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怎么回事?当市政府是你家吗?没有预约,就这么堂而皇之的闯进来,竟然还让你的手下扣住我,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说看到她就烦,她收起痞性,板起脸来,指着她大道说:“你闭嘴啊!我每次出场也只是打酱油,你却总要来打扰我。再说,市长命我调查重大案件,一切都只需要向市长汇报,需要经过你这里吗,你有什么意见吗?市长都没有开口说什么,你也要看看自己的身份啊!
还有啊,我最讨厌你啊,你你你你你啊,攀权附势,狗仗人势的女狗腿子,就知道用你的大屁股当脑袋用,该你做的你不做,不该你做的你就拼命你的往里头挤。
长得也对不起观众啊,以为自己穿个黑丝就是俏女郎啦?那大黑眼镜,盘成的头发,厚得比猪皮还厚的妆,简直比老尼姑还要难看啊。啊,我说你怎么成天看我来就要出来诈唬,你是要想要在我面挠首弄姿的勾引我是吧?我是好女色,但你这款老巫婆啊,我是没有兴趣的,赶紧滚出我的视线吧!”
“你,你,你说的这什么话!”秘书没想到会被她突然莫名其妙的呛上一翻,气得七窍生烟,但她太能说,也一下找不到反驳的词来,直气得狠狠跺脚。
景颐在一旁看着,本来也有气的,但见沈说这么一揶揄她,心里竟然也跟着乐起来了,可还得忍住笑,不能让形象崩坏;“行啦,你出去吧。是我叫沈队长来的,她有事向我汇报。”
秘书气得真跺脚,但景颐发话了,她也没法子,只得转身出去:“知道了。”
沈说见收拾了那个女人,转回来又恢复了她的痞子态度,逗着景颐说:“嘿,想笑就笑嘛。你也觉得挺解气的吧,每次都要来捣乱,看到她就来气。”
景颐本来被她欺负秘书的时候带起的一点好心情,又因着她这句话给浇灭了,脸色又不好看起来:“你来干什么?抓到葛斌了吗?抓不到,还敢这么悠闲。”
“葛斌这小子的事,只怕往后你得另外找人接手了。”沈说撇撇嘴,玩弄着她桌子上的笔。
“什么意思?”景颐可没忘记她说提头来见的承诺。
沈说直起身来,拍拍屁股,在办公室里转悠了两圈;“我要调到别的地方去了。”
“调到别的地方去?怎么没人跟我汇报?”景颐略微想到她要被调走的原因;“是谁要调走你?”
“刑/警队人事调动,也不至于要汇报到市长这里来吧?再说,那么多人不想你景市长羽翼丰满,拿把剪刀给你剪剪毛发也是很正常的嘛。”沈说笑着说,似乎这调动一点也没有影响到她的心情。
但是,景颐却牙根咬紧,把沈说调走,显然是有人已经对她的这种反抗举动采取了制约措施,怎么能叫她不气呢?
“唉哟,好了嘛,也无所谓啦,你呢还是安心做市长好了嘛,许多事不必自己动手也未偿不是好事啦。在位的时候能捞的时候多捞点,别到时候下了台,清官名誉没捞到,还得赔个两袖清风。人嘛,要知足常乐,要像我学习,不贪心,容易满足。”沈说嘴里说着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却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小U盘搁到景颐面前,边说话边用笔写一句话:“你想知道的都在这里面。另,已掌握葛斌所在地,可适时抓捕,然时机未到。”
“哼,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不要忘了,你可是人民警/察,说出这样的话来,负得起责任吗?”景颐见她这样写到,有些疑虑在心头,不过看她似乎有些介怀直言,就顺着她的话呵斥起来,再用笔写下:“什么时机?到底有什么问题不能明说?”
“详见U盘,妥善保管。”沈说又写下一句话,接着说道:“呵呵,开玩笑,开玩笑。市长大人,不要这么死板嘛。有些话,别人随便说说,你就随便听听就好了。”
“沈队长,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身为人民公仆,就更应该端正你的态度,注意你的言行。”景颐这回是真的批评她;再将那张纸放进碎纸机里碎掉。
沈说也算是听出来她这话里的意思了,也不跟她继续斗嘴:“好好好,我投降还不行吗?往后我就得调到穷乡僻壤里去了,这都是景市长赐给的恩惠啊,要不再讨个吉利,赏我个香吻怎么样?”
景颐笑里藏刀的笑着说:“我在想啊,如果我告你猥亵妇女,你说这个案子能成立吗?”
“嗯~对啊,能不能成立呢?”沈说一声长嗯,装作认真思考的模样;随即又收了性子:“保重吧,希望一切如你所愿,做个好官。”
景颐心里还是略微有些遗憾,现在唯一能用的人也被扼制了,往后想动就更难了。
“另外,枪源的事,省厅一直在专人在跟,市长不必忧心。”临了,沈说凑过来在景颐耳边悄声说了一句;接着又抬高声调:“啊,我也该走马上任去了,景市长再见啊。”
“不管调到哪儿,都要记得自己的本份,知道吗?”景颐还是端起了市长的架子来给她最后的忠告。
沈说痞痞的一笑,两指按在唇上,送她一个飞吻,算做是答应她了。
景颐将那小小的U盘握在手里,却感觉到这其中有着不可思议的份量;沈说知道多少一些政治场下暗藏的秘密?自己怎么问她都不肯透露,是因为景颐这个市长被架空得太厉害,没有能力去拔掉这些野草而不被信任;那现在她交给她这个小小的东西里面又会是什么让她觉得如此沉重呢?
景颐没有多想,单位里的眼睛盯着她的数不胜数,U盘里的东西估且不管它是否沉重而有份量,也不能从她手里脱销出去的。于是,她拿着东西直接下班回家,连陆千扬也没有去看。
回到家之后,一头扎进房间里,用笔记本电脑打开U盘,将里面的文件打开,看过之后不由的吓了一跳;“什么!先前省厅竞标的投资项目都是陷阱吗?是为了让有来去市黄家落入陷阱,分化黄家财阀的一个空投圈套吗?这样的经济重案,竟然无人问津!实在是太过分了,到底也出于什么目的?”
景颐回想起自己曾力请黄仲谦参加省厅投资项目竞标的事,现在看来竟然都是一场精心策划好的骗局?而且,居然还可以堂而皇之的以省厅的名义,大幅度竞标,但其实目的也只是为了让黄家落入圈套吧?
她静下心来,再往下看,不由的更是惊出一身的冷汗,喃喃道:“军区政委黄少杰,私j□j,屯兵积粮,与省内巨鳄葛重蓄意以军事和经济实力,垄断架空有来去市,企图暗地操控整个有来去市,成为一方霸主!”
“所以?黄家现在各方面出现重大的负面影响,都是因为这个目的而产生的连环崩坏?但是,四叔也是黄家的人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以黄家自己的实力,想在操控整个有来去市也不是办不到,为什么要整垮黄家,与外人联手呢?”景颐被这样的信息惊得直冒冷汗,在这个时代,竟然还有人想要雄霸一方做皇帝,真是不能够想象。
也难怪沈说会说这是一巨大的冰山,尽管她是一市之长,就算不被架空,这其中牵连成网的巨大阴谋也不她一个人就能够摆平的。这将是一场重大的浩劫,不仅仅是一个省/市的问题,更重的还将会是整个国/家的问题。
景颐有些心焦,已经乱了方寸;有来去市的枪源是黄少杰漏出去的,并且已经开始敢任由枪支浮到市面上来,堂而皇之的开枪杀人;就已经说明他的部属已经成熟,暗地里集结的人力兵力,恐怕已经不可估算。再者,黄家经济,教育,医疗等等各方面也同时出现连环崩坏,也可揣度必是其中有更强力的经济实力对象与之叫板,而无疑这个对手就是省厅巨鳄葛家。这样想来的话,必是黄少杰和葛重的联手已经达到一定的连环利益契机,接下来就等结果走向注定了。
景颐在房间里焦急的度了几个来回的步,既慌张又必须镇定下来,她不可能任由这样的事情如他们的意愿发展;否则一旦有来去被黄少杰与葛重联手下的垄断,那这座城市就会成为他们坐拥私有肆意妄为的城堡;这是绝对不可以被容许的。
“证据,证据!”景颐转念又想了想,沈说让她知道这些事,不可能只是为了让她望而兴叹的,肯定还有别的什么,她还没有看完。于是,她强逼自己镇定,认真去把U盘里的东西细细看下去。
可是,就算看了好几遍,U盘里也只是讲述了黄少杰与葛重的非法作为,但实质性能够指控这两个人的证据却一点也没有,这叫景颐不由的气极,擂桌:“为什么没有!为什么没有!!”
“我姑娘,你这么早就回来了啦?在房间里干嘛呢?嘀嘀咕咕的,今天不去看千扬了吗?”景妈从学校里一回来就听到景颐房间里有响动,推门进来看。
景颐为这事闹得心神惶急,她妈妈没敲门就进来了,叫她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伸手去合电脑,却不小心撞到旁边的水杯,水杯里的水尽数泼到电脑键盘上去了。
“唉哟,怎么了,我姑娘你急什么啊?”景妈见了,奔进来,抽了纸巾就给擦键盘上的水。
景颐也急了,手忙脚乱的抢着去擦;两人四手,一阵急乱,按到键盘上的翻页键,电脑页面上的文件就轱辘辘急速翻到了底部。
“妈,别动。”景颐叫停自己的妈妈,盯着电脑,像发现了什么,接着又按住向上翻页的键,将页面翻了几页,喃喃说着:“这页码怎么是乱的?”
“你在说什么啊?”景妈问她。
景颐不理她,将文件页面一直翻到首页,再一页页的往下翻,发现了一些线索:“这些页码是人为的,连起来怎么是市长办公室座机的号码,这是什么意思?”
“我姑娘,你在说什么呢,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景妈看她脸色凝重,又追问了一回。
“没事,让我呆一会儿。”景颐凝眉深思着,将她妈妈推出门去;“座机号码,座机号码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把座机号码编成页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