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眯眼看了一眼,才反应过来这是Brady,下身的痛楚似乎在一瞬间被唤醒。他伸手摸了下,竟摸了一把结块的粘稠物,明白过来Brady竟然没给他做清理,怒上心头,一个拳头轰上Brady胸口。
Brady被捶醒,眼睛还没睁开就听到杜为礼的怒吼:“你他妈给我做一下清理会死啊!”
Brady揉着头坐起来,看着全身上下一片狼藉的杜为礼,顿感愧疚,下床把人抱起来,抱到浴室浴缸里,试了热水帮他冲洗起来。
杜为礼舒舒服服躺在浴缸里,任Brady拿着毛巾帮他擦身,抬腿的时候扯到后面,疼得杜为礼整个人一抽搐,他微微一侧身子,让Brady的手可以绕到他后背,结果头一转就看到Brady下身翘得笔直对着他。
Brady的精力再次突破了杜为礼的世界观,昨晚起码射了有四次,一大早起来小Brady竟然还能勃起。Brady专心帮他擦着,似乎也没顾上自己,杜为礼叹口气,把头凑过去含住了暴露在空气中的小Brady。
杜为礼含着舔了一会,没有手扶着有点累,他把东西吐出来,推开Brady让他坐在浴缸沿上,自己跪起来专心给他做口活。Brady的尺寸实在有些大,杜为礼吸吮了半天有点累,换上手上下撸动,舌尖在马眼处一下一下地戳弄,舌头沿着阳筋一路舔到根部,抚平上面的褶皱。
来回几次,Brady终于泄了出来。他拍拍杜为礼的头,表示感激,然后擦干杜为礼的身子把他抱回床上。
已经11点多了,两人都饿得前胸贴肚皮,但是没人愿意出去买食物。12点半退房,还有一个多小时,干脆躺在床上闲聊。
杜为礼点了一支烟,枕在Brady手臂上闭目养神,两人沉默了一阵,Brady突然说:“年底,跟我回澳洲吧。”
杜为礼在心里暗道又来了,翻了个身嘟囔:“得了,谁知道年底地球还在不在,过了2012再说。”
Brady也翻身对着他的背:“我说真的,和我回去吧,你的才能不能被埋没。”
“才能?”杜为礼冷笑反问,“我还有才能这种东西?你中文没学好吧。”
“你的技术完全可以进墨尔本的船队,你难道不想回到赛场吗?”
杜为礼摆手:“得了!有这可能我干嘛不去青岛啊,还去澳大利亚,我又不是外国人。”
Brady起身:“你要是愿意去青岛也可以,我和你一起去。”
杜为礼被弄烦了:“你消停下吧,我是决计不会再走帆船这条路了,也就自己玩玩,你别再说了。”
“那行,你不愿意进船队也行,和我回去总比你在这边过了今天没明天的日子好。”
杜为礼坐直:“Brady。我要和你说多少遍你他妈才能不管我?我和你去澳洲干嘛?我什么都不会,每天在家里待着等你晚上回来操吗?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要是不嫌弃我们就玩一阵子,你要回去就回去,谁拦着你啊?你别老想着把我带回去成吗?”
Brady看着杜为礼的眼睛,感受到他不高兴的情绪,叹气道:“我是为了你好,当年你什么都不说就走了,也不知道你过得怎么样,没想到这么糟糕……你……是不是因为阿深的事情不肯回去?”
杜为礼已经不想再和Brady谈下去了,翻身下床穿衣服,说道:“你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什么叫回去?我是中国人,长在这从小住在这,年轻的时候一个眼瞎才去了澳洲,回去你妹啊,我放着自己家里不住我跑那破地方干嘛去?”
说着杜为礼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是一条短信。
“阿奇知道你回来了,请你后天中午吃饭,去吗?”杜为礼晃着手机询问Brady。
Brady挠挠头,说:“后天有训练,不去了,下次我请吧。”
“恩。”杜为礼回了短信,那边很快就回了,说是让杜为礼一个人去也行。
3、帆船教练
阿奇大名何奇,是杜为礼在澳洲时候船队的朋友,在澳洲的时候能算得上杜为礼的死党,当年帆船比赛出事时何奇也在船上,是和杜为礼一样幸存下来的。后来杜为礼无声无息回国,两人断了联系。前几个礼拜杜为礼兴趣来了去了趟网吧,上了邮箱才和这位昔日的好友联系上,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和Brady也联系上了,并知道他很快要回国了。
时间一晃快一个月了,Brady也回来了,何奇想一起聚一聚。既然Brady没空,就和杜为礼两人吃饭聊天也不错。
何奇在一家西餐馆订了位子,早早等在那,杜为礼姗姗来迟,神色之间有些疲惫,坐下两人就开始点餐。
何奇比杜为礼晚了一年回国,在国内娶了个姑娘,姑娘最近也怀孕了。和杜为礼一样,他也放弃了帆船运动,自己开了个连锁酒吧,生意似乎做得不错。
杜为礼去澳洲是混日子,何奇却是在澳洲留学的留学生,墨尔本大学正经毕业的工商管理高材生,玩帆船完全是出于爱好,回国了也能靠本事吃饭。何奇向杜为礼发出过邀请,杜为礼说看看,也没给回复,他是准备自己哪天实在过不下去了再去投靠。
何奇看着杜为礼恹恹的样子,关心道:“怎么了?最近很累吗?”
杜为礼很饿,吃得狼吞虎咽毫无形象,过了一会才回答:“还行,Brady回来以后就一直在陪他。”
说着摆摆手表示无奈:“30好几还如狼似虎的,有点吃不消,外国人还真是可怕。”
何奇笑笑:“你自己也贪,和他说说呗,别玩坏身体了。”
“唔……我知道,会习惯的,你老婆怎么样了?”
“胎挺稳的,预产期在12月,记得给红包啊。”
“喂!”杜为礼哭笑不得,“我自己都快饿死了!”
“叫你过来上班的事情想得怎么样了?”
杜为礼打个嗝,含糊道:“现在不急。”
何奇一听这口气就知道杜为礼在和他打哈哈,也不急着劝,就说:“你自己想好和我说,我随时欢迎。”
杜为礼连连点头,相比Brady他更喜欢和何奇相处,所以两人在澳洲的时候关系就非常铁,何奇深知杜为礼性子,不会紧紧相逼,什么事都让杜为礼自己做主意,不像Brady婆婆妈妈一天到晚烦得要死。
诽谤完Brady杜为礼倍感清爽,靠在椅子上打算休息一会,抬头的时候突然看到有人推门进餐厅,杜为礼注意到她完全是因为这个女人竟然穿了一身洁白的婚纱,气势汹汹地走进来几乎吸引了全餐厅的目光。
杜为礼示意何奇回头看,只见那个女人走到一个桌子前站定,对着一个穿西装的男子大声叫嚷起来:“你竟然把我一个人扔在照相馆过来和这个变态吃饭?!”
被他指着骂的西装男向四周做出一个抱歉的手势,然后站起来靠进女人说了几句,女人不依不饶地甩开他的手,拿起桌上的饮料就扑向坐在对面的男子,然后大声说:“让你不要再缠着他听不懂?!”
坐着的男子很镇定的拿纸巾擦了擦脸,没有任何表示,女人气极跑了出去,西装男俯身对坐着的男子说了句什么,转身追了出去。
杜为礼拿叉子叉了牛排放进嘴巴里,说:“一对悲惨的基佬。”
何奇白他一眼:“少幸灾乐祸,你自己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别人可没你这么幸福。”
杜为礼自嘲道:“对啊,我还算比较幸福的了。”
那个男人淡定地坐了一会,把东西吃完后去厕所洗刷了一下,顶着一头湿发付了钱。杜为礼伸长了脖子看了一眼,发现那男人竟然还长得很不错,顿时来了兴趣,放下刀叉一抹嘴巴,对何奇说:“等着,今天晚上不要Brady了。”
何奇莫名其妙地看着杜为礼站起身来朝男人走去,杜为礼叫了一声先生,那人没理,接着往外走,杜为礼追到外面,发现刚才那个追出去的西装男竟然也在门口。
杜为礼一下子顿住了,似乎也是不太好意思上去直接对着人家情侣邀约,西装男见他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温和地笑着问道:“先生有事吗?”
他没话好说,半晌说了一句:“没……没……祝你们幸福……”,然后灰溜溜回了餐厅。
餐厅里的人都好奇地看着他进进出出,他回到座位,摆出一副失败了的表情。何奇笑道:“你什么时候这么有节操了?”
“拆情侣遭雷劈的,当面拆我更没这个胆。”
那天Brady找上门被杜为礼拒绝了,杜为礼一个人躺在家里的床上,翻来覆去的想一些事情。想起餐厅里的那一对基佬。他倒是真心祝福人家幸福,不知道他们信不信,毕竟,即使有很多波折,有女人有家庭阻挠,能看的见人,还能活着幸福的相爱,已经很不错了。
何奇说他幸福?他幸福吗?一点也不吧,当年匆忙回了国,连他的葬礼都没去,甚至,连一张照片都没有。
那人长得什么模样,杜为礼都有些想不清晰了。和无数人上过床,跟自己男朋友亲热的次数却屈指可数。
看上去很潇洒,但Brady的回归依旧带给他不小的震动,那些关于回忆的,关于青春的,关于对与错的事实或虚幻的想象,都重新回归杜为礼的脑海。
他日日夜夜都会想起曾经在澳洲的生活,不痛不痒,却让人呼吸不过来。
杜为礼竟然就因此禁欲了整整一礼拜,在家窝了一礼拜,每天都吃垃圾泡面,吃完睡睡完吃,竟然把身体养得精神多了,脸色也红润起来,结果有一天出门被Brady逮个正着。
Brady这次倒不是来寻欢作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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