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道:“久闻大名。今日的见。甚幸!只是诸位道友不在洞中修。反入红尘中来。不怕沾了。染了杀劫么?”
秦天君冷笑道:“贵教暗中遣了许多弟子藏身西歧。欺侮闻道兄势单力孤。吾等与闻道兄同属一教。岂能坐视?今日即至阵前。便要与你证个高下;然而吾等皆非凡夫俗子。又不欲倚勇逞强。于是各以秘授。摆下十阵。叫道友过目。借此赌斗。一则显示仙家不凡。二则免累无辜黎庶勇悍儿郎智勇将士。遭此运。而乱其体也。不知申道友意下如何?”
申公豹听罢。却是中松了一口气。寻思:“彼等虽是道德之士。奈何不识军略权谋。一味倚仗道术玄妙。岂不闻万物生克。轻易将主动权拱手相让。实乃贫道之幸。西歧之幸。贫道正何借拖延一时。于教中请一二道友相助。”乃道:“道即有此意。贫道岂敢违命?”
于是十天君俱回骑营。一两个时辰之后。把十阵摆将出来。秦天君等复至阵前。言道:“道十阵图已完。请公细观。”申公豹遂带杨戬等门人观阵。果然好阵。正是:
的三寸颠倒推。玄中玄妙更难|阵中自演先天数清气暗混沌机。
上绝下裂太无。日月金光铸宝镜;风吼烈焰分三昧。寒冰凝山就万刃。
黑砂红水落魂魄。阴阳符血;任君神仙不体。连皮带骨尽无凭。
申公看罢多时。心中仍自惊疑。肘盛名之下无虚士。十天郡果然不凡非是已身可以应对。更坚广邀同道。共议破阵。乃道:“十阵俱明。等贫道回准备一番。来破阵。”秦天君问道:“不知道友须准备几日?”公豹心中没底。含糊其辞道:“少则三五日多则半月。何况道友之阵似未完全。待道友功成之日用书支会。届时再定具体时间不迟。”
于是申‘豹辞了十天君。自回城中。略作安排后。径往西歧山而来寻到惧留孙。却见封神台已然完工。惧留孙问道:“师弟此来。可有他事?”申公豹答道:“一来确定封神台进度。二来闻太师兴兵来犯截教十天君亦从中作。摆下十绝阵。欲与本教见证高下。”惧留孙听罢乃笑道:“申师弟不必心。料想十天君不识天时自来作孽。当是应劫之人。待贫道回转玉虚宫禀明掌教老师。定有决断。”
随后。两人话别。提惧留孙回教中延请道友。单表申公豹归城。吩咐军士搭建卢篷。待天时。
其时。公豹心中计教分明。别无忧思。于是早早安歇。次日醒来。忽觉精神委糜。申‘豹却也不曾小心在意;约有三五日时候。门子来报:“教中道友来了。”申公豹忙强振精神相迎。只见教中十二金仙皆至。分别是:九仙山桃源洞广成子二仙山麻姑洞黄龙真人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龙山云霄洞殊广法天尊普陀山落伽洞慈航道人金庭山玉屋洞行天尊太华山云霄洞赤精子夹龙山飞云洞惧留孙崆峒山元阳洞灵宝**师九宫山白鹤洞普贤真人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青峰山阳洞清虚道德真君。
申公豹将众道友请卢篷。乃道:“蛇无不行。列位师兄且推一主事之人。共议破阵。”正说话间。忽闻空中有鹿鸣声。异香满的。通处;氲。乃是灵鹫山元觉洞燃灯道人来了。众仙齐|卢篷相迎。行礼坐下。燃灯言道:“贫道迟来一步。勿介意。听闻十绝阵甚是凶恶。不知众道友可有计教?谁人主事?”申公豹自思若论主事之人。燃灯乃是中副掌教。辈也比众仙高了半辈。身份非比寻常。自是当仁不让。答道:“未有定。专候老师指教。”众仙亦异意。燃灯道人乃道:“即是如此。贫道便与申道友代劳。执掌符印。”
申公豹遂把符印拜送燃灯。自感大事已定。不觉精神一松。下意识的打了个…。惧留孙观之惊奇。疑:“申师弟早入玄道。元神稳固。根行日深。如今却似精
面色隐侮。莫不是中了旁人暗算。”申公豹己为甚。失笑道:“日前观|十绝阵回来。颇有嗜睡之意。大约是观阵之时。偶被邪气侵染。料不足为虑。”
燃灯道人闻言。忙慧眼看去。只见申公豹顶上黑气笼罩。乃道:“申道友不可掉以轻心。贫道观之应是有人暗施左道之术。幸而申道友根行深厚。已入仙流。暂时未有大碍。”申公豹惊惧。忙道:“还请老师剔下解救之法。”燃灯略作沉吟。道:“十绝阵中有一阵。名曰落魂。料想申道友所中之术。应与此阵有关。有道是铃还须系铃人。若想根除。少不的请一道友往落魂阵中走一遭。”
惧留孙插言道:“是如此。贫道愿往。”不料灯道人却道:“稍安躁。未知虚实之前。不可轻…妄动。况贫道另有一旁门之术。可解此厄。唯所虑者。若用此术。须有一个与申道友命格相近之人作替身。代为受过。”申公豹闻言。忽道:“前几次商派兵来伐。出头立功者皆是姜尚。常言道冤头债有主。今日贫道遭此厄运。实乃代其受过。
若非燃灯老师点醒。道尚且不知此间因果。还请老师尽快施术。也好“物”归原主。”
燃灯道人颜色大悦。而却并不‘语。目视太乙真人。太乙真人果然接道:“申道友此言极是。江湖传言”那姜尚与申道友同为代天封神之人。想来命理极为相似;而且若论渊源。姜尚等人与吾等多有怨对。少有交情。申道友实无必要代其受过。合该“物”归原主。”燃灯道人乃施旁门“转稼”之术。大凡旁门阴人之术。施术之时多半须的探知受术之人的出身根脚。即常言所道的“生八字”“天的人三格”等;亦有根行深厚之士。可通过观形望气来定位。申公豹身为修士。自然将已身根脚藏极深不会自露其短。正常情况下。若遭暗算。几乎肯定是通过后者被定位;事实亦是如此。燃灯道人深此理。才敢肯“转稼”之术。可解申公豹之厄。
且说燃灯道人施以秘术。混淆“定位”。用**力将那“落魂黑气”与申公豹的联系断绝。然后移去。由于姜尚亦是修行中人。背景深厚。燃灯道人疑心姜尚有秘宝护身。或者竟有高人暗中护持。是以燃灯道人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免的授人以柄图惹事端。只将那“落魂黑气”大略移至姜尚相府附近了事。
燃灯等仙的算计看似隐秘。无有漏。实际上却忽略了至关重要的一点。有道是:福缘深厚。邪气不侵。又道是:祸兮福所依。福兮祸所伏。姜尚前一世无端遭厄。被人算。换来的却是今世的大福缘。况且姜尚转世之前。魂在的府任那阎君之位。委实积累了许多功德。轻易不沾因果。那“落魂黑气”被燃灯人移至相府。本应该来寻姜尚。不意姜尚有大福缘和功德光相护。根本侵染不的。但事情并不就此结束。却是累及池鱼。
仅只旬日。相府便入混乱;姜尚疑云大起。急忙请教六耳猕猴知事。言道:“师兄。贫道以望气术观之。府中邪云笼罩。黑气冲天。一众仆从无端受厄。精神委糜。体弱多病。清风明月两位道友更是昏睡不醒。三魂去了七魄不知是何道理?”
六耳|猴知事天赋通。善聆音。能察理。知前。万物皆明。闻言乃道:“待吾施秘术。一探究竟。”少顷。言道:“邪气来处。乃是商营;日前截教十天君至阵前。摆|十绝阵。内有一。名曰落魂。阵中主人姚天君施左道之术。有数日。然而受术对象本该是那申公豹。不知何故邪移位。竟至姜师弟的相府。幸而姜师弟有功德之光相护。不曾有碍。”
姜尚闻言。念及清风明月及府中仆从无端受厄。心不忍。叹道:“贫道宁愿那邪气全加已身。亦好过累及无辜。可怜清风明月两位道友魂魄半去。性难保。还请师兄施以援手。尽快救助。”六耳|猴知事练就玄功。精擅战斗。唯不通救人。乃道:“此非贫道所长。若要救人。还须吾兄明理出马。又。姚天君施术多日。今至相府。时机不对。阐教金难逃干系。贫道即刻延请明理师兄来助。姜师弟还须小心提防。”
第三卷 150回 赵公明命不该绝 胡道人泄露天机 (上)
说六耳猕猴知事暂别姜尚,寻思:“清风、明月两位镇元师叔的弟子,如今有事,终须通报一声。(…》何况截教十天君和阐教十二金仙齐至阵前,场面不小,老师那里或别有计较,不若先往五庄观一行。”于是六耳猕猴知事出了西歧城,径往万寿山而来。
至观中,见了镇元大仙和胡卢,拜请问安之后,乃把阵前事叙了一遍。清风、明月跟随镇元大仙日久,负责观中杂事及镇元大仙起居;人心都是肉长的,许多年下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若说镇元大仙不关心他二人安危,定是假的不能再假。
然而地位不同,看待事物的眼光和处理事务的手段亦须不同;镇元大仙贵为混元圣人,执掌一方权柄,自然不能意气用事,只道:“葫芦贤弟,说不得又须烦劳贤弟门下出力。”
胡卢笑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但有所需,贫道全无推让之理。”复又对六耳猕猴知事道:“即刻通知明理至阵前相助,不过明理只是协助,你身在劫中,破阵救人之事还须你一力承担。”六耳猕猴知事领命,躬身施礼道:“谨尊老师法旨。”
待六耳猕猴知事退去,胡卢乃对镇元大仙言道:“截教十天君应劫下山,摆下十绝恶阵,阐教十二金仙亦是齐聚阵前,吾辈怎可叫两教专美于前?听闻令高足度厄有一异宝,名曰定风珠,正与那风吼阵专业对口,兄长不若遣其下山,完了劫数。”
镇元大仙接道:“该如此。碧玉子和伯邑考艺业小成,亦该下山应劫,了却因果。”随后,镇元大仙将碧玉子和伯邑考唤来,言道:“天机蒙动,因果循环;当今天下西歧应劫而兴,现有截教恶客摆下绝阵,阻挠天数,汝二人即刻下山,助姜尚破劫。”
碧玉子和伯邑考领命。胡复又道:“贫道讨挠多时亦欲往西歧一行,就此话别。”镇元大仙奇道:“十天君虽恶,但也不过是小几个小辈兴风作浪,何劳贤弟亲往?”胡卢淡然道:“贫道夜观天象,心有所感此去西歧,非为十绝阵,乃是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