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洋拉了一把有些晕乎的季落声,“还说你有分寸,都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吧?有没有不舒服,我们提前走吧。”
季落声一挥手,“不行!我要唱歌!”
季落声走向点歌台,把自己点的歌置顶了上去。
原本大家为了活跃气氛都唱什么“洗刷刷洗刷刷,洗刷刷洗刷刷”,“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啊”,“你是风啊,我是沙啊”……反正怎么恶搞怎么唱。
上一曲“千年等一回,等你回啊啊啊啊……”一唱完,季落声的歌来了。
他把话筒拿在手里,“大家好,我是7号选手,季落声。”
大家都以为季落声是在活跃气氛,连忙开始鼓掌。
音乐一出,整个KTV房的气氛突然静了下来。
每个人脸上都有点诡异——为什么要在这么high的场合唱这样的歌?
季落声很认真地站在那里,举着麦开始唱,声音清亮单纯,一如几年前参加选秀节目的少年——
如果你眼神能够为我片刻地降临
如果你能听到心碎的声音
沉默地守护着你,沉默地等奇迹
沉默地让自己像是空气
……
盘底的洋葱像我,永远是调味品
偷偷地看着你,偷偷地隐藏着自己
高|潮部分到来,季落声好像拉萨地朝圣者一般,虔诚地闭上了眼睛——
如果你愿意一层一层一层地剥开我的心
你会发现,你会讶异
你是我最压抑,最深处的秘密
如果你愿意一层一层地剥开我的心
你会鼻酸,你会流泪
只要你能听到我,看到我的全心全意……
慢慢地,所有人都被那纯净的歌声,和那几乎虔诚的表情所感动,静静地听着。
变化着的显示屏画面,透出惨白的灯光,打在季落声的侧脸上,他闭着眼睛,眼睫毛在下眼帘上落下两弯阴影。
沙发的角落里,靳洋听着这首歌,突然觉得很适合季落声。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下一章,大概有福利~感谢 郑独孤大大 的地雷,谢谢你的喜欢(*^^*) 我会加油的!
☆、第六十一章
第六十一章
十杯杂酒的后劲有多大,那是靳洋一辈子都体会不到的。
季落声唱歌的时候还算清醒,不知是不是歌更醉人,季落声唱完歌就有些迷糊了,被靳洋搀扶着去卫生间吐了一次,还没找回什么神智。
邵卫喝了酒之后完全处于十分亢奋地发情状态,一有机会就扑倒程枫身上,连啃带亲的。
其他人都熟若无睹,继续该干嘛干嘛。
程枫自然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子,不会脸红着推开他,邵卫一边亲,程枫一边在他的腰上摸索,终于摸到了某个敏感点,狠狠一捏,刚才还如狼似虎的人就瞬间蔫了下去,趴在程枫上身挺尸。
这种低劣的偷袭来多了几次,大家伙也大概知道邵卫不得不发了,连忙拖着看上的小姐男孩往楼上的酒店走去,没玩到很晚就散场了。
邵卫很贴心,为来捧场的人开好了房,所有的房卡都放在门口的一个大理石盘上。
靳洋拎起季落声,拿了一张房卡,两人照着门牌号朝房间走去。
季落声喝了酒之后习惯很好,唱完了歌就没什么言语。刚才呕吐的过程中弄来了发型,如今前额的刘海翘起来了几根,脸因为喝多了酒而变成了略浅一些的红色。他本来就皮肤白皙,看起来白里透红,脸上的红晕像熟透了的苹果一样。
靳洋打开门才发现,这间是豪华大床房,转念一想,邵卫那狗腿子能刚出来的事,也差不多是这样。
靳洋问季落声,“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季落声虽然现在脑子里晕晕乎乎的,但是爱干净的本性还是不变的,他知道自己身上一股酒酸味,很老实地回答,“我先洗。”
靳洋进浴室一看,有两套浴衣,不过一套似乎是给女士准备,他拿着那套浴衣在季落声身上比了比,季落声不知道靳洋在干嘛,只是乖乖地自己给自己脱衣服。
那套浴衣对女士来说其实大了不少,季落声一米八多一点的个子,穿上也应该不会显小。
靳洋拍了拍季落声的头,他已经脱光了上衣,正在努力解自己的皮带扣,“你穿着件,我帮你放在这里了。”
季落声迷迷糊糊地问,“那内裤呢?”
谁管你啊……靳洋还是很好脾气地说,“没带,别穿了。”
季落声哦了一句之后,哗地一下脱下自己的西装长裤,摇摇晃晃地朝里面走去。
靳洋瞄了一眼,深蓝色的男士内裤,包裹着浑圆的臀部,别看脸长得依旧青涩,□那玩意还真不小。全身赤条条的,因为喝了酒,几乎全身都变得粉红粉红的,更不用说胸前的那两点。
季落声站在花洒下,脱了内裤,红彤彤的屁股在靳洋眼前晃悠……
咳……看到这里就差不多了吧……
很有自觉的某人退了出浴室。
要说这四年,靳洋倒还真没有什么情人,一夜情最多也就互相打个炮,美国那边出来卖的小gay,总是把属于男性特征的毛发剔得一干二净,身上还有些奇怪的香水味道,本来欧美人体味就重,混杂在一起,让人没了想做的欲|望。
好不容易遇到几个看得上眼了,裤子一脱,屁股一翘,那朵烂菊花不知道被多少人操过,看得也让人没了兴致。
其实更重要的原因是,这四年太忙了。
学摄影的时候几乎是长枪短炮好几个伸缩镜头背在身上,在野外疯狂地拍照。开摄影展的时候,他背后没有团队,更没有经纪人,几乎所有的琐碎事情都自己搞定。后来拍电影,他和里恩一起研读心理学和犯罪学的书籍,甚至一个场景的出现在脑海的时候,几天几夜连着不睡都要把剧本写出来。
那是他一辈子中最疯狂的年岁,像加了永动机一样的马达,一个劲地往前跑,一个月来那么几次性|冲动,也都迅速地用手解决。
那么大的世界等着自己去见识,那么广阔的天地能让自己施展拳脚,甚至原本没有意义的人生突然变得丰富起来。
不需要身边有人爱、有人宠才能觉得心里富足,才有安全感。
即从父亲出轨后,悠悠荡荡、虚无缥缈的人生仿佛重铸了一般,感觉到每个机关都换上了新的零件,人生转动的轨迹前方出现光亮,亢奋的因子在血管中迅速填充、爆发!
一分一秒都不想花费在无关紧要的人和事上面……
正这样想着,季落声洗好出来了,靳洋侧头一望,突然扑哧一下想笑——那个词怎么说来着,虽然是形容女人的,但用在此时的季落声身上也蛮合适的——噢,出水芙蓉呐。
靳洋也就打住,没有其他的想法,自己进去洗澡了。
浴室外,季落声坐在床上,慢慢地醒酒。
现实中的许多场景又不听话地冒出来,阻隔了他的视线,让他始终没弄明白自己在哪里。
他强烈地记得靳洋在和一个女人亲热,那个女人的腿缠绕上靳洋的腰,双手紧紧地抱住靳洋的头发,修长的十指交叉插|入靳洋的头发。
他们交换着湿热的长吻,随后靳洋低头,去吻女人的下巴,脖颈,然后是锁骨,甚至是酥胸……随着靳洋唇舌的下移,从后方看过去,他的肩胛骨在缓慢地耸动,骨头突出,紧致的皮肤包裹着。而女人仰着头,动情又难耐地叹息,全身痉挛似的发抖……
花心大萝卜!
会什么连女人都要招惹!
硬不起怎么办!?
靳洋刚好洗完澡出来,就听季落声大吼了一句,“硬不起来怎么办!?”
季落声拼命地摇了摇脑袋,试图把那个镜像从自己的眼前赶出去,此时,穿着浴衣的靳洋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小兔子咻地一下跳了过去,一把搂住靳洋的脖子。
“不准跟女的亲小嘴!”
“?”
“不准吻这吻那的!”
“……”
季落声又有点委屈地说,“靳洋的嘴唇只有我可以碰……”
靳洋有些汗颜,现在……是发酒疯么?
耐着性子“教育”道,“季落声,你不可以这么霸道哦。我和很多人接过吻哦,一只手指头都数不清。在外国,接吻是很随意的啦……”
季落声更加委屈地在靳洋身上蹭了蹭,“那以后……只给我一个人碰。”说着踮起脚,去碰靳洋的嘴唇。
上次只是浅尝辄止,这次小白兔大胆多了,主动用舌头去够弄靳洋的舌头。靳洋倒是很享受季落声的主动,轻轻地咬住季落声不听话的舌头,舌头被拉出口腔,更多的唾液分泌出来,啧啧的水声变得更加大声,性感颓靡的味道在房间里散开来。
摩擦的过程中,两人松松垮垮的浴衣都凌乱了,袒露着胸口。季落声踮起脚踮累了,站平了之后开始吻靳洋的下巴、喉结。
靳洋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季落声虽然没有什么吻技,但湿热又有些粗糙的舌头刺激着男人的敏感部分,着实让靳洋也有些动情了。
两人推推搡搡地往床上倒去,季落声叉开两腿跨坐在靳洋身上,浴衣已经落下了大半,露出了透着粉红色的上半身。他越吻越动情,不断地拿着已经开始有反应的下半身去顶弄靳洋的。
靳洋拍了拍他的屁股,“猴急什么!?”他侧身在床头柜里面一翻,果然找到了一瓶润滑剂。
季落声眼睛一亮,忘记了有一茬,连忙说,“对不起,我太心急了。”随后俯身,把润滑剂拿在手上,“我不会弄伤你的,安全套呢?”
靳洋在心里擦了一句——没想到小白兔还心有鸿鹄大志啊,想干我!?就不应该让他现在骑在我身上!
靳洋夺过润滑剂,速度翻身把季落声压在身下,一条腿抬起,搭在自己的肩上,让人大开在自己面前。他用牙齿咬住保险套的包装袋,给精神抖擞的小靳洋套上。
季落声挣扎了一下,靳洋抬手直接把有些冰凉的润滑剂挤在了季落声的腹部。他本身就浑身燥热,被冷得打了一个寒战。
靳洋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