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白大褂,我就是流氓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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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了白大褂,我就是流氓txt-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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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飞把眼睛从病历上移开,看了一眼杯子,道:“哦,等凉点再喝。”然后推了两份病历给华洛林看。
  住院病历被塑料夹板或金属夹板夹着,华洛林翻开,只觉眼里是从没见过的全新世界,充满了好奇。
  才刚看几页纸,慕容飞被一个病人家属叫了出去,说话说了许久,这期间换药的年轻医生进来,在办公室里找了一圈,看到慕容飞的杯子有水,端起来就喝,瞬间杯子里的水就少了大半。不一会儿主任走进来,大声道:“说个事啊,刚才院里……”
  没说两句,也随手端起慕容飞的杯子就喝,把剩下的小半杯也喝光了。华洛林站起来想再倒,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水瓶里的热水已被倒完,又不知该去哪里打,只能对着空杯子郁闷。
  主任说完了事,慕容飞走进来,手里提着一个大果篮,交给华洛林,道:“把这个送到急诊科,给金田一金老师。”
  华洛林接过果篮,愣了一下:“这就是我的第一个任务?”
  “对!”慕容飞道,“这就是你的第一个任务!”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进入“精彩的”实习期 
                  肝气郁结与happy new year (下)
    华洛林提着果篮下病房大楼,再走一截路去门诊楼的急诊科。因为科室里有暖气,华洛林是脱了棉袄,毛衣外直接穿白大褂的,这一离了温暖的环境,就被寒风吹得瑟瑟的了,干脆小跑起来。越跑越觉得果篮在变重,等到了急诊科,华洛林已经小喘。
  “哎,同学,急诊科金田一在哪啊?”华洛林看到一个白大褂里的娃娃脸,又很有些眼熟,便自然地以为也是同期的实习生了。
  那人斜看了华洛林一眼,一言不发走进办公室里,坐下。华洛林莫名其妙,也跟进去,刚想开口说话,只听旁边一个实习生向那人问道:“老师,我今天的班值到几点?”
  “五点半。”那人说。
  华洛林这才恍然大悟,这不是实习生,这是个嫩相的医生!再看他,就能看出许多不同了:白大褂不同于学生穿的,质量很好,剪裁也比较讲究;娃娃脸,头发凌乱,头顶上几缕翘着,反倒营造出一种时尚的感觉;胸前挂着胸牌——实习生也有胸牌,但和医生的有分别。那人挂的是医生胸牌,上面写着:“急诊科主治医师金田一”。
  原来你就是金田一呀!华洛林大悟。但是为什么会看他眼熟呢?什么时候见过的吗?
  “呵呵,金老师,”华洛林马上卖乖,“我们老师叫我把这个送给你。”
  华洛林递过果篮,金田一看了一眼:“你老师是慕容飞?”
  “是啊是啊。”
  “我不要,你拿回去吧。”金田一道,随手拿起旁边的一本门诊病历翻开。
  “我不拿回去,你留下吧,”华洛林道,“这果篮好重的,我不想拎着它再回去。”
  金田一抬头看华洛林:“是慕容飞叫你这么说的?”
  “不是,是我自己说的。”
  金田一把门诊病历一扔:“实习生怕苦怕累怎么行?拎回去!”
  “我要是拎回去,我们老师会说我没完成任务的,”华洛林道,“金老师你行行好,这是我进医院后接的第一个活儿!”
  金田一便不说话,然后道:“拿过来。”
  华洛林见他妥协,大喜,把果篮放到金田一面前的桌面上。金田一伸手撕开果篮外面的塑料薄膜包装,从里面拿出一个火龙果扔给旁边的实习生:“同学,这个给你带回去吃。”
  又拿出一个苹果,放到华洛林白大褂的口袋里:“这个给你,辛苦了。”
  华洛林不但完成了任务,还拿到了“跑路费”,心情大好,说了“谢谢老师”,欲转身出门,忽然又听金田一叫:“等等!”
  华洛林站住,转身回去:“老师还有什么事?”
  金田一弓腰,打开旁边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一瓶矿泉水来递给华洛林:“把这个带回去,给你们慕容老师。他肯定又没水喝,对不对?”
  华洛林心说你真乃神算,不愧是金田一!接过矿泉水拿在手里,再说一声:“谢谢老师,我走了。”转身出门。
  回到科室,华洛林回到慕容飞桌前,慕容飞连头也没抬。华洛林把矿泉水放到桌上:“金老师给的。”
  “唔。”慕容飞钢笔抵着下巴,似在用心思考下一句怎么写。
  旁边桌上一个医生起身倒水,发现水瓶已空了,眼睛四下搜索,看到慕容飞桌上有矿泉水,喜滋滋地跑过来拿起:“慕容医生太奢侈了,喝这种东西!我来帮你解决一点儿……”
  “喂!”慕容飞忽地就站起,从对方手里把矿泉水抢回来,“这不是给你喝的!”
  “你还不是放着不喝?”
  “放着也不能给你!”
  外科医生都是高个子,为了一瓶水推推搡搡的,沿途碰得桌子椅子吱吱乱响。护工开门进来,见此情景,嚷道:“都别打啦,我给你们送水来了!说出去都是堂堂的医生,私底下这么不像个样子……”
  和慕容飞抢水的医生这才罢了。华洛林趁着有热水,又拿杯子去给慕容飞倒了一杯热的,回头时发现桌上的矿泉水已经不见了,似是被锁进了桌子抽屉里。
  中午快下班时,慕容飞又把实习生召集起来:“说一下值班的问题,值班有两种,白夜和二十四小时,我们科实习生值的是二十四小时,也就是从第一天早上八点,一直值到第二天上午十点半……”
  “老师,那不是二十四小时啊,那是二十六个半小时啊。”又有实习生插话。
  “多嘴!我不知道不止二十四小时?但就是这么叫的!”慕容飞道,“夜班起来的第二天早上要交班,交班的规矩,请自行向夜班医生请教,交班要求背诵,你们刚开始来,对病历什么的都不大熟,所以请早点起床背交班,同时帮护士量量血压什么的……至于睡觉呢,你们就睡这间示教室里,如果加床没满,有剩的折叠床,就找护士要折叠床睡,如果没有折叠床,就把那两条长凳拼一起,被子褥子都在柜子里,自己抱。还有什么疑问?”
  “好,那我把排班表贴到墙上,你们自己看。第一天就值班的同学,恭喜你中奖。其余同学下班就能回去了,下午来不来都行,不过一般刚来的实习生都比较有热情,全天都在,越往后你们就会越不想来了……散会!”
  华洛林下班,想了一下,既然下午不用来,干脆直接回公寓,于是掉转身,准备从医院后门出去。正看着前面并肩而行的两个人影,高的那个是慕容飞,略矮一些的,头顶几根毛翘得很有标志性,正是金田一。
  “老师好,老师好,”华洛林走过去打招呼,“老师们干嘛去?”
  “我们啊,约会去。”慕容飞脱了白大褂后,整个人都显得俏皮许多,这句一听就知是开玩笑。
  “哦,那你们约吧,我先走了。”华洛林镇定自若,从后门出去后,和他们走向不同的方向。
  金田一斜眼看慕容飞:“谁TM跟你约会了?”
  慕容飞忙大笑掩饰过去。
  
  就这么到了月底,也即是年底,慕容飞来上夜班,看见值班实习生是华洛林,道:“华洛林,你今天中奖啦?”
  “是啊,”华洛林道,“我在医院跨年。”
  “那非常不巧地告诉你一件事,我的运气特别不好,不知怎么回事,我的夜班上,总是很多急诊……你祈祷今夜平安吧!”
  吓得华洛林心里一咯噔,想起上次也是跟他值班,半夜来了急性阑尾炎,被从睡梦中拉起来去手术室拉钩,眼睛都睁不开。
  华洛林当真念起佛来。
  当夜急诊虽没见着,病房里的病人却一个接一个地按铃,有的伤口疼,有的小便解不出来,不是大毛病,总要料理一番,等病房安静,已是快十二点了。慕容飞打了个哈欠,叫华洛林:“赶快睡觉,教你个方法,脚底对着暖气片,一夜能睡特舒服。”
  华洛林迅速洗漱了回到示教室,门一关,偌大的室内只有她一人,有点可怕,却又安稳。华洛林透过窗户遥看对面的学校,一片漆黑的教学楼上,竟还有一个教室没关灯,在夜里亮得特别突兀。
  华洛林凑近窗户,鼻尖贴到玻璃上,一呼气,面前的玻璃就蒙上了水雾,只看见一团朦胧的光影,一吸气,那片水雾又渐渐散去,灯光变得清晰,再一呼气,重新模糊……就这么朦胧、清晰、朦胧……反反复复,过了一会儿,那盏灯也灭了。
  华洛林看看手机,十二点五分。原来,已是2008年。
  “新年快乐。”她对自己说。
  
  张坑在针灸科里如鱼得水,有冯一珍这个干妈罩着,和医生护士病人都能打成一片,每天如沐春风——当然了,针灸科本身的气氛也就比较活泼,医生病人关系融洽。每天交完班,就往治疗室跑,病人早已等在那里。不方便行走的病人,就在病房治疗,和病人接触多,彼此都多了了解,没事聊上两句,自然关系好。针灸科活儿也不重,拔针拔罐,有时推拿推拿,或在老师的指导下也扎几针……张坑觉着实习十分轻松。
  一月初,张坑跟着冯一珍上门诊,遇到了一个“特殊”的病人。
  “我今天在门诊看到一面瘫病人,叫隋唐,也是医大的,白刃,会不会就是你那个对头隋唐?”
  “啊?”顾白刃听说,想了想,道,“不知道啊,他们药学系又不和我们一起实习,我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也许在考研吧。”
  “哎,对!他就说他马上就要考研了!”张坑道,“你和我说说,他长什么样儿?”
  “嗯……”顾白刃道,“他,高个子,高鼻梁,小脸盘,凤眼。”
  “凤眼?什么是凤眼?”张坑闹不清楚,“是不是就李俊基那种的?”
  一直扒饭的华洛林突然停下来:“李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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