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黄二人推杯换盏,一直忙到午夜,才相互搀扶着回到卧室里。李客已经脚步打飘了,黄生倒还有些理智。卧室的床非常大,两个大男人四仰八叉地躺着也不会手脚打架。
李客躺了一会儿,身体里的酒精发作,一股热流从心脏蔓延到四肢,最后在小腹处聚集,烧的腾腾冒火。李客摇摇晃晃地爬到黄生的身边。黄生也没有睡着,睁眼看见是李客,直接别转过脸把他推一边。
他俩厮混了这么久,其实并没有什么实质进展,一方面是因为黄生不喜欢李客,另一方面两人都不愿意做0。今天晚上这两个醉汉照例在床上上演了全武行。最后黄生一脚把李客踹到地上,李客当即要发火,黄生却探头看向他,压低了声音说:“我们玩点刺激的。”
李客一听见这话,全身发痒,喜不自胜地说:“全听你的,你说怎么玩。”
黄生的目光黑沉沉的,望着墙壁,指了指翘翘居住的房间,说:“把那个孩子叫过来。”
“三个人?”李客犹豫了一会儿,迟疑道:“不好吧,他、他未必愿意。”
黄生跳下床,从酒柜里拎出两瓶伏特加,扔到棉褥上,在李客耳边说:“你把他叫过来,剩下的交给我。”
李客赤脚踩在地板上,来回走了几步,因为血液里全是酒精,他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转过脸对黄生笑了笑:“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喜欢那个小子。”
黄生闭上眼睛,脸上不露情绪。
“那我可不能便宜了你。”李客摇头说:“我给你们俩牵线,却把自己晾一边了,这买卖不划算。”
黄生睁开眼睛,看着李客,声音很低很轻:“到时候我干…他,你干…我,划算吗?”
李客脸色陡然通红,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他别转过脸,轻声斥到道:“下流!这种事情……”
黄生但笑不语。
李客的声音渐渐隐匿,脸上的红润却不减。他走到桌前,拉开抽屉,看到保险套还有半盒,于是转身打开房门,临出门时又嘱咐黄生:“你别吓着他。”
翘翘把自己的东西全收拾进皮箱里,只穿了一身蓝色的睡衣窝在床上。被李客叫醒后,翘翘显得有些不耐烦。他说:“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我困了。”
“你来我房间一趟,我和你说一件事情。”李客一手扶门,另一只手插…到裤裆里,给蛋蛋挠痒。
翘翘细细地打量他,觉得他这副尊容实在是不能看,同时也隐约猜到了李客的来意,他不觉冷笑道:“先生,我免费陪你睡了这么久,明儿就该滚蛋了。今天可以休息吗?”
李客虽然喝醉,脑子里多少还有些清醒,一听见这话,就觉得不对。他把手从裤…裆里掏出来,站成立正的姿势,沉声说:“胡说什么呢,我知道你喜欢我。是我对不起你。”
翘翘想冷笑,鼻子却酸酸的,笑不出来,半晌闷闷地说:“你知道就好了。”
李客揉揉他的脑袋说:“我新买了一台笔记本,你来看看,喜欢的话就带走吧,只当是临别的礼物。”
翘翘点点头,很乖地跟在他后面。
李客将卧室的门打开,让翘翘进来,然后将门关上。
房间里全是酒精味,翘翘环顾四周,看到了黄生,他有些回不过神,茫然地看向李客:“笔记本呢?”
李客没有看他,只冲黄生递了一个眼色。黄生眼睛里带着凶狠的光,直接从床上跳下来,朝翘翘扑过来。
翘翘在一瞬间全都明白了,他朝门口逃,却被黄生拦腰拖住,蓝色的睡衣和睡裤撕扯着,露出很长一缕丝线。翘翘全身冰凉,恶狠狠地看了一眼李客,咬牙道:“李客,我操…你祖宗!”
李客揉揉耳朵,他心里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于是闭目塞听,低头摆弄睡裤上的绒毛。
翘翘困兽似的挣扎,手脚与牙齿并用,黄生用被子捂住他的嘴,翘翘牙关咬紧,将棉被咬出一排窟窿,窟窿上面全是血,是从牙龈上流出来的。
黄生仿佛天生蛮力,抓住翘翘的头发茬,狠狠地往墙壁上撞。“咚”的一声,仿佛整个房间都动了一下。而翘翘双眼翻白,手脚兀自挣扎。
李客有些坐不住了,他把翘翘从黄生手里夺过来,骂道:“你他妈的,你敢打他!”
黄生微微喘息着,仿佛激动到不能自已,他哆嗦道:“对不起,我刚才下手太重了。”他从床尾捡起一瓶伏特加,咬开瓶塞,把瓶口对着翘翘的嘴边,说:“给他喝一点这个。”
李客摸了摸翘翘的额头,发现上面只红了一下片,不算很严重,于是放手交给黄生。
伏特加瓶的容量是1。5L;酒精度55%。黄生冷静而娴熟地捏住翘翘的口鼻,将一整瓶酒,一滴不剩地全都灌进了他的胃里。
翘翘被撞之后,只眩晕了很短的一段时间,他清醒过来,听见空的酒瓶子落地的声音,然后身体里仿佛炸开了一枚弹药。烈火从他的七窍流出来,似乎要将他烧成一枚焦炭。他的全身、尤其是内脏,不受控制地剧烈痉挛。这种酷刑几乎强迫他的灵魂与肉…体分离。
分离之后又重合,他的身体渐渐恢复了意识。他能感觉到有人在强…暴他。这已经不是人类的性…交,只能算是低等动物的交…配罢了。他的意识在混沌中行走,不知道自己的肉…体现在是什么状况,也不是很在乎,反正是在受苦、受刑。
黄生把翘翘按在层层的床褥之中,每一次冲撞都带着凌虐的快…感。而李客光着屁…股,跃跃欲试地想加入这场交…配,但黄生却丝毫不给他机会。这让李客又气又恼,他感觉自己是被黄生给骗了。李客围绕在床边,急的团团转。像一只留着口水的鬣狗,等待进食的狮子能从嘴边分给他一点残渣腐肉。
黄生终于是短暂地休息了一会儿,李客马上骂他说话不算数。黄生抹了一把胸口的汗,他单手托起翘翘的腰臀,像摆弄一个被玩变形的充气娃娃一样,说:“轮到你了。”
李客摇摇头,一屁股坐在床上,没什么兴趣地说:“早就日够了。”
翘翘早已经昏死过去多时,却在这这一刻打了个哆嗦,像是冷得极致了似的。他慢慢睁开眼睛,因为缺氧,他只能看见眼前的团团迷雾,半晌重新闭上了眼睛。
黄生把湿哒哒的安全套摘下来,扔到地上,重新戴上一个,他拿起一个枕头,垫在翘翘的肚子上,开始了新一轮的冲锋陷。他现在血管里流的都是精…液,眼前已经没有什么翘翘,只有一个供他泄…欲的洞而已。
李客打了一个哈欠,见黄生干个没完没了,他说:“你快点啊,我都软了。”黄生根本听不见他的话。而李客单凭个人的力量,又绝对不能对黄生用强。他裹着毛毯,躺在床尾,含糊道:“干完了叫我哦。”
李客睡着之后。黄生就更加地肆无忌惮了,仿佛末日狂欢似、又仿佛报仇雪恨似的,他满身的蛮力和阴狠全都用在了翘翘身上。
快凌晨的时候,黄生终于是停止了。他心里还想继续,可惜身体吃不消了。室内光线昏暗,所以翘翘的脸色更加显得苍白如纸。黄生摸了摸他的胸口,凉森森的。黄生怀疑他死了,却并不害怕,不慌不忙地把手探到他的颈部,摸出了一点微弱的跳动。黄生放下心,从地上捡起棉被,把自己包裹起来,呼呼大睡。
第 41 章
翘翘是被冻醒的,全身冷的缩成一团,却没有力气从床上起来,略微动一下,身体就像被撕开了似的。他花了很大的力气,才从床上起来。身体虽然疼痛,但是大脑却是清醒的,他记得昨天晚上发生的所有的事情。翘翘没有勇气回头看,只是麻木地挪动身体,走向浴室。
温热的水从头发流过身体,周身的血液渐渐流动,他感到了尖锐和迟滞的痛感。他的双腿战栗,忽然一股奔腾的液体从身体里流出来,简直不受控制似的,顺着大腿流到脚面。翘翘没敢低头看,他的下半身几乎是麻木的,他怀疑自己是失禁了。过了好一会儿,他瞄了一眼地面,看到了大片鲜红的血液,被水流冲散,几乎把浴室的地板铺满。
他的身体流了大量的血,然而却感受不到任何的痛楚。翘翘麻木地用花洒冲洗股间,直到不再有血液流出来。他赤身裸体地走出浴室。双手颤抖着攥成拳头,指甲把手掌扎出四个血印。翘翘走进厨房,打开橱柜,拿起一把明晃晃的菜刀,然后走进卧室。
卧室里狼藉不堪,地面上胡乱扔着衣服和安全套,床上的两个人横七竖八地躺着,似乎睡得很熟而且安逸。翘翘木然地看着两个人,然后目光停留在两人的脖颈处。只要用刀刃在动脉处划一道,就可以了。
翘翘举起菜刀,看了看刀刃,一步一步地走向李客。
早晨的城市非常安静,一辆洒水车慢慢地驶过,欢快地童谣隐隐传来。
翘翘哆嗦了一下,忽然清醒过来了。
他穿上衣服,拿了一把钱装到口袋里,冷静地下楼。他在街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司机瞧他脸色异常苍白可怕,就问:“小兄弟,是去医院吗?”
翘翘低头想了一会儿,说:“去警局。”
安澜很迅速地办理了离职手续,虽然公司高层非常惜才,不愿意他离开。但是安澜在这里工作了十年,按照签订的合约,是可以随时走人的。于是几乎没有受到任何阻碍的,他离开了ZL公司。
安澜家楼下的火锅店生意很好,老板又热情健谈。安澜一个人懒得做饭,几乎一天三顿都在火锅店里解决,还和老板成了好朋友。他自己也想开一家火锅店,他手里的积蓄虽然多,但是架不住坐吃山空,所以要找一点投资项目。火锅店老板听说了他的想法,当即把嘴巴关得很严,所谓同行是冤家,商场无兄弟,他不愿意给自己培养一个竞争对手。
安澜只是随口说说的,并没有付诸行动。有一次散步路过花店,看见满屋子都是盛开的鲜花,又忽发奇想,要去做一个花农。火锅店老板听说他不再搞餐饮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