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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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笼-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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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戬倒也没难为他,站在床边上看了他一会儿,也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奉天以为时戬会吻他一下,最次也得学电影里三俗小明星那样亲亲脸颊或者额头,以表示对之前大战三百回合的满意,就像他每次做完会拍拍那些MB的屁…股蛋子以示安抚。
  
  时戬还真的欺身靠过来,把手贴他脸上,“起来。”
  李奉天闭着眼睛,拉过被子蒙住头,用最直接的方式表示自己累了,他嗓子喊哑了,吸气都疼,何况说话了。
  没成想那位不依不饶,掀开被子就把人提溜出来,“去洗洗,把东西弄出来。”
  李奉天是真没想到时戬还记得这一初,心中狂嚎,面上挺尸依旧,死不睁眼。
  他有恃无恐,料定时戬不能拿他怎么样,在刚刚的酣战中,他就没怎么动过,都是那位扛着他的腿,做局部小范围自由落体运动,都那样了,还能再把他这个一百多斤的大老爷们弄到  浴室去,那得是吃什么长大的。
  时戬拉了他几下,还是不动,声音明显见大,“不说留在里面肚子疼吗?”阴测测地。
  现在这种情况,让李奉天起来去厕所做个全身清洁,不大可能;可是他要是不动,那就是在骗时戬,后果暂时未知,但杀伤力可媲美生化武器。
  眼刀夹杂着寒光“咻咻咻”地戳穿了李奉天的那层厚脸皮,他负气地睁眼开,向罪魁祸首展示满眼的血丝和发红的鼻头,“你看我还能动吗?能动吗?”沙哑的嗓音跟老窝瓜一样干巴巴的没有一丝水分,卖相次到极点,只是依稀能分辨出来还挺委屈。
  嘴巴也肿的老高,都是战果,男人的杰作。
  这是非常之赏心悦目的画面。
  
  “你就不能让我睡一会吗,我腰都快断了,都是谁害的!”李奉天瞪着红通通的大眼睛,扯过被角攥手里假象成时戬,玩命蹂躏,“你也知道不弄出来肚子疼,那你干嘛不带套,你就顾着你自己,也不想想我,我都够难受了,叫你停你倒好,弄的更快了,你就会欺负我,时戬你太坏了,上炕认识媳妇,下炕认识鞋,还瞪我,有你这么干的吗?”
  越说越可怜,泪腺跟崩了盘的股市一样,一泻千里,堵都堵不住。
  抽着鼻子吸鼻涕的小脸别提多憋屈了,样子是百分百不好看的。
  可能时戬也觉得他不好看,所以转身就走了。
  李奉天今天算是见着比他更没心没肺的了,连装也不装下,说两句软化哄哄他日后好相见都不肯,这他妈是什么人!
  哭的就更没有节制了,被人无视的愤怒和不甘犹如火山喷山,气势磅礴顺流直下。
  那叫一个惨啊!
  
  直到听见甩门的响动。
  门一关李奉天就不哭了,因为没人搭理他。
  就跟小孩一样,越哄越哭,搁一边晾会儿,没人理他,啥都好了。
  “行,你就这样,看我以后还去不去找你!”李奉天话说的牛气,就是声儿小得几乎不可闻,经过这么一折腾脑袋嗡嗡作响,炸着疼,抽抽噎噎钻进被窝不出来了。
  
  时戬没冲大门去,而是拐进了浴室,在里面洗漱。
  不大一会,就出来了,手上多了条热毛巾。
  李奉天又快睡着的时候,再度被人提溜出来,不过跟上次不同,有条湿热柔软的棉状物在他屁…股周围徘徊。
  他一睁眼,看见的情形耸人听闻——时戬拿着条热毛巾再给他擦屁股。
  更匪夷所思的是——那条毛巾是他用来洗脸的。
  
  李奉天震得都快说不出话了,这是什么的干活?
  老天下红雨了,姘头还带这服务的?爽完了给人擦屁…股!
  他都不敢动了,扭过头傻逼一样看着时戬,一脸受惊的表情,“干,干嘛啊,你干嘛啊!”
  响亮的冲着青一块紫一块,指痕交错的部位掴了一掌,肥美的臀肉在时戬眼底荡漾,瞳孔霎时间剧烈收缩,“趴好。”
  李奉天捕捉不到自己的想法,乖乖地仍对方在他腰下加塞了个枕头,他已经完全懵逼了,脑袋里乱糟糟的,耳边全是杂乱无章的心跳。
  他有点搞不清俩人之间到底是个什么定位了,就是觉得自己现在牛逼哄哄的,因为另一个更牛逼的主儿正在给他洗脏兮兮的大屁…股。
  心甘情愿任劳任怨。
  
  震惊过后就是幸福,外加占了天大便宜的得意,李奉天撅着大屁…股心里热乎乎的。
  总感觉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时戬擦完脏屁…股洗了把手就走了,倍儿干脆,李奉天还在那傻着呢,人都出门了,才想起来还没问下回上哪再见。
  那位简直堪比我国初高中数学书一样的邪性,翻开一页,这他妈是什么?再翻开一页,这他妈又是什么?
  从来就不跟着你的理解走,六月的天,猢狲的脸——说变就变说,要么说天若有情天亦老,人学数学死得早。
  闭上快张不开的眼,李奉天从来不就是那些线条数字的对手,被子一卷,睡过去了。
  
  才睡了几小时门铃突然响了,李奉天开始还以为做梦呢,蜷进被子里不出声。
  结果那手就跟长在门铃上似的,响个没完没了,一副推销员的做派,不见兔子不撒鹰,睡意全叫他给搅黄咯。
  李奉天是真火了,抄起个家伙冲到门口,面色不善一把把门拉开,准备跟丫来个异国他乡的血色教训。
  门外站着一个酷似“May I”范儿的青年,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擦发蜡似的油光蹭亮。
  后面还跟俩小跟班。
  正主儿都没开口,那位张口就拿“时先生嘱咐我们过来”把李奉天聚到嗓子眼的咒骂给压闭嘴了。
  裹着睡衣,眼泡浮肿,难受的不行,没有多余经历应付他们,闪身让人先进来,连声招呼都没打,李奉天又躺回床上孵蛋,朦朦胧胧看见那哥仨在大扫除,现世活雷锋生来就为人民奉献。
  
  李奉天闻到一阵香,绝对是老外烹调不出来的味道。
  一睁眼,屋里景象让他牙花子都锉出粉了。
  这是他的狗窝吗?明窗净几,井井有条,一尘不染,屋内整洁,脏的几乎看不出颜色的地毯倍儿新,连厕所的瓷砖都能当子镜子照出人影了,你说这帮孙子是有点本事啊,怎么弄的都,打蜡了还是怎么的?
  那哥仨走了俩,还剩原来在门口打头那位,毕恭毕敬在那候着,等着李奉天起床。
  他也就跟大爷似的,让人伺候的得心应手。
  他吃饭的空挡小青年又把他的床单里里外外给换了。
  酒足饭饱才找回声音,来人介绍说自己姓张,张峰,英文名John,时戬交代每周过来俩次。
  李奉天点点头,没跟人定具体时间,就说等他打电话再来,说完就把人送出门了。
  
  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热水缓解了他剩余的疲乏,李奉天仔仔细细琢磨一遍,时戬这是和自己踏踏实实好上了。
  离奇到不可思议,据他分析可能是时基佬对女人不感兴趣;一般柔弱好青年对上他那张冰锥子似的面瘫脸还不得吓着了,谁敢往上使劲;加上他那个生活圈子遇到流氓还敢耍出来的着实不易,索性全便宜他了。
  所以说人生总是无限可能,你不走到最后一步谁知道门后面是什么。
  那天要不是喝多了酒他也没那胆子,缘分天注定。
                          
作者有话要说:JJ又开始抽留言了,fuck
冬天了,好冷,我这没暖气伸不出手…=   =啥意思你们懂得!



☆、第 26 章

  太阳照常升起,日子依旧得过下去,时戬几天后便回来,俩人正式开始偷…情生涯。
  李奉天不喜欢时戬那家,从人到摆设诡异十足。
  时戬倒是很大方,在这件事上也没跟他计较,只是让人在他不在的时候一件件的换了李奉天家的家具,首当其冲就是把那张单人床换了成了King size。
  这俩人的口味比较冲突,时大老爷属于保守派,喜欢那种不显山不露水的木质结构,这让现代人李奉天很不满,有事没事就把啃完鸡腿油腻腻的手往上划拉俩下,咖啡渍啊酒渍翻着花的往上抹。
  怎奈对方连眼皮都不抬,随便你,爱干嘛干嘛。
  倒是那个张峰忍不下去了,在一边偷偷告诉李奉天,这套黄犁木家具是时先生才从拍卖会上拍得,价格按克计算。
  他哪知道黄犁木是什么,嘴一努满不在乎,鄙视的瞟了眼张峰,心说到底是帮人打扫卫生的,少见多怪,一块破木头看给你吓得。
  张峰看他那五皮三赖的样儿就知道没听进去,对着他把每克的价格报了一遍。
  李奉天眼珠子差点凸出来,我操,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这是,那边非洲儿童饥寒交迫,身边这位腐败的都没下限了,一套破桌子破凳子快赶上他小半辈子的花销了。
  当下大腿一拍从椅子上跳起来,眼神不定的扫着昨天才被磕掉色的地方,心疼的不行,指着缺口问张峰,“这玩意还能修吗?”
  研究了一番,搓着下巴又问,“你说这单个椅子能卖多少钱?”
  张峰脸色发绿,权当没听见,转身去忙活自己的事去了。
  
  打那以后李奉天是不敢再作妖了,平时也不去碰那套家具,就是常常流露出贪婪地眼神在那看着,一盯就是好一会,接着要么悠悠叹口气,要么心痛几首捶胸顿足。
  时戬再让人换什么他也是小心翼翼的,虽然不喜欢,但不会再折腾了。
  唯一让他宽慰的是在他长达三小时据理力争并且出卖肉…体之后,浴室的归属权交由他自己来管理。
  李奉天让人换了一个跟时戬家一摸一样能出温泉的浴缸,大了两个尺寸,价格也翻了好几倍,完事又兴冲冲的带着张峰去当地最著名的家具城扫了一遍,专买最贵的,不买最好的。
  升格当暴发户的感觉美的他骨头都要酥了,这几天的奋战让他切身体会了两个道理——一是为什么不管男的女的哭着喊着都要傍大款,二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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