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需要一些时间做好准备。
夜,是如此之静,静的出奇,没有人间都市的繁华喧闹,只有宁静寂寥。
闭目内视的林元坤面朝南,盘腿坐在窗前,他手心,脚心,头顶朝天,即五心朝天,他深吸一口气,一团雾状的盘古神力从他丹田腾起,径直窜入眉心紫府,被小巧可爱的金色元神吸收,然后小人张开嘴吐出一道道紫色的气流,此乃更纯净的盘古神力,属于林元坤自己的盘古神力,通过元神炼化果然很快,其他人需要半年才能炼化的庞大神力,他只用了几个时辰罢了。
《碎菩提》修炼也已有所成,仅那吸收他人能量的妙术也到出神入化之境,可在无形当中诈取能量。
不过,让林元坤感到奇怪的是他的光头,好端端的,怎么会成了光头,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更奇怪的是将臣都不知道他头皮上怎会出现两个太古魔兽的云纹。
林元坤只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东西,可认真一想,却不明其意,喜红猫和怒黑狗这两种怪兽代表两种感情,难不成林元坤失去了七情中的喜与怒?
但是,既然这两种感情已经消失,那为什么林元坤还会笑,若不是这个原因,难道还有其他原因?
就在林元坤思考问题之时,突然元神一动,顿时发现乾坤一气袋中的刘文香醒了,而恰巧此时,林元坤头顶的两块云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一只红色的小猫和一只黑色的小狗,它们两个四爪贴着林元坤的头皮,蹲在林元坤头顶,犹如两块木雕。
但事实上真是如此吗?
天地由盘古道人所开,万物由盘古而化,一切生灵皆由盘古而出,至于盘古从何而来,就没人知道了。
且说盘古从混沌中开出一片天地后,他所化的世界里在亿万年后,很多修士通过刻苦的修炼变得神通广大,法力无边之辈,于是他们用开天辟地之术在宇宙的深处,开辟混沌鸿蒙,演化世界。
所以,我们人类是万物之主,宇宙的开端便由地球而起。随着时间的推移,神通广大,法力无边,智慧超群之人不断增多,越来越多的鸿蒙混沌被开辟,被人类开发,故而宇宙在不断变大。
太古之初,太极成“道”,道生一,“一”又为太极,故而“一生二”,即为太极生两仪,两仪并生四相,即是天地支柱,于是便有了“天地人三才”,也就是“二生三”,三才现,鸿蒙乱,万物万国被造,随后有了下面的话,“三生万物”。而太极生的两仪就是“阳”“阴”,因此阴阳相交演化出世界的本源基础--五行。
有了五行才能有万物,不然何来“二生三,三生万物”之至道。阴阳之道不外乎太阳,太阴,少阳,少阴,事物皆有阴阳,于是便理所当然的分出五行。至道有言:“天地有缺,物无整物,人无完人。”这里的“人无完人”并不是说人的性格和道德素质不完整,而是指人生下来,天生五行缺一。
061 【背景】
所以“炼气士”这一行业应“天道至运”而生,通过炼“气”来弥补所缺的一。这种“气”不是普通的氧气,而是天地间的灵气,吸收天地元气化成人体内的真气,然后再通过修炼专门的功法把元气转化成先天真气,这样人就可以保持着肉身与元神的五行齐全,延年长寿。
但是,如果有人天生缺“金、木、火”或者其他三种的话,那就赶紧找个山野修仙之人帮忙延命吧!或许能遇见一位道德高深的炼气士收为徒弟,成仙成佛也不一定呢?
五行之道在于灵活变化,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又生金,如此生生不息,演化无穷无尽。而火克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又克火,相生相克,亘古未变。
我想,铁矿属金,而炼钢之时却生出水来,水可润木,促木生长;燃木成火,星星之火便有燎原之势,火过之后,一切归于尘土;最终矿石经过千万年在土中演变而出,再次循环不息。我回忆着聂小青的教诲,不错,确实是这样,五行构成世界,组成宇宙万物。
而在五行之中又有阴阳之分,东方甲乙木,甲为阳,乙为阴;南方丙丁火,丙为阳,丁为阴;戊己属土,戊为阳,己为阴,位居中央;庚辛属金,庚为阳,辛为阴,位居西方;北方壬癸水,壬为阳,癸为阴。
至于伏羲留下的“伏羲先天八卦方位图”和文王演化出的“文王八卦次序图”我也已经牢记于心,我想这些东西将来一定会给我提供非常巨大的帮助。若是我知道这推算大法后来差点要了我的小命,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还好,只是我现在还不知道。想到此时,看着常逢春,哎!至于,我的身世,想起就让人痛心。五年前的事,甚至是九年前的经历,我都历历在目。
我姓徐,名子丹,听父亲说是取“子弹”的谐音,希望我将来成就事业能像子弹的速度那样,迅速,利索。父亲还跟我说,做人要有原则,不能干“天怒人怨”的坏事,还教导我学习朱元璋,像他一样在乱世造就大事业。
这仅仅是父亲对我的期望,可惜他没能亲眼见到我的成就。父亲告诉我,说我是母亲怀胎十二月生的,后来我才知道这是骗我的,因为父亲不是我的父亲,母亲也不是我的母亲,这是他们故意编出来骗我的。若是他们知道我后来在昆仑山了解到真相,他们会更加难过吧。
我从小父亲就教我打猎,因为咱们是山区人士,本性粗犷,其实我在小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我的性格与父亲不同,与母亲也不同,这让我自卑,因为我觉得我是母亲和别人偷生的野种,而且和我一般大的孩子骂我也是那样骂。
后来,我看见父母亲非常的爱我,那种“恻隐之心”也随之消失。我父亲是冬天死的,我清楚的记得那个早晨,那个我永远忘不掉的早晨。
天还是灰蒙蒙的一片,由于为母亲寻医生,我和父亲很早就起了床,雪花不是很大,但是却很密集。我们一前一后的走着,当时我十七岁了,所以我走的很急,在父亲前面。父亲看起来心情沉重,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胃癌”晚期,以前他总是想吃却吃不下去饭,所以导致父亲极度消瘦,现在站在雪地里似乎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
看着父亲憔悴的样子,我的泪水慢慢淹没了双眼,一种无可奈何的复杂心情控制了我。我们走在街上,孤独的身影在雪中漂泊。一家,两家,三家,没有那一个医生在家里,全部神秘消失,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终于,在敲了第五十五个诊所的门后,我们如愿以偿的请到了一位年近八旬的老中医。九十四岁的老人面色沉重,他的双手在颤抖,我看的出他因为害怕碰见革命党人而不敢出门。人找到了,我走在最前头,父亲走在最后,而老人哆嗦着身子夹在中间。
起风了,雪被吹的“嗽嗽”乍响,诺大的街道上只有三个狼狈不堪的身影,看不透是孤单还是寂寞。走着,走着,我听见“噗嗵”一声,这像是稻草人被风刮倒在地发出的声音。我急忙扭头一看,糟糕!父亲摔倒了!
我大惊失色,几步跑到他的身边,弯腰一把抱住他,口中不断的喊着:“父亲,父亲,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那一年,父亲和母亲都死了,因为几十年的苦熬,耗尽了他们的元气。恰逢大旱,三年没收庄稼,幸好我和父亲还会打猎,维持着家庭的最根本的经济来源。不过,旱灾过后是冰灾,母亲中了风寒,躺在床上等着救命,而父亲,父亲永远的睡了。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母亲,面对这个养我十七年的母亲。
父母之恩大比天,养育之恩无以报,我还能做什么?亲生父母居然可以看着我的养父养母慢慢死去,他们怎能这样残忍!?
我的养的母亲,她是那么的伟大,那么的无私,因为临死前她还叫着我的名字,害怕再也见不到我。可她还是去了,我想父亲和母亲会在去天堂的路上相遇,地狱他们不会去的,因为长这么大我还从没听说过慈爱的父母会下地狱。
接着国民建立,日寇的铁蹄开始一步步伸向中国。漂泊在外地的三年里我长大了很多很多,学会了粗话,学会了说谎,我几乎成为了街头的小混混。机缘巧合下我从一位老混混那里习的当年朱元璋曾使用的《无赖拳》,我在三年里勤加修炼此拳法,每天早晚各一次,三年后有所成就。
我依此神功外加精明的头脑,理所当然的成为了混混的头幕。我亲眼目睹列强对祖国的破坏,日寇对百姓的糟踏,但是,混乱的社会我无力改变,于是我看破了污垢的红尘,我选择出家。问便了北平的逃难人士,他们异口同声的回答我,去青城,去昆仑。
我一个在北方地区流浪三年的孩子,怎么会知道道教圣地青城的所在,更谈不上传说之中才会有的昆仑仙境。我为了求脱离尘世,脱离苦海,寻找心灵深处的寂静,毅然离开了繁华的北平,踏上了求道的旅途。**复一日的游走于山川丛林里,绵绵大河边,可始终找不到所谓的“仙缘”。
找不到没有关系,可谁知道我不小心捅了一个大马蜂窝。那是夏天,是一个下着瓢泼大雨的夏天。
我路过民国政府建立的革命根据地,不巧让我发现“洋酒大翁”董大统的儿子--卢龙。说起卢龙,只要是在道上混的家伙,没有不认识他的。
卢龙这家伙见利忘义,卑鄙无耻,是十足的小人。我听说当年他在上海最大的厕所洗马桶,就是在厕所遇到了董大统,几句奉承谄媚的话打动了董大统的心。为了成为董大统的走狗,他声称自己的父亲死了,母亲跟人跑了,孤苦伶仃,无依无靠。
没想到,董大统居然收他做义子,还把我当时住的地方的“酒厂”交给了他。且说夏天的雨特大,我失落的蜷缩在巷口的拐角处,虽然三天没吃饭了,但是依仗强健的体魄,我保持着清醒。
因为雨很大,所以我没有看清楚洋鬼子的脸,我只知道卢龙在贩卖毒品。他身后跟着两个人,而洋人却只有一个。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