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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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法变- 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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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灵今生一切记忆,后者负责惩戒恶灵;最后立监督、记录,以防徇私。须要说明的是,这四个机构互不统属。不得干涉正常行政。”

胡卢这一番言论,却是参考了“三权分立”的大原则,然后又道:“平心娘娘宅心仁厚,身为六道轮回之主,一切人员调动增减,皆须平心娘娘监督,并有最终地否决权利,娘娘乃至公之人,绝无偏私。贫道还有些许建言。仅供参考:修罗一族生性好战,可负责抓捕恶灵,但没有审判权和处决权。性公正、喜刑事,可负责审判刑讯,但没有抓捕权和处决执行权。镇元大仙德高望重,可负责监督,但却不得以大神通干涉各个机构正常行政。亦没有独立处置官员的权利,若有纷争。须要和平心娘娘以及当事人所属的第三方协商解决。至于其它环节,如魂魄的正常接引等。还须平心娘娘派遣人手补齐。”

平心娘娘略作思考,说道:“道兄设想甚为周到,贫道没有异意,只不知诸位道友以为如何?”镇元大仙和犴、螭吻已经达到目的。再无所求,亦表示没有意见。冥河老祖虽觉自家分到的只是一件苦差事,似乎并无好处,但想到自己与平心娘娘的关系并不和睦。又深知平心娘娘人手紧缺,不愁没有入手之处,说道:“贫道亦无异意,娘娘若是人手不足,若有用得着贫道地地方,只管开口。”平心娘娘略觉诧异,倒也不曾多想,只道冥河老祖经由胡卢劝解,有意和自己和解,于是说道:“正有用到道兄之处,道兄能以三界生灵为重,不计前嫌,贫道非常感谢。”众人对二人恩怨皆有耳闻,胡卢了解的更多,自然知道错不在平心娘娘,一时颇觉古怪。冥河老祖老脸微红,说道:“道友与贫道同在地界,比邻而居,自该相互扶持。”

计议即已妥当,遂大兴土木,造库府屋舍。这番动静不小,确立六道轮回秩序又事关三界,影响深远,各方大能皆心中有感,捏指推算,方知和六道轮回有关,心中有几分疑惑,又有几分释然,目光却被镇元大仙入驻地府所吸引,竟然不曾注意到:若非“确立六道轮回秩序”竟义重大,岂会心中有感?所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便是此理!

女娲娘娘忽觉心血来潮,略作推算,不由得既烦且恼,寻思:“原是葫芦道人这个冤家,日前掇夺大哥伏羲上门生事,如今又整出这般动静,当真不叫人安心,难道你不能寻一个洞府潜心静修么?镇元大仙也是,不好好呆在五庄观,到处乱跑凑热闹,像个什么样子!”

老子从入定中醒来,不解地摇了摇头,寻思:“镇元大仙本是清静之人,怎地忽然入驻了地府?难道镇元大仙和葫芦道人地交情已经深到了‘但有所求,无有不应’的地步?若非如此,却又该如何解释呢?真叫人费解!不过……以镇元大仙如此心性,岂能成就混元,证得无上大道?委实不当人子,无怪乎始终无法证得混元道果。”

元始天尊亦有类似地想法,不过着眼点不同,寻思:“这葫芦道人的能量不小,竟能说服镇元大仙放弃清修,和他一起到地府,端地‘不务正业’。四百年前丹元大会时,便觉那葫芦道人交游广博、不可小觑,也不曾想到交情竟深到了这等地步,日前葫芦道人来访,贫道言语中倒是有些失了计较,以后与那葫芦道人打交道,却不能再等闲视之。”

通天教主却是冷哼一声,心道:“葫芦道人不悟真修,尽搞些歪门儿邪道,不成圣终是蝼蚁,有道是人死如灯灭,名头再大,交游再广,充其量也不过是个福德之仙。但愿你莫要惹到贫道头上,如若不然,便有西方教相护,也救不得你性命。”

西方教两位圣人正讨论教义,却是准提道人从“确立六道轮回秩序”一事中若有所悟,嗅到一丝让西方教大兴的机缘。此时忽觉有感,各自推算后,不觉相视一笑,接引道人笑道:“吾教兴起怕是要落在葫芦道友身了。”准提道人亦是笑道:“正是,待六道轮回秩序确立,葫芦道友名扬三界再非一句赞语,乃是事实!”

天庭玉帝与王母亦是心有所感,对六道轮回之事倒不甚在意,反而因此想到了另一件事,寻思:“葫芦道兄既然能寻到素色云界旗,想必也寻到了瑶姬,瑶姬失了宝旗护持,仍然隐匿不见,想必亦是葫芦道兄的手段,只不知葫芦道兄准备如何解决此事,一直这样藏着掖着总不是个事儿。”

鹏妖师淡出洪荒久矣,此时却生出一丝怒意,暗道:“葫芦道人地不识情趣,即使你近年来风头正盛,贫道亦没有介入六道轮回地打算,但你四处奔走,拜访各方,独独把贫道漏掉,却把贫道置于何地?当真以为妖族只有女娲娘娘一个么?”

第二卷 092回 话战事一语成谶 变数生天命难违

说六道轮回秩序初立、诸事烦多,胡卢留在地府查漏间过了许多时候。这一日,忽有鬼役报入:“门外有一男一女求见,自称是前辈们人应龙、女魃。”其时镇元大仙、冥河老祖皆在座,胡卢说道:“可唤进来!”

应龙、女魃入内相见,行礼说道:“老师万安!”胡卢问道:“你二人来寻为师,有何要事?可是战事有甚变化?”

女魃遂把战事大略叙述一遍,激奋之情溢于言表,颇有羡慕之意,答道:“战事确实有变,日前得老师所借素色云界旗之助,商军大破夏军于葛城,歼敌良多,中方诸侯之长葛伯垠、东方诸侯之长孔宾更是双双陨命。如今却是孔宾之子孔冀继父位,掌豕韦氏,至夏都京中哭诉,不言自家作恶,只言商侯心怀不臣、枉顾王命。履癸震怒,令四方诸侯各兴兵车军马、围剿商侯,有那北方诸侯之长吾昆氏巳牟卢带甲十万、西方诸侯之长委望率战车八千、南方诸侯之长常于引奇兵五万,并新任东方诸侯之长孔冀领甲士十五万、战车一万二千乘,总计近四十万军马,声势甚为浩大。然四路夏军各有心事,各行其是,相互间并无统属、亦无配合;柏鉴师弟、飞熊师侄得老师教导,研习兵法经年,谋深若海,早已定下破敌之法。却是分兵引进,或相拒或误导,集中优势兵力,各个击破;至我等离开战场之时,如今四路夏军,已破其二,形势甚佳,想来再过些许时日,商军便可大获取胜。”

又有应龙从旁补充说明,说的虽少,却往往能切中要害,把战略战术要点一一列出,将柏鉴奇谋、变化应对一一剖析。要知应龙夫妻原先皆是轩辕黄帝佐臣。不但神通广大法术精奇,而且在统兵作战上亦有颇多建树心得,眼光独到,为当世有数的战阵名将,把战事叙述清楚之后,又对后继发展作了一番展望,说道:“总而言之,万事顺利,柏鉴师弟、飞熊师侄果不负老师期望。实可说为当世绝代兵法大家,胜过我夫妇多矣!老师尽可放心。”

镇元大仙面色不动,心中慨叹:“胡卢贤弟几乎是个完人,可惜不曾成圣,亦不曾立教,否则,凭借胡卢的贤名。只要自己不出错,在一定时间内。他教岂能兴起?”冥河老祖心中羡慕,寻思:“葫芦道人门下人才何其之多。那柏鉴、飞熊不过是两个声名未显的小辈,便已如此出色,以二十万对四十万,尚且游刃有余。许多计谋竟是闻所未闻,对兵书战策理解只怕已经几愈宗师境界。”

胡卢听得心惊胆颤,那些“奇谋妙计、用兵之法”在别人看来啧啧称奇,在他本人看来却是依稀可辨。说白了不过是一面诱敌深入。出谋设伏,围点打援;一面用骚扰滞敌之计,很有些“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退我追,敌疲我打”的意思,但知道是一回事儿,做起来却是另一会事儿,其中惊险实在不足为外人道也。至少胡卢本人就颇有自知之明,晓得自己不是引军打仗的料,即使知道许多别人不知道的奇谋战例,当真做起来也一定是两眼抓瞎。

待应龙、女魃把话叙完,胡卢总算放下心来,抚掌笑道:“此战若胜,商侯必然声威再涨,致霸于九州,八方诸侯皆有归服敬畏之意,当再无疑虑之心。届时必然有人生出从龙之意、拥立之心,再由仓等晓以大义、出言相劝,然后为师请出‘埪印’,说明以商代夏用是大势所趋、天意如此,实在不行还可请历代人皇神农、轩辕等出面,商侯便是忠义无双、迂腐之人,也不得不顺应天意,起兵伐夏。如此一来,三清门下便可全面介入,你我师徒正可功成身退,从此逍遥于天地,潜心修炼,不必再为红尘俗事烦恼。”

胡卢说到兴起处,不觉吐露了许多辛秘,却是主持伐夏伐巫之事本非他所愿,初始时又没能正确定位,凭白沾惹了许多烦恼,此时眼见事已将成,一时失态。镇元大仙原就知晓此事内幕,倒不觉意外,冷眼旁观,至多再次慨叹“不成圣,终为蝼蚁”而已。冥河老祖却是脸色微变,手脚发冷,省起那施独、妹喜之事,寻思:“原想进献妹喜,借人族气运,不意内中另有极大辛秘,听那葫芦道人言语,竟似与三清等多人合谋人皇之位,连镇元子似乎也知甚多,但愿施独、妹喜二人不曾站错了队伍,卷入乱局,殃及老祖我和修罗一族,回头却须叮嘱一番,早早置身事外,否则大祸之日不远矣!”

冥河老祖这边心中骇然,冷汗直流;胡卢本人却自顾说完,复又说道:“凭借此战,柏鉴始开在大战中以弱胜强的先例,必将声名大势,于青史丹书留下重重一笔,奠定兵祖之名。他本人又是以兵法入道,经此一役,想必领悟更深,他之大道证果可期,也不枉与我师徒一场。”

女魃原

领兵之人,与柏鉴同殿称臣,身份还在柏鉴之上,听赞、拔高柏鉴,心中不由略略生出些许妒嫉之意,嘀咕道:“师尊,柏鉴师弟不就是打了几场胜仗吗?似乎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吧,换了女魃领兵,却也未必比柏鉴师弟差了。”

声音虽小,奈何在座地皆是大能为之辈,应龙相对略差一线,但凭借大巫之身、真龙之体,却也已经强过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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