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奇让我来陪你,钥匙我上次就配了。”Brady关了电视走过来,碰碰他的脑袋,“人舒服吗?”
杜为礼觉得很无语,让Brady来陪他还不如不来,但又不好意思拒绝Brady真诚的关心,只淡淡说了一句:“我没事,有点饿,你弄点吃的吧。”
Brady乖乖应了,去厨房弄吃的。
杜为礼在客厅里拨了邓思承的电话,然后把和他老婆见面的事情说了。
邓思承在那头沉默了很久:“她没和我说去医院的事,我现在才知道。”
“你老婆真不好对付,生怕讲错话。她问我要电话,我没给。”
“估计她就去确认一下,不相信我说的话。不用太提防。”
杜为礼翻个身,舒服地趴在沙发上:“你怎么那么怕你老婆。”
邓思承叹口气:“不是怕。只是习惯让着她,唉……她从小跟着我,30多年了我才答应娶他,大学的时候还因为这事得过抑郁症,好几年都没工作。我也是想补偿她,基本上能顺着就顺着,做不成情侣也是从小到大的朋友。”
杜为礼理解地应了几声,然后又说了说赵明艳的情况,对着电话千恩万谢。邓思承被气笑,两人扯了几句,最后邓思承又嘱咐了他不要有心里压力,才挂了电话。
正好Brady端了面出来,招呼杜为礼过去吃。杜为礼饿虎扑食一般胡噜吃完,含糊问:“你今天不训练?”
Brady:“你这样我怎么放心去训练,让小刘带着,你先吃,等下去玩帆船。”
“不要,这两天很累,不下海了。□吧,暂时让我忘了这烦心事也好。”
Brady笑笑,然后从旁边的橱柜里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杜为礼:“地上散的乱七八糟,给你收拾了,这东西还是好好存着吧。”
昨天回家的时候困得要死直奔卧室,杜为礼也没注意到这玩意儿,现在接过来,重新倒出来看了一遍,留下来一张四个人的合照,然后把其他所有纸条和照片揉成一团塞进文件袋里扔给Brady,说:“扔了吧。”
“干嘛扔了?”
“没必要,”杜为礼起身把合照插在墙上的钟上,“邓思承说得对,自己给自己添堵那是犯贱。其实他说话挺有用的,比如这次赵明艳出事我就没有像上次那样受那么大打击。”
“那不一样好吧,阿深是你男朋友,赵明艳只是朋友的老婆而已。”
“一样的。什么男朋友?我和阿深天天除了打架还在谈情说爱吗?大家都知道,没感情了,不甘心而已。”
Brady永远是说不过杜为礼的,把剩下的面盛到自己碗里吃干净了,然后抱起等在一边的杜为礼,一边低头亲他,一边进了卧室。
15、婚姻闹剧
杜为礼每天都去看赵明艳,她的精神状况很不好,几乎每次去都能看到她哭喊咒骂杜为礼,经常是连何奇也不见,两夫妻闹得很不愉快,但赵明艳的身体情况更容不得何奇在这个关口和她吵架。
杜为礼过去,就远远看一眼,然后问问医生情况,得知她现在身体虽然虚弱,但应该没有影响生育,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邓思承也经常过来,但没有主动提出学帆船的事情,杜为礼怕他以为自己有心结,也觉得这么老是拖着不好,就主动说了。没想到邓思承还是习惯性地揉了揉他的头:“你的朋友都忙得要死你自己去赚钱玩帆船,做得出来吗?”
“可是……再这么拖下去你就要结婚了。”杜为礼懊恼地拍开他的手。
“结婚怎么着,我在婚礼上给她这么一出,她应该不会拦着我学帆船。没事,我应付的来,你先把你朋友的事结了再说。”
杜为礼只能认同地点头。
但其实邓思承并不是很应付得来。婚期将近,他也很忙,戒指还没挑,自己家里人那边都还没来得及走动。这些都还好,难办的是宋家瑜整日整夜的闹。
那天晚上杜为礼打电话过来她就在旁边,而杜为礼又在医院里欺骗她说没有手机。
这两边一联系她就开始无穷无尽的猜疑,然后动用她的关系网去查杜为礼。这不查不要紧,一查战事立刻升级,杜为礼虽然穷酸,但是他那张脸还是在他的滥交网中有很高的知名度。宋家瑜知道了他的癖好,再想想丈夫和以前朋友那若有似无的关系,整个人跟炸了一样,在邓思承家里四处喷火,两个人天天吵,要不是邓思承忍得住都能上手打起来。
婚礼前夕,宋家瑜本身就有点焦虑,婚前综合症被放大了无数倍。她追了邓思承近20年,如今都32了才嫁,患得患失生怕有一点点闪失,根本无法容忍邓思承根本对她没有爱情这个事实,更不愿意去承认,几乎是显而易见的,自己的未婚夫是个同性恋这个残酷的真相。
邓思承被烦得差点就想悔婚,但是努力压制住了一时冲动,一再解释,宋家瑜根本听不进去,只是不停地重复自己的言论。邓思承怕她去找杜为礼麻烦,那边也是一个头两个大的在忙,他实在不想再看到杜为礼可怜兮兮地向自己求助的样子,那模样只会让自己特别心软,而做出一些理智上他不应该做的事情。
于是他很缺德地打电话和柳成栏商量对策,柳成栏甘当炮灰,于是他在家里陪着宋家瑜的时候就经常会接到柳成栏的骚扰电话,宋家瑜的注意力总算被分散到这边了。
相对于杜为礼,宋家瑜对柳成栏这陈年旧疾还能和颜悦色一点,毕竟大家本来都是朋友,她虽然在邓思承这边闹,对柳成栏却没有撕破脸皮。
杜为礼那天去看来了赵明艳,被何奇叫住说是要他帮忙。他自然是无条件答应,结果何奇却让他帮忙管着酒吧。
“经理是聘来的,虽然是蛮灵活的,但我也一直不怎么放心,所以经常去店里。现在我两边分不开身,别人又信不过。不是早就让你去我那里工作吗,迟早也要去的,先去熟悉熟悉也好。”
何奇一番话说下来,杜为礼觉得自己根本拒绝不了,只能硬着头皮说:“要我做什么?”
“就盯着场子。”说着从裤兜里掏出钥匙,“这把是监控室的,一般都有保安在。这把是办公室的,经理也有。你就仔细盯着各个地方的异动,尤其是包厢,有人闹事什么的不用管,手下会出面,主要看卖淫和贩毒,这得注意点,有点迹象就冲进去逮人。逮到就报警,千万不要自己审不要拖时间。不是就道歉,有什么麻烦就找我。”
“哦哦……”杜为礼大概听了个明白,酒吧里那点事,凡是混过的人也都知道。况且在澳洲的时候,杜为礼自己也就是逮着人就地做爱,做完捞钱,和卖淫什么都也差不了边。就是毒品这块,他也就磕过摇头丸,别的不是特别懂,回去得看看。
他接过钥匙,何奇吩咐他今天晚上就过去,他消失了好几天,也有点担心店里的情况。
杜为礼心里没什么底,去鬼混的话他是好手,去干正事就有点虚,怕自己没把事情干好反而惹事。他给Brady打了电话,结果是小刘接的,Brady正在海上,距离比赛时间越来越近,他们晚上也要训练了。
这下没人可以帮忙,他自然不会再去麻烦邓思承,晚上一个人去了酒吧。
酒吧经理叫王鑫,也是个年轻人,学历不高,但也是从小酒吧混过来的,管理经验倒是很足。杜为礼介绍自己是何奇的弟弟,他家里有事就带他来店里看看,酒吧里的人都对他很客气。
何奇这里杜为礼没来过几次,因为是个正规酒吧,他来了也没什么意思。这次过来又好好看了看,觉得何奇真的把酒吧弄得不错。吵是吵,哪个酒吧不吵,但是下面秩序都很不错,舞池那边人潮涌动,却也没见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杜为礼在监控室和办公室转了一圈,没待着,回到舞池边的吧台坐下。
调酒师热情地迎上来问他喝点什么,他没点酒,就要了饮料,调酒师也没笑他,给他弄了杯橙汁。
杜为礼眼神放肆地上下打量调酒师,长相很一般,化了淡妆,皮肤不错,胜在气质干净清爽。身材平板,臀不翘腰不细的,人很瘦削,跟个纸片似的。也是,这世上极品受可不多。
调酒师被杜为礼这样看也没恼,其实是根本没想到那方面去,人家摆明了就是个直男。杜为礼和他聊了几句,知道他外号就阿雷,然后就打听了些酒吧里的事。
“没有人在这边嗑药什么么?”
阿雷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杜为礼轻笑,眉眼之间泛着媚气,“你别疑我,就觉得这边环境不错随便说说。你这什么态度,说明有了?”
“没有。”阿雷笃定地说,“管得很严,发现就报警,而且进来这里也管,门口有保安拦着。”
“几颗药丸在身上怎么管得着。”杜为礼不屑的说。
“不信随便。”阿雷有点不想搭理,走到一边去招呼别人了。
杜为礼腆着脸追过去:“唉唉,别生气。真的,我就随便问问。我第一次来,想知道知道这边情况,干净的话以后就经常来,毕竟我也是正经人嘛,不想沾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阿雷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不是老板的朋友吗?上次来我就看到你了。”
杜为礼一口橙汁全数喷在吧台上,阿雷嫌恶地避开,然后叫了人来擦。杜为礼抹抹嘴,叫道:“刚才怎么不说!”
阿雷梗着脖子叫:“你又没问!”
“成成成,你过来……老板最近有事,我代他来店里管着,懂了么,有什么情况都向我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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