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他甚至感觉苏冉依然是他沈嘉唯的所属物,虽然自己将其束之高阁,但要是别人碰一下,他便恨得要死。
“嘉唯!”在距吧台只有三米的时,一个与酒吧的火爆气氛并不相称的清冷声音突然从背后把自己叫住了。回头一看,是潘朵拉。
“原来你在这啊,我到处找你呢。路云醉得不行了,我们回去吧。”
黑漆长发,炫墨晚礼,潘朵拉那银盘似的面庞被灯光照得苍白而又透明,她细脚伶仃的站在那,像一个飘飘忽忽的魂,蓦地一下拽回了沈嘉唯的理智。
李路云把整个后座都占满了,她睡得不省人事。潘朵拉只好坐到了前面,送她回去的路上,沈嘉唯一句话都没有说,而旁边的人更是比自己还要安静,狭小的车厢里只听得见李路云宿醉后的呓语。
“朵拉,谢谢你。”车停了,沈嘉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向潘朵拉道谢,但他就真的是这么说的。
“嘉唯,好好照顾路云。”这是她下车前说过的唯一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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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我们每个人都会有一种与羡慕相对的心理状态,那就是嫉妒,它指的是人们为竞争一定的权益,对相应的幸运者或潜在的幸运者怀有的一种冷漠、贬低、排斥、甚至是敌视的心理状态。嫉妒分为很多种,极度热衷于他人所拥有或获得的权益叫做“红眼病”;对自己追求却在所能得到的范围之外的事物进行讽刺与贬损,叫做“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因见到爱恋的人与第三者进行亲密的举动而产生的怨恨叫做“吃醋”,显然,我们的沈嘉唯属于最后一类,虽然他自己并不承认。
“当当当当当”,大门被猛砸了N多下,沈嘉唯顾不得自己刚加了三个多小时的班,飙车来到了苏冉的公寓,他已经无论如何等不到郑邵加回来了。
门开了,但出现在眼前的却不是苏冉。
“你找谁?”
哈!竟然是酒吧里那个男的,沈嘉唯虽在当时没有看清他的脸,但是头发和身形绝对不会错,他的年龄比自己想象的年轻,皮肤呈浅棕色,身体应该很壮,大冷天在屋里只穿T恤,衣服被撑得鼓鼓的,看来胸肌也很发达。这是个猛男吧,苏冉受不受得了?沈嘉唯见到他的第一眼竟然这样想。
“我找苏冉!他人呢?”沈嘉唯的目光早就从对方的肩膀上穿过去射向卧室,但却被一扇门无情的挡住了。
“哦,你等一下。”那人走进了卧室,不一会苏冉便出来了,他穿的居然是睡衣。
“你怎么来了?”看到门外站的是沈嘉唯,苏冉不再向前。
“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苏冉看了旁边的那个人一眼,最终还是出来了。可沈嘉唯什么也没说,拉起他便下楼。
“喂,你干嘛呀!”
“上车。”
“你有什么话不能现在……”
“上车!”
苏冉连衣服都没换就被拉下来了,抱着双臂在冷风中瑟缩地抖,最后他无奈的打开了车门。但他还没坐稳,沈嘉唯的车便“噌”地一下窜出去了。他把车开上了最近的高速,踩死了油门狂飙,可苏冉只是握紧了把手一句话都不说,让人感觉好像视死如归一样。方向盘突然一打,车子驶向临时停靠带,停住了,双闪打开。
“我开这么快你不害怕吗?”
“害怕。”苏冉依然握着把手,眼睛漠视着前方。
“那你为什么不叫我停车呢?”
“你又不听我的,叫了也白费。”苏冉声音囔囔的。
“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刚才在屋里干嘛呢?”
“感冒了,正躺着呢。”
“感冒?你前天晚上在酒吧不是喝得挺欢的么?不会是让谁传染上的吧?”
苏冉转过头看了沈嘉唯一眼,但又马上转回去了。
“问你话呢!还有,你屋里那人是谁啊?你就是跟他一块喝的酒吧。”
“你都看到了干嘛还问我?”
“我问你是不是跟他有一腿!”
“关你什么事。”
“我知道你有出来卖的嗜好,但我是怕你遇到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在染上脏病!”
“谢谢了,没什么事的话送我回去吧。”苏冉突然开始咳嗽起来,起初沈嘉唯并没有在意,但苏冉声音越来越大,他捂住嘴拼命忍着,双肩就想过电一样颤抖。
“苏冉,你怎么了?”沈嘉唯感到不对,但苏冉没有回答,只是咳。
沈嘉唯用力掰开了他的手,鲜红的液体正顺着下唇垂滴,他竟然吐了血!
“重感冒伴有轻度肺炎,还好发现的及时,输几天液就可以了。”当沈嘉唯以更快的速度飞车到医院并得到医生的确诊时,他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这时他才感觉双腿发软,冷汗打湿了衣裳。
“嘉唯,麻烦你给我用一下你的电话,我让小艾过来看着我就行了,你回去吧。”苏冉靠在输液室的长椅上,身上披着沈嘉唯的大衣。
“我在这陪你。”
“不用,没什么大不了的。”
沈嘉唯看了一下表,已经九点多了,虽然他跟李路云说了今晚要加班,但这液要全输完怎么也得两个小时,以李路云的敏锐来看,回去得太晚的话搞不好事情会穿帮。
“好吧,你先给他打,等他来了我再走。”
苏冉点点头,拨通了电话。
“你吃过饭了没有?”
“吃过了。”
“哦。”沈嘉唯本想买份外卖,他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但又不喜欢在医院里吃东西。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沈嘉唯想摸摸苏冉的头发,可刚伸出手后者便扭头躲开了。
“可能是这两天变天,着凉了。”
“最近过的好吗?”
“还行。”
沈嘉唯看了看周围,发现输液室的人不多,便凑过来轻轻地说:“想我了吗?”
苏冉低着头不说话,没插着输液器的一只手神经质般地挠着沈嘉唯的羊绒大衣。
“怎么不说话,嗯?”见苏冉没有反应,沈嘉唯把手搭到他的肩膀上继续问。
“嘉唯,那天晚上我在酒吧看到你了,你太太喝醉了,你正搀着她往门外走。以后别让她喝那么多了,女人喝得太多会伤身体。”
沈嘉唯望着苏冉,他瘦了好多,脸整个都尖了,而且一点精气神都没有,面庞上好像罩了一层灰蒙蒙的雾。他的手搭在自己的黑色大衣上,显得更加苍白瘦消,毫无血色。沈嘉唯将那只手握住,冰凉的触感一下子透了过来。沈嘉唯心疼极了,他不知道他们不在一起的这段时间苏冉都做了什么,除了上课之外是不是真的经常在酒吧迪厅流连,会不会真的遇上什么有钱的大款,还有他有没有想他,就像他想他那样,每一日,每一夜,
每一分,每一秒。
“冷吗?”他又为他把大衣往上拽了拽。“自己都病成这个样子了,还有心思管别人。”
苏冉还是什么也没说。
看到自己这样献殷勤也得不到对方的半点反应,沈嘉唯只好开始施展他的看家本事——勾魂大法。
“哎,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他松开握着苏冉的那只手,改为用两个手指在其掌心画着圈地轻挠。
苏冉立刻就受不了了,触电一样的缩回手。“什么问题?”
沈嘉唯更近地把脸凑过来,用鼻尖对着苏冉轻轻呼气。“到底想我了没有?”
“你别这样,好多人都看着呢。”苏冉这样说着,可自己早就软得像中了化骨绵掌一般。
“切,我才不管呢,回答我。”
苏冉突然感到有些累了。“我们不是已经结束了么?”
“谁说的,我怎么不记得?”沈嘉唯干脆死不认账。
“我这段时间挺忙的,没来得及给你打电话,生气了?你也是,也不知道主动找我,还背着我跟别人鬼混,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以后多伤心。”
“是你不让我找你的,再说我没有在外面瞎混,也没交别的朋友,我就是跟小艾出去喝一杯,我们不是那种关系。”苏冉傻乎乎的又掉沟里了。
“好好好,这次原谅你,要是下次再被我发现,小心我收拾你。”
“你想怎么收拾我?”苏冉有些惊恐地偷偷问。
“我有的是招把你治得服服帖帖的,你不信就试试。”沈嘉唯贴着苏冉的耳朵,说着把手伸到大衣里在他的大腿内侧掐了一下。
苏冉没想到沈嘉唯突然这么做,差点“噌”得一下从椅子里弹起来,带动得输液瓶在架子上直晃。
“别乱动,当心扎穿了。”沈嘉唯检查了一下苏冉的手,又调了调滴液的速度,最后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说:“别挺着了,靠过来吧。”
苏冉看了看左右。
“看别人干嘛,说你呢,靠过来。”
于是苏冉就像一只小猫咪一样,顺从地靠到沈嘉唯肩上。
“还生气吗?”
摇摇头。“我从来都没生你的气。”
“那你那天晚上干嘛用表砸我,正好砸到我眼睛,很疼的,失明了还怎么看你?”
“对了,我的表呢?”
“我以为你不要了呢,我就自己戴上了。呐,你看。”自从与苏冉分手后沈嘉唯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就戴上了这块表,经过那么一摔,表盘都划坏了,可他却一直就戴到了今天。
“这是我的表,还给我!”
“这个都摔坏了,以后再给你买新的吧。”
“不要,就要这个!”
“行行行,你别乱动,我给你戴上。”沈嘉唯轻轻地将表戴回了苏冉的手腕。“满意了吧。”
“那天我就那么随便一扔,怎么知道会砸中你?当时是
挺生气的,后来就不气了,只是难过,以为你真的就不要我了,饭也懒得吃,课也懒得上,想哭又不知道哭给谁看,只能就窝在床上希望能一觉睡死。后来好容易缓过一点,以为一切都过去了,又在酒吧里看见了你,还不能上前跟你说话,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也不想理我。”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