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婉儿过度劳累,至于她的心里害怕的那些也要一一除走,小小年纪,思虑过度,积劳成疾,传出去倒是笑话了。婉儿这是让她背负何等罪名!
“好了。”武曌把碗递给一旁侍候的月,拍拍手,低低对婉儿说道。
“没了?”婉儿不由得抱怨起来,那碗汤药真是太少了,她还没喝够呢。
“还想喝?很甜?”武曌挑眉,太平都是极不愿意喝药的,婉儿和太平一般大,竟是想喝这苦苦的中药吗。
上官婉儿羞红了脸,轻轻摇头,骗神皇是不对的。她现在口里无味,哪里知道那药是什么味道。思绪万千,不由得想起来几年前也有这么一次机会,偶感风寒,那时神皇还是天后,自己就要得到神皇温柔的喂药时,都是太平公主推门而入,害的神皇把药打翻,自己没药吃。那时的神皇,是不是就已经有些喜欢婉儿了呢。
“婉儿睡一觉吧,朕下朝之后还未沐浴更衣。”武曌替婉儿拢了拢被褥,转身离去。
婉儿看着神皇离去的背影,心里微微一动。
“月娘,神皇一直在婉儿这里吗?”上官婉儿刚刚喝了药,随口问一旁的月娘。
“神皇下了早朝,便一直等着昭容醒来,并未离去。”月轻声说道,神皇越来越心疼上官昭容了。
“神皇这是要去哪里呢。”上官婉儿头还沉着,不知神皇是去了哪里。沐浴更衣?还是别的?沐浴更衣,自己要侍候。想要挣扎着起来,却发现浑身软绵无力,不由得泄气。
“神皇自是沐浴更衣。”月很耐心的说道。
“嗯?沐浴更衣?婉儿不在的时候,不都是月娘来伺候神皇的么。”婉儿又开始纠结了,神皇的龙体娇颜,以前都是由自己和月娘侍候的,近些年来只要自己在,哪里还有谁有机会窥见神皇的身体!
不好不好,想着神皇,玉体顺滑,不着一缕,上官婉儿再次很不争气的身体开始发热,她觉得病的更重了。不能便宜了哪个小宫女了!自己的身子是使不上力了,只能拜托月娘了。反正神皇的身体早已被她看了那么多回了,再看上一回也没什么。
上官婉儿抿了抿唇,口中有些干涩,还是一会神皇来了,让神皇再喂她喝水吧。
“月娘,神皇被月娘伺候惯了,我这里好多了,月娘还是去伺候神皇沐浴更衣吧,怕是换了别人,神皇会不习惯的。”
月娘想了想觉得也是,笑道:“上官昭容说的是,月娘先行侍候神皇了。”
上官婉儿这才松了一口气,本来就烧的晕乎乎的,好在还是办成了一件事。总不能便宜了那些小宫女吧,神皇的龙体可不是谁想看就能看的!
突然有些羡慕月娘了,听说月娘是神皇娘家的人,从小便跟在神皇身边,这份亲昵,羡慕嫉妒满满。
转而一想,若是月娘生病了,神皇会亲自喂药吗?肯定不会的!这点上官婉儿还是很有自信的,神皇只有给太平公主喂药,自己算是第二人!太平有了义阳了,也用不着神皇喂药了。
喂药,喂药,上官婉儿从未如此幸福过。
第六十九章 不满
……》
武曌梳洗沐浴完毕,见上官婉儿又是睡着了,不禁一阵叹气。
婉儿,婉儿,自古帝王谁不被红颜所惑,她作为女皇竟然也逃不出这个命运,被美色一再迷惑。
美色么,若不看她头上的伤疤,兴许还能称得上。若说她在乎么,美色,才智,胜过婉儿的若是仔细寻找,寻得那么几个自是不在话下。
可是谁又能再次毫无防备的走进自己的心呢?谁又能陪着自己经历一次这些起起伏伏,失子丧夫之痛,她也没有机会再去体味一遍了。婉儿在她的身边眼见着已经六年了,六年,这六年经历了太多,她已经从一国之后摇身一变登基为帝王。万民拥戴,百官朝贺,边境安定,开创了大唐至今盛世春秋。
别人谁又可以让她毫无防备的再去敞开一次心扉,这伤疤虽是丑陋了些,却是正提醒她曾经多么委屈了这个孩子。提醒着她不要再犯下同样的错误,重蹈覆辙。
她喜欢极了婉儿无论在何时眼中只有她的影子,她喜欢极了婉儿炙热的美目逡巡在她的周身,她喜欢极了婉儿在她身下辗转承欢,媚眼如丝的样子。
这样的婉儿,这样的柔情,只对自己。
微微翕动的唇,似乎在说着主人睡的并未安稳。指腹在无时无刻不撩动着她的红唇上细细描绘着,道尽万千柔情。
婉儿竟然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婉转诱人,武曌痴痴的笑了。
三下两下除去身上的束缚,女皇觉得她最近疏于朝政,似乎把上官昭容放在太重要的位置了。不过似乎也不在乎这一天了,既然今日全都是花在了婉儿身上了,再放纵一晚又如何。从此君王不早朝,似乎是指日可待了呢。
唇印上微张的红唇,只对着唇线细细印上描绘,温润的触感袭上心头,竟是连心都跟着颤抖起来。撬起本身就未紧闭的唇,长驱直入,只追着柔软湿润的小舌不放,怕是揉进怀里都嫌太少太少了。
耳边似乎回荡着婉儿柔软细语,声声惹人怜爱,婉儿竟是慢慢的开始回应她了呢。勾动着的唇角,小舌缠绕,唇红齿白,哪里还分得清是谁的。
急促的呼吸喷洒在彼此的脸上,就连那微微开启的红唇都在诱惑着谁继续宠爱。婉儿居然闭着美目,竟是还未清醒,在梦中便对她回应?
武曌咬牙,难道婉儿果真是烧糊涂了么,也不问是谁就闭着眼睛回应起来。心中一气,又开始对着近在眼前等着她蹂躏的唇研磨,啃噬,婉儿的身子竟是不自觉的开始靠拢过来,发烫的娇躯软绵绵的依附在她的身上。
轻轻一咬,原本鲜艳的唇似乎都能滴出血来了,发烫的娇颜鲜艳欲滴,遍布红潮,竟是惹人遐想连篇。
“唔……疼……”身下人低叹道,竟是还是不舍得睁开眼。
似乎快意这才刚刚开始,再次附上她的红唇,婉儿竟然热情的勾住她的唇,缠绵辗转,火热发烫的小舌挑逗着,勾引着,竟是不放过一点点痕迹。武曌先行败下阵来,婉儿居然病的晕乎乎的,比平日里还要热情。
一手扯下包裹着的滚烫身子的衣物,耳边响彻着婉儿快乐的低叹。似乎身体早已认出了这双手,只要一触上去就会忍不住的开始迎合,颤抖,喜悦。
上官婉儿只觉得自己在梦里,神皇青丝缭绕,与她的身体早已密不可分,竟是稍稍一动,都勾动着她的心了。最为快乐的,身体每一处都在享受着细密的吻,神皇的玉手摩挲着她的周身,点起了一拨又一拨的火,身体起了火,却不知如何才能浇灭,唯有蹭着神皇的身体才灭了那半分火。刚刚灭了的那一分火还未来得及完全熄灭,撩起的下一片肌肤又开始越燃越旺,快要把她整个人都烧坏了。
想睁开眼睛去看一眼神皇,却是沉重的抬不起眼,上官婉儿努力挣扎着,索性不再去过问,只任凭着神皇予取予求。
衣物早已成为阻碍,婉儿滚烫的身子正在努力的迎合着自己的。颤抖的身体,微合的红唇,密切贴合着她的身体,那里已经湿润了一片,似乎只等待她的爱怜了。
“天后……”上官婉儿忍不住发出低叹,在梦里哪里还记得是什么时候,只任凭着口中呼喊着。天后,那是最初的亲密,最初的夜有所梦。
含住婉儿胸前的一点,舔舐着,只轻轻一吸便惹来她浑身震颤,武曌不满意婉儿这个称呼。什么天后,早已是过去时了。于是惩罚性的轻轻一咬,已让上官婉儿发出嘤咛低泣。
“神皇……”这回是喊对了,纠结在一起的眉,似是痛苦似是快乐,身体只对着神皇才会有反应。闻着熟悉的味道,便不自觉的想要靠拢,想要亲密的接触。
武曌眉头一皱,在这个时候她也不喜欢这个称呼:“叫朕,瞾。”
上官婉儿却是抿唇不语了,停下来的抚摸让她似乎清醒了片刻,却也只是等待着更多的紧密贴合,更多的宠爱。
女皇不禁反思,婉儿还病着呢,是的,女皇才刚刚想起来婉儿还病着呢。婉儿不能太累了,还是乖乖就寝吧,来日方长。
于是一晚上的不管婉儿如何轻蹭着女皇的身体,女皇都打算坐怀不乱,只轻轻安抚着婉儿躁动不安的身子,好在晕乎乎的,一会就睡着了。
这可苦了上官婉儿了,身子被撩拨的起了火,本身就热得发烫,这么一来二去,神皇可是报复了她。
整个的一次让她欲——求——不——满——了。
日未白,一直睡着的上官婉儿这才清醒,醒来便发现躺在心上人怀里,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唇角微微牵扯出一个笑意,上官婉儿吻上神皇性感的唇,也不深入,只摩挲着她的唇角。
“瞾?”上官婉儿望着明显在装睡的神皇,不自觉的喊出这个名字来。她怎么记得神皇夜里宠幸她,让她喊她的名讳?此刻怎能不趁着还在晕乎乎的时候说出来心中的疑问呢。至少让神皇觉得她还是病着的,就不舍得惩罚她了吧。
武曌的眉纠结起来,看来婉儿也不是毫无印象嘛,不然怎么大清早的就记起来这件事了呢。不想回应她这些,让自己难为情的任何事情。
不过婉儿略微有些沙哑的深情低唤,还是让她的心一动。
“看来婉儿也不是毫无印象,定是记起昨夜里的什么来了?直呼朕的名讳,谁许你的特权?”武曌也不睁眼,只拉了婉儿的衣角一把,揉进怀里,不放开了。
“不是神皇么?”上官婉儿委屈的说道,不会记错,即使记错,身上满身的草莓也在告诉着她昨夜是一个疯狂之夜,不然怎么就连她的胸前都是一朵又一朵呢。转身瞧见,似乎神皇身上也不比她好上很多。不禁吃吃的笑了。
“你笑什么?不是朕又如何是朕又如何,朕看上官昭容迷糊的很,根本分不清谁是谁。”武曌忍不住抱怨道,昨夜的婉儿太热情了,让她怀疑起不真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