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低头吻了吻君痕额头:“我和他出去会。”
君痕没说话,只淡淡应了声,脸上全无表情,冷子琰知道君痕这样就是生气了的表现,他和凌晔打打闹闹好几年,君痕从来不帮他,就算凌晔把他的脸打得他爸都不认识,君痕也只会在之后来看看他,顺便让他少惹凌晔。
他自己技不如人,君痕帮他只会让他觉得更丢脸。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他们现在是情人!
其他男人当着你的面戏弄你情人,你还能安安稳稳心不浮气不躁的坐着?!
君痕这种淡雅温润的性格,一直都是冷子琰喜欢的,现在,却忍不住有些埋怨,他心里不快,不会把气撒在君痕身上,中招的只会是凌晔。
谁叫他是罪魁祸首?!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洗手间,凌晔冷冷的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刚刚锁上门,背后凶悍的拳风破空而来,凌晔不闪不避,后背结结实实挨了拳,额头“砰”的声撞在门上。
凌晔晃了晃被撞晕的脑袋:“现在舒坦了?”
“放屁!”他和君痕的第一次约会被这个人破坏成这样,他能舒坦才怪。
“在君痕面前怎么没见你骂脏话?”
凌晔回过身,背抵在门后,冷冷的掀起嘴角,“君痕全身都是贵公子气质,上流社会谁不赞他翩翩公子,温润如玉?像君痕那种人,能入他眼的只会是知书达理的名流淑媛。而冷少爷,”目光自上往下的巡视,不顾对方令人心寒的冷漠,凌晔继续挖苦,“你这种不羁的性格,君痕不过一时新鲜,玩玩罢了。”
“你放屁。”
以往冷子琰骂脏话,凌晔也不高兴,因为那说明冷子琰正跟某种他不齿的野人鬼混,不过……今天会骂脏话的冷少爷……真诱人……好想立刻把他扑倒……啃他,咬他……让那双冰冷的眼睛流露出不甘、愤怒、进而淫荡的神色。
“当然,冷少爷也是出身名门,家学渊博……”凌晔摊摊手,颇有几分遗憾,“可是你不会诗词歌赋,不会琴棋书画……从头发根到脚趾头,没有任何一处可以看出贤妻良母的潜质,更没办法……给君痕怀个儿子!”
“君痕父母已死,他全家就他一个男丁,你以为……他们会容忍你一个硬邦邦的男人进门?”凌晔挺直身子,微微上前一步,咄咄逼人,“冷子琰,就算你再怎么喜欢被人操,你也是个男人……你肚子里面……终究生不出君家的种!”
插在裤子里的手紧捏成拳,冷子琰死死压抑住要揍这个人的冲动:“你以为,君痕和我在一起,是要听我弹琴看我画画,是要我给他生儿子,凌晔,你确定,你脑子里面没有进水?”
“难道不是?嗯……我想想……你们认识了十几年,他一直知道你喜欢他,以前对你不理不睬,怎么现在突然要跟你一起?呵,君家苟延残喘了三年,最近陛下病重,君家日益艰难……”凌晔捏了捏下巴,“莫非……君家想把你们家拉过去……”
“看来你的脑子进水得并不严重,还知道怎么挑拨离间,”冷子琰冷笑,“我告诉你,他会和我好,是因为昨天晚上我勾引他……”
“你勾引他?”凌晔不动神色的吸了口气,“你勾引他操你?”
“嗯,没操成。”
凌晔揪起冷子琰领口,一把将他甩到地上,他这一手毫不留情,冷子琰当即疼得面色苍白,全身动弹不得。
“你果然如我所料的淫乱下贱……”蹲下身,神情冷凝,修长的指端一点点划过对方侧脸,音色寒如冰霜,“拿自己的热屁股去贴人家的冷板凳很好玩吗?”
“你还好意思说我?”冷子琰嗤笑一声,强撑起身子,靠近凌晔耳朵,“我和君痕约会,你巴巴跑来做什么?我们两人好歹是两情相悦……你呢……你以为我有正眼瞧过你?”
52。
说完,他毫不示弱的与凌晔对视,两人都是倨傲至极的人物,目光森森然透着凛冽的寒意,谁也不让谁,谁也不愿认输。
“该死的!”凌晔恶狠狠骂了一句,揪住冷子琰的头就一阵狼吻。
是啊,他脸皮厚,明明知道对方心里从来就没有他,明明知道他肯跟他做爱只是因为他下体十分威猛,明明知道……只要君痕一出现,他这个充当人形按摩棒职能、连地下情人都算不上的‘情人’就该立刻光荣退休!
但是——他不服气!
君痕那种弱小的人类,如何能满足这个淫荡家伙旺盛的性欲?
他能把他操得欲仙欲死?
他连这个人什么地方最敏感都不知道!
君痕哪里有他了解冷子琰。
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才清清楚楚的知道冷子琰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甚至,也只有他才知道,他渴望着被插入的同时也畸形的痛恨着自己的身体。
他喜欢你把他随便扔在一个地方,撕了他的裤子,立刻提枪上阵。
他讨厌前戏,冗长的前戏会让他觉得你在对待一个女人。
但是你一定要爱抚他的身体,你一定要摸他,要啃他,要让他感受到你的滚烫与热情。
你要让他痛,因为粗暴的性爱能让他快乐。
但是你绝对不能伤害他。
这种火候君痕能掌握吗,他能吗?
他只会规规矩矩的把他放到床上,扳开他的腿,小心翼翼的插入。
呵~正统的没有丝毫花样的做爱方式恐怕连让这个男人勃起都难!
“唔……”凌晔皱起眉,他被狠狠咬了口。
“你这是什么意思?”
冷子琰面无表情的推开他:“我不认为两个没有关系的人有接吻的必要。”
凌晔眯起眼,再好的修养也濒临崩溃:“冷少爷是想用过就丢?”
也许是察觉到这话害自己降了气势,凌晔又补充了一句:“我可不是你那些没用的旧情人,想甩我没那么容易!”
怎么还是一副被抛弃的怨妇死皮赖脸地不放手的口吻?
凌晔干脆咬住下唇,脸部线条紧紧绷着。
虽然处处都被压制,冷子琰却的确不怎么把凌晔放在眼里,不顾对方冷凝的表情,依然若无其事地起身,在镜子面前优哉游哉地整理衣服:“还有事没,没事我回去了。”
“有事!”
冷子琰头都没回,只淡淡问:“什么事?”
“操你!”伴随着宣言的是急扑而来的身体,冷子琰一个踉跄,扑在洗手台上,“凌晔,放开!”
双手被牢牢扭在身后,冷子琰只有用脚去踹,凌晔熟知他反抗方式,下身狠狠抵着他,令他动弹不得,“我记得你每天晚上都要被人操一顿才舒坦,昨天君痕没动你,你没有欲求不满?”
“放开!”
曲起肘往后重重撞去,凌晔硬生生受了下来,只是禁锢着他的手更加用力,扳过他的身子,优美漂亮的唇凶狠的啃了下去,脖子、胸膛无一幸免。
“啊……凌晔……你……滚你妈的……”
“我妈在家里。”
“那滚你爸。”
凌晔轻轻挑起唇笑,从胸膛反吻回下巴,一路留下暧昧的红痕:“就一次,很快的,嗯?”
“不,不行……”冷子琰撇过脸躲开对方的亲吻。
“为什么不行?”凌晔的眼睛一点点眯起。
冷子琰红着脸一个劲喘气,这两天他在挑逗君痕的同时身体也发疯的渴望着男人,偏偏君痕坐怀不乱,一直没动他,天知道欲望卡在中间不上不下有多难受。
凌晔这样紧紧的不留丝毫缝隙的贴着他,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对方精悍的肌肉以及肌肉下密集跳动的血脉。
剧烈翻滚的岩浆几乎将他灼伤。
为什么是个男人都能让自己有感觉?
——若非被凌晔压制着,冷子琰绝对会甩自己两巴掌。
“我答应了君痕,只和他一个人做爱。”压制他的手忽然放松了些,冷子琰猛然使力将凌晔撞开,回身照镜子郁闷的发现脖子上全是吻痕。
凌晔向后退了一步:“你真答应了他?”他很疑惑怎么自己能问得那么冷静。
“嗯,我不能和除他外的任何男人有牵扯,他也不能再让秦轩上他的床……”
“可能吗?”凌晔冷笑,“君家家主不需要逢场作戏,不需要虚与委蛇?你在这为他守身如玉,明天他就为了君氏和哪个大家族联姻,到时候你去哪哭?”
冷子琰打开水龙头,捧起水泼在脸上:“不需要你操心。”他也不会哭。
“冷子琰——”
他喊他的口气要么冷嘲要么热讽,很难得,这次他的声音极轻,华丽而低沉,仿佛酝酿了很多年,尾音拖得极长,微微有些沙哑,像从胸腔里哽咽而出。
凌晔低下头,上前抱住冷子琰,对方因为他的动作僵直了身体,他没有再勒紧他,只是很宽松的拥抱,如果他想反抗,很轻易就能挣脱。
“我二十岁了……”
“我知道……”
凌晔咬了咬牙:“我那根东西……只有你用过……我从来不允许其他任何男人或女人爬上我的床。”
冷子琰一口水呛在喉咙里:“咳咳……”
凌晔知道,冷子琰不会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他对他的心意,他只会当笑话般不屑一顾。
所以他一直没说,他也有身份有地位,他的骄傲容不得任何人侮辱,即便……即便……是这个淫荡得不行……让他又爱又恨的男人……
可是,再不说,这个男人就会被阴险的君痕彻底抢走!
他十四岁兽性初步觉醒,随着兽性觉醒的是不容人控制的旺盛性欲。
小时候他一直被冷子琰欺负,对方欺负他时那得意洋洋的欠扁模样该死的吸引人,导致他觉醒时脑子里全是冷子琰的身体。
他想用自己狰狞的性器捅穿他,让他在他的兽身下尖叫着高潮。
父亲命人从族里给他带回了十几头雌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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