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一笑:“爷,小的陈奎。”
宋也点头:“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这
意难平
善年下朝后便去了安乐宫给太后请安。
逢喜老远迎出去,搀着走来:“皇上下朝了,承欢制了蜜果香可要尝尝?”边说边小心陪着走。
善年嘟着脸,任他扶着手:“逢公公,母后可有不快?”
逢喜笑道:“太后才吃了蜜果香,说心里凉快些许。”
善年步子一顿:“朕知道了,你跟朕进去。”头也不回冲着其余人道:“你们外头守着吧。”
“是”
太后倚坐在躺椅上,喝一口茶,寻思半晌再放下。
见门开了,善年蹦跶着走来:“母后,儿子给母后道喜,我大晋打了胜仗。”说着笑得狡黠,撒娇搬偎过来。
太后摸出丝帕给他擦了额角的汗:“哀家要恭喜皇上,好生提拔了许多人,可是有了主心骨了?”
善年撒娇道:“母后~~~~~~~~~~~”
太后皱眉:“哀家知道你想快些成事,在宫中培植自己人也不错,年儿,欲速则不达。”
善年站起身:“那张梁连兵符也不交,朕罚不得他,却还要赏他!”
太后嗤笑:“那严谨和宋也呢?”
善年皱紧小眉头:“朕还不能生气了么?朕就是要在张梁张辰面前提拔别个。”
太后也不去说他,只道是:“大臣的折子明一早就会铺天盖地上来,说那宋也一届贫民,就算立了奇功也无道理官居二品,到时年儿当如何?”
善年心中虽明白,只面上下不来:“朕驳回,来多少驳多少。”
太后又问:“皇上这样明显培植自己人,不怕宋也严谨都遭了奸人暗算?朝中你又叫他二人如何自处?”
善年笑道:“那严谨儿子没想许多,他严家到底还有几分势力,且我放了他老父,他必感恩。宋也么。。。嘿,儿子倒是相信他,那人有几分钢骨,不是个在意人家如何看的。母后你可知道,在朝上他敢顶撞朕,拒不受官,要回家种田。”
太后点头:“改日召他来,哀家要看看是个何样的人。叫这一众人为他奔走为他亡。”
善年跟着点头:“母后,宋也跟我讨苏荷的功。”
太后叹气:“苏荷,那丫头死早了。虽说她不是为了效忠你我而死,却也于大战有益。逢喜,你说呢?”
一直没插言的逢喜忽听到太后问自己,上前道:“太后说得是,苏荷功在社稷。”
太后点头:“去把寂辉叫来。”
“是”
宋也回了自己的府上,大致问了几个管事的叫什么,便闻陈奎回来报说:“刘三公子已在家中。”
宋也一高兴:“快去备轿子,迎夫人回府。”
陈奎却道:“爷,刘公子叫小的传话,说夫人他马上就送回来,叫爷不要跑一趟了。好生在家安排要紧。”
宋也一怔:“马上送回来?”
“正是,小的出门时,刘公子已在备轿子。”
宋也心头忽然说不上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大军出发时,天儿还凉着,冬过春初。如今已经入了夏,一别数月,那封家书宋也始终没写。
“爷?”陈奎见宋也一直愣神,索性小声提醒儿。
“啊?哦,快去准备,迎夫人回府。”
海娘下轿时,宋也已然迎在门口。
二人隔着几步相望,谁也没有说话。
刘三打马车上下来,忽见二人这般情形心中便是一紧。
走来扶着海娘往前引:“小妹可是高兴呆了?”
海娘睁圆了眼睛,隐掉眼中的清泪:“三哥!”只说了二字,却迟疑着往前踏了一步。
宋也躬身一礼:“大哥。”又自刘三手上接过海娘道:“海娘!”
这二字念得个纠结,直把自己眼泪也念了出来。
海娘轻轻抽回手:“进去吧。”
进了正堂,宋也吩咐人上茶。
兰儿自告奋勇:“爷和夫人稍等,还是兰儿去泡茶吧。”
自打进了屋,海娘一句别的话也没有说,面上虽带着淡淡的笑,问了几个近身的下人,便就坐在那喝茶了。
刘三与宋也说了些道贺的话,终究是气氛有些尴尬,便也告辞。只说明日便安排庞成豹娘俩回府,如今人在刘府,一切皆好。
喝了茶,吃了饭,海娘只觉食之无味。
送走了刘三,洗漱完毕。本该小别胜新欢的夫妻,此刻却相对无言。
宋也才要说话,海娘只说:“睡吧。”
宋也无奈,眼睁睁看着海娘自己转身上了塌,面朝里睡下。宋也皱眉,靠着床榻倚坐着。
窗外蝉鸣尤其的响,宋也轻声道:“海娘,我去烧敌粮草时,心里很怕,想着你才不怕了。”
见海娘呼吸一顿,又道:“我知道你没有睡,几月不见,你没有话与我说么?”
海娘闻言坐起身:“我梦到你在大火里,跑不出来。”
宋也伸手揽过海娘:“所以你去求三哥,寂姑娘告诉我了,说海娘为我失魂落魄。”
海娘摇头:“我得知也儿被人所救,心中着实欢喜。”说着这话,眼泪又涌出来。
宋也心里那个疼:“她,因我而死。”
海娘点头:“苏姑娘是个奇女子,我第一眼见她,便就这样想。”
二人一时无话。窗外的蝉鸣更响了。
宋也心中有一份深深的愧疚,他自怀中取出那耳坠:“这算是你我信物,改日我求皇上赐婚好不好?”
海娘见那耳坠,忽然心闷,便就回手自枕下掏出那本书道:“这书还给也儿,立于朝堂之上,魏先生平生所学必然用得上。”
宋也一怔:“你不原谅我是么?”
海娘看着宋也一句不说。
宋也眼睛发酸,眼泪顺脸而下:“你怎样才原谅我?”
海娘摇头:“茵儿与我说,锦哥哥迷上一个叫徐香的女子。”
宋也心头一凉,就听海娘道:“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我自小见爹爹迷恋各样女子。如今,我以为锦哥哥会珍视茵儿。可是那愿得一心人般的呆话,只是女儿家梦里话罢了。梦和现实,终归不一样。”
宋也一听便急道:“我不是你爹,也不是严谨。”他双手握着海娘的肩膀,希望海娘看清楚自己。
海娘声音已近抽噎:“我知道,我知道也儿重情重义,我知道也儿不曾虚情假意,所以,海娘更无计可施啊!”
宋也怀抱海娘,心痛无比。这样一个女子,面对爹爹篡位娘亲悬梁,面对抛家离府镇定自若的人,却只对情字无计可施。
海娘抽泣道:“我会嫁也儿,举案齐眉,只是。。。”
到底意难平!
夜阑珊,寂辉一身黑衣来到安乐宫,承欢今日特特把安乐宫后的一扇窗子大开着,寂辉轻身而入。
太后看了眼窗边的沙漏已然放倒,出言道:“你们都下去。”
“是”几个伺候的退步而出掩了门。
寂辉走出来跪道:“娘娘金安。”
“起来吧。”太后指了指身边的椅子:“别站着,看着晕。”
寂辉一声好笑:“寂辉僭越了。”说着坐了下来。
太后问道:“去见过皇上了?”
寂辉摇头:“并未去看皇上。”
太后点着头,忽然问:“那刘府的公子。。。与你走得很近?”
寂辉看着太后,郑重点头:“刘公子无心朝堂。”
“那个宋也呢?皇上对他另眼相看。”
“他也是个无心功名的人。”
太后忽然站起身:“是我太宠你了。你可还记得你的身份?”
寂辉起身跪倒:“寂辉感念太后知遇宠爱。只是这二人。。。”
“闭嘴。”
“寂辉该死。”
看着眼前这个寂辉,太后一时心内烦乱:“你是最知道哀家的,你最知道皇上处境,当初你亲手给皇上扎了穴位亲眼看他如此痴残多少年,你都知道。张辰逼宫,张梁仰仗兵权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如今朝内大部分全是他们势力,这个时候你不助皇上建立自己的势力,却如此替两个外人开脱。寂辉,你可曾想过后果?!”
寂辉跪地叩拜:“太后保重身体要紧!”
太后一边被人抽空般坐下身去,一边摇头:“哀家最信任你,原来连你也变了。”
寂辉鼻子发酸,自己变了么?随即道:“寂辉仍愿为太后为皇上而死!”
太后摆手:“下去吧,你再不想分明,哀家也保不住你。宫里从来就容不下有感情的人!”
“寂辉告退,娘娘保重!”
作者有话要说:哎。。。又写谈情说爱,却不像以前那么恣意了
情有独钟
寂辉回到刘府,一袭黑衣依旧走了窗子进屋。
刘三点了灯等在她房间里,寂辉双足落地便是一怔,缓缓回头看着刘三:“这么晚还没睡?”
刘三站起身:“可有打扰你?”话中拿着小心,他实在不愿意寂辉提心吊胆过日子,连面对自己也拿着谨慎。或许他想问,你落脚的一刹那,有没有惊吓到屋里有人。
寂辉莞尔:“呵,没有,你的气息很温暖。我感觉得到。”
刘三清清嗓子:“你是不是最近有心事?”
寂辉闻言索性坐下来:“你可是想问也儿?皇上不会放了他,他这靶子当定了。不过也不用担心,我还没见过比他命大的人。”
刘三苦笑:“他自己争的,我也没办法。我说的是他和小妹,你与小妹说了什么?”
寂辉端正看了刘三一眼,顺手抄起桌上的茶杯给自己倒满,见刘三的杯也空了,便帮他续上:“你那小妹精得猴儿一样,宋也不肯写家书,我还用多说什么?”
见刘三的目光依旧看着自己,寂辉脸色微红:“我也只说,苏荷为救宋也而死。只是。。。”
“只是什么?”
“我们一辈子要跟着宋也的喜怒哀乐过活?”
刘三好笑的看着寂辉:“对也儿我已经放手,况且感情的事不是我这做大哥的能插手的。”
寂辉听刘三这样说,脸色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