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亲我,你亲我我就进去。”珍妮弗停下来动作,闭上双眼微微抬头,等候著。
贺云杉愣住了,没想到珍妮弗会露出这麽毫无防备的一面,修身的短款衬衫已经被雨水打透,丰满的两团粉肉在白色半罩文胸呼之欲出,好像下一秒就会挤爆衬衫一样,贺云杉盯了许久咽了咽口水,“这可是你要求的,不能怪我了。”说完便吻了下去,但是吻下的一瞬间,并没有贺云杉想像中的快感,不知为何一瞬间贺云杉脑中闪过的是井单的笑容,伴随而来的还有摆脱不了的负罪感。
就在感受到贺云杉双唇的温度时,珍妮弗一霎间清醒了,猛地推开了贺云杉,“对不起,对不起,我都做了什麽,我需要冷静冷静,你不要管我了。”珍妮弗招手拦了一辆计程车,选择了逃离。
出乎贺云杉自己的预料,自己竟然没有去追珍妮弗,而是想要马上见到井单,贺云杉越来越不懂自己了。
贺云杉和珍妮弗都没有发现,就在对面的咖啡屋里,夏亦用录像机拍下了刚刚的一切,划出一道异样的笑容,夏亦按下了手机。
电话铃响,正在家里擦地板的井单赶紧跑过去接起来电话,“喂您好,这里是井家,请问要找谁?”
“找贺先生,我听说他出院了,请问他在吗?”
夏亦的声音,井单很容易辨别,不用想就知道又是他来找茬,“他在卧室里睡觉,晚一点我再让他打给你。”
“我现在就想找他,有急事,井先生请配合。”
井单很想挂了电话,但是又不能,只好硬著头皮道:“他真的睡了。”
“你说谎了,贺云杉刚刚同美女律师珍妮弗在waiting bar前热吻,请问在卧室里睡觉的人是谁?”
想都不想,井单直接挂断了电话。
电话的另一边,夏亦听著手机里嘟嘟的忙音,笑意更深了,“井单,你们是逃不过法律的制裁的。”
吃过晚饭,这麽多天来,井单第一次和贺云杉说话,“来房间一下。”
回到卧室,井单将门锁好,劈头盖脸的一顿质问,“你今天和珍妮弗约会去了吧。你很自私欸,你知不知道今天夏亦给我打电话,你们俩热吻被他看到了!你可不可以不要这麽自私,我不想因为你去坐牢,我还要照顾井诺和井言!”
看著盛怒井单,像是在质问出轨的丈夫,贺云杉轻笑道:“井哥,你吃醋了。”
“屁!”似乎是因为内心最深处的伪装被人轻易的看透,井单一拳落在贺云杉的脸颊上。
突然挨了井单一拳,贺云杉伸手摸了摸嘴角果然不出所料,流血了,年少气盛的贺云杉自认为对井单总是百般退让,但是此时井单的无理取闹让他也愤怒了,“我自私?我们俩到底谁自私?是你自己死皮赖脸来找我,要和我结婚的,你才是那个自欺欺人的大骗子,你不只自欺欺人,还欺骗所有人,你一天到晚罗罗嗦嗦不许我做这事,不许我做那事的,你是丈夫吗?你根本就是老妈子吧。还有,你这胆小鬼根本走不出罗雨萌的阴影。”说到这,贺云杉抬手将身边属於罗雨萌的东西全部推倒在地,他就是看罗雨萌这些东西不顺眼,都已经是死了的人,有什麽资格占据著井单的生命。
井单已经不知道贺云杉到底是哪一句刺激到自己了,总是,直接著贺云杉扑了过去,可是这次贺云杉有了防范,两人厮打起来势均力敌,房间一片狼藉,最终在体力上不及贺云杉的井单,被对方按在了地上。贺云杉骑坐在井单的身上,喘著粗气,看著身下眼睛冒火同样气喘吁吁的井单,贺云杉鬼使神差的吻了上去,两人都怔住了,不知过了多久回过神的贺云杉迅速起身狼狈的跑了出去。
一夜无眠,井单躺在一片狼藉之中,环视著这个到处都是,死去妻子气息的房间,也许自己真的如贺云杉所说,自己不过是一个走不出妻子逝世阴影的胆小鬼,可是自己就算丢掉所有属於罗雨萌的东西,贺云杉也不会属於自己吧。
天刚亮,井单便爬了起来,揉著发胀的头,想去客厅里倒杯水喝,走到客厅却发现井言已经早早起来了,而且客厅里不知道什麽时候多了一块画板,井言正站在画板前有模有样的画画,井单想了半天也不记得自己有给他买画板啊,就在井单发呆的时候,井言发现了他站在後面,放下画笔,跑了过来,“爸爸,你看,贺叔叔给我做的画板,很不错吧,超帅。”
在一旁看晨间动画的井诺也不甘示弱的窜了过来,“爸爸,你听我给你背那段超长的独白,是贺叔叔陪我练的哦”
当井诺已经完全把主角的500字独白背下来了,并且是配合著舞蹈动作时,井单完全愣住了,这些都是在自己忙著工作的时候,贺云杉他抽空做的。井单渐渐的回想起贺云杉曾经做过的事情,给小孩做便当、陪孩子洗澡、给孩子洗衣服、带孩子玩游戏、睡前给孩子讲故事,尽管有时候贺云杉看起来很疲惫,但是每一样都很认真的去做。原来在维持著这个欺世诈众的虚假婚姻中,贺云杉也付出了如此之多,直到今日自己才意识到。
就在井单发呆的时候,玄关处传来门锁拧动的声音,井单听到声音回头,就看到嘴角带著伤的贺云杉开门进来了,好像什麽事情都没发生一样,满脸笑意,“早。”
“贺叔叔早。”两个小家伙一看到贺云杉,立刻欢喜的围了上去。
看到贺云杉出现的一瞬间,井单这36岁大男人竟然觉得眼眶有些热,声音控制不住的发颤,“早,吃饭了吗?”话说出口,井单就想抽自己的嘴巴,怎麽能问出这麽傻的话呢。
没想到贺云杉只是一愣,然後笑得更刺眼了,左手抱著井言右手牵著井诺,走了过来,“没吃呢,井哥给我做吗?”
(11鲜币)欺世诈众48(日更)年下大叔受
“啊,我去做,不过只有土司火腿还有鲜奶。”
“没问题。”
在厨房里忙活的井单,热情高涨,他不知道昨天晚上贺云杉离开之後到底发生了什麽,他也不想去问,就让昨晚发生的事情成为秘密吧。
吃过早饭,井单下楼去送井诺和井言,回来的时候贺云杉正在收拾餐具,井单走了过去,“今天,我们把雨萌的东西清理清理吧。”
贺云杉的动作一顿,“井哥,其实那些东西,都是有纪念意义的,还是留著吧。”
“不留了,一切都已经成过往了,所以也就没有必要留著了,只要我心里有她就可以了,我相信雨萌能够理解我的。”井单的语气异常坚定。
“井哥,我们重新开始好吗。”贺云杉放下手中的东西,面对面的看向井单,眼睛里充满了期待,此时贺云杉能听到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他从来也没有想像过自己会有这麽愣头青的时候,贺云杉终於明白自己为什麽对珍妮弗没有那种昔日面对美女的感觉,因为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觉的时候为眼前这个男人沦陷了。
井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刚开口,井单的手机铃声便打断了井单的话,赶紧接起手机,“喂?请问找谁?”
“是井单吧,我是珍妮弗,你让云杉千万别出去,我有急事找你们两个,我现在开车正往你那赶呢。”说完便挂断了手机。
“怎麽了?”贺云杉见井单的表情有些凝重,担心的问。
“不知道,珍妮弗打来的,说有急事找我们。”井单不安的在客厅中踱步。
“井哥你冷静点,坐一会不会有什麽事的。”看著井单来来回回的,贺云杉觉得有些眼晕,走了过去将井单拉倒在沙发上坐好。
才刚坐好,门铃便响了,还没坐稳的井单又跳了起来,赶忙跑去开门。
珍妮弗,井单和贺云杉三个人表情都很凝重的坐在客厅沙发上。
率先开口的是珍妮弗,“我的一个在法院工作的朋友告诉我,夏亦已经收集到了证据,证据就是那些曾和贺云杉发生关系的女人的证词。”珍妮弗的表应异常的严肃,全然没有往日的轻松,认真的道,“法院已经立案,估计你们很快就会收到法院传票了,这件事情很棘手,你们俩现在必须老实告诉我,你们到底是什麽关系。”
贺云杉伸手拉过井单的手,紧握在一起,两人相视而笑,前所未有的坚定,“我们是恋人。”
“很好,接下来的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来做。”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珍妮弗瞬间信心百倍,“按照以前的管理,这种案子,通常最後会分庭而审,法官会问你们问题,你们只要照实回答就可以,剩下的就交给我来做。”
果然,就如同珍妮弗所说,第二天井单和贺云杉就收到了法院的传票。这件案子在T市反应特别大,甚至全国都受到影响,许多同性恋者以不同的方式声援他们。当然也有反同性恋者铺天盖地的谩骂。
开庭之日如期到来,法院门口聚集了许多人,同性恋支持者与同性恋反对者各据一方,叫喊著谩骂或支持的口号,摇晃著条幅横板,在镁光灯的照射下,井单身穿灰色西服,贺云杉身穿玄色西服两人相视而笑手指交握,如同走红地毯一般由法院警察的带领走向法院,穿著职业装的珍妮弗领著井诺和井言跟在後面。
进了审判庭,让井单诧异的是,重案组的兄弟们都已经在陪审席上坐好,而重案组的汉子们看到井单和贺云杉走进来的时候,纷纷握拳表示支持。
当原告,被告,辩护人纷纷入席後,大法官宣布开庭,作为原告的夏亦先发制人,“贺先生,我希望你能够对这些女人的证词进行解释。”夏亦甩著手中一摞证词,来自他调查过的那些女人的证词,夏亦冷笑,他不相信像贺云杉那种身边从不缺女人的男人,会是个同性恋。
“我没有什麽好解释的,这些都只能代表过去,在我和井哥结婚之後,就再也没有与她们联系过。”贺云杉的回答从容不迫。
“好,这个解释姑且算你合理。”夏亦放下了那摞证词,冷笑,他还有证据,就是那日那名叫芭比的女人来找自己,并且告诉自己许多劲爆的事情,“不过,贺先生认识芭比女士吧,据她所说,你们最後一次开房是在,你与井先生登记之後。”
“我反对,法官大人,夏先生所问的都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