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显得异常诡异。
作者有话要说:
☆、初次碰面的交易
“尹墨研?”不知从哪里窜出了一个人伸着手挡住了我。
我警惕地打量了他一下,“是。”手指转动着血红的‘魄’,尹氏的杀手已经被我安置在身边,一旦有危险他们就会出现。
“四少请您去坐坐喝杯茶。”手指指着不远处的一部车,灯光太暗并不能看清里面坐着的人,不过这两个字让我很熟悉。
“四少?”脑子里第一个出现的是阿玛尼西装,还有那个……咳咳,虽然不知道那个男人找我什么事,不过如果认识他事情也许会更好办。
坐进车子看见里面的人后我愣了一下,刀疤脸笑地很怪异,“原来你这个小鬼就是尹墨研啊!现在看看确实长的还真不赖,难怪迪酷那么守着你。”
“十二爷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他是我的随从,自然要守着我,否则我出了什么事他怎么担待的起。”车子里只有刀疤脸,所以我也放松了些拿他来调侃。
不在意地倒了杯酒递过来,“呦!小嘴挺能说的啊!你多大了?”眼睛瞥到我手指上两枚戒指的时候嘴角嘲讽地牵扯着。
“能这样被十二爷夸赞我可受不起,我说十八岁您信吗?”摇晃了下杯子里的液体并没有喝,在外要警惕那是基本原则。
他呵呵地笑了两声,看我摆弄着不喝也没多说什么,“年纪那么小说话就这么圆滑啦!要是再让你混个几年恐怕连四少你也不会放在眼里了吧!”他话说的轻,但意思却沉的很。
我看着他笑,露着天使样纯净的笑,“十二爷讲的那是哪的话,我当然不能把四少放在眼里了,那是要放在心里的,如果真如您说的那样那不是自己嫌命太长嘛!您不也说我年纪小,我啊还想多享受几年呢!不过十二爷您既然把话说了,难道四少还在为我弄脏了他的阿玛尼生气吗?”嘴上如是说,但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套词,现在我就没把你们当回事,你们就我而言是一碟菜,需要的时候就吃上几口,不需要就搁着呗!
“我就说你小子会说话,尹墨研啊!迪酷那么护着你十二爷我是看在眼里的,在我面前这样说话无妨,不过四少面前你自己掂量着点。”刀疤脸点到为止的话让我的心沉了下,那个男人的确像是很不好说话的,全身散发出来的冰冷都能把人给活活冻死。
“谢谢十二爷的提醒,我尽量不把小命搭上。”笑眯眯地看着他恭维地说。
刀疤脸一转头看向窗外,嘴角很轻地嘀咕了句,“怎么就那么像。”虽然轻,但在封闭安静的车里却能让我听的很清楚。
车子停在一个大院落,里面红瓦白墙高高低低的庭院错落有致,显得很是气派,跟着刀疤脸走进去,从没想到黑道坐第一把的人是住这里面的,原以为黑社会嘛!里面八成弄的黑咕隆咚像山寨大王似的大堂上弄把交椅,椅子上铺个什么老虎皮啊什么的,没想到这里面光亮的很,家具什么基本上都是不锈钢材料做成的。
推开一扇门刀疤脸指指游泳池里正在游泳的人示意我单独进去,硬着头皮走进去站在太阳伞下看耀眼的水光下快速移动的人影,他不会这么变态专门让我来看他游泳的吧!
站的时间久就会累,看了眼水面估计他还能有会才上来,拖过椅子坐下慢慢等,口袋里手机的震动让我吓了一跳,拿出来一看就接了,“什么事?”
(“怎么不在家?你在哪?我去接你。”)那边的声音很焦急,看来他把警察应付回去了。
刚想说话眼前明亮的阳光就被一个庞大的黑影遮掉了,缓慢地抬头看向眼前的人,手机什么时候到他手上的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这样悄然无声地摸上来的怎么连声音都没有。
“既然来了就一起吃个饭吧!”男人将手机交给身后帮他抖开浴袍的人。
“嗯?四少,那个……”看见他往外走赶忙跟了上去,眼睛却一直看拿了我手机的人。
前面的男人头也没回,随意地将浴袍带子一系,手一挥,“吃饭的时候讲电话不利于消化。”一句话把我堵的半天都吭不了一声。
进了室内他上楼我被拦下带到了餐厅,餐桌上端上来泡好的茶,袅袅徐烟煞是好看,茶散发出来的清香味道漂浮在鼻子周围,可我就没喝的意愿。
“你们都出去。”声音微冷而清冽,转头我看着关上门走过来的人,他换上了奶白色针织长衫,轻薄的亚麻质棕色长裤让他看起来有了居家男人的味道。
“茶要趁热品,放凉了再喝还不如直接喝白开水,你说是不是?墨研?”他的唇轻轻阖动,谦和冷静,仿佛我们之前已经认识了很久。
看着他慢条斯理地倒茶,我有点拿捏不准对他说话的技巧,“对,凉茶不好喝。”
拉开椅子坐在我身边他转头不经意地扫过我的脸,淡淡地开口:“晚点再送你回去不介意吧?”
“不会,没关系的四少。”话说的干净利落,可心里却觉得很森冷。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开口的时候语调含着笑意,似有无限的柔和:“瀛宇,易瀛宇。”
对于他的话还没反应过来的我直接石化在那里。
“你不用叫我四少,那是道上人卖我的面子,你不是道上的人,”他说的简单,双手在膝上交叠,目光从杯子游移过来:“我叫易瀛宇,你可以叫我瀛宇。”
认真地听他说完,不答话,喝了口杯中的茶思索着他找我来的理由,不会就为了告诉我他的名字吧!如果我会这么认为那真是白痴了。
易瀛宇凝神看着我,似乎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小动作。
“易先生,茶很好喝。”虽然他的人找上我的时候的确是说喝杯茶,不过这茶喝的还真是越来越苦了。
伸手拿过我手里的茶杯抿了口,冷冷地说:“我怎么突然觉得这茶不好喝了。”
“那个,您找我来不会是纯粹喝茶吧!有什么事您不妨……”
“嗯,确实有件事想跟你说一声,”他想了想,似乎在斟酌着说词,“尹氏集团里现在你手上有百分之六十的股,尹魁手上应该有百分之四十,我知道你一直在想方设法要把那他手里的股弄回去,不过,我想告诉你的是,只怕你能从他手里拿走的只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了,他手里另外百分之二十的股已经被我买下了,这么说来,我也是你们尹氏的股东了对吧!”
他的身子微微前倾,认真地观察我的反应,有一种不容拒绝的强硬。
我看着他失语了片刻,突然有了些情绪,不怒反笑地对着他:“那么易先生的意思是您会帮他来打理尹氏喽!”毫不畏惧地和他对视:“怕我弄的他身无分文所以预先帮他藏起百分之二十的股?易先生还真是体贴手下人,就算你有尹氏的股份我还是尹氏最大的股东。”
易瀛宇并不生气,他缓缓收回目光,看着我动怒的脸清清浅浅地说:“我买下他的股份并不是想帮他,现在他手里只有百分之二十了,你要收购也很容易了不是吗?”
空气中如同飘下了雪花,还没着地就已成了冰块,那样重,又那样的冷,狠狠地向我压了下来,他的意思是……帮的人,其实是我?
一句“为什么”已经到了嘴边,他却仿佛知道我要说什么,恰倒好处地拦住了:“我只是看不惯他的做事风格,为了某种目的不择手段。”
事到如今我也顾不得他是不是黑道的人,咬了咬下唇,“我跟他是一样的人,易先生这样帮我恐怕要失望了呢!”
他似乎有些伤脑筋,揉了揉眉心:“这样帮你其实还有一个理由,那是我的私心。”
原来终究对我是有条件的,我勉强地笑了笑:“不妨说说易先生的条件。”
双方都沉默了一会儿,桌子上的茶已经退去了余烟完全冷却了,天渐渐黑起来,室内的大灯早已经在我不注意的时候亮了起来。
易瀛宇放松地微微呼出口气:“我要你到我身边来。”
听了这话我了然地低下头轻轻哼了声,话却说的很惊讶:“易先生想聘我做什么职位?”
“你清楚我话里的意思,不要特意曲解。”他的声音透着沉沉的阴霾。
我忍住心里翻腾的愤怒尴尬地看了看他:“易先生的话真是越说越有意思了,我是个男人您不会不知道吧!”
他的唇角一点点地勾起,细细的唇线在不绷紧的时候柔软地宛如少女的发丝,可是一旦拉紧,就铮铮如刀,似乎可以轻易地切割开血肉,如同现在他淬满了锋利的笑:“所有事情我都知道,你跟尹迪酷不是处的不错吗?我相信我们相处的也会很融洽。”
神情复杂地看着那双墨紫色的眸子,僵硬地说道:“要多久?”
他饶有兴趣地往椅子上一靠,语气懒散:“不会很久的,为了公平起见,我们的关系就维持到你的目的达到为止,在这期间你所能得到的,就是我会尽量提供给你你所要的东西,不过,在这段时间里我不希望在你身上嗅到别人的味道。”
我伸出手抚了抚额头的发,指尖触到了自己柔软的额头,心也安定了下来:“成交。”
易瀛宇嘴唇微微一弯,似是非常的满足,拉起我的手打开门往楼上走,推开其中一扇房间的门将我拉了进去。
房间的采光应该很好,没有开灯的室内大片大片外面的庭院灯光顺着窗棂扑进来,落在水磨石地板上,一下子不能适应这样的光线,微微闭了闭眼睛。
黑暗中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就在离我很近的地方,抬起的手腕温柔地抚上了我的额角,语气轻柔地说:“既然答应了,就先付头款吧!”
他的指腹极热,仿佛是一团小小的火焰,我感到有些不自在,头轻微地偏了偏,他的手直接扶住了我的脸,目光炙热,“不要担心,我不会弄疼你。”
可怕的静默,房间里只余下他沉重的呼吸声,手腕被他重重地拉扯了过去,整个身体摔在了柔软的床铺上,反弹的身体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