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白大褂,我就是流氓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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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了白大褂,我就是流氓txt-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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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哼,”张坑朝华洛林一飞眼,“走了。”
  二手车在路灯下划下一道黑色的幻影,拐过弯,不见了。
  
                  一年与一生
    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公寓的晚上,水泥路上来来回回走着许多人,去上自习,去吃零食的,去谈恋爱的,去打水的……上自习回来的,吃零食回来的,谈恋爱回来的,打水回来的……华洛林拎着水瓶正打水回来。她打的是二号开水房的水,二号开水房的水,以“不开”闻名,很多学生宁愿走远一点去一号开水房排长队,但油瓶倒了都懒得扶的华洛林,又一次打了二号开水房的水。可是这一天,跟往常有些不一样。
  这个普通的大学生公寓的晚上,行人匆匆的水泥路上,突然“崩!”的一声巨响,在平静中脱颖而出,男生公寓立马起哄,“哦!~~~”“又爆了一个!~~”
  是的,水瓶又爆了一个,这次爆的,是华洛林的。
  华洛林的右脚脚踝被烫出了一个长约七八厘米,宽约四五厘米,略微呈”W”形的水泡。华洛林倒是很镇定,先回寝室用凉水冲,又抹烫伤膏,还是眼看着泡越来越大了起来。而第一时间知道此事同学们,则纷纷奔走相告:“二号开水房的水能打啦!都能烫出泡来啦!~”
  中医学院回公寓的路就是一路下坡,同理,公寓到中医学院的路是一路上坡,所以,华洛林从来只有被张坑带着回公寓,没有被张坑带着上学的——除了这个时候。
  华洛林烫伤后张坑就主动担起了接送的任务,虽然华洛林看着爬坡爬得“吭哧吭哧”的张坑很有些过意不去,说:“坑哥,不用,我是烫到皮了又不是断了筋了,你这么重视,弄得跟我武功全废似的,我自己能走。”
  张坑一边卖力蹬,一边说:“你也就这几天的好运气,闭上嘴享福吧!而且哥我最近心情好,我乐意。”
  华洛林叹了口气,低声道:“就是因为你心情好,又这样,所以我才更不好对你说啊……”
  
  食堂里,威尔看着张坑帮华洛林打菜打饭,餐盘放面前,筷子递手上,“哇哦”了一声,说:“坑,你要是直男,呵呵,呵呵……”
  “我要是直男,肯定风靡万千少女,”张坑道,“对吧,洛林,我和威尔要是都是直的,你肯定选我吧?”
  “嗯……”华洛林用筷子抵着下巴,“我选威尔!”
  “什么?!”张坑跳起来,“小白眼狼,饭不许吃了!”
  “哎呀!”华洛林用筷子和张坑搏斗,“听我说完!我还是会喜欢你的呀,只不过威尔……”
  “只不过威尔啥?”
  “只不过选了威尔,我能拿绿卡啊!”华洛林道。
  “靠!”张坑绝倒,“太势利了!”
  威尔在旁边大笑。
  “而且混血的宝宝也比较漂亮呀……”
  “你能考虑这么多啊!”
  “所以说你不懂女人,没法当直的,”华洛林吃饭,“而且直男没这么好的,好男人不是结婚了就都是GAY。”
  “这么悲观?”张坑笑问。
  “歌里唱得好啊,搞基的老鼠都不偷米啊。”华洛林道。
  “有这首歌吗,我怎么不知道啊!”张坑预感到华洛林要开始搞笑了。
  “就是那首啊……小小老鼠小小老鼠不偷米,基基基基基基基基基基基基……”
  “靠!”(对不起我毁了蓝皮鼠和大脸猫……这一对西皮……)
  威尔笑后问道:“对了,坑,你和顾白刃有进展吗?”
  “进展?挺好的,就那样。”张坑道。
  威尔笑道:“你知道我问的不是那个~”
  一边说,一边捅张坑。张坑举手投降:“我说了就那样嘛。”
  “就是什么也没有?”
  华洛林放慢了吃饭的速度,听他们说话。
  “他和我以前遇到的男孩都不一样,”张坑道,“可能就是比较慢热吧。”
  华洛林被一团饭噎了一下,呛到了,咳了起来。
  威尔看过来:“洛林,你有话说?”
  “啊?”华洛林解决了喉间的那一团饭,“没啊,没有。我看上去像有话说?”
  
  华洛林脚上的大水泡过了快一个星期,还是鼓鼓囊囊的,“看来要等他自己消,得等得河枯海干了,”张坑道,“来,哥给你挑破咯。”
  华洛林前两次还嚷着怕疼不让挑,最后连寝室好友都说:“你还是快把你那个大W挑破吧,不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移动索尼随身听广告——恶心版呢。”华洛林才终于决定弄破它。
  在华洛林的午睡房里,张坑准备了齐全的酒精、棉球、纱布、用火烧过的针,让华洛林坐在床上,自己蹲在地下,小心地将针戳入水泡中,用手轻按让水漏出,然后用棉球擦干,全部干时,再用棉棒上药,涂匀,拿过纱布,给华洛林绕着脚踝包上。
  “张坑,”华洛林忍不住了,说,“我得跟你说件事儿。”
  “说吧。”张坑头也不抬。
  “你还记得,我上大学以后,第一个追我的男生吗?”
  “我吗?”张坑眨眨眼,道。
  “你那个不算!你那个是谣言!我说迎新晚会上认识那个啊,我还跟他出去过一次那个啊。”
  “哦……”张坑道,“怎么了?”
  “他啊,就是一开始要了我的号码,没事就发短信,当时我对他没意思,没的还觉着挺烦的,就老不回,后来他可能是失望了,就没再联系我,我反而觉得有点想他了……就主动发短信给他,还答应跟他出去。”
  “对哦,”张坑仿佛听出了什么苗头,停下动作,抬头看着华洛林,“那家伙后来咋样了?被你给甩了?”
  “也不算甩啦,”华洛林道,“我跟他说,我们是‘好、朋、友’啊。”
  “哈哈,”张坑道,“你真恶心。”
  “是啊,你觉得这过程耳熟不?”
  张坑严肃道:“你是说顾白刃?”
  “是啊,一个男孩子,刚上大学,高中年代可能都用来学习了,几乎没玩过,上大学后又不合群,别说是GAY,就是直男也很难得到恋爱的机会,这时候一个人出现了,不断向他示好,把自己置于爱情的低位,他也许对这个人好感并不多,但是总有一些感动,再者也好奇感情是个什么样的,所以就和对方进行交往,但并不给任何一点甜头……”
  “你,你是说,”张坑打断她,忽然有点结巴,“你是说,顾白刃他只是想和我玩玩?”
  “倒也没有玩玩那么严重,我只是觉得,他把你当做‘试水’了。”
  “什么意思?”张坑冷冷地问。
  “打个比喻,就好像……就好像爱情是个游泳池,你就是下池子前要先把身体弄湿的那个冷水浴!”
  这个比喻,张坑无语。
  “我一开始也没想到你会那么认真啊,”华洛林道,“我是怕你吃亏啊。顾白刃这样的人,是非常精明,也很无情的!”
  “你怎么知道?”张坑已经有点反感地问。
  “这还不明显吗?他是个优等生啊!”华洛林叫起来,“听听他对中医的那些见解!看看他旁边那个什么……阴阳眼的……的……谁谁谁!”
  华洛林还是忘了王路的名字,和长相。心中默念:这人怎么这么让人过目就忘呢。
  张坑的手乱了,开始包不好绷带,最后索性把绷带全拆了,扔到一边,喘了口气,对华洛林说:“我忘了,这种烫伤要接触空气才好。你休息吧,我走了。”
  华洛林是瞎子也能看出张坑生气了,鞋子也没顾上穿,单脚跳着到门口:“张坑!你生气归生气,我说的话你要想想啊!”
  
  张坑不想,但是张坑不能不想,当顾白刃在他说话的时候,第三次走神时,张坑不仅是想,已经不得不相信了。
  “喂喂,回神!”张坑苦笑着,在顾白刃耳边拍巴掌。
  “啊,我在听。”顾白刃说。
  张坑笑道:“我说话,很无聊吧。”
  “我是想……”顾白刃道,“马上就要期末考了,我们暂时先别见面了。”
  “哦……”合情合理,但是不知为什么心头一凉,“白刃。”
  “啊?”
  “你到底是只是把我当朋友,还是什么?”终于还是问了,张坑握紧拳头,几乎已经知道自己毫无胜算。
  “我们是,好朋友啊。”顾白刃又露出那种不知该不该笑的表情,语气倒是很坚定。
  很打击,但是又已经提前做好了防御工事,张坑不知道自己算是受伤了还是没受伤。那一刻,心中的碉堡在告急:“坑将军!我们快要撑不住了!是走还是留?!”
  那一刻,张坑的大脑也在告诉思考着战术战略。毛主席说: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走;毛主席又说:坚持就是胜利!
  看着面前的顾白刃,漂亮的睫毛下面,也许是看错了?仿佛闪过一丝犹疑和不忍。那一刻,张坑决定,坚持。
  
  “既然是这样,那我有必要让你清楚,”张坑逼近顾白刃,“我要的可不仅仅是什么‘好朋友’,我也绝不要当你对感情的试水,我想要什么也就不一一向你描述了,简而言之,脱了白大褂,我就是流氓!从现在开始不见面,可以,我们还有暑假,我给你一个暑假的时间考虑,到时有了结果,再告诉我,好吗?”
  张坑几乎拿出了当年威胁对手流氓团体小喽啰的口气,最后看到顾白刃睫毛一闪,还是中途失了点底气,差点烂尾。
  顾白刃没有反应,不知是不是又出神,张坑走开一截,又回来:“哦对了,暑假很长,为了加深你对我的印象……”
  张坑一步跨近顾白刃,一手扶住他的腰,一手插入他的发中,低下头在他唇上轻轻一啄,怀中人一颤,有风刮过,医大新区门口的野草猛摇,骄傲得仿佛深秋的麦穗——将分开时又有些意犹未尽,重新吻了下去,停留得长些,离开时轻咬对方的下唇留念。
  顾白刃先是震惊,然后竟是转头看周围有没有人看见,再回过头来时,只能看见张坑的背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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