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皓敲着二郎腿,坐在鼎向荣对面,看着自己油光蹭亮的手指。
“鼎叔叔,这就你不对了,我好容易爬上汇成总经理的位置,你就跑过来更我抢地皮,你让我往后怎么混呀?”
阴阳怪气的语调,掐着鼎向荣喉咙似的不舒服。
“你他妈上个月才用你爹的公司吃掉方隆,这个月就想和我讨旧城区?臭小子,你一个人,吃得下那么多吗?”
方皓把视线转到鼎向荣脸上,笑得狡黠:“我人是不大,但胃口可不小。”
“你是胃口不小。”鼎向荣吐着雪茄烟,“一个叶鹏怎么没把你噎死?”
“啧啧啧。”方皓抽出鼎向荣笔筒里开信的锉刀,摇晃着,“瞧您这话说的,当初咱俩可是说好了的,您帮我忙,我就把建筑材料收益再让两成给你,‘那么’大的收成,生生割下来给你,你还抱得蔡军个小美人,你可比我值当得多了。”
“你别说的自己多委屈。”鼎向荣吐烟,斜眼瞪他,“你敢说,除了让我帮你圆那个绝种的谎,引你爹出手整治李小瓜个人渣外,你就没对叶鹏起过心思?何况这一年,你在我这儿也讨了不少便宜了吧?”
方皓手里的锉刀指着鼎向荣,突然就笑了,笑得不掩阴谋:“我哪有对叶鹏有什么心思,比起叶鹏,蔡军更合我口味,一年前看他,清瘦得很,现在看看,倒是挺拔不少,不知道手感……”
鼎向荣手咯吱作响:“操!你要敢动他,我真把你个兔崽子阉了你信不信!?”
方皓眼波流转,一脸无辜:“哪敢动您的人,只是吧,我嘴巴不严,我要是把当时你故意加重我病情,来让蔡军觉得他欠你太深,又故意不让我爹弄死李小瓜,拆散叶鹏和蔡军的事儿全漏出去了……哎呀呀,那怎么办啊?”
鼎向荣早知道这兔崽子就会在这里候着他,不怒反笑。
“反正,我嘴巴也不严,你不也是故意挑李小瓜发短信,让叶鹏受挫,蔡军和他彻底断绝后,好趁虚而入么?你和我,谁比谁好?嗯?”
方皓没了耐心,嘴巴一闭,一瘪,斜眼看鼎向荣:“陈年老账就不翻了,反正,旧城区,你得给我三成吧?不然那么大一块,你有人手,也没料吧?”
“臭小子,你就这点出息?”
鼎向荣冷哼:“给你四成,不用找。”
“哟!您发善心了呀!”
方皓立马坐直,双眼放光。
“屁!我话还没完呢!”鼎向荣喷他一脸烟。
方皓又蔫了,白他一眼。
“四成,承包给你,做主的还是我,不过这四成的收益嘛,三七,你七我三。”鼎向荣也不是不讲道理的,其实就是找方皓来做廉价劳工。
“靠!你这是耍我呢?”
“你不做也成,崩了,旧城区就不改造,大家一分钱都收不了。”
方皓磨牙,地皮都被他捏手里了,有什么办法。
这就叫姜还是老的辣。
“成,不过收益七点五。”
“靠,你就这点鬼出息。”
“怎么了?”
“成交!”
15。
鼎向荣的地产公司开业,聘用了蔡军做总经理。
开业那天晚上,鼎向荣在自家的五星级酒店里,请来了城里各界名流开了一个party。
韩汇成也来了,呲牙看着蔡军,也不好发作。
在心里骂上鼎向荣千万遍。
方皓也到场了。
蔡军不知道是不是离开这纸醉金迷的世界一段时间,有些不太适应。
方皓取了两杯红酒,走到泳池边,递给蔡军。
蔡军被眼前突如其来的酒杯,稍稍杵了下,抬眼一看,是方皓,又轻松的笑开。
“今天你也是半个主角了,怎么不去招待下客人?”方皓笑着问蔡军。
蔡军看着鼎向荣在那头同人聊得正兴,笑了:“离开太久,还来不及一下子适应呢。”
两人一同抿了口酒。
方皓转动手里的高脚杯:“鼎爷和那个新进女模特,看来‘有路’呀。”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方皓的语气带着调侃,更多的是挑起蔡军的注意。
蔡军看着鼎向荣身边一直站着的那个体态纤细,胸臀丰满的女孩。
眯缝着眼,看了片刻,不做声。
方皓从适应手里拿了片芝士送入口中,又抿了口酒。
嘬了声,又不经意道:“啊,听说那女模特一个月前就被鼎爷包了,看来鼎爷还挺喜欢她的,还带着她到处介绍。”
让你独吞旧区改造,不闹闹你不知道小爷厉害,方皓嘴角上扬。
蔡军不露声色,对方皓耸肩:“谁知道呢。”
心里却已经把鼎向荣千刀万剐过了。
把红酒放到适应托盘中。
去洗手间。
正在洗脸,突然被人从背后抱住。
鼎向荣关上洗手间的门,悄悄的进来打算同蔡军温存会。
蔡军老远就闻到他身上那股烟草味。
不徐不慢的抽出旁边的纸巾擦拭脸上的水珠。
“小祖宗,一晚上都冷脸对我,是不是不舒服呀?”
蔡军由他抱着自己,将手里软化的纸巾,揉作一团,扔到水池旁的纸篓里。
看着镜中的鼎向荣在自己身后抱着自己,一脸色相。
蔡军笑着将身体靠在鼎向荣身上,拍拍鼎向荣脸颊,语气带刺:“不去陪你的美女模特,跑我这里来做什么?”
鼎向荣一想,蔡军吃醋了?心里不免还有些得意。
“那就是应酬,哪能和宝贝儿你比呀。”
鼎向荣在蔡军脸颊上啵啵的印几下。
蔡军回头,拉出鼎向荣的领带,在手指上玩绕:“听说,你还包人家一个多月了呀。”
“谁说的?”
鼎向荣刚才记得他余光瞥到了方皓。
臭小子,敢背地里捅刀了?!
蔡军抬眼,对上鼎向荣的眼睛,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那姑娘身材不错呀,前凸后翘的,你喜欢的紧呢吧?”
“胡说!”鼎向荣将他拉近身体,一脸严肃,怒目,“那就是交易,她其实是金盛集团老总的小秘,不就是因为那老总家有悍妻不敢正面包养嘛,这不,最近我有批3C产品要过他的手,就答应他,把那模特挂我的名头,让他去享受嘛。”
蔡军认真听讲,默默点头,手掌贴到鼎向荣胸前的衬衫上,开始摩挲,眼睛盯着他,不时地划过鼎向荣胸前那两点,拧一下。
“哎哟哎哟!宝贝儿,我这老骨头……你别介……”
鼎向荣觉得底下的伙计已经抬头了。
蔡军很满意,笑笑,而后手绕到他颈后,交叉搭起。
笑得魅惑:“鼎向荣,金盛集团老总,是不是常和你互相包庇对方这种包养行为来着?我记得你以前说过。”
鼎向荣用胡子摩挲蔡军的下颚:“小醋坛子,你怎么那么多疑呢,我要真和那女模特有些啥,我每天能要你那么多?”
挤了个媚眼给蔡军,蔡军笑而不语。
腿蹭着鼎向荣下体。
“也许,你体力特别好呢?你晚上,平均也就两到三次而已,只是维持的时间长一些罢了,我说的没错吧?”
“哎哟,别……你再这样,我现在就要你了啊!”
蔡军恶狠狠地蹭着,嘴上却还是平静如水。
“你说,你每天晚上才那么几次,是不是早上都去找那小妮子去了呀?说实话,我不生气。”
鼎向荣被蹭的火烧不停,把蔡军压到墙角:“小浪蹄子,你再弄,爷就在这里就地正法了你!”
蔡军笑着,揉着鼎向荣脑后的头发,声音开始暗哑:“我给你去叫外面的模特进来吧?”
“和你说了你还不信?我真和那女孩没事儿!”
蔡军停下腿上的动作,啄了一口鼎向荣的唇:“鼎向荣,你就憋着吧,我看你能憋多久。”
扔完这句话撒手就走了。
鼎爷看着底下的小帐篷,真的想把蔡军给就地正法了!
谁他妈谈恋爱有爷苦啊!
就差把蔡军当菩萨供着了,还来这么一出。
直到宴会快接近尾声时,蔡军在大厅内的角落里,看见小模特缠着金盛老总撒娇,才知道自己这次还真错怪了鼎向荣。
想到他憋着小帐篷,一定也苦大了,却不由得笑出来。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蔡军才咬着鼎向荣耳垂低沉道:“我去顶楼套房等你。”
鼎向荣蹭得一下血压都飙升不少,还压着声装淡定的和几位高官攀谈道别。
不待手下询问场地整理问题,鼎向荣就蹭的一下钻进隔壁电梯。
小腹那把火啊,烧得他大脑都来不及思考了。
心里还骂道:谁他妈那么缺德建那么多层楼,电梯也那么慢!
蔡军一到房间,就脱了精光,裹上浴袍,坐在KING SIZE的床上等鼎向荣来了。
还不忘开瓶红酒,享受一番。
鼎向荣火急火燎的就来了。
门‘嘭’的声就被打开了。
侍应生还道是谁那么粗鲁,准备上来说法,被鼎向荣一个吃人眼神给瞪了回去。
鼎向荣定定神,将门慢慢关上。
告诉自己,淡定,淡定,你是没做过呀,还是没见过蔡军裸体呀,至于么这是。
可是身下挺拔的地方告诉自己,很至于。
慢慢走到卧房,看见蔡军浴袍下若隐若现,翘着二郎腿,一边手肘反撑在床上,一边手中摇晃着高脚杯里的红酒。
挑眉看着鼎向荣举步维艰的样子。
“小浪蹄子!你怎么能骚成这样!?”鼎向荣死命地瞄着蔡军的浴袍底下的风光。
一拉领带,把西装一脱一扔。
蔡军双腿慢慢磨着,一上一下,浴袍随着他的动作,时开时合,满不在乎地撩动着鼎老爷那颗要命色心。
鼎向荣正脱着裤子,突然浑身血液都停滞流动了。
看见蔡军手里举着红酒,从双腿缝隙中倒了下去。
从上而下,一路浇到脚趾。
而后将高脚杯随手一掷,扔在地毯上。
看着那红艳的红酒,从白皙修长的腿上,流下,不时滴在地毯之上。
蔡军笑得妖娆,张开腿,由着浴袍遮住那鼎向荣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