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抱住嬴政。嬴政不露痕迹地笑了一下,怕阿犁着凉,用披风盖住阿犁。阿犁心头微颤,在这样众目睽睽之下感受到大王对自己全心的关爱,回想一年来大王对自己的好,阿犁不禁温顺地把头靠向嬴政怀里。嬴政心里一荡,向华清池方向的兰池宫奔去。
蒙恬在马上远远看到大王把阿犁扯上马,心里如被人戳了一刀,虽然他的脸色依旧平静,但是手却更紧地拉住缰绳。疾风有些焦躁地跺脚,蒙恬更加凄然,知道疾风也认出了阿犁,但是咫尺天涯,蒙恬心里甚至宁可与阿犁从来没有重逢。
“你就是蒙恬?”蒙恬一惊,看见一个长相颇为灵气的贵妇看着自己,她身边是嬴晴。
蒙恬赶紧下马,“夫君,这是王贲将军的夫人鹿灵。”嬴晴朝蒙恬甜甜一笑。蒙恬立即和鹿灵打招呼。
“嗯,你长得比王贲还要帅!不过我还是喜欢自己夫君!”鹿灵打量了蒙恬半晌,突然笑道。
蒙恬愕然看着鹿灵,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觉得她和王贲倒是绝配。嬴晴忍住笑,看着自己丈夫的不知所措,心里更是暗笑。
“好漂亮的马!”鹿灵看到疾风忍不住想去摸它。
“小心!”嬴晴惊呼,果然疾风焦躁地跺脚,差点踢到鹿灵。蒙恬一惊,赶紧拉住疾风。
“灵儿!”王贲看见,快步跑了过来扶住自己妻子。
“对不起啊,疾风就是这样,连我都接近不了!”嬴晴歉然道。
“不会吧,你可是它主母诶!”鹿灵脸色仍然煞白,倒在丈夫怀里微微发抖。
“马就是这样,认人。越是有灵气的马越是忠于主人,好马很少侍二主!”王贲也是爱马之人,出口赞叹,也算是帮蒙恬圆场。蒙恬静静抚摸疾风,到现在为止,疾风只让一个女人骑过——阿犁。
“妖精!”华阳太后看着嬴政抱着芷阳快速驰骋,觉得气愤难当。“真是不象话,一个下人,大王居然抱着一个下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华阳太后简直感觉到一阵晕眩。
田芩心里也非常别扭,觉得今天自己那身红色后服分外扎眼。芈婷暗中握紧拳头,略往主营处看了看,心里露出一丝冷笑。别急,机会是留给有耐心的人的!
阿犁觉得自己都快被震散架了。嬴政突然勒住马,桓齮忙着布防。“今天寡人住在兰池宫!”嬴政下马,桓齮上前想扶下阿犁。嬴政冷冷看了他一眼,亲自抱下了阿犁。桓齮脸色一僵,知道自己马屁拍在了马腿上。
“大王,我自己能走!”阿犁在大王耳边轻轻道。
嬴政没有理会她,直接抱着她走向内室。兰池宫的宫人赶紧迎了出来,浩浩荡荡一大批人跟着嬴政。阿犁觉得脸红得很,躲到嬴政怀里。嬴政淡淡一笑,“累了,想不想泡澡?”
阿犁点点头,忍不住搂住嬴政。嬴政一下子改变了主意,直接往边上的兰池汤走去。
“好热!”外面已是深秋,但是这兰池汤里面却是热气腾腾。内室中央一个花形的水池,热气不断从这个水池里冒出来。
嬴政把阿犁放到一边的卧榻上,开始帮阿犁解衣服。阿犁一惊,想跳下卧榻。“不脱衣服怎么沐浴?”嬴政按住阿犁。阿犁脸色煞白,“我自己来!”
嬴政没有作声,又一次对解女人衣服感觉极大地不耐烦。“嘶-”嬴政一把撕开阿犁的深裙。“不要!”阿犁惊叫起来,觉得今天大王的眼光有些奇异。
嬴政不顾阿犁的挣扎,直把阿犁脱得只剩下亵衣。嬴政静静打量阿犁几近裸体的身躯,从内心深处被点燃了熊熊的欲望。半年了,嬴政自己都觉得吃惊,居然能够坐怀不乱半年。他看看阿犁的身子,觉得这个丫头这一年看似已经成年,身躯完全显现了女人的柔媚曲线。嬴政淡淡一笑,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了。尤其是想起身边的这些侍卫、将军似乎看到阿犁眼光都会不同,嬴政更加觉得不悦,觉得必须要用最直接的方式让其他人趁早别做梦了!
阿犁脸都紫了,用手紧紧抱住前胸,急得眼泪直流。嬴政脱下自己的戎装,仅着里衫抱起阿犁走到兰池汤的温泉中。
阿犁在水中惊恐地发现自己的亵衣浸透水之后完全透明了,抬头一看发现大王目光深沉地打量自己的身躯。嬴政一把扯下已毫无作用的亵衣,顿时,阿犁全身赤裸地暴露在嬴政眼前。
“啊!”阿犁尖叫起来,想往水里钻。嬴政淡淡一笑,一把捞起阿犁,吻上她的唇。
她的味道真香,嬴政觉得在阿犁的味道中间自己几乎完全沉沦。阿犁被嬴政的热吻搅得七荤八素,池中不断冒起的热气把整个屋子氤得如云雾缭绕。
“芷阳,芷阳!”嬴政喃喃道,越吻越深,手开始在阿犁的身躯上游移。
“啊!”阿犁突然觉得一阵巨大的刺痛,浑身僵硬,痛得全身发抖。
“乖,芷阳乖!”嬴政放慢了速度,轻轻哄着阿犁。阿犁哭倒在嬴政怀里,不仅仅是为了身体上巨大的不适应,好像心里还有一种更大的撕痛感,让阿犁不知所措。
“叮,叮……”阿犁的银铃随着嬴政的动作而不停响动,嬴政早已不是第一次临幸女人,但是阿犁的身躯让他感觉到极大的兴奋和满足。
“芷阳,你是寡人的宝贝!”
阿犁的眼泪静静地往下流淌,突然脑海中又闪现出那双温柔的眼睛,一双温柔但却忧伤的眼睛。
嬴政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感觉自己简直快虚脱了,忍了半年的激情一朝迸发,让嬴政简直如第一次宠幸后妃那样,太过兴奋了。嬴政低头,发现阿犁半闭着眼睛,也是快虚脱的样子。嬴政淡淡一笑,抱起阿犁走向一边的卧榻。
阿犁不着寸缕,方才发生的一切已经让她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嬴政顺势也躺到卧榻上,拿衣物略盖住阿犁和自己,手轻轻抚摸阿犁。阿犁终于有些回过神来,咬住嘴唇看向嬴政。嬴政宠溺地亲亲阿犁的耳垂,“睡会儿吧,寡人的小宝贝!”
嬴政的气息渐渐平顺起来,阿犁在他怀里眼泪却再也止不住了……
“大王和芷阳到兰池宫过夜?”芈婷紧紧握拳,一边陈良跪在那里心里有些不安。
“回夫人,听虎贲军回来的侍卫是这么说的。还说大王到了兰池宫就直接抱着芷阳到兰池汤沐浴了!”陈良讨好道。
“啪-”,芈婷猛地扔出手中的酒觥。兰池宫目前大王只带赵夫人黎敏去过,现在,连那个小宫女都爬到自己头上。
“陈良,我平日对你如何?”楚夫人勉强压抑住自己的愤怒。
“小人在宫里无依无靠,若不是夫人关照如何能到今天的位置?”陈良做感激涕零状,心里却是直打鼓,感觉楚夫人的眼光非常奇异。
“好,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陈良,你附耳过来!”芈婷对陈良招招手。陈良心里害怕得紧,却不得不挨近楚夫人,听得楚夫人在自己耳边的低语,脸色越来越青。
“夫人,您这不是往死里整陈良嘛!”陈良大急。
“陈良,夫人我今天可只要你一句话,你做还是不做?”楚夫人脸色蓦的一变。
“夫人,陈良有一千个脑袋也不敢啊!”陈良声音发抖。
“陈良,你的妹妹汐汐是在华阳太后宫里吧!听说好像和一个郎官颇有私情。”楚夫人伸出左手,仔细看着芊芊玉指上的宝石戒指。
陈良脸色一僵,“求夫人开恩,求夫人开恩,她小孩家不懂事!”陈良拼命磕头。
“她好像是你唯一的亲人吧!”楚夫人露出甜蜜的笑容。“陈良啊,有些事,求别人是没有用的,关键是求自己!”楚夫人拍拍陈良的脸,娇媚地伸了个懒腰,“我困了,你先下去吧!”
陈良僵硬地起身,失魂落魄地往外走去。芈婷定定看着他的背影,露出冷冷的笑容。
我心匪石
“芷阳!你怎么了?”扶苏拍拍阿犁的脸,着急地发现阿犁大半天了都愣怔不语,眼睛红红的哭了也不知道多少次。
“是不是父王骂你了?”扶苏大急,一把拉起阿犁的手,“你别怕。我去求父王!”
阿犁浑身冰冷,昨天晚上大王对自己所做的一切对她来说如同恶梦一般,她根本无法适应。嬴政哄了阿犁大半个晚上,自己都觉得好笑,简直如同抢了一个女人一样。
花了半天时间回到田猎的上苑,嬴政把阿犁交给陈良就和侍卫们打猎去了。田猎对大秦来说一是展现尚武雄风,二来嬴政想也乘机进一步和军部联络感情,考察有潜力的将才。
“陈良死哪里去了!”扶苏想给阿犁拿点吃点,他天真的认为人只要吃饱了就不会难过了。
“公子,奴才没事的!你要不先回王后那里,等下王后要担心的!”阿犁抬起头,看着扶苏着急的样子有些歉然。
“没事,我陪你!芷阳不要一口一个奴才,你是我朋友!”扶苏坐到阿犁怀里,小手给阿犁擦眼睛。阿犁心里一阵感动,紧紧抱住扶苏。
“猫猫在公子那里好吗?”阿犁问扶苏。
“好得很!它胖得我都抱不动了!”扶苏暗中松了口气,觉得阿犁总算正常了些。
“公子给它取名没有?”阿犁淡淡一笑。
“没呢,你说叫它什么啊?”扶苏眼睛圆溜溜地看着阿犁。
“芷阳很笨,不会取名。还是公子说吧!”阿犁轻轻帮扶苏理了理发髻。
“要不叫它小阳?”扶苏猛然叫道。
“小阳?”阿犁重复了一遍。
“是啊,芷阳的小猫,就叫小阳!”扶苏大笑起来。
“好吧,公子要是叫着顺口就行!”阿犁也笑了。
“芷阳,你笑起来真好看。以后等我长大了也要娶像你一样漂亮的夫人!”扶苏把头埋进阿犁怀里。
“我不是夫人,我是奴才!”阿犁淡淡道。
“谁说的,你是父王最宠的女人诶,其实只要你开口,你马上就能变成夫人!不过芷阳啊,你要是真成了夫人不要欺负母后啊,她很可怜的,父王不怎么去看她,她很寂寞的!”扶苏叹了口气。
“芷阳,我想早点长大,这样我就能保护母后了。”扶苏闷闷的。
“公子,王后是宫里最有身份的女人,你又是大王的嫡长子,你不要担心!”阿犁心突然酸楚起来,柔声安慰扶苏。
“芷阳,你喜欢父王吗?”扶苏突然抬头定定看向阿犁。
“喜欢?”阿犁觉得在后宫用这个词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