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白大褂,我就是流氓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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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了白大褂,我就是流氓txt-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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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一的早上,骨科一上班就有手术,但是主刀的主任却迟迟不到,电话也打不通。手术室来了好几通电话催。这台手术本来不关张坑的事,他完全可以躲懒偷闲,可此时被吩咐“去楼下望望主任来了没”,电梯又是高峰,他便只好走楼梯下楼。外科楼层高,等到了楼下,已经转了十好几圈,快要转晕了。
  一出病房大楼,张坑就看到一幅奇异景象——一群护士、护工,和实习生,正在雪地里,弯着腰,用手扒雪找着什么。
  张坑看到华洛林也勾着个背低着个头在找呢,就上去拍拍她:“忙什么呢?”
  华洛林抬头看到张坑,乘机捶了捶背:“我们科护士,凌晨拿药的时候把护士长的章丢路上了,当时天黑,没找到,现在动员了大家一起找……可是雪都积这么厚了,怎么找啊……”
  张坑听了也觉此事够呛,想起自己还有望风的使命,于是抬头向医院门口望了望,没想到一眼就看到大伙正在等的那个主任,朝病房大楼走来了。不知为了什么,走得那么怒气冲冲。
  “同学,你是我们科的吧?”主任看到张坑,叫道,语气里满是不爽。
  “啊,是啊是啊!”张坑迎上去,“主任,我们等着您上台呢,病人都推上去了,麻师等好久……了……”
  这时,张坑才看到,不对劲!主任左手抱着右手,表情痛苦。
  ……不会吧?!
  “都别等我了!”主任也被这鬼天气给气炸了,“我的胳膊摔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08年大事记:艳照门、大雪灾! 
                  谋杀亲夫与恭喜发财
    主任的胳膊一断,本来安排好的手术人选又要全部更换,改成由张坑所在小组的二线医生主刀,张坑也不得不乖乖进手术室扛大腿。
  由于这样的繁忙,张坑很长时间都没有回针灸科去,也就很长时间都没有看到冯一珍。上一次去针灸科的时候,听说冯一珍在妇科做检查,张坑就笑道:“冯妈前阵子是说总干呕来着,还去妇科检查?难道是以为自己怀孕了?”
  正说着冯一珍就从门外走进来:“怎么啦?我不能怀孕啊?我现在也是有功能的!”
  整个办公室哗然大笑。冯一珍又加了一句:“而且我和你干爸还是很和谐的!”
  整个办公室甚囧。
  
  当张坑在手术室扛大腿的时候,华洛林突然从雪地里直起腰来,高举着手大叫:“我找到了,我找到了!护士长的章!”
  
  隔一天就是除夕,过惯了寒假的大家头一次发现,原来春节的假这么短!剔除掉春节期间的值班,能够休息的时间少得可怜。所幸除夕夜大家都有空,相会在张坑和顾白刃的住处包饺子吃。林寒和王路本来正处在又一次的战役中,可被年三十的热气一熏,气氛一催,再加上小酒几杯下肚的林寒立刻变身接吻魔,俩人和好如初,躲到一边去卿卿我我。
  华洛林与辛辉平时虽然常吵架,今天倒和睦。就是辛辉嘴贱:“作为今日在场的唯一直男,在下感到压力很大。”
  “怎么饺子还堵不住你的嘴啊?”华洛林话虽难听,语气却并不严厉。
  “我现在嘴里没饺子啊。”辛辉看着华洛林笑。
  华洛林夹起面前盘子里的最后一只饺子,塞到辛辉嘴里,辛辉正要咬,华洛林筷子不走,竟玩笑似地向里捅。
  “别别,别捅,我自己嚼……”辛辉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饺子碎成几块,顺利地从食道滑了下去。
  华洛林正大笑间,顾白刃看着空盘子道:“咦,奇怪?我记得这盘里面有一个包了一元硬币的,没人吃出来?”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辛辉掐着自己的喉咙跳起来:“华洛林!你谋杀亲夫!”
  华洛林急得都快哭了:“我哪儿知道啊!顾白刃你包钱也不说一声!”
  张坑拉着辛辉和华洛林:“好了好了,都别乱!走,上急诊科去。白刃你就别去了,赶紧把林寒和王路弄回家,别让他们在这儿上演艳照门!”
  门外仍是大雪纷飞,在寂静的除夕夜里,簌簌的落雪声与雪地里的脚步声,交杂上不知谁家的电视机里,春节晚会热闹的开场音乐,以及远处渐弱的鞭炮响……落在耳中,有种特别的印象,让此时同行的三人觉得,此生都再难忘今日。
  张坑他们只不过是过了一条马路,走进急诊通道时,也已满身的雪,互相拍打着衣服时,金田一从办公室出来:“你们谁是病人?哪里不舒服?”
  三人进了办公室把来意一说,金田一熟练地开单子:“拿着单子交钱,然后跟着实习医生去胃镜室取异物。”
  实习医生认识张坑华洛林,就叫道:“他们也是这儿实习的!让他们自己去,我懒得跑。”
  “哦,是吗?”金田一抬头,也认出了华洛林,道,“那你们自己去吧。”
  华洛林和辛辉去交钱了,不一会儿华洛林被赶回来:“辛辉说胃镜室我进不去,走廊又冷,叫我们在这儿等。”
  金田一揉了下鼻子,念了一句:“蹭暖气的。”
  “我们现在是病人家属哎!请微笑服务!”华洛林叉腰。
  张坑忙捂住华洛林的嘴,笑道:“老师年三十还值班,真辛苦。”
  “没办法啊,”金田一伸了个懒腰,“全科就我一个单身汉,没人等没人疼,没有老婆孩子热炕头,我不值谁值?”
  “那老师也和其他值班医生凑一起,聊聊天,热闹热闹呗?”张坑道。
  “不行,值班医生,怎么可以擅离职守,”金田一拿起一本杂志翻着,“这是严重的渎职行为,不要以为老师都像你们一样天天想着玩。”
  张坑刚想说“医生也是人啊”,门口处忽然冒出一个脑袋,红围巾垂在下面晃啊晃:“金田一!脑外科那儿涮火锅呢,我们一起去?”
  金田一把杂志放下,翻着死鱼眼看门外的慕容飞:“谢谢你,我今天算是在学生面前活打了嘴了。”
  
  病人也要回家过年,所以除夕夜时,病房里能够出院的都出了,病人相对较少,有些值班医生不甘寂寞,弄了个锅底,再拎两瓶百分之九十酒精,就这么在值班室涮菜吃。有鼻子灵的,闻着香味跑过去,大家争抢吵闹一番,也算是过了年了。病房里的事,交代实习生或护士看着,有事立即通知也就是了,当然,时间是不敢待长的——原则上不允许,人情上可以理解。
  金田一可不敢走。急诊科虽然还有其他值班医生,可二线班通常是窝在值班室不露面的,而且有些急诊病人经不得一秒延误,人命关天他不敢怠慢,拘得实习生也跟他一起无所事事,此时一听到有乐子,忙说:“慕容老师,我去我去,我跟你走!”
  慕容飞道:“行啊,来啊!哟,华洛林怎么也在啊?”
  “我男朋友幸运地吃饺子吃到了钱。”华洛林回答。
  “哦,那好啊!”慕容飞说。
  “不幸地吞下去了。”
  “……”慕容飞无语,“对了,你下个科室是不是急诊啊?跟金老师啊,让金老师带你,看我面子,给你特殊待遇。”
  “看你面子,我给你俩耳刮子!”金田一大声道,“你走还是不走?别堵我门口!”
  “我走!同学,走,吃火锅去。”慕容飞走了,把急诊科实习生也带走了。金田一被弄得没脾气,重新拿起杂志继续看。可是怎么看怎么烦躁,杂志上的笑话儿也一点不好笑。把杂志往桌子上用力一拍,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对着就吼道:“慕容飞!你TM给我把我们的实习同学送回来!”
  华洛林吓得浑身一哆嗦:“我下月才不想跟他咧……”
  张坑一直坐在办公室里,看那两人刚才的眼神躲闪、别扭情状,总觉得有些怪怪的难以表述。过了一会儿辛辉回来了,拿着个透明薄膜袋,里面装着一元硬币。“大吉大利大吉大利”,他说。
  辛辉既然没事,张坑与华洛林谢过金田一就离开了,还要赶着回去和威尔在网上见面。金田一迟迟不见自己的实习生回来,正烦躁地要再打电话,慕容飞的电话来了。
  “我的学生呢?!”金田一一接起就说。
  “你出来一下。”电话那头的慕容飞不知怎么说话有点喘。
  “你以为我是你啊!你们科病人都被你下安眠药了怎么着?”金田一骂道。
  “你出来一下,”慕容飞坚持,“不走远,就在你们急诊通道冲着院子的那个口,不算你出科,行不?”
  慕容飞重重的喘气声,透过听筒放大清晰,金田一恍惚地想起,第一次见到他那天,他因为搞错了该转的科室而差点迟到,一路小跑着从病房大楼到急诊科,喘着气拍拍金田一的肩:“你是轮转吧?还是研究生?这科老总是谁?”正好刚有一个病人家属,把金田一当成实习生而态度恶劣,颐指气使,金田一好不容易摆平,一肚子邪火没处发,这儿又来了个把他当研究生和轮转的。“我就是老总!”金田一冲着他耳朵大喊,吓得那小子一愣怔。
  “行不?”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微微有点抖,金田一不禁脱口问了一声:“你在外面?”
  “是啊,可冷了,我穿得少,你出来看一眼,我就回科室去。”慕容飞还是暴露了他孩子气的本质。
  金田一无声地叹息,站起来,走出办公室,来到急诊通道对着院内的那头。远远看到微弱的灯光下,大雪撕棉扯絮一般地落,慕容飞穿着白大褂站在那雪里,白色的雪落到他身上就看不清了,头上顶着的一团倒是清晰。
  “你干嘛呢!”金田一远远喊道。
  “恭喜发财!”慕容飞突然向侧跳开,露出身后的一个雪人,钢笔水点的眼睛,枯树枝插的胳膊,头和身子之间围着一条红围巾。
  慕容飞的脖子上光溜溜的:“好了,没事了,你回去吧!”
  说是这么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显是不想那人回去的模样。
  金田一朝天哂笑:“慕容飞,你当我不知道?去年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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