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我的夜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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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我的夜生活-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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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他大学时候喜欢的一个女孩结婚了,一个月后又离婚了。他去安徽看她。在长江码头上和她抱头痛哭。
  他还说,他有一次和一个南师大的美丽女生去爬黄山,后来在一个民工的工棚里,他俩搂抱了一个夜晚。最后露水都把头发打湿了。那个时刻,他听到山风、日出时云滚动的声音,比他的吉他曲似乎更优美。他说:“早上的时候,白云都飘进来了,和雾一样,那刻,我的东西硬得和大得让我有点羞愧。”
  我说:“那你为啥不和她做爱?”
  薛薛说:“我还没有挣到一千万。我感觉自己真插进去的话,会内疚一生。”
  艾月说:“帅哥,你就一个正在念啥BA的学生,我看你当‘鸭’BA也挣不到。”
  薛薛说:“还是你们好,没思想负担。想怎样就怎样,自由得让我伤心。又想弹吉他了。算了。不弹了。吉他曲是我的伤心曲。”
  这时他猜想我们一定已经在他悲伤的音乐或故事里做了几个来回了的爱了。其实我就一直搂抱着艾月。也许是薛薛的吉他曲和他的话让我产生了心理障碍。我都爱上抱着她的这个状态了。天快亮的时候,我拼命地吻她的双眼。她闭着眼睛的样子让我有点可怜她。还有她的身子,让我以为也许这才是真正的艺术的具体。那身体的光一直传到我的心里。我想,这样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女人。
  然后,我也脱去衣服,我那里硬得比铁还铁。我不由得用手去按它。薛薛已经睡着了。他躺在吉他旁边。艾月也睡着了。我停止吻她,就抱着她,感觉生活才是真正的艺术或诗歌。
  我看着她,在微弱的光里,等待着黎明的彻底到来,一个和孤独非常相像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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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月又要去北京了。那天她十八半岁。我给了她一万块。她一开始死活说不要。说我真给她她就不理我了。因为这会让她感觉我只是一个嫖客。我则笑着说,我和她之间没有实质的性关系,嫖客在床上可不会像我这样对她。艾月说:“那我以后还你。不知为什么,我拿过张林的钱,但我不想拿你的钱。我想让你觉得永远欠着我。可是,还是先欠着你吧。”我说:“这次你是去打天下。”艾月说:“一万块,能打啥?”我说:“我再寄给你。”其实,这已是我唯一一次给她钱的机会。我还答应她一两个月后去看她。她走了以后我才去火车站。我坐在广场的一个角落里。感觉不到她一两个小时前,是如何在这里走来走去的。
  我感到悲伤。还有就是,艾月的身体的味道,飘扬在南京火车站的上空。我感觉很多夜晚,实际上就是这味道。夜生活的味道,其实就是艾月身体的味道。
  也就是那段时间。英英和她丈夫也离婚了。我在路上碰到她。追上去,才和她说了几句。英英说,她丈夫就要去美国了。她也跟去。然后在美国正式分手。
  我没问英英为啥离婚。那天,我请她在南大研究生食堂吃饭,一共花了二十五块,但点了一桌的东西。在读书的时候,我们还化过十块钱点了同样多的东西,再加啤酒。
  英英说,她丈夫马上就找了一个女朋友,但后来甩都甩不掉。那女人就是粘着他也要粘到美国去。
  我说:“我们南京大学的人,主要是我的一些朋友,怎么都要去什么鸟美国?”
  英英说:“别人去,可能是为美元,为所谓的前途。我呢,不想去美国,我似乎都没有了活的感觉和方向。我都习惯想着未来就是去美国了。我的姐姐和妹妹在那里等我。”
  后来走在夜色里,我拉了英英的手。因为我觉得再不拉可能就永远没有机会拉了。我感觉那手很冷,后来被我暖热了。我们认识了快六个年头了。也许很早前,我是喜爱或者说爱这个女孩的,而且很深,没有很多的欲望。这种爱被埋在心底。所以我不敢介入到她的生活里。怕自己会影响她去美国的美好前途。
  我说:“英英,我爱上了一个人。”
  她以为说是她,说:“来不及了。”
  我没有再说下去。我忽然觉得面前的南京大学的一切好陌生。我们走到了廖仲凯故居附近,那房子周围的草似乎比其他地方的绿一点。我说:“我也有点想要离开这里了。”
  英英说:“这还来得及。”
  分开的时候,我真的想吻她一下,我想,也许以后就很难很具体地再见到她这样地靠着我走路。我想,像大学时代某一个雨天一样那样,充满着一个想吻她的念头。但艾月现在在我心中的样子,居然妨碍了这一念头的继续膨胀。
  我最后象征性地拉了一下英英的小手指,那小手指比我的长,我发现那手又已经由热转冷。然后又搂了一下她的腰,说:“下一辈子和你再在南大跳舞。”英英幽幽地说:“你说得我都不想去美国了。我去美国想学心理学,因为人类的心理真是让我奇怪。”
  她下个月在上海坐飞机直飞纽约。而且,在美国,并没有读心理学,而是读了和薛薛一样的金融方面的MBA。毕业后在华尔街工作。“9·11”时,看见飞机直冲只和她工作的公司隔了一条街的世贸大楼,成了一段残酷历史的见证人。
  后来我只在电话里听过她的声音。第一次,是在她的录音电话里听到她提醒留言的录音。居然老泪横流了半天。因为,就那刻,我发现自己依然可以找到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的踪迹。
  

第七章 我们的快乐
更新时间2009…5…6 21:52:49  字数:9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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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在一个留校当老师的同学那里认识眉丽的。眉丽和唐路路在南大读同一个专业,低一个年级。
  第一次见到眉丽,在场有诗人瓦瓦,还有许多美丽女生,其中还有唐路路。我只顾和唐路路说话。瓦瓦则在吹嘘在他北京流浪的时候当身无分文的时候碰到一个天使一样的女人的故事。他的辛红红,已经跟了一个写朦胧诗的人去美国了。而那个有钱的老画家,也为了和他关于辛红红的恩冤加上对诗歌理解的巨大差异,也不再支持他资金。但瓦瓦似乎不是很伤心。他习惯女人们和金钱们离他而去。他说他总是能够埋葬他所有来自天空的痛苦。
  而唐路路则一心想拉我去看她男友“飞刀”的画展,我则不怀好意地说自己预感那家伙除了泡妞别无艺术才华。唐路路说:“你把我的心都弄乱了。”我几乎没有注意到在一边呆坐着的默默无语的眉丽。
  那时的眉丽显得毫不出众,就是笑的时候也似乎很勉强。几乎没有引起我的任何注意。
  那段时间,我也遇到过几次何羊。她说还来我住的地方找过我一次。但没有碰见我。我们在南大校园里很偏的角落里坐在一起,说一些无关痛痒和艺术无关的事。好像我们从前没有在黑夜里简单地亲吻抚摸和上过没有真正的关系的床。她说,她有真正的男朋友了,是德国的。我说,别是个欲望太强的就行。她笑了。
  在夜里,我会不停地想起艾月。想她夜里一个人会不会也在北京某个四合院的墙上走来走去。
  我睡不着了。于是,我又点起蜡烛,开始看牛京最新的来信。以前我点蜡烛读诗,现在则用来看牛京和米的故事。
  牛京写道:“我开始厌倦,性给我和米带来的快乐或痛苦。我的孩子出生了。不得不告诉你,她的右耳是残疾的。医生说等她十来岁时,在我身上取一块肋骨,就可以做修补手术。我想,这是不是老天因为我的性快乐所索取的代价。
  其实孩子出身的时候,我是在医院。在一直在和米通电话。米说,吴博似乎有所察觉了。他感觉她有了外遇,所以老是在或者说下意识地考虑离婚。只是目前还不知道那个人就是我。其实我还真没认真考虑这个问题。我不喜欢婚姻的感觉。就是离婚了,也不想再和米结婚。
  老鱼。现在,小蓝还没有出院。我则正在医院的绿地上的雪白色的长椅上,给你写信。有时我感觉写信太烦,一笔一划的,我的字也不算好看,干脆打电话算了。但给你老鱼写信,似乎已经成了我生活里的一种习惯。我喜欢上这习惯了。就像和你打网球一样。通过写信,我们又是对手了呀。
  我已经申请到了读博士的全奖,还有一个教书改作业的兼职。这样,孩子和小蓝的费用不用担心了。米在这上面出了力。她说她真心爱我们全家。我说:‘你这样做是让我良心不安。’
  或者说现代社会变异了我的良心。你不要抱怨现在中国很金钱和物质化,人们全热爱现实的东西。其实美国也一样。全世界的人都一样。只是国内可能生存压力更大。
  有一次,我看小蓝脸色特别苍白,就吻了她,先是额头,然后是嘴唇。那时刻,我突然意识到,我已经快三年多没这样吻过她了。我想起在南大八舍下面,想吻她的时候,我吹一下小口哨,这是我们接头的暗号,比其他男生高呼女友的名字那做法优美。小蓝住二楼,吹得再轻她也能听到甚至感觉到,她说那是她听过的最美的声音。然后她就会飞跑着下楼在篮球场那边的树林后,在黑暗里,和我反复接吻。其实现在想想试着再吹一下,感觉那口哨吹得像哄孩子撒尿。
  前天,我又一次在米的家里和她做爱。过程中,我很惊慌。慌得像站在悬崖边上。然后我想到了过去我和小蓝在南大是如何做爱的。小蓝是如何喘息和呻吟,脸上的肌肉是如何扭动,表情是如何痴迷。
  我还想到了我即将出身的女儿,她会不会也喜欢米呀。米对我的性爱也没刚开始时那么热爱。她说,过程中她甚至有平静的感觉。我动的时候,她感觉自己是一只漂在湖面的小船。高潮的时候,就是一个大浪打了过来。船剧烈地晃了起来。偷情偷成了这样,老鱼,你会为也现实化了的我们的爱情失望吗?
  所以,我很想知道你看了米的裸体照片时的反应,一定手淫了吧?你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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