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停不下来,我只能痛苦的继续呕著,最後呕出了黄色的清澈液体,我不知道那是什麽,也许是胆汁吧。
咳嗽,我虚软无力的扶著浴缸边缘,嗅著臭气冲天的味道,我才受不了的按下冲水钮将呕吐物全数冲掉。
「咳、咳。。。!」
爬出浴室,我还是打了电话给杨伦。
响了好久才接了电话,是冷冷的声音。『喂。』
「伦哥。。。我好难受。。。」
『你又想玩什麽把戏?』伦哥的声音冷冰冰的重从话筒里传来,不信任的语气毫无遮掩。『省点力气吧。』
「不。。。你听我说。。。。。。」听见伦哥这麽说话,我的心像忽然被波了冷水,凉了几分。
『没什麽好说的,要的话等我下班再说吧,再见。』他不谢的口气、冷冷的态度。伦哥毫不犹豫的挂了我电话。
我抖著手,拿著发出嘟声的电话,身体的不适燥热,似乎也比不上寒冷的心难受了。
不自主淌下的泪水不歇片刻的滑落脸颊,谁来看看我的狼狈不堪,谁来安慰我的痛彻心扉?
哽住自己的悲伤,生病时就是这麽令人多愁善感。。。。。。?
嘴角噙上一抹笑,为何要自找苦吃呢,为什麽我就是不放手。
我倒在浴室门口,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直到我醒来,我人在医院的床上躺著,棉被上印著医院的标志,熟悉又令人痛苦的景象。
我不明白我昏睡多久,我缓缓坐起,抬了手,看见上头插著针头,原来是点滴,不过肉里插著东西的感觉真差。
白亮的光从病房的窗口透入,没想到我才出院没多久,又入了院。
赤裸的脚踏上白瓷的地板,冰凉的。我提起生理食盐水袋,走进厕所。
「高子敖?」我听见杨伦的声音,似乎是在找我,口气中有些焦急。
我当下没回答他,按下冲水钮,洗了手,我姗姗走出厕所,我不敢对上他的视线,只是一点点的移动脚步,不敢太妄为靠近他。
後来我才发现,我的股间似乎有被人处理过,有一点滑腻的感觉,恐怕是药膏。
「麻烦你了。。。很抱歉。。。」我怯怯的说,低著头,微微蹙眉。
「没。。。你没事了吧?」
我摇头,表示没事。「你先回去吧,伦哥。。。」
「什麽意思?」
「呃。。。麻烦你照顾我不太好啊。。。」
「现在又再眼哪一出?」一句话宛如冰水泼向我,我震慑倒抽口气。「哈,真是贱人。」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明明巴不得男人往你身上贴吧?」没有,我没有!
我没有反驳,我难过的看著他,我咬著下唇,最後还是垂下头,我就怕我哭出来只会惹他更恶心。
「对不起。。。」
不用辩解了,再多的话,在他耳里,只是刺耳。
「对不起。」
趋火。08
感谢jubeikakei大的礼物哦,感恩^^
不好意思啊玥缘大,上篇错字晚点改哟。
………………
後来我听护士说我昏了两天,两天里都是杨伦来照顾我。
他说的一番话,让我不禁又振奋了自己喜欢杨伦的心情。
但想到杨伦可能是基於人情道德或者愧疚於造成我受伤所以才来,我似乎又被浇熄了一头热。
这样也好,自作多情的下场通常不会很好。
我替自己办了出院,回到姊姊和杨伦的家。
我不想离开这个地方,这里有杨伦。
「出院为什麽不告知一声?」
「我不想打扰你。。。」
杨伦听见我说的话,眼神开始透露了厌恶。
我不知道为什麽,他总是把我想成像是狡诈阴险的小人,对我的话不信半分,对我的态度只感到厌恶。
「明天我会把小颜带回来。」杨芯颜,杨伦和姊姊的女儿。「我义务的告诉你。」然後杨伦转身就走,顾不上我伤痕累累的模样。
真是可爱的女孩。
遗传到了母亲的水汪大眼,父亲的挺翘鼻子,父母的白皙脸庞,母亲的樱桃小嘴,父亲轮廓清楚的耳朵。
杨伦请了育婴假,好一段时间都会在家里替小颜把屎把尿,这是他的心肝宝贝,我想他可能也放不下手请保姆照顾。
看他为人父的喜悦,看他轻柔的抱著襁褓中的婴儿。
那时候的他看著我的眼神才不再是严厉,而是暖和的温柔。
小颜的服装、尿布、奶瓶。。。。。。等都是在姊姊怀孕而且知道孩子的性别的时候就买好了,喜悦的等待著孩子出生的那一刻。
有时候我会看见杨伦怔怔的看著那些东西,眼里无尽的哀伤。他从来不会表现的明显,他知道自己不能永远沉浸在那止不住的哀伤中。
杨伦照顾的好,时间过的很快,小颜一天天长大。从呱呱墬地到牙牙学语,从爬著前进到站起双脚走路。
我目睹一切,我不得不承认,我很爱著个小孩,甜美而且可爱。
「敖舅舅。。。」小颜她拉著我的衣摆,矮小的她身高只到我的大腿。我抱起她。
「怎麽啦?」我看著她,微笑问到。
「帮我绑头发,好不好?我要弯弯的。」
「嗯,好!」虽然听不大懂,我还是答应她。让她坐在椅子上,拿了有小猫形状的发束、梳子,帮她梳发。
她很喜欢别人帮她梳头,她说这样很舒服,所以她留著一头及腰的长长直发。
「爸爸什麽时候会回来呢?」
「要到晚上喔,晚上七点左右吧。」
「喔!」她嘟著小嘴,过不久又开始唱起歌,没有歌词,没有特别旋律的歌,穿插著不一样的童歌在里面。
我替她绑起头发,两条麻花辫。「晚一点把辫子解开,头发就会像波浪一样哦。」
「真的吗?」她兴奋的问著。
「骗人的是黄牛哦。」我笑了笑。
我最近在找工作,失业的我只好留在家里照顾小孩。
其实杨伦根本就不想让我照顾小颜,但是小颜却很喜欢粘著我,让杨伦不得不答应。
於是杨伦总是催促我赶紧找到工作,他说小颜他会找保姆帮忙照顾。
或许,他把我当作仇人。
他把我当作,害死姊姊的元凶。
趋火。09
度过了半天,我和小颜开始张罗晚餐,走进了厨房,打开冰箱拿出食材准备好。
「幼稚园的老师说啊,如果帮爸爸妈妈做家事会让他们很开心噢!」小颜漾著笑说著。「所以我要帮敖舅舅做晚餐。」
「呵呵,小颜你好乖!」我用手轻轻的抚她的头,微笑说著。「不过你要小心一点喔,不要受伤。还有不要靠近烫锅子还有刀子,好吗?」
「嗯!」小颜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後蹦蹦跳跳的跑去洗手。
小颜帮我洗好的菜我将它切碎,因为手法不是很熟练,切的没有很好看。
其实我曾经偷偷的去学过菜,不得不承认虽然我没有在手指上留下刀口可是却有不少被烫伤的经验。
不只谈爱很愚钝,连做菜也很笨拙啊。
「小颜,你能帮我拿个盘子吗?」
「好!紫色的那个可以吗?」
「当然罗。」
炒过而调味过的菜,发出阵阵香气,味道也许不好,可是这可是我尽力去和班上同学学来的技巧。
盛上盘子一道道食肴,逐一的放上铺著报纸的餐桌上,我突然觉得肚子饿了起来。
「小颜,你要先去洗澡吗?」
「哦!」
因为是夏天,所以还不怕菜冷掉,小颜洗澡的速度不慢,再等伦哥回来的话时间也差不多。
我心里这麽盘算著,然後拿起防蝇的食罩遮蔽住食物,接著走去阳台将衣物全收起。
我们的关系有时候我也觉得疑惑。
一个过世妻子弟弟,女儿的舅舅,有什麽介入杨伦和女孩生活之间的必要?
那杨道呢?他只是偶尔来拜访,对我们之间这种外人看来怪异的组合没有谈论,不知道是没有注意到,还是不想提口。
他是杨伦的弟弟,应该很了解杨伦,所以他才绝口不提吧?
在我收完衣服,缓慢的摺好衣服之後,小颜顶著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出现,嚷嚷著要我帮她吹头发。
「好吧。」於是我拿起吹风机,拿起毛巾,摆著梳子在一旁,开始帮她吹头发。
这些妈妈会帮她做的,我帮了。
有点像我多管閒事似的,但我就是甘之如饴。
「小颜。」熟悉的声音响在耳边,吵杂的吹风声盖掉了伦哥的开门声,让我没注意到他已经回来了。
小颜跑开吹风机底下的狂风,奔向伦哥,甜蜜的抱住他。「爸爸!」
我暂且关掉吹风机,无奈又温馨的看著这幕。
伦哥也许站在门口看了一段时间,不知道他在看谁,但我想一定是小颜吧。
「饭已经准备好了,伦哥你先吃吧,我帮小颜吹乾头发。」
吃过晚餐,我习以为常的收拾碗筷,丝毫不觉得这是分外事。
自来水冰凉的从水龙头中流露,客厅播著卡通的声音。
「。。。!」忽然,我感觉腰上多了双手环住我,我贪恋不断的气息。
我痒,我想挣开,另一方面是我不懂这是为什麽。同时也改变了我,也许刚刚伦哥站在门口不是看著小颜的想法。
伦哥就靠在我肩上哪!
但下一秒我便明了为什麽他这麽做。
那是一种思念的转移,将情感寄托在另一个截然不同的人身上。
「好多地方,你像极了你姊姊。」
然後他松开了双手,离开我身旁。
我狂妄的跳动我的脉搏,我通红了整张脸,换来了更多希望
以及绝望。
我看著流泄不止的水,好像看见我的付出,一滴滴,全都流入肮脏的下水道里,换来了多少,始终是无。
看著他,落寞没有爱人陪伴又後悔抱住我的表情。
趋火。10
小说就是可以简单又不服合现实(笑)。
…………………
「子敖,你下课之後有空吗?我们想找你去轰派。」
「哦,但是我今天要--」去接侄女。话还没说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