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昊按着接近抓狂的男人让他不能向我扑来,向一旁的老板示意能解决后,老板点点头把休息室让给我们出去了,很好奇他会怎么跟外面的人解释刚才发生的事,应该会以醉酒之类的借口吧。
“我确实不是什么Sala,我叫小锦。”为了破案再次挖开男人的伤疤,我都有点良心不忍了。
男人听后停止挣扎,慢慢冷静下来,徐昊也放开按着他的手退后两步拉开距离。Johnny往身边的椅子坐下,用手刮了下凌乱的头发,再次看向我时露出了防备的表情:“你们到底是谁?”
此时的休息室里没有别人,我也不打算隐瞒:“你好,我叫刑锦,刑事的刑,锦绣的锦。我的职业是警察,同时我的爱人确实也是位男性。”圈里的人不害怕却讨厌我们这个职业,讨厌排行榜中排在记者下面。为了让其相信我的身份,掏出了和胡厉行在他临走前拍的照片,圈里人都敏感,是不是为了套话而特意弄的照片一眼就能看出。照片中相拥笑得灿烂的两人好似向世人说着他们的幸福。
“因为我的职业关系所以一直不来这样的酒吧,Sala尸体被发现报案,在现场的警察我是其中之一。这原本只是一起杀人案件,我做完本分的事情就应该结束了,却在那天之后夜夜梦到他。”我心中默默祈祷,神呀原谅我的撒谎吧,“他只是轻轻地抚摸着手上的戒指,忧伤地注视着前方。”
看着Johnny无意识地抚摸无名指上的戒指,我忽然站起靠近,双手用力按着他的肩膀,压低声音说:“他没有托梦给我让我帮忙报仇,他连怨恨的表情都没有,临死前还戴着那和你一样的戒指,足以说明他一直爱着你,你也爱着他的,难道就只能堕落到夜夜在此买醉?难道你就不想弄个水落石出?”
一口气说那么多话果然很累,只是现在喊要水就破坏气氛了,我只好坐回沙发,耐心等待。
男人轻轻地问:“刚才在外面的那些话,是你演的戏么?”
我的心脏好像被刺了下,这样的谎言深深伤害了一个男人,我抬头露出坚定的表情说:“不是演戏,那些话都是Sala要和你说的。”
眼前的男人颤抖的全身慢慢停止,眼睛也恢复了清明,我想我们突破了。Johnny像下定了决心:“你们想知道什么。”
我没有露出兴奋的表情,挖开了伤口的我们绝对不能撒盐:“所有关于Sala的。”
他推了下鼻梁上的银框眼睛,整个身子陷进椅子后缓缓道出:“Sala和我是中学同学,六年来一直在一起,他的学习很好,却因为自己是孤儿而把自己和别人隔离起来。在老师眼里他只是个温和不多言的好学生,在同学眼里只是个阴暗不合群的人,我认识他也只是那次看到他在蛋糕店里默默地吃着蛋糕。我那天父母不在家没有陪吃饭,一时兴起就进去坐在他对面,无视他的惊讶,我说‘喂,我们一起吃饭吧’。就这样我们这两条平行线出现了交集。”
Johnny回忆起过去美好的时光,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微笑:“高二时我发现自己听到朋友炫耀新女朋友也没有感觉,就是对一些大胆的美女邀请也不感冒,眼光只追着Sala,从网络中对性知识的了解,我想我是爱上他了,不是喜欢男人,而是因为他这个男人让我放弃了女人。青春期的男孩都是冲动的,我跑去和他说我喜欢他,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那晚我们就在一起了。”
Johnny微微叹息:“高考他比我还高二十分,我去了西大,他却因为是孤儿没有足够的钱而放弃了上大学。毕业就等于分手,我和他都没有提出什么,我们遵循着这条规律不再联系。再次见到他是被朋友拉来这里见识世面,他一改当年的温文恬静,在舞台上大胆地跳着,眼里满是冰霜和高傲,而现在的我变得内敛。我们的性格就像调转一般。”
我示意一旁想记录的徐昊不要动,继续听着,这是一个男人的生活历史,不是警察的询问笔录。
“之后我夜夜都来这里,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的表演,我知道他也认出了我,虽然分开的四年让我们改变许多。我们没有相认也没有离开,就那么台上台下的对视着,直到老板的闲聊,周围一些人的搭讪,Sala从舞台上冲下来的那个宣告所属的吻。我们从新在一起,并买了戒指定下誓言。”
Johnny痛苦地闭上眼睛,我知道他开始说重要的事情了:“我们那段时间真的很快乐,他是孤儿,我也有弟弟,家里的责任不再归我,我以为我们能就这样一直生活下去。不知道为什么,Sala忽然说要分手,没有解释也没有再理会我,还夜夜和不同的男人上床。我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他是个随便的男人,但是我们之间有四年的空白,我不能保证他还是四年前那个与世隔绝只跟在我身边的那个人。”
“所以你放弃了,你相信了。”我淡淡地说。
“对,我该死地放弃了,不再出现在这里,拿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一起居住的地方。直到他死了,我的心脏好像也随之停止,我恨自己,也恨他,恨他为什么要找别的男人,也恨自己为什么就这样放手。”Johnny激动地双眼泛红。
“你真的不知道他忽然这样的原因么?”徐昊插嘴。
“我不知道,要是知道原因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那么,说说四年后和Johnny在一起时他的一些变化吧,特别是说分手前一个星期左右的。”我递过纸巾。
第 47 章
知道我想知道的事情后便和Johnny分开,Johnny说下个月就要移民,希望在走之前我们能抓到凶手。想着怎么和安抚完外面客人的老板解释,老板倒反过来安慰我身体不舒服就早些回去。我和徐昊对了个眼色,既然得到了不错的资料,就顺着老板的话提早收工。
徐昊的奥迪奔驰在宽敞的大道上,我为这难得的早归开心。今晚终于不用喝咖啡熬夜准时睡觉了,还能给胡厉行打个电话,我们很久没有联络了,算算有三天了呢,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想我呢。想着他可能会在电话那头抱怨,我开心地笑起来,惹得徐昊不满的埋怨。
“笑什么,刚才没能记录,我们应该趁着还记得内容回局里加班写笔录和报告,要是忘记一些重要的就惨了。”
我笑着拍拍徐昊的肩膀说:“刚才你要是拿着纸笔,指不定他就不说了,我好不容易找到的突破口怎么能白白浪费。”
徐昊好奇地望向我:“难道你的记忆力非比寻常,过耳不忘?”
我马上把他的头扭回去看着前方:“我说你小子给我专心开车,你可要知道车上载着的可是一名优秀的刑警。”怕徐昊违反交通规则,好吧其实是因为我怕死,所以也不卖关子了,直接说出答案,“世界上有样东西,它的名字叫手机,手机上有一项功能,那就叫录音。”我说着掏出索爱W600C,虽然在上次勒索高中生案件的打斗中摔花了,因我没钱让它下岗而继续工作着,幸好功能齐全没有其它地方损坏。按下播放,刚才的对话,准确的说应该是Johnny的自述清晰地旋绕在车内:
“Sala和我是中学同学,六年来一直在一起,他的学习很好,却因为自己是孤儿而把自己和别人隔离起来。在老师眼里他只是个温和不多言的好学生,在同学眼里只是个阴暗不合群的人,”
“我想我是爱上他了,不是喜欢男人,而是因为他这个男人放弃了女人。青春期的男孩都是冲动的,我跑去和他说我喜欢他,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那晚我们就在一起了。”
“再次见到他是被朋友拉来这里见识世面,他一改当年的温文恬静,在舞台上大胆地跳着,眼里满是冰霜和高傲,而现在的我变得内敛。我们的性格就像调转一般。”
“我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他是个随便的男人,但是我们之间有四年的空白,我不能保证他还是四年前那个与世隔绝只跟在我身边的那个人。”
“所以你放弃了,你相信了。”
“对,我该死地放弃了,不在出现在这里,拿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一起居住的地方。直到他死了,我的心脏好像也随之停止了,我恨自己,也恨他,恨他为什么他要找别的男人,也恨自己为什么就这样放手。”
“你真的不知道他忽然这样的原因么?”
“我不知道,要是知道原因就不会这样了。”
……
一路上反反复复地听,徐昊从开始的佩服到后来的不耐烦。终于在又听完一遍后忍不住抢过我的手机:“我说刑锦,回去听着写报告就好,你现在这样害我不能专心开车。”
我马上再次把他的头扭向前面:“小心,我不听就是了。”我接过徐昊还过来的手机只好乖乖放进包里,开车还是安全第一重要。
望着道路两旁的风景飞快地后退,车内的安静让我开始无聊,忍不住问出我一直的疑问:“我说徐昊,你开这车也不怕廉政公署反腐中纪委查核么。”
徐昊一愣,随即笑了:“这车是我爸为了庆祝我当上刑警买的,不赖吧,你家里也是有能力买的,干嘛不让你爸给你弄一辆。”
我不屑:“靠!老子自力更生,再说车祸死亡率可是居世界首位。”
徐昊笑得更欢了:“嘿,我说你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不会是你爸不乐意你干刑警和你脱离父子关系了吧。”
“谁说的,只要是我选的他从来不说个‘不’字。”想想貌似我真是有些不孝,老头子混黑社会,我这唯一的儿子不继承他的衣钵不说还跟他反着干起了警察,当我说出自己的决定时他也没有任何反对,反正黑道本就不同一家,不是经常有黑吃黑的现象么。老头子只管自家兄弟其他一概不予理会,不加入任何一个同盟和纷争,独立却强大,冷酷却深得人心,这也就是为什么双鹰能在老头的带领下占据香港第一帮会的原因。
“小锦,小锦?刑锦!”徐昊的声音打断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