了。
蓝政庭笑,“我不回收。”
关大总裁黑线满面。
他打电话给原曲凡,“曲凡,我跟你换车。”
“真的吗,关关?”
原少爷满面春光,他乐得合不拢嘴,关总危襟正坐,他抖了抖衣襟正言道,“假的。”
原少爷如花笑颜如同夕颜,早开晚败,他说,“说吧,找我来,又想派我去和哪位客户同床。”
关总早一步吞了咖啡,话真难听,他关泽予有这么腐败吗?
“也不是什么大事。”关总难得揍到小受的耳边耳鬓厮磨,他说,“事办妥了,我把你调回原位。”
“不稀罕。”
小受骨气方钢的拍屁股走人,关总望向窗外,眼不见为净嘛。
☆、第19章 他暗生感情
蓝政庭眯眼望了一下外面明媚的阳光,他起身去冲茶,蓝政岩仔细的检阅那份策划案。
“政庭,你很想拿下那个项目?”
蓝政岩合上手边的本子,蓝政庭坐回座位里,“大哥,我刚接管映辉,必须要做点什么事以证明我能代政轩坐上这个位子,你也知道,关泽启无法拿下该项目。”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他只擅长用不合法的手段掠取他想要获取的利益,那样做,到头来,他毁掉的不是他关泽启,是蓝关两家企业的信誉和形象。”
蓝政岩锁眉深思,早上,蓝董事长和两位儿子就餐,他老人家深明事态严重才会叫让蓝政庭避开关泽启的不正当锋芒,这一是为了蓝政庭好,二是蓝政庭的病情,他承担不起那种负荷。
“爸那里我来说服,既然大家愿意相信我,把重任交给我,我务必将它做好。”
蓝政庭坚信自己的决策,他要把握住决策权。
“蓝企那边,你怎么处理。”
蓝政岩了解自己的弟弟,他是天才,也是绝对的实干家,同蓝政庭对着干的人,落得的下场,到最后也都是臣服的姿态。
他们蓝氏家的三位公子,蓝政岩选择管理分支结构,他擅长分支的掌控,要说谁最能胜任他们父亲的位子,只有蓝政庭,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