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至家门口,突然,一个身影从眼前掠过,速度奇快,到底那人是男是女、是肥是瘦都看不清楚。
此时,周围却一个人也没有,崇璟大惊,心想:莫非是今天的那个华服少年知道了我拿了他的令牌,现在来抢回去?不对,那华服少年的武功可没那么高。难道他知道不是我的对手,便请了个高手来抢回令牌?肯定是了,他说过还会找我算账的。啊,搞不好还会杀人灭口呢!
崇璟想到这里,出了一身冷汗,立时双手抱拳,向四周躬拜道:“明人不做暗事,兄台有事请现身,咱们坐下来好好谈嘛!”
他看了看四周,依然无人现身,颤颤巍巍地道:“我今天可不是故意要偷那个令牌的,只是一时情急,错手拿到了那个令牌。我也想过还给他的啊,可是已经找不到人了。现在令牌就在这里,你要就拿去吧!没事我先走了,咱们后会无期!”说罢,把令牌放在地上,便撒腿往屋里跑去。
突然,一个黑影飞出,伸手往地上一探,便把令牌拿到了手中,跟着向崇璟飞过去。一眨眼便越过了崇璟的头顶,在崇璟身前慢慢落了下来,用背对着崇璟。
崇璟吓得定住了。那黑影缓缓转过身来,对着崇璟一笑,道:“你的胆子那么小,怎么做衙差啊?”
崇璟一看,原来是个身材枯瘦的老头,还留着一把山羊胡子,正在对着自己微笑。他立时舒了一口气,用手指着那老头,道:“你……云老头,你怎么老是爱出来吓人啊?总是神出鬼没的!”
云老头走过来,按下崇璟的手,笑道:“不是我爱吓人,是你自己胆小罢了!”
崇璟不服气地道:“什么胆小啊,我刚才以为是今天的仇家追上来报复而已。”
云老头问道:“仇家?什么仇家啊?”
崇璟道:“今天有人在鸿然楼里闹事,被我教训了一顿,赶跑了。我刚才以为是对方请高手来报复了,哎,我可不是怕了他们,我只不过是不想大家误会加深……”
“嗯,行了,”云老头看了看手中的令牌,突然变得严肃起来,问道:“这个令牌,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崇璟摸了摸头,怕把今日鸿然楼发生的事说出来会丢人,便道:“这个嘛,哎,说来话长,总之就是我不小心从今天在鸿然楼闹事的那人身上拿到的。你知道这个令牌是什么东西?”
云老头缓缓道:“这个令牌是奉天教的奉天令,是奉天教权力的象征,只有教主和教中的几位重要人物才能拥有,也只有拥有奉天令的人才能进入奉天教总坛的秘地。”
“奉天令?”崇璟道,“这样说,那今天在鸿然楼闹事的人就是奉天教的了?”
“不错,那人不止是奉天教的,而且还是奉天教里的一位地位尊崇的重要人物呢!哈哈,也难怪你这么害怕他们来报复。”云老头笑道。
“谁怕了,奉天教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要遵守王法,我今天只不过是按章办事而已,他们能怎么样?他们敢来,我就把他们全都锁进牢里!”崇璟不服气地道,“只不过,今天在鸿然楼闹事的那人年纪轻轻,而且长得像个小白脸似的,哪里像是什么奉天教的重要人物啊!”
云老头点了点头,道:“不过,能够拥有这个奉天令的,肯定不是什么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既然奉天教的人来到了雷州,这里肯定会有事发生,你自己要小心了,他们可不是好惹的!”
崇璟拍了拍胸口,大声道:“放心,有我崇璟崇大侠在,绝对不会让他们乱来的!”
云老头“哼”了一声,便要往屋里走去。
“哎,云老头!”崇璟叫住他,道:“既然你把奉天教说得那么厉害,你得教我几招厉害的武功防身啊!你可别忘了,你曾经答应过我爹要教我武功的!”
云老头回过头来,笑道:“你刚才不是很大口气的吗?怎么,现在怕了?”
“什么怕了?”崇璟道,“我是怕我出了什么事,没人照顾你这个老人家啊!我爹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大英雄,我是我爹的儿子,当然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了!”
“你跟你爹比,差远了!”云老头叹了一口气,道:“想你爹当年英雄豪气,义薄云天,曾救过我一命,可惜,英年早逝啊!”云老头摇了摇头,接着道:“我教你那些基本招式和心法口诀这么久了,想你也练得滚瓜烂熟了吧!你就先练一次给我看看。”
崇璟道:“我平时练功可没偷懒的,这些当然滚瓜烂熟了。”当下,就把云老头教授的一些基本招式熟练地耍了出来,又把云老头教授的心法口诀丝毫无差地背了出来。
“嗯,还不错。”云老头点了点头,道:“现在,是时候教你真正的剑术了。”云老头望了望崇璟,一脸严肃地道:“这是本门的高深剑术,我们一向以替天行道、斩妖除魔为己任,你学了这剑术以后,只能用来除魔卫道,绝不能滥伤性命。知道吗?”
“这个当然了。”崇璟道,“本大侠一向行侠仗义,怎么会做些伤天害理的事呢!”
云老头突然一闪身,伸手拔出崇璟手上的佩刀,崇璟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耍了起来。他手上的刀一出鞘,就化作无数刀影,挥洒开去。顿时,刀光四现,剑影飘忽,令人目眩神迷,不辨真伪。
良久,云老头突然回手把刀往背后一拨,那刀直往他背后的崇璟飞过来。崇璟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多想,刀已经稳稳插进了自己手中的刀鞘。
云老头回过身来,道:“这就是本门的剑术‘残影诀’。虽然这原本是一种剑术,可它主要是利用心法口诀配合它的招式,催动真气,发挥威力的。只要你领悟了其精要之处,到时无论你手中拿着的是一把剑还是一把刀、一根树枝,就算是两手空空,也能发挥出强大的威力。”
他顿了顿,问道:“刚才我使出的的‘残影诀’,你看清楚了没有?”
崇璟低声嘀咕道:“你使得这么快,要人怎么看啊?”
云老头呵呵一笑,道:“我还以为你的资质很高呢!谁知还是平庸得很啊,看来我高估你了。”
崇璟不服气地道:“什么我的资质平庸啊?是你自己教得不好而已,还赖我!”
云老头又是一笑,道:“我平时叫你练的那些基本招式你白练了?”
崇璟大惑不解。云老头看到他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接着道:“其实,‘残影诀’的招式就是把你平日练的那些基本招式连贯起来,再利用心法口诀催动真气,这样就能发挥出它的威力了。其关键点就在于它们的连贯之处,如何把那些散招连贯起来,形成一整套天衣无缝、不留痕迹的剑术,这就是你修炼‘残影诀’的关键。”
云老头拍了拍崇璟的肩膀,道:“回想下我刚才使的‘残影诀’,再好好想想你平日练的招式,你很快就会明白的了。”说完,径自往屋里走去。
崇璟听后,呆呆地站在那里,若有所悟。突然摸了摸肚子,道:“哎,我还没吃晚饭呢!”转念一想:哎,算了。古人都说过,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饿其体肤的,空着肚子想,可能会想得更加透彻呢!随即坐在地上,把双手抱在腹上,一遍一遍地回想云老头使的“残影诀”。
刚开始的时候,云老头使的“残影诀”在崇璟的脑海里一片模糊,完全没有办法看清楚他的招式。崇璟把自己平日里练的招式回想一遍,又把“残影诀”回想一遍,这次有点清晰了。崇璟大喜,再重复一次,这次更加清晰了。如是几遍,慢慢地,“残影诀”在他的脑海里渐渐清晰起来。直至最后,他能完全看清“残影诀”的招式了。
他一跃而起,拔出佩刀,心里默念着心法口诀,配合刚才领悟的“残影诀”招式,使将出来,顿时,夜晚的大街刀光四起。
突然,“嗖”的一声,一根树枝从背后激射而至!崇璟听得那树枝破风之声,立时回转身来,使出“残影诀”,刀光一闪,那树枝顿时断作几截,飞了开去。崇璟大喜:想不到学会了“残影诀”后,身手和感觉都比以前灵敏多了。定眼一看,只见云老头慢步走过来,笑道:“嗯,进展还不错。”
“嘿嘿,其实,这‘残影诀’也不是那么难学。”崇璟用刀在空气中虚砍两下,又道:“只不过,这刀使起来不太顺手。”
云老头道:“这‘残影诀’本来就是剑术,入门最好就是用剑来练。”说罢,从背后拿出一把长剑,递了过来,道:“这把剑是我年轻时的佩剑,你拿去好好练习。”
崇璟接过长剑,拔将出来,只见那剑长约五尺,剑身狭长,锋芒四射,隐隐透着一股清冷之气。剑身的最底端清晰地刻着两个小字:静云。
崇璟用手摸了摸剑刃,喜道:“这可是把绝世好剑啊。”
云老头感到有点惊讶,问道:“你怎么知道这是把绝世好剑?你也会鉴赏剑?”
崇璟摸了摸头,尴尬地笑道:“赏剑我可不会,不过我从小就对剑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只要我摸一下那把剑,就能感觉到它是不是一把好剑。”
云老头半信半疑道:“真的?”
崇璟指着那把剑,自信地道:“我感觉出这是一把绝世好剑。那你说,我的感觉到底对不对啊?”
云老头点了点头,似乎觉得崇璟的确是有点与众不同。
“哎,这把剑你哪里来的啊?总不会是偷回来的吧?还有,这剑身上的‘静云’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啊?”
云老头道:“什么偷回来的?你去偷一把给我看看?这把剑可是出自名门名家之手,是全天下铸剑术最高的门派的铸剑高手所铸造的。至于这剑身的‘静云’二字嘛,那是因为这把剑就叫‘静云剑’。”
“静云剑?”崇璟道,“刚才你说的全天下铸剑术最高的门派是哪里啊?我看那里的铸剑术比铸剑山庄的要高明多了。”
云老头冷笑一声道:“铸剑山庄算什么?它的铸剑术还不是跟人家学的?还及不上人家的三成呢!那是什么地方,你就别管了,专心练功吧!”
崇璟知道云老头的脾性倔强,他不肯说,怎么问也没用。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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