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不冷了哦!”许欢颜笑了。
许安然伸手抱她入怀:“妈妈只要有欢颜,就不会冷的,永远也不会冷……”
许欢颜的童音在她耳畔响起:“那我们进去了吧!”
“好,进去了……”许安然站起身,却一个倒栽葱的倒了下去……
“妈妈……妈妈……”许欢颜不停的叫着,然后摇晃着她的身体……
许欢颜见许安然一动也不动,她吓得哭了起来,“妈妈,妈妈……”然后又看了看别墅里,“骑士叔叔……”
整栋别墅里,只有她的声音在回响着,还有无休无止的雪花在一直飘着飘着……
许欢颜脱下了自己的羽绒服,盖在了许安然的身上,然后一边哭着一边跑进房间里,搬了一个椅子,上到了电话旁,给夜傲擎打电话:“骑士叔叔……妈妈她在后花园里一动也不动……”
夜傲擎一接到了电话,听着许欢颜在哭,他一边安抚着她一边招手拦出租车:“欢颜,别哭,骑士叔叔马上就到了,你先去守着妈妈,好不好?然后和妈妈说说话。”
“好,骑士叔叔要快点来。”许欢颜边哭边应。
很快,夜傲擎回到了别墅里,他来到了花园里,不用问也知道这个女人一定是找了一夜的手链,他看着许欢颜一边哭着一边叫妈妈,他将小人儿抱了起来,特别是见她将自己的小小羽绒服盖在许安然的身上时,他的心一震,在这一刹那似乎是受到了无限的震撼。
“骑士叔叔,快救救妈妈……”
许欢颜在他的怀里哭泣,夜傲擎看着她哭的是鼻头通红,声音也沙哑,他将她暖了暖,点了点头:“妈妈没事,骑士叔叔已经打了电话,医生马上就到了,欢颜乖,来穿上外套,骑士叔叔抱妈妈起来,好不好?”
“好。”许欢颜破啼而笑。
夜傲擎拣起许安然身上小小羽绒服,穿在了许欢颜的身上,他马上抱起许安然,发现她身体的温度很低,他对她是恨得咬牙切齿,许安然,你为了一条手链,将自己弄成这幅模样,值得吗?
可是,他无论说什么,也已经于事无补了。
他将她抱进怀里,用自己的身体温度温暖着她,一边等着医生来救援,看着她的小脸上泪痕未干,还有手上有扒泥草的痕迹,他俊美的脸是更加的冷峻。
很快,医生赶到,给她做了紧急处理,然后送往医院治疗。
当许安然在医院里醒来时,病房里静悄悄,她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发现是在医院,她只感觉到头痛欲裂口舌发干眼冒金星,整个身体虚弱无力,想要动一动也是软绵绵的。
许安然记得最后的记忆就是在花园里找手链未果,而她和许欢颜要进屋时……
“欢颜?”她轻轻的叫了一声,然后挣扎着要起床,管床护士走了进来。
一会儿后,林世杰来到了病房:“安然,你患了重感冒,要多多休息,怎么还要起来?”
许安然看着他:“世杰,让我出院吧!我回家休息也行。”
“可是,家里没有人照顾你,那怎么行?”林世杰担心的说。
“我是大人,我能自己照顾自己。”许安然想起这些年来都是汤烙轩和林世杰在照顾着她,她凝视着林世杰:“世杰,谢谢你这些年的照顾。”
林世杰看着她:“跟我这么客气做什么?烙轩的事情,你也不要再伤心了,我想他也不想看到你伤心,你快乐,我们才能快乐,知道吗?”
许安然叹了一声:“你和烙轩都为我做了好多的事情,可是我却无以为报,真的很抱歉抱歉,世杰,是我对不起你们……”
“安然!”林世杰打断了她的话,“你这样说我可不爱听了!还是……你已经当我是外人了?”
许安然不再说这些客气的话,说的再多也没有用,她想起了明天就要启程回香城,不由难过了起来,“我可能会离开一段时间,我母亲就麻烦你偶尔来看看她了。”
“出去走走,散散心也好。”林世杰并不知道她要去哪里,只是这样说,“伯母的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一定好好照顾的。”
下午,许安然坚持要出院,她还想要趁着白天的时候去找手链,等她回到了别墅再次在风雪之中找手链时,夜傲擎一手扯着她,将她往房间里拉。
“放开我,夜傲擎你放开我!”许安然知道今天是最后的机会了,她再不找,真的是永远也找不到了。
夜傲擎不管不顾,只是将她强拉进房之后,才一手摔开她,“许安然,你今年多少岁,你知不知道你在做着多么幼稚的事情?昨晚一夜风雪,你不回房染上重感冒,而且还害欢颜早上脱了外套给你盖上,你如果冻死了就算了,你害欢颜也要冻死吗?你从来就是一个自私自利无心无肺的女人!”
“欢颜?”许安然顿时就瞪大了眼睛,她并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她在心疼许欢颜的同时,也对夜傲擎大声吼道:“可是,我会得重感冒,也不想想是谁害的?如果不是你小肚鸡肠的将手链丢掉,我会去冒着风雪找它吗?你明明知道那是棋玄留给我最后的礼物,你却偏偏残忍的丢掉它?你才是魔鬼一样的男人!”
既然是吵到了这个地步,许安然也是彻底爆发了,这些日子,她一直忍着他,因为她欠了他,可是这一刻,她再也忍受不住了。
夜傲擎冷笑了一声:“许安然,你自始自终都没有一点悔改的意思,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心里只有棋玄,你做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他,那么你将我置于何地?我在你的心里始终就是一枚棋子,你想放在哪里就放在哪里?当这枚棋子的功能用完了,也就丢弃的时候了。那我现在告诉你,我夜傲擎不是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人!你说我残忍,说对了,我就是这么残忍。你想将手链要回,我就是不给,你想留着手链,我就是要将它丢掉,你想留在飞雨国,我偏就是要带你走,你想要做议员,我偏就是要你做我的玩物,你想和汤烙轩一起生活,我偏就是要将他送进牢狱,总之你想的事情,我偏就是不让,你不想要的,我偏就是要强加于你,你就等着吧!慢慢的承受吧!”
许安然被他气得是浑身发抖,“你……你太过份了……”
“许安然,这就算过份了?我还有更过份的事情,想不想知道是什么?”夜傲擎俯低身体,靠近了她的脸颊。
她退后了一步,愕然看着他。
夜傲擎却微微一笑:“带上你回香城,是你这幅身子还令我有想上的感觉,如果哪天你这身子也让我厌了烦了,你就自己滚回飞雨国吧!”
许安然看着摆放整齐的两本护照,那是她和许欢颜的,他虽然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要带许欢颜一起去香城,但是这护照,还有这话里的意思,他是明明知道了,还是却什么也不说吗?他是在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一直戏弄着她吗?
“欢颜也要去香城吗?”她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夜傲擎此时的脸上变得柔和了起来,唇角的笑容也在不断的上扬:“你说呢?”
许安然听着他话中意味不明,只是她还在感冒,头脑也是不太灵活,一想事情更是头痛不已,她错开了他的视线,然后想再去出门去找手链。
这是,夜傲擎马上就变得阴冷了起来:“许安然,你敢踏出半步,我就将你关起来。”
两人为这条手链没有少吵架,一直吵着不休,而这一次,更是因为手链的问题,将吵架升至了极限。
许安然瞪着他,知道他说的出来就一定做的到,她无奈的徒然的坐在了沙发里。
由于脑袋一直昏昏沉沉的,许安然很快就坐在沙发上睡着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却是在房间里,她看了看天色已晚,她想打开门去看看许欢颜,却不料房门上了锁。
许安然吓了一跳,这里只有三个人,而许欢颜是不可能锁她在房间,唯一有可能的人就是夜傲擎了,可是,她又不会跑,他锁她做什么?
“开门!”许安然拍了拍,没有人回应她。
她又拍了好几下,却都是没有人应她,而且窗户也是关得严严实实的,她根本不可能打开,就在她气馁不已的时候,听到了外面有一阵汽车驶进来的声音,她不由拉开窗帘望了过去,却看到夜傲擎停下了车,并且绕过车头,将坐在副驾驶位上的许欢颜给抱了起来。
雪还在下,还有风在不停的刮。
但是在风雪之中,夜傲擎和许欢颜的脸上都带着笑容,那么明媚,那么美丽,仿佛要将冰雪都融化一样。
只见夜傲擎一手抱着许欢颜,另一只手去关车门,然后他一直抱着她,两父女有说有笑的朝里面走了进来。
许安然无力的依靠在了落地窗旁,然后泪水开始大颗大颗的滑落。
然后,又过了好久,她一个人在房间里,都没有人理她,许安然再次开始拍门。
一会儿之后,夜傲擎打开了门,走了进来,手上端着饭菜,“吃晚饭。”
“我想见欢颜。”许安然根本不想吃饭。
夜傲擎将饭菜放在了桌上,“你在感冒没有好之前,不能见欢颜,小孩子的免疫力差,以免传染了感冒给她。”
“可是,我是她的母亲,你要她剥夺我做母亲的权利?”许安然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她也就是患了感冒而已,如果是其它的什么传染病,那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呢!
“剥夺?”夜傲擎咬着这两个字,“我这只是忠告,你不会想知道真正的剥夺是怎么样的?”
许安然心里一惊,然后将不好的预感压了下去,她不再说话,只是沉默着看着餐盘,然后拿起汤匙吃着清淡的白粥。
犹记得那次在超市时,施工架倒塌,她受伤入院,她曾说她想吃他做的白粥,那一幕还清晰的浮现在她的眼前,可是现在,当她在生病的时候,吃着这碗迟到了的白粥时,却索然无味了。
她放下了汤匙,然后回到了床上躺着去睡觉。
这一碗白粥,又哪里仅仅是一碗白粥?它是夜傲擎亲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