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白大褂,我就是流氓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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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了白大褂,我就是流氓txt-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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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白刃大概也是知道他这个习性,没话了,只悻悻地看着张坑。张坑愣了半晌,乐了:“白刃,你在吃醋?”
  顾白刃舒了一口气,把手里的书扔到桌上:“对,我在吃醋。”
  “太好了!”张坑扑过去搂着顾白刃猛亲,“你终于吃醋了!”
  “你嘴里什么味道,”顾白刃道,“这么熏人。”
  “韭菜馅饼,”张坑突然静止下来,“你等一下,我去刷牙。”
  张坑冲进卫生间刷牙。刷完了牙,当然是冲出来就把顾白刃往床上扔。
  
  欢爱过后,张坑越想越不对劲,顾白刃从来没有翻他的东西的习惯,更别说连课本都翻开看里面夹了什么,于是道:“白刃,那个大头贴,连我都忘记了,你是怎么知道的?还连位置都摸清了?”
  顾白刃闭着眼休息,反手推他道:“问这么多干什么,你还不去洗澡。”
  张坑下床冲澡,顾白刃听到水声响起,才拿起床边的手机,拨通华洛林的号码。那边一接起就直接说:“大头贴找到啦?”
  “找到了。”
  “坑哥上当了?”
  “嗯。”
  “感谢我吧?”
  “感谢你。”
  “哎我说顾白刃,你怎么连这都要安排的?”华洛林问道。
  “没办法,他想要么。”
  “唉,”华洛林叹了口气,“他们男人啊,就是这么麻烦,你说是吧?”
  “华小姐。”顾白刃郑重叫道。
  “啥?”
  “不要随便把我归到你们女生的阵营里去。”
  “哦……”
  
  次日,张坑向顾白刃汇报:“我已经把那大头贴扔了!”
  “为什么扔了?”顾白刃反而有些埋怨,“留着也是个纪念。”
  “啊?”张坑不明白了,“那我号码还要不要删啊……”
  张坑拿出手机,准备找孙萌的号码,却找不到:“哎孙萌电话号码哪去了?”
  顾白刃走过去从他手里抽出手机:“我删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回到主CP了,作者我内牛满面 
                  急诊与缝衣针
    35。急诊与缝衣针
  树根问张坑:“四级考得怎么样?”
  “我考四级,用一句话总结,”张坑说,“就是,人算不如天算。”
  “什么人算不如天算?”
  “在桌上画一个圆,过圆心切成四个区域,分别标为ABCD,”张坑解说,“然后用笔在中心转,转到A就选A,转到B就选B……这叫,天算法!”
  树根薄怒:“这种事你都做得出来?!”
  “是啊,反正用这个方法,到时候过和不过都正常,过了正常,老天爷做的嘛!不过,也正常,反正不是我做的!”张坑道。
  树根扬起巴掌作势要打张坑:“我捶死你个……”
  张坑抱头跑开,树根迁怒华洛林:“你和他一天到晚跟个留学生混在一起,也不趁机好好提高提高英语!”
  华洛林委屈:“怎么还关我的事儿啊?我们跟留学生在一起,英语虽然没有提高,可那留学生的汉语大幅度提高了呀……”
  树根无语。
  张坑虽然这么说,其实后来四级也是过了的,顾白刃逼着他看书还是有效的,更何况还有那一旦不过,就禁欲到过了为止的规定,张坑不服都不行,所以最后以429分险过。
  
  暑假期间,不论中医西医,都有为期一个月的见习活动。见习,顾名思义,就是看看,到医院里去参观一个月,见识见识,为实习做铺垫。学校有多个见习点,张坑家乡也有,如果愿意,可以申请回家见习,张坑为了与顾白刃多厮混一个月,选择了本地的一个小医院见习点,而顾白刃,由于医大校庆过后,暑假会接连有几次面对社会和往届生的庆典,顾白刃要担学生代表,也不得不留在本地见习。华洛林这个有懒就偷的,自然是申请回家见习了——先回了家再说,见习不见习的,看情况了。威尔倒是趁暑假回美国了,等他从美国回来,他就将进入研三的论文阶段。
  华洛林提出,在张坑和顾白刃见习开始之前,她回家之前的这几天里,抽个一天,去本市郊区的一座小山玩,张坑不以为然:“咱们家附近都是山,我爸小时候还住山上呢,稀罕它这个土包子?”后来华洛林不知用什么方法说服了顾白刃,迫得张坑不得不同意。
  出去玩那天,公交车越接近目的地,车上的人越少,华洛林心情很好,靠在车窗上吹着风,也不知道辫子怎么扎的,碎发被风吹得满脸乱跑。张坑坐在她后面的座位,能听到她在小声地唱歌:
  “我要带你到处去飞翔
  走遍世界各地去观赏
  没有烦恼没有那悲伤
  自由自在身心多开朗
  忘掉痛苦忘掉那悲伤
  我们一起启程去流浪
  虽然没有华厦美衣裳
  但是心里充满著希望
  我们要飞到那遥远地方
  看一看这世界并非那么凄凉
  我们要飞到那遥远地方
  望一望这世界还是一片的光亮……”
  张坑听着听着,突然想给自己找个妹夫了。
  
  那座小山上没什么风景,爬它的人群主要是为了锻炼身体;也没什么高度,穿高跟鞋抱孩子的妇女照样一路健步。靠近山顶的地方有个许愿池——其实只要是个石头底下汪着点水,游客都当它许愿池,没事扔两个硬币,当做给山神的小费。
  张坑先从石阶上跳到许愿池边,再伸手扶顾白刃和华洛林下来,顾白刃握住他的手的时候张坑感觉很不错,这种在公众场合手拉手,还不会给旁人不正常感的感觉很不错,可惜,只有一秒。
  华洛林掏出一块钱硬币:“谁先许?谁先许?我先许啦,嗯……希望……希望什么好呢?”
  张坑道:“不用那么认真想,反正一块钱一个愿望,便宜,咱多许几个。”
  “啊!”华洛林道,“希望威尔顺利毕业,成为美国最好的针灸师!”
  一个硬币扔了下去。
  “我已经知道我要许什么愿了,”张坑把硬币抛出,接住,然后拇指一弹,硬币激出一个水花,“希望我们白刃,成为了不起的医生。”
  顾白刃看了他一眼,随后也扔下一枚:“希望张坑成为了不起的中医。”
  张坑嘿嘿笑了两声,又扔了一个:“希望华洛林减肥十斤。”
  华洛林“哼!”了一声,接着再往池子里扔硬币,故意手放脸边喊:“希望张坑一辈子都是妻奴——”
  张坑不甘示弱:“希望有个好哥们收留了华洛林!”
  路过的游客看到他们,心里嘲笑:这仨学生,多傻,还当真以为许愿池能使许愿成真呐,玩得一身劲。
  其实谁都知道许愿池是假的,但是愿望,都是真的。
  希望每一天都像今天。
  
  见习生活,其实很无趣,开始时穿着白大褂进医院,哪儿哪儿的都新奇,后来发现自己既不是医生也不是护士也不是病人也不是病人家属……身份太暧昧,也发挥不了任何作用,有时还挡路,久而久之自然意兴阑珊。
  张坑所在的小医院病人不多不少,多数都是小病,假如生了大病,人们还是比较愿意到大医院去看。某日张坑早晨刚到医院,正往身上套着白大褂时,突然听见急诊室里有人叫:“同学进来!”
  小医院的急诊室很少应付真正急的急诊,今天却有点不一样,张坑能看见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值班医生守在旁边,也不敢离开,只对着虚掩的门缝喊他进去。
  张坑走进去,发现值班医生在给那个病人做胸外心脏按摩,另一个医生站在床头捏“皮球”,给张坑递了个眼色:“把门关好!”
  张坑去关了门,回身,做CPR的那个医生道:“会CPR吗?过来按!”
  张坑说:“学过,没实际操作过。”
  “哎呀无所谓了,”那医生道,“我们弄了一小时了,他大概是活不成了,你来练练手吧。”
  张坑马上答应了就站到值班医生的旁边,值班医生放开手,张坑站到脚踏上,在病人身上定位,双手交叠按压。
  按的时候张坑才发现,原来自己那么紧张,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正在抢救的,是什么样的病人,血压如何,心电图如何……什么都不知道,只维持着书上所说的深度和力度,盲目地按压着。又过了大约将近三十分钟,张坑才发现,自己手下的这个身体,已经变冷了。
  捏呼吸气囊那个医生说道:“小同学,别按了,人已经死了,你快跑。”
  张坑大概也知道,这个人已经死了,但是为什么要“快跑?”
  “一会儿家属来了,看到病人死了要找人撒气,你年轻,别被他们打着,快走快走!”
  张坑慢慢停止了按压,看着那个医生。
  “快走啊!”医生催道。
  “那,那你呢?”张坑觉得眼下这场景,就跟革命电影似的。“张新兵!你快撤!”“连长,你怎么办!?”“这里有我顶着!你记住,革命一定会胜利!”然后奏起悲壮的主题曲……
  “我见得多了,不会让他们在这撒野!”医生道,“妈的,你看到了吧,这就是医生!”
  张坑一向自认是个有骨气的,那天不知怎么了,收了手就溜出急诊室,简直是仓皇而逃。这件事在他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其一,是人体在手下渐凉的温度差别,那感觉,真是一辈子也忘不了。自己今后,是否真的可以直面这样一个又一个的生命逝去?不是说一句“病人已死”那么简单,而是那样真切的,就在自己的掌下,仿佛还能感受到生命从指缝间溜走时勾动皮肤的触感。无法挽回。其二,是那一天,急诊科真的发生了暴力事件,死者离家前还好好的,家属无法接受再见面,亲人就已是冰冷的尸体的事实,将火气都撒到了医生身上,小医院楼上楼下才五层,全都被闹得不得安宁。
  张坑所在科室的医生点燃一支烟,看着报纸安慰张坑说:“没事没事,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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