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冷汗就这样惊了出来,凌菲咬住下唇,拼了命不让自己叫出声来,两只手死命抓住窗棂,晃了几晃,才又收回那只踩空的脚,稳住重心,重新站在窗框之上。
底下的任江已经快要被她逼疯。
“夫人,您不要动了,我马上上去接您下来。”
凌菲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到,低头往下一看,见到任江,脸色变了几变,“你闭嘴!”
声色俱厉。
让任江彻底不敢再说话了。
叶首长啊。。。。。,你赶紧现身吧。。。。。。
你家夫人,飞檐走壁,上房揭瓦了啊。。。。。。
深吸了一口气,凌菲决定改变策略,她再度一点点探出自己的脚尖,触及卧室阳台的栏杆之后,才一点点将自己的重心移了过去,直到确定自己能够完全在那边站稳之后,才伸出右手,扶住墙面的拐角,整个人依旧死命贴住墙壁上,也顾不得蹭了一身灰了。
此时她整个人像一张被拉满的弓,绷得紧紧的。
在任江晕厥之前,她终于顺利地站在了卧室的阳台之上。
只差纵身一跃,她就可以稳稳当当地站在地面了。
凌菲不免有些得意自己的女飞贼功夫,朝阳台下的任江使了一个“你奈我何,我就是翻过来了”的眼神,然后就打算弯腰跳上阳台。
可一转脸,眼前一只不知道什么名字的黑灰鸟儿,突然从她眼前掠过,细长的翅膀甚至扫过了凌菲的前额,惊得她大叫一声,整个人也摇摇晃晃起来。
落地门的开关终于被打开,叶于琛长腿轻迈,从里面出来,长臂一捞,稳稳地将她抱了下来,锁在自己怀里。
下一秒,凌菲只听得头顶传来他略带嘲讽的声音,里面还带了一丝怒气,“胆子倒是愈发大了。看来莎士比亚是错得离谱,世界上不只是罗密欧会爬阳台,他应该在他的书里面加一句,几百年后,凌菲也会!”
这样被他猛地抱下来,整个人几乎是密密匝匝地贴在了叶于琛身上,而且他力道又大,撞得凌菲的胸部都有些疼了起来。
此刻她却顾不得许多,忍住心中的气恼,有些牙尖嘴利地答,“朱丽叶都要殉情而亡了,我怎么敢不来看她最后一眼!”
他愣了愣,终是笑了,“小东西。”
这样一说,凌菲自然知道他是不生气了,毫不犹豫地伸出覆上他的额头,还好,只是微微有些发烫而已。
松了一口气,娇嗔地捶了捶他的胸膛,“你为什么不开门?”
叶于琛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下午在睡觉,刚才在洗澡。”
换言之,下午不想有人打扰,而现在,则是没听到。
还有水珠顺着他的发梢滴滴落下,顺着脖颈,流到他的胸膛之上,证明他所言非虚。
凌菲感到那一抹湿意,想起他在发烧,连忙拉着他进屋,将门关严之后,才看向他,“我都知道了。”
叶于琛微微侧脸,看了她一眼,“知道什么了?”
“你和她。。。。。,不是我想的那样。。。。。。”凌菲盯着自己的脚尖,喃喃开口。
低眉垂目的小媳妇模样,让叶于琛的心化作了一滩水。
这件事,本就不能怪她。
以凌菲的性格,此刻她能如此,证明自己在她心中,自是很不一般了。
“过来,”他拍了拍床边,示意她坐过来。
凌菲乖顺地坐了过去。
“该知道的,你已经知道了。还有什么是你想知道的,通通问我,我可以全部告诉你。”
如此的坦荡让凌菲察觉到了一丝不安。
她连忙摇头,“没有了。”
谁知他竟是严肃无比,认真地看着她的眼,“机会只有一次,不把握住,以后再问,我可就什么都不告诉你了。”
眼底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流动,又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凌菲别过脸,狠狠咬牙,“我才不要知道。”
一个何清欢,就让她心里累成这样。
他比自己大了那么多,过去的故事,只怕说不完,更加说不清楚。
何苦问来,自己给自己添堵?
而且犹记得很早以前,她就和姚红说过,她要的是现在,未来。
过去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与她何干?
叶于琛开一笑,开始动手解自己的衬衫纽扣。
她很快就会意,抬手帮他解他的皮带扣。
“。。。。。。”,叶于琛有些无语地看着她,“你干什么?”
“你不是要脱吗?我帮你。”凌菲大胆地迎势着他的目光,眼里开始跳动着一簇小小火苗。
他哭笑不得,“叶太太,我刚才刚洗完澡出来,就看见你在外面阳台上跟长臂猿一样晃来晃去,根本来不及多想就穿了洗澡之前的脏衣服去救你,你好歹不要那么猴急,让我换了脏衣服之后,再对我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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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菲脸上一红,讪讪地收回手,十分自觉地帮他拿出床头柜上的电吹风,插上电源之后才递给叶于琛,“先吹干头发吧。”
“你先去洗澡,碰一鼻子灰,像个小花猫。”
凌菲吐了吐舌头,奔进洗手间。
里面水汽依旧氤氲着,她打开花洒,飞快地站到了水柱之下。
刚才在外面挨了冻,现在陡然而下的热水,将她从头到脚淋了个粉红,像一只被煮熟的虾一样。
这些日子以来的某种忧虑也仿佛被这股热水从身体里面冲刷了出来,然后统统溜走了。
一放松下来,嘴里就不自觉地拿着莲蓬头在嘴边,装作是在KTV一样,开始哼着小曲。
“每次我总一个人走交叉路口自己生活
这次你却说带我走某个角落就你和我
像土壤抓紧花的迷惑像天空缠绵雨的汹涌在你的身后计算的步伐每个背影每个场景
都有发过的梦
带我走到遥远的以后
带走我一个人自转的寂寞
带我走就算我的爱你的自由都将成为泡沫
我不怕带我走
每次我总独自远走保持寂寞不皱眉头
这次你却说一起走彼此温柔从此以后
像土壤抓紧花的迷惑像天空缠绵雨的汹涌
在你的身后计算的步伐每个背影每个场景
都有发过的梦
带我走到遥远的以后
带走我一个人自转的寂寞
带我走就算我的爱你的自由都将成为泡沫
我不怕带我走
白茫留过漆黑尽头潮汐袭来浪花颤动停在海岸结成了沫
成为朝向草原其中又在传来一滴彩虹刻在心中拍打著脉搏
带我走到遥远的以后
带走我一个人自转的寂寞
带我走就算我的爱你的自由都将成为泡沫
我不怕带我走
带我走就算我的爱你的自由都将成为泡沫
带我走。。。。。。”
唱完之后,她还长出一口气,挥了挥手,像在面对万千观众一样,对着淋浴房的墙面,“谢谢大家捧场,你们喜欢我的歌吗?”
最后还似模似样地鞠躬,发出惬意的一声,“谢谢大家的喜欢!”
淋浴房的门忽地就被拉了开来,一只手从后面将她的嘴巴捂住,让她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唱得可真难听
凌菲挣扎着回头,热气蒸腾之中,叶于琛的脸也有些模糊起来。
“唱得真难听。”他道。
凌菲张嘴,一口咬在他的虎口上,“比你强。”
他却拥住她,任凭热水打在他精壮的胸膛之上。
“菲儿,对不起。”他说。
凌菲猛然松口,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了这么长的时间,对叶于琛她还是了解的。
要让他说出道歉的话,恐怕是难于上青天。
“让你误会了这么久。”他又说。
凌菲安静而乖顺地贴在他火热的胸膛之上,“没事。”
这样的事,当事人自己不说的话,旁人的确说不出口。
她明白,也懂得。
“只是下次,不许这样了。”却也不忘出声,看着叶于琛,目光灼灼地要他的保证。
“嗯。我保证。”
他用力地抱住她,要将她嵌入到自己体内去一样,“那你呢?叶太太,下次是不是记住,不要随便地飞檐走壁了?”
凌菲脸一红,想起自己今天的铤而走险,“记住了。”
“那便是最好。”叶于琛低低一笑,低头擒住她微张的红唇。
“唔。。。。。。”
她满足地微哼一声,开始与他唇齿相缠。
寻找着那条丁香小舌,他吮了又吮,将空气慢慢地抽离出她的口腔,让凌菲死命地依附在自己身上,“于琛。。。。。。”
“我在。。。。。。”
两个人本就一丝不挂,此刻他的昂扬早已被唤醒,灼灼地抵在她的幽谷之间,提示着她,自己想要什么。
滚烫地大手,开始沿着她的脊背缓缓向下,在她的腰眼处摩挲流连。
“你在发烧。。。。。。”
“是的。”叶于琛平静地应了一句,手指继续往下。
明显的动作表明了明显的意图。
凌菲哭笑不得,再度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像愈发滚烫了起来,“你烧得厉害了。”
“是的。”他继续往下。
“不行,你得吃药。”凌菲猛地推了推他,“先吃药,好不好?”
“不妨事,发发汗,也就好了,”他的手指终于到达了港湾,温柔地在那一条条褶皱上打着圈圈,满意地听到她的一声惊呼。
烧成这样还要做,凌菲一边喘息着,一边无语地想,是不是应该给叶于琛颁发一个劳动模范奖?
修长的手指猛地探入花心,又开始在她体内深入浅出,一下一下,像弹竖琴一样撩拨着她的每一处敏感,让酸痛酥麻的感觉席卷着她每一个细胞,吞噬着她残存的每一分理智。
“你出去。。。。。。,”凌菲开始哀哀请求,“理智一点,不然你会生病很严重的。”
“不要紧,”他轻轻喘着,“我有药,你就是我最好的药。”
话毕,他又猛然放入第二根手指,并同时将她的双手举过她的头顶,毫不掩饰地打量着她光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