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漠的在枪口吹了吹,冷子琰整好衣服,冰凉的目光缓缓扫视过周围被惊吓到的几人,最后指着地上鬼哭狼嚎的男人道:“别再跟着我,否则,我不确定我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冷子琰堕落是堕落,但他堕落的很有原则,他看不顺眼的人,休想碰他。
“有本事……有本事你别走!”
腿长在他身上,走不走是他的事吧?
“帅哥,你惹了不能惹的人哦,”旁边有人好心的提醒。
不能惹?除了父亲,冷子琰从来不怕任何人,他年龄不大,却不苟言笑,性格冷酷,甚至称得上诡谲,连几个堂兄妹都对他敬而远之,很少与他往来。
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告诉冷子琰:你是不同的,你是冷家唯一的继承人,即便那几个堂兄妹,也没有资格与你平起平坐。
果然是与众不同呢,冷子琰刮了刮下唇,唇角不自禁掀起魅惑的笑,但即便是笑着,眼里也没什么温度,一如既往的狂傲、冷漠。
冷子琰从来没有来过黑街这种地方,自然不明白里面的势力分配,等到被一群人追着砍,才意识到刚才那个被他打了一枪的家伙似乎的确还有那么一些能耐。
对于黑街,无论是皇室还是军部,都采取不理睬的态度,任凭它彻底腐烂。黑街里没有王法,据某个媒体报道,平均每天会有十人在黑街丧生。
搞不好明天铺天盖地的报纸就会写上:“冷氏第一顺位继承人,在黑街被群砍而死。”
冷子琰面无表情地擦拭着枪口,他现在还能安安稳稳躲在这个隐蔽的地方,多亏今天带了枪出来。不过随着枪响,黑街里其他的人也蠢蠢欲动,追在冷子琰背后的人数起码上百。
幸好,黑街里的人都很穷,买不起枪。要不今天真会死在这里也说不一定。
冷子琰嘶了声,从百人的围追堵截中逃出来,怎么可能一点伤都不受?
背后被撕开了两个口子,伸手一摸,全是血迹。
从小在父亲的严酷训练中成长起来,对冷子琰而言,这点伤,连塞牙缝都不够。
所以,当外面的人闹翻了天,到处寻找那个有枪的家伙时,冷少爷仍然是副优哉游哉的神态,甚至连眉毛都没皱下。
“跟我走。”那个男人刚刚走近冷子琰就察觉了。冷子琰脾气不好,但很有耐心,而且不无故伤人。他会等,等你来惹他,这样他就能光明正大地在你身上“砰”地声搞个血窟窿出来。
冷子琰枪法很准,他以前念贵族军校的时候,在射击方面绝对是第一,便是那位将军之子,也只能甘拜下风。
只要有一粒子弹,他就能射穿敌人的脑袋。
冷子琰不动声色地等那个男人靠近,他要看那个男人想做什么,这样他才能决定应该射男人身上的哪个部位。
等男人贴上来的时候,拿着枪的手猛地一抖……真是大胆呐……敢捏他屁股,他冷子琰的屁股是随便哪个男人都能捏的吗?!
“嘿,你屁股真翘。”背后传来暧昧的声音,冷子琰呼吸一窒,然后敏感的感应到一个滚烫的物事已经狠狠的贴上了他的后臀。
从某种程度来说,与其他贵族子弟相比,冷子琰的品行算比较好的了,至少,他不会随意伤人。
但如果被玩屁股,如果被玩得有了感觉……
是该一枪把人给崩了,还是任对方为所欲为?
03。
黑色的轿车在夜色中缓缓滑行,往车窗外望去,一片细雨迷蒙。
“下雨了吗?”
“是的,少爷。”
君痕取下眼镜,疲倦地揉揉眉心:“刚才那个人,你觉得怎么样?”
“有勇无谋,非大将之才。”
温润如玉的手指在腿间轻轻敲打:“但这种人正是我们需要的。”
“真的要与黑街的人合作吗?”秦轩回过头,看了眼坐在后座的少爷,暗暗心疼于对方脸上难以掩饰的疲惫之色,“少爷,也许还有其他办法。”
“黑街虽然又脏又乱,但这个区域的人口占了全城十分之一,而且你也看到了,里面大部分人身手不错,只要用严格的制度约束他们,不难养出一支军队。”
“这里毕竟是首都,”秦轩担忧地道,“若是被军部发现我们私养军队……”
“你觉得我不养军队,他们会放过我?”
秦轩愣了愣,摇头叹息道:“不会。”
这个国家存在着三大势力,皇室、军部、以及以君家和冷家为首的大家族。
三方互为掎角之势,相安无事的存在了几百年。
然,二十几年前,陛下迎娶将军之妹为后,夫妻伉俪情深,军部的天平立刻向皇室倾斜,几大家族的地位岌岌可危。
皇室打算铲除大家族的谣言从来就没断过。
不,不是谣言!
皇室已经开始采取行动。
三年前,君家家主君天行及其妻子被暗杀身亡,君痕以少主身份继任君家家主之位。
三年的时间里,君家各处产业皆受到沉重打击,而君痕先后遭遇过的暗杀更是多达十次。
有两次都是命悬一线,若非影卫拼死相救,君痕根本活不到现在。
在皇室与君家的暗战中,冷家态度暧昧,采取两不相帮的策略。
冷家这种做法一直饱受诟病,但君痕知道,这也是冷家不得已的保全手法。
冷家再怎么权势滔天,再怎么富可敌国,和国家机器对抗,不是以卵击石吗?
君氏不是习惯坐以待毙的家族,君痕也不是孱弱的羊羔。
他选中了黑街,肮脏的、污秽的,而又让人热血沸腾的地方。
这里每天都有人死亡,失踪更是家常便饭。
暗中掌控黑街的力量,然后带走一批人进行秘密训练。
实在万不得已……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君痕重新戴上眼镜,他的视力其实很好,只是眼睛过于温润,少了些上位者该有的杀伐之气。
带上眼镜的君痕优雅睿智,目光凌厉。
刚才与黑街老大的谈判让君痕相当满意,黑街太穷了,他们需要钱,而自己需要人,正好各取所需。
这步棋走得极其危险,稍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
“密切监视黑街的动向,一旦他们有任何异常行为,立刻回报。”
“明白,少爷。”
“等等!”君痕忽然趴在车窗上,双眼紧紧眯起,他回头向司机道,“刘叔,麻烦往后面倒下车。”
“少爷,怎么了?”秦轩不解的问。
君痕的声音不见丝毫起伏,但他的手却狠狠扣着车窗:“没什么,好像看到个熟人,我确定下。”
车子一点一点退回刚刚经过的黑巷。
尚未停稳,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已经迫不及待的窜入耳中。
秦轩打开车窗望过去,只见两个男人正靠在墙角,全身赤裸着抚摸彼此,如此淫乱的场面让秦轩立刻红了张脸,目光小心翼翼地瞟向君痕。
君痕也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人,被压的男人低垂着脑袋,看不清长相,但刚才匆匆一瞥,君痕莫名其妙便觉得,一定是他!
像是感受到他的注视,男人抬起头。
瞬间,四肢冰冷,如坠冰窖!
那样一张夹揉着冷峻与欲望的脸,不是他是谁?!
“砰”的一声,车门被用力关上。
“少爷,伞,伞!”秦轩从未见过少爷如此失控的样子,像是座冰山着了火。
“刘叔,你在这等着,我看看少爷去。”慌乱的找出伞,秦轩打开车门便冲了出去。
在贵族阶层里,君痕一向以优雅着称。
他面目温润,洁白如玉,漂亮的黑眸犹如璀璨的宝石。
更难得的是风度翩翩,举止得体,便是最挑剔的贵妇人,也难以说出君痕一个不好来。
秦轩知道,君痕一向善于控制情绪。
很少有什么事能触怒他,那么,少爷的愤怒是因为看到两个男人野合?
“少爷,别淋湿了。”体贴的替君痕遮起伞,君痕却一把推开他,缓缓走到两个男人面前。
“妈的,看什么看?”发火的男人顶着个野鸡头,犹如被侵占了领土的雄兽般将身下的冷子琰狠狠箍在怀中,炸毛道,“小白脸,再看,再看老子戳瞎你的眼。”
“闭嘴!”秦轩掏出手枪,打算只要少爷一声令下,立刻崩了这个胆敢侮辱少爷的男人。
君痕将手放进裤兜,退了两步,犹如深受打击,目光彷徨而无措。
他深深吸了两口气,转身往外走,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如同命令:“冷子琰,穿上衣服出来,立刻,马上!”
04—07。
那两家伙的嚣张态度让野鸡头男人十分不满:“宝贝,你认识他们?”
“竟然还没开始做就被发现!”冷子琰若无其事的挑了挑凌乱的发,嗓音沙哑而性感,“我走了。”
“宝贝,我还没爽到。”
“去你妈的。”
冷子琰一脚将野鸡头踢到地上,顺便狠狠补了一脚:“还有衣服没?”地上除了几块破布,什么都没有,而自己身上,只挂着件衬衣,不,不,已经不能叫衬衣了,根本就是衣不蔽体。
野鸡头赶紧爬起来,再躺着还不被踢死。“那些衣服不是被你撕就是被我撕,怎么可能完好?”
冷子琰挑挑眉:“你就不会温柔点吗?”
野鸡头都要哭了:“宝贝,干柴烈火的时候哪里还顾得上温柔?”
冷子琰一巴掌拍野鸡脑袋上,发出“砰”的一声,足见力道之大。
走在前面的男子身形高大,全身几乎赤裸,就上身还挂着几块破布。
结实饱满的胸膛袒露出来,被雨水打湿,犹如蒙着层诱人的光芒。
秦轩刚才在黑巷子里便认出被压在下面的是冷家那位少爷。
但是……英俊冷酷的冷少爷……为什么私底下是这样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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