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大叔的爱情备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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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大叔的爱情备忘录-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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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实在是不公平。
  确实不公平。就连他好容易的想要去在意一个人,对方也不在意,只想要最纯粹的爱情。
  有时候,周世程也会想:为什么一定要得到那种虚无的东西呢?最纯质的钻石都不存在,又何必去寻求感情的毫无瑕疵。人总是要向一些东西妥协的。他给他钱,给他体面的工作,还给他配保姆,配车,配房子,这一切都是他想要的东西,为什么他仍旧看不上自己?
  明明是那么物质的人,有什么资格去追求非物质的纯粹?
  真是可笑。
  可笑归可笑,那个叫朱泊的人,他还是没有办法放手。
  因为朱泊,他有时候会问周江。尽管已经不是周世程的心腹,在某种程度上,他们还算得上是朋友。周江多少仍旧是关心着他的,他比周世程大上几岁,年轻时候将他当作少爷,当作上峰,后来不知在什么时候,他看周世程的目光像是在看晚辈——有许多感慨似的。
  周世程不知是自己行为幼稚,还是周江的心态已经快速的苍老了。
  他不喜欢那样内心苍老的周江,似乎眼里只有自己的太太,自己的儿子,还有为儿子找一名如同自己太太一般美好的女性当太太,以及盼望抱上孙子,能长寿到看见自己曾孙的出世。
  他与周江讨论朱泊,周江大多时候是沉默的,在他那本分的等级观念深重的思想中,他没有任何立场参与这件事情。只是次数多了,他才终于开口,然而也总是词不达意“那必定是因为他有许多难以启齿的悲哀”,“你给的东西太物质”,“感情这种事情本身就很奇妙”——这类模棱两可的回答,直到周江去世后,他才真正明白这些抽象的只言片语后,是周江对于过去被他践踏的爱情以及对现状的某种感叹。
  周世程同周江谈论那个人的次数越多,周江与那人的关系越融洽,尽管那人确实很有才干且做事很有分寸使周江不得不佩服,但周江看着那人越来越慈祥的目光中,周世程多少可以明白,周江将那人看做与自己儿子一般的存在。
  这么说自然非常可笑。但那人顽固的追求纯粹更是荒诞。
  他对于朱泊的感情,他自认为既大度又优雅,尽管他也做过伤害对方的事情,但给予更多的是关怀和帮助。他从朱泊那里尝到了挫败的滋味,在见到他满手鲜血的躺在屋子里的时候,他明白了什么叫做害怕失去,然而一切伤害都是不可逆转的,那人离他越来越远,他的挽回也不过是亡羊补牢。
  周世程开始考虑优雅的转身。
  他偶尔回想起年轻时候的事情,想起周江那种卑微的爱情,他不知他如何能做到那种地步,他甚至会想到,如果周江在那个时候没有结婚,他们会走到什么地步。
  当然只是想想罢了,那种事情……过去也就过去,他认为自己对周江的一切不过是占有欲作祟。
  他不知道占有欲只是他的借口,他自认自己智商和情商都是双高,却不知自己的情商数字还不及周江。
  因为他太过功利的计划了完美而又成功的人生,而忽略了某些在他看来是为累赘的虚幻感情。
  那天晚上,他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周世程先生么?”
  在得到了肯定回答后,对方告知了他周江出车祸的消息。并告诉他“您是周江先生手机上的紧急事件第一联系人”。
  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在秋河医院,手术室的提示灯冰冷的闪。
  他坐在那里,冥冥中已有了预感。
  或许那人再也见不到了。
  他终于见识到了——爱情这东西,到底有多么坏,
  (1。周老板的罗曼史——情之坏,完)
  (高野受请被忽略,= =||||,对,没错,俺是因为懒而不想写= =||||)

  2。 于渣攻的自白书——情之孽

  琴瑟的弦已断,击鼓声已乱。
  ——《不回首》张信哲
  在别人眼中,被有钱人领养的于临安无疑十分幸运。
  于临安本也曾经这样以为。
  梦幻般的短暂幸福生活,持续到于隙荆出世。
  小于临安四岁的于隙荆,使于临安的存在变得尴尬起来。
  于家有钱,于临安到还不至于悲惨到饱受虐待的地步。只是那种真实的疼爱渐渐变得虚伪和敷衍,尽管他那时只是一个小孩,也依然能知晓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对于富贵之家,血统永远是最敏感的话题。而防患于未然是最好也是最安全的手段。
  小孩是渴爱的生物,于临安为了留住养父母的真心关爱,做过各种各样的努力——也正因为是小孩,所以不懂得人情世故。
  他越是表现优秀想要获得表扬,得到的反应越是冷淡。
  他不知道,养子的优秀对于沉默寡言的亲子来说,是莫大的威胁。
  尽管那时他还小。
  过多的失望与疼痛意味着成长的催熟剂,他比同龄的孩子成熟很多,事事谦让弟弟,拿回的成绩单也不再总是优秀,开始徘徊于中等——最不起眼的那个水平。
  当然,他的心机也比同龄的孩子复杂很多。
  等到了高中,他便开始自己打工挣学费,早早从于家搬出来住,只一个月回一次于家。
  不用再时时刻刻考虑养子感受的于家自然乐观其成,对于他能自己供自己念书的能力也非常赞赏。
  这是一个很矛盾的现状,他们希望于临安很优秀,同时又希望他不要太优秀。
  当然,于临安的平衡点拿捏得很好。
  于隙荆的交流困难一直难于改善,于家在不放弃改变这种现状的同时,也不得不开始培养于临安。
  对于于家,于临安是没有什么太深厚的感情的,然而对于于隙荆,他却有着类似亲情的关爱在里面难以割舍。当然,这也很可能是因为于隙荆对他来说构不成任何威胁的缘故。
  于临安对于人生有着非常细致的规划,成为于家的继承人自然也包含其中,这一切也不只单纯的因为钱和权力,掺杂其中的,还有对于家的痛恨。
  他痛恨将他领养又最终用虚伪将他阻隔于外的于家。
  成为于家的主人——他愿意为此付出任何代价。
  人是生来就执念深重的生物。
  他确实是因为巧合而认识的蒲苗,他与那个女人进行了小小的交易——勾引一个叫朱泊的男人并将之抛弃,而蒲家将在以后走向于家继承人的道路上给他一些适当的帮助。
  这对于临安来说,恐怕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仅仅去欺骗一个人的感情,就能得来如此丰厚的回报,如果拒绝便是毫无理智的选择。
  在得到一些关于朱泊的资料并仔细阅读后,他笑问蒲苗:“既然他是如此物质的人,又怎么会在意被欺骗的感情?”
  蒲苗微笑:“不,他并不是一个物质的人。”
  “那……”
  蒲苗冰冷的注视着资料夹里那男人的脸,截断了他过多的疑问:“如果他物质,便不会同蒲南纠缠这么久。”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交易,但对他来说非常划算。
  于临安不知道如何去爱一个人,但太懂得一个需要感情慰藉的人容易被什么样的东西感动。
  一切都精心策划好,从一开始就是。
  他对朱泊的第一印象是冷漠且拒人于千里之外,也难怪没什么朋友,生活平淡乏味到让人咂舌,没有夜生活、没有任何过分的酒迷灯醉,更没与除浦南外的其他男人有过什么暧昧——二十一世纪竟然还有这样的人存在。
  于临安以为,朱泊也就是个有个似乎不错的外表而已,但是在伪装成一名寻找住房的学生而敲开朱泊家的门的时候,他发现自己错了。
  原来朱泊这个人,除了还算过的去的外表,过于冷淡的脾气以外,还有许多让人难以琢磨的地方。可以说, 这个人的脾气不仅冷漠还略有些神经质的暴躁,却又太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且十分擅长一种叫忍耐的东西。
  在他精心策划的那些陷阱里,除了一点一点被蚕食的猎物外,还有他自己的沉迷和得意。那是多么让人愉快的事情,掌握一个人,操纵一个人,从不顺手到顺手。
  于临安与蒲南,早在许久之前就已见过,说的透彻一些,也多少能算得上点头之交——要知道,上流社会总是相通,年轻人要懂得迅速抱成一团并形成自己的小团体,因为继承总是诱惑人的字眼,没有人能轻易抗拒。
  但是在朱泊的房子里的第一次相见,他们都默契的装作陌生人,虽然不知道蒲南作何想,但至少为于临安省去了许多麻烦——只除了蒲南饱含敌意的态度。
  哦,对了,有一件事情忘了告诉你。
  于临安在进行这个交易前,是有男朋友的。
  那是个像小白兔似的小孩子,比于隙荆还要小上半岁,单纯如同小鹿,又是个愿意为爱情隐忍一切的年龄——他接受了于临安为了前途而做出的选择,更何况于临安承诺“一切只是做戏”,等到成功之后,他仍旧会回来。
  单纯的少年,和已经开始衰老的中年男人,任何一个人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
  但若加入金钱与利益的调味品,答案就会充满变数。
  那孩子叫储冰,同于临安认识的场合也非常普通,没有任何特别叙述的必要。
  至于欺骗一个人,对于于临安来说,简直是再痛快不过的事情。
  对待朱泊,就好像对待不曾受过关爱的自己一样。他将那个人照顾的无微不至,潜移默化的在他心里留下了影响又慢慢的扩大着。于临安是个聪明人,进退得当,太懂得什么时候应该穷追不舍,什么时候又应该乖顺退场。
  俘获朱泊那样的人,是真的再容易不过的事情。这个既市侩又冷漠的男人,最显著的弱点是总要寻找一个可以理解他的人——这种理解太简单,只要将他的市侩看做是缺乏安全感,将他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看做是自我保护。就好像是驯服一只猫,给一点安全感和温柔的呵护,它就会眯着眼睛舔你的手掌。
  什么样的人都不难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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