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族产业中房地产也是一块重要的组成部分。”司徒空听到男人的询问,开口道:“只要我愿意,全国所有城市都可以有家。”
很显然两人之间的理解是存在着一定差距的,司徒空口中的家,仅仅只是一幢写在他名下的房产而已。男人理解的家,是有亲人在的地方。就像他把自己租的那个房子当成了家,因为他有所期盼,那个像弟弟般存在的人在倦怠时会回来,在自己需要关怀时也会回来。
走进位于高档小区的公寓,范之臣嗅到了一种熟悉的味道,一种属于司徒空的味道。简洁豪华不失高雅的装修似乎是他住所唯一的主调。
“喝点什么?”司徒空一边示意他坐下,一边礼貌地询问着。
“随便。”男人习惯性地回了一句,却惹来司徒空满含笑意的一瞥。
给男人倒了一杯柠檬水,司徒空坐到了他的对面,看着男人被自己注视的局促不安,他眼底的笑意更浓,道:“那个女人是你朋友?”
“啊?”男人一脸的莫名奇妙,忽的反应过来,赶忙道:“是啊。”
“什么样的朋友?”
“啊?”
“我的意思是……是不是很关系很好的那种?”
“不错了吧。”
“哦?”司徒空显然没有料到男人会这么回答自己,脸上闪现出一丝不悦,急促的语气又透出他的紧张不安:“好到什么程度了?”
'正文 第92章:空的告白'
男人皱了皱小巧的鼻翼,很明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司徒空的提问,满脸的为难之色:“这让我怎么说呢?”好到什么程度?这个问题范之臣自己都从来没有深究过,现在又怎么能讲得清楚。
“这有什么难说清楚的。”司徒空看到男人真的低头深思这个问题,心头的火苗微微蹿高了少许,语气有些急促地道:“你们有没有上过床!”想到男人的迟钝,司徒空想也没想这话就问出了口。
“你,你说什么呢?!”范之臣听到他的问话,整张脸涨得通红,道。
看到男人瞬间羞红的脸庞,司徒空只觉得好像被人打了一个闷棍,放柔了神色立刻一僵,欺身向前,质问道:“你们上过床了?”
“没,没有!”范之臣感到手臂一疼,抬眸的刹那看见了一双凶狠的眼眸,吓得一个瑟缩,赶忙道:“我们才见过两次面,上什么床?
虽然觉得司徒空的问题很莫名其妙,可是男人还是皱着眉头,道:“以为人人都是你,只想着把人弄上床!”这句带着点抱怨又有点撒娇意味的话没经过大脑就蹦了出来,让男人自己都吓了一跳,脸色瞬间一白。
司徒空微微一怔,松开了男人的手臂,撇了撇嘴,道:“我是把你弄上床了,不过好像只有我服务了你吧。”
听到司徒空的话,那被刻意掩埋的一幕瞬间涌上了脑海,范之臣只觉得一股热气直冲脑门,不知道是羞得还是比他的话给气的,腾一下站了起来,道:“我,我先回去了!”
“干吗?”司徒空眼明手快地起身档在了他面前,好看的剑眉一挑,道:“我真后悔没听铭雨的话,早知道就不应该装什么绅士!”
对上男人不解困惑的清澈眼眸,司徒空只觉得失去了原有的心律,盯着他的眼眸变得如一湾深潭,道:“不记得你还有一样很重要的东西在我手里吗?”
“很重要的东西?”范之臣一脸的迷茫,细细想了一下,道:“我哪里有什么重要东西在你手里?”一想到自己的心思可能被司徒空早就看透,范之臣心虚地垂下了眼帘。他身无一物,却在两年前把自己的心留给了面前的男子,难道说这个人真的恶劣到连这个都要拿来取笑吗?
“你等等!”司徒空望了一眼男人,转身快步走进一个房间,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拿着一个文件袋走了出来:“看看吧,我想它会帮助你恢复记忆。”
看到面前的伴侣合约,范之臣的心情是极其复杂的,本来意味一心想要摆脱自己的司徒空在自己离开后,一定会第一时间销毁他们之间这份唯一的羁绊……却没想到……范之臣此刻的心情明显不是受到威胁应有的恐慌和沉重,相反地反而喷涌而出的窃喜更多。
“铭雨说,只要我有这份东西,我就可以向你提出要你回到我身边。”司徒空的心情也是紧张的,他不想再让男人觉得自己是在强迫他,更不想让男人认为他是一个卑鄙的人:“可是我不想我们之间的交往是在一方逼迫另一方的情况下进行的……”‘咳’掩饰般地轻咳了一声,他继续道:“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成为你的朋友。”
“我,我不是答应做你朋友了吗?”范之臣心乱如麻,小声回道。
“我不相信你真地不懂我的意思?”司徒空英俊的脸上浮现两抹可疑的红晕,出口的话带着一点点的咄咄逼人:“我口中的朋友可不是一般的朋友,是那种可以上床的!”喜欢你——这三个字仿佛被箍上了一层魔咒,司徒空怎么也无法坦率地说出口。
“啊?这个……那个……”范之臣对司徒空的心思并不是毫无所查,可是他鸵鸟般的觉得只有维持淡如白开水般的交往,他们之间的牵绊才不会断……
“告诉我,愿不愿意跟我交往?”司徒空没有给他躲藏的机会,一手挑起他的下巴,强迫他望向自己,颇为霸道地道:“很认真地交往,成为爱人的交往。”说出这句话已经是他的极限,他希望男人能听得懂他的表白,能给彼此一次机会。
'正文 第93章:横生枝节'
客厅很静,鹅黄色的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司徒空虽然一脸的平静和强硬,可是听着客厅内的大钟‘滴滴答答’地走着,心越跳越快……
范之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俊颜,努力想要吸气,却发现他紧张的还是进气少呼气多……从来没有被人认真地告白过,男人没有任何的经验,只能手足无措地僵愣着。嘴巴想要张开说‘好’,可是双唇仿佛被强力胶水粘住了一般,无论他用了多少力气,都无法发出一点声响,内心深处不禁更加焦急。
“空,你带朋友回来了啊?”客厅骤然响起第三者的声音,让紧靠在一起的两人瞬间分开。
“肖笠?”看清楼梯口处站的人影,司徒空暗叫一声‘不妙’,眼光小心翼翼地望向已经退出好几步的男人。
肖笠顶着一头凌乱的短发,身上床着一件明显不合身的睡袍,在走下楼梯时,白皙的大腿若隐若现……
范之臣的心一沉再沉,脑海里浮现的两人挽着手臂的情形让他的脸色一阵清一阵白,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穿梭了数次,察觉到司徒空的眼神有些躲闪,只感到被人当头淋了一桶冰水,通体冰冷!
“我先走了。”努力平静地告辞,范之臣想要留住自己最后的一点尊严。很庆幸,很庆幸刚才自己的失声,要不然这会儿看他笑话的就不只司徒空一人!抬头挺胸坚定地走出他的家,范之臣强装的那点坚强再也无法维持下去,眼睛酸胀得难受,面前的事物都变得模糊……无力地靠在下降的电梯里,身子一点点地滑坐下去,无声的抱住自己的双腿,男人终于放声痛哭。
“你怎么会在我这里?”司徒空脸色阴沉地瞪着一脸无辜表情的肖笠,沉声道。
“是,是耿助理给我的钥匙,他,他说让我在这里等,等你回来。”肖笠一向很懂得察言观色,眼前的男子虽然没有冲着自己大吼大叫,可是他还是很明确地知道,BOSS很不爽!他没敢说谎,可是离事实还是有点距离。
晚上被司徒空独自一人留在了剧院,他就跑去找了耿助理,在他软磨硬泡下这才拿到了司徒空家里的钥匙……总是怀抱着一丝希望,可是今晚在剧院被一个陌生女子讽刺时,察觉到司徒空微妙的情绪开始,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他一直想要抓住的东西,真一点点地离去……
“空,我跟了你快两年,你不要抛弃我好不好?”肖笠看到司徒空走向门口,快步冲向前,一把抱住他的腰身,恳求道。
“我们之间只是雇用关系,我是雇主,而你仅仅只是一个雇员。”司徒空的身子只停顿了一下,就毫不犹豫地继续往前走:“我会让铭雨给你准备一张支票,你自由了。”念在这个男孩跟了自己一段时日的份上,司徒空没有把话说得很难听,但是他知道男孩会明白自己的意思:“我回来时,不想看到外人在我家里。”
一直到知道司徒空有不止自己一个情人,可是自己却是留在他身边最久的……所以才会产生了一丝不该有的奢望,奢望自己是特别的……看着被摔上的防盗门,肖笠眼中满是水雾,泪水还未成行,他就笑了,笑得放肆而夸张。
司徒空看着电梯上不断上升的数字,不禁有些懊恼自己干吗要住那么高的房子,不然的话他可以走楼梯,而不用像现在一样傻傻地等待。
‘叮咚’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司徒空看到那个蜷缩成一团的人影,心里一阵刺痛,快步走向前蹲下身将男人拥进了自己怀里,感觉到男人剧烈发抖着,心里更觉锐痛:“对不起,对不起……”
男人听到自己的道歉,仿佛被触动了某根神经,激励地挣动起来,想要脱离自己的怀抱。司徒空双臂环得更紧,一番挣扎过后,男人终于稍稍平静下来,他微微松了一口,道:“臣,我刚才说的话都是出自真心的。”
男人停下了挣扎身子却颤抖更加厉害,司徒空明白自己在男人心中那个恶劣的形象已经根深蒂固,不禁只觉得自己是应了那句‘自作孽不可活’的古话。
叹了口,司徒空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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