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木开口道:“很简单,我想知道我弟弟在哪里。”
刘文治皱眉:“你弟弟?我们没见过,你找错人了吧。”
佳木清冷的淡金色眼眸注视着刘文治,不疾不徐道:“不,你们肯定见过他,你们身上有他的味道,我是循着气味找到你们的,不要骗我,我不接受谎言。”
这时狼孩突然开口道:“长得什么样。”
“他叫佳云,跟我差不多高的个子,我们俩是异卵双胞胎,虽然外貌有些差异,不过应该一眼就能认出来,而且,他能奴鹰。”
刘文治听他这么说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能奴鹰,除了那天去挑衅狼群的少年还有谁,而且,两个人无论长相还是打扮都异常的相像,虽然气质截然不同,但是一举一动都令人印象深刻,给人很特别的感觉。
刘文治张嘴刚想说,狼孩把他的话拦住了,说道:“没见过,这事你问错人了,说不定我们是在哪偶然碰到了,你既然能靠着他的气味找到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去找他,拐了这么大一个弯,你到底是笨还是傻呢?”
佳木并不恼,拍了拍小包,冷冷的双眸没有情绪,过了一会,他打开小包,手伸了进去,不一会一条通体碧绿的小蛇顺着他的手臂爬上了肩头,指甲盖大小的蛇头昂了起来,吐着红色的信子,对着刘文治和狼孩,和它的主人一样,冷气森森的。
“既然你们不说,我只能用这个办法了,小绿和小金不一样,专喜欢咬人的脖筋,你们可以尝一尝,痛到麻痹的感觉。”
狼孩嗤笑一声,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刀子,刘文治曾经看他磨了好几把,都不清楚他把刀放在哪里,能随时随地拿出来。
“那就看看谁的手快了,那么宝贝到时候死了可别急眼。”
佳木把别在腰侧的小木棍拿在手里,眼帘半垂着,似乎在认真的倾听什么,过了一会,就在狼孩不耐烦的时候,他肩膀上的那条小蛇顺着木棍爬下来又回到了小包里。
佳木转身走出门去,一声不吭的关上了门,刘文治很明显的松了口气,但是拿不准他这是什么意思,走到窗边看了一眼,佳木仍然坐在梨树下面,看着远处发呆。
刘文治转身对狼孩道:“别再跟他硬碰硬了,被咬过一次还不长记性啊。”
狼孩不解道:“我什么时候被咬过?”
刘文治都被问愣了,“你不记得了?”
狼孩摇摇头,一脸认真。
刘文治还不信了,被蛇咬还能导致人失忆?“昨天在停车场里,他就把你堵住了,你在里面怎么回事我不知道,但是你出来的时候就被蛇咬了,黑色的,这么大一条小蛇。”刘文治比量了一下,看狼孩一脸茫然地看着他,有些气急的踢了他一脚,“你别跟我装啊,被蛇咬失忆了笑掉大牙了,咬脑袋上这么说我还兴许会信,你到底怎么回事?”说着又担心的把手背贴上狼孩额头,也不烧啊,难道说真有什么他不知道的蛇毒会让人失忆的?没道理啊。
狼孩看着刘文治近在眼前的嘴唇眼神暗了暗,本来就很圆润的唇珠,起了个红色的泡,显得更圆翘了,刘文治因为嘴唇发干,不时地舔一舔,嘴唇红通通的,狼孩咽了一口唾沫再也忍不住了,也不需要忍,一把把弯着腰的刘文治拖到怀里,迫不及待的啃了上去,刘文治猝不及防的被他这么一弄,整个人都趴在狼孩身上,狼孩刚醒又不能使蛮力,抓着他的肩膀推了几下没推动,狼孩啃得更欢了,两张唇紧紧的贴合在一起,想要把刘文治的唇吐下肚一样啃吮着,大舌头钻进刘文治嘴里,挑弄着刘文治的,刘文治嘴都闭合不上,唾液滑过下巴顺着白皙的颈子溜进了衬衫的衣领内,画面很性。感挑。逗。
直到嘴里尝到血腥味狼孩才停下来,一脸心疼的想去拉刘文治,被刘文治一把甩开了,刘文治脸都皱在一起了,疼得他嘶嘶的低叫,嘴唇上鼓起来的泡本来不动就不会破,被狼孩这么一使劲研磨,皮破了嘴唇上都是血,一碰就疼,弄得他心急火燎的,狼孩坐在床上想去揽他的腰,气的刘文治抬脚就想去踹他,想了想又咬着牙放下,疼得声调都变了:“你,嘶,你他娘的离我远点,没事找事就你这样的,嘶,疼死我了,牙都没刷你不嫌有味啊,我,嘶,我跟你无话可说了,让开!”
狼孩两条腿夹住刘文治的双腿,很诚恳的道歉:“别生气了,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什么味我都不嫌弃,别别,好,我不说了,这样吧,你不是喜欢吃榛蘑吗?我等会去山上溜达一圈看有没有——”
还没说完门就被人推开了,刘文治赶紧和狼孩拉开一些距离,刘爸进来之后,看见狼孩已经醒过来了,一愣马上高兴地笑起来,一直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走过来道:“醒啦,唉好啊好啊,你小子可担心坏我和你婶了,感觉怎么样,要是还难受我和文治带你再去医院看看。”
狼孩笑起来,站起来道:“没事了,叔,哪都不难受,就是饿得慌。”
刘爸立马说:“等着,我去做饭,院子晒着地瓜干,实在不行先垫一垫。”
下午的时候,梁东升来了,手里提着很多补品,进来就奔着后院来了,嘴里嚷嚷道:“小狼,文治,哪去了都,过来帮我把手,车里还有不少东西。”
狼孩这时候正好上山给刘文治采蘑菇了,刘文治在屋子里补觉,听到外面的声音迷迷糊糊的推开门,梁东升看见他出来跑过来道:“怎么回事,我刚刚听说小狼被蛇咬了?你们在哪碰到的啊?这附近有毒蛇?我还第一次听说。”
刘文治还没清醒过来,梁东升连珠炮的追问,他都不知道该回答哪一个了,眼睛没睡饱肿的都快睁不开了,笑着道:“没事,都好了,小叔,你拿的这些东西都是要给威子的啊?”
“可不是,急急忙忙弄来的,都是好东西,等会叫你爸弄给你俩吃了,小狼哪去了?”
“嗯,去散步了,等会就回来了,你先上我屋里等着吧。”
梁东升放下心来,转身想把东西拿进来,看见身后站着的人时,愣住了,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起初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手中的礼品盒咣当一声掉地上了,这声响使他迅速反应过来了,就算再怎么不可能,一个大活人站在他眼前,真的不能再真了。
他摸到旁边的木棍拿在手里,头也不回的对刘文治道:“回屋去,文治。”
刘文治傻眼了,小叔这是怎么了,对面的佳木这么让他害怕吗?虽说他能奴蛇,但你不招惹他他都懒得搭理你,刘文治看对面的佳木没有什么反应,仍是一副清冷的样子,右手拍了拍小包,看了梁东升一眼,手里拿着甜杆自顾自地吃起来,完全没把梁东升放在眼里。
刘文治有些尴尬的笑起来,拉了梁东升一把:“小叔,你别紧张,他叫佳木,嗯,你是不是看他不顺眼啊,我也一样,但咱别这样,你先把棍子放下来。”
梁东升摇摇头,“你别看他表面这样看起来挺无害,事实上我之所以退役就是他给我使的绊子,你回屋,这小子玩蛇能手,不定什么时候就叫出来一堆蛇,你爸妈呢?”
“他们出去了。”
梁东升点点头,从后腰掏出一把手枪,在刘文治惊愣的注视下慢慢逼近佳木,佳木吃着甜杆,看见梁东升过来拍了拍小包站起来,梁东升冷冷道:“把手里的东西扔掉,快点。”
佳木金色眸子定定地看着他,把嘴里的残渣吐出来扔到垃圾桶里,缓缓开口道:“可是,我还没吃完。”
“我不介意给你崩掉。”
佳木把甜杆一扔,“好吧。”拍了拍小包,对梁东升道:“你命还真大,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我记得弹片戳进了你的腹部。”他上下打量了梁东升一眼,点点头:“看样子你活得很好,不过,枪再拿稳一点更好。”
梁东升心里一惊,自从因为他的失误造成两名队友身亡,以后再拿枪,手总是会抖,他练了好长时间,克服了难以想象的心理障碍后,再拿枪总算不像以前颤得那么厉害,不过再也不可能做回以前的神枪手,这一点一般人发现不了,眼前这个叫佳木的少年,有着难以想象的观察力。
“你应该心存愧疚。”
“愧疚什么?”
“如果不是你的出现,他们不会死。”
“是你们闯进了我的领地,我这样做只是自卫而已。”
“自卫?呵呵呵——”梁东升冷笑起来,“别说废话了,今天我要带你回去。”
“哦?强制性的吗?”佳木不在意的拍了拍小包,“你恐怕办不到。”
眼看着两个人就要打起来,刘文治头疼的不行,想插句话,两人针锋相对的冷冽气场谁也插不进去,刘文治大着声音咳了一声,“小叔,佳木,你们俩冷静点。”
完全没人理他,这时狼孩捡蘑菇回来了,看见两人的架势有些不耐烦道:“打架请到外面去,这里是私人场所。”
梁东升其实也不敢硬上,撇开自己的实力不谈,万一这小子弄来一堆蛇,还真是件棘手的事情,最后,他狠狠地瞪了佳木一眼,把枪别回了后腰,补上一句道:“你给我老实点,我随时都能把你轰成蜂窝。”
佳木不再看他转身就走,从饭馆门口堆着的一捆甜杆中挑了一棵最粗的,坐在葡萄架下吃起来。
傍晚的时候,小饭馆又来了一位客人,刘爸今天没有营业,自己在后院厨房里研究新菜品,刘文治在一边料理几条鲫鱼,一会做鱼汤喝,狼孩蹲在水沟旁边洗蘑菇,这么大块头干这么精细的活让人看着很别扭,不过在飘着饭菜香的小院里,让人有一种温馨的感觉。
唐雪歌提着不少东西推开木栅栏,当时天色将黑,火红的云霞铺在天边,把周围的一切都渲染成了一种橘黄色,农家院不大的地方,葡萄架下摆着刘爸自己编的藤椅,石磨旁边放了一大盆泡着的豆子,石板路,爬满木栅栏的蔷薇,零零落落挨到秋天才开的蔷薇花,饭菜的香味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