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智看着他似乎下定决心的说:“韩宇,我求你一件事,你必须答应。”
韩宇思索了几秒钟后说:“我是你兄弟,肯定会答应。”
“好好照顾夏梦,你没有我中毒深,你心里还有夏梦的一席之位,夏梦是一个很好的姑娘,她不喜欢的和喜欢的你应该比我清楚,我这次离开或许不会回来了,你们结婚的时候不用请我了,至于安槿,就这样放着,我还是会等他到愿意相信我的时候。”徐智说完拍了拍韩宇的肩膀,显得意味深长。
韩宇一把搂过徐智说:“你娘的,说那么悲伤干嘛,夏梦会不会和我在一起,谁也说不准,但是老子结婚你必须来,你不来老子去国外擒你回来,徐智,忘记安槿吧,同性在一起本来就会遭到很多阻碍,何况你还是独角恋,好好在国外生活,遇到合适的就结婚。”
徐智笑着说:“看以后吧,韩宇,你说安槿会不会知道我要离开?”
韩宇口气不太好的说:“傻逼。”
徐智大声笑起来,或许知道了也只是笑着让自己照顾好自己,不会挽留,也不会跟着他一起走,不知道这次他高考后会去哪里,是不是和罗小小读同一所大学?不知道也就这样过着,等某一天知道了也只是笑笑不会说什么。
安槿身边仿佛有道无形的盾,隔开了所有人,不对,应该还有罗小小,那个他喜欢着的女生。他们会不会结婚,自己是不是真的没有他愿意相信自己的那一天。
徐智收拾完行李,坐车到机场。当他下车的时候,他看到了安槿,他又一次迷失了自己。
安槿笑着走了过来说:“还好赶上了,第一次送你,不知道要怎么送你,真感到抱歉。”
徐智搂过安槿,紧紧的拥着他,想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安槿也没有挣扎,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搂着他,就这样静静的站着任他用力的抱着自己。
徐智说:“安槿,还记得那天我说的话吗?我愿意等,一年,十年,一辈子,我都不在乎。”安槿仰了仰头说:“徐智,你这样做是错的。。。”安槿还想说什么,徐智打断了他说:“不管错不错,我只知道这是我想做的。安槿,从遇到你开始就错了,已经没有改的机会了,我也不想改。”
安槿看着他微笑:“徐智,国外的生活不比国内,如果过得不好,你可以学我一样耍无赖从国外回来,好好的在国内生活。”
徐智没有说话,对着他挥了挥手走进机场。安槿也没有说什么,转身装进车里。司机对安槿说:“少爷,你等了三个小时就只跟他说这几句话,不跟他多呆一会。”安槿笑着说:“呆多久都会离开,何必让一时的温暖折磨注定要离开的人,走吧。”司机嘟囔着说:“少爷,你说话太难懂。”安槿看着窗外,一切看似和来的时候一样,却已经不是那个时候的风景,任何事物都随时间在变化,只是自己有没有发现罢了。
徐智坐到位置上,闭上眼睛。想起自己这一年真的很傻逼,犹豫不决,思前想后,怕伤害别人,也怕自己受伤。真的很幼稚,这样的自己,在安槿眼睛和没有长大的小孩有什么区别。他把手放到唇上,做错?既然你说我已经做错了,那我为毛不错得更离谱些,反正已经错了,该伤害的人也伤害了,为毛还要顾忌其他。
安槿,即使你什么都没有给我,但是我还是朝你一直走,披荆斩棘,满身鲜血,只要你还在,我还活着,我就只会看到你。错得不是我,是那些所谓的正确。(因为是新手,所以只能说写得不好多多包涵,估计后面会狗血的,嘿嘿)
八 残酷
徐智在这两年里想过无数的理由让自己回去,但是想起安槿那风轻云淡的眼神,想起他说的,你这样做是错的。心好像被谁抓住狠狠的掐着,疼得难以呼吸。既然已经决定错得更离谱,那为什么还要想理由回去,直接回去把他夺过来。可是他怕,怕安槿会因此离开自己,永远的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
徐智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度过这两年,虽然跟韩宇说他不会放弃,但是他始终害怕靠近得到的是远离,患得患失的度过两年,他在等自己强大,强大到可以不听老爷子的,可以不惧怕社会的舆论,可以不再担心安槿会用任何方法离开他。安槿,我做得再错,都是为你。
徐智还没有等到他强大,老爷子在某一天的电话里叹息:“哎,安家的小儿子第二次自杀没有成功了,真的是天妒英才啊。”徐智的心一下提到嗓子里生涩的问:“是安槿?”老爷子说:“是啊,这么个好好的小孩竟然会有这么严重的抑郁症,上次你帮他后,看着好点了,后来才知道是装的,真是太聪明了。。。”徐智没有听清老爷子后面说什么,他感觉手里的电话很沉重,快从他的右手滑落。
徐智马上打电话给韩宇,韩宇不可思议的说:“我没有听说,操,就说最近两个月安槿的电话打不通了,我娘的还以为是他又不想鸟人了,哎,徐智你回来不?”徐智说:“回,马上就回去。”他必须回去,或许现在的自己像还茧中的蝴蝶,还没有破茧而出的能力,但是他一定要回去,再不回去,安槿或许已经等不到他强大的那一天。
徐智一下飞机就往安槿家赶,他看到安叔叔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叹气,安叔叔抬眼看着他想说什么但是又没有说什么,徐智往楼上看了一眼说:“安叔叔,我知道你还有其他小孩,安槿也未必是你最疼爱的,现在他这样你也只是等一个结果而已。”安叔叔看着他问:“你到底想说什么?”徐智说:“让我把安槿带走。”安叔叔忽然笑起来:“哈哈哈小智,你带他去哪里,他是我儿子,我不会让你把他带走。”徐智忽然狠下脸来说:“你不让我带走安槿,你就不担心你其他儿子?有一个最小的现在还在上小学三年级吧,这么小,还真有点不忍心。”安叔叔一下子愣住了,他没有想到徐智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们家好歹也是世交,没有想到他想断了这交情。安叔叔说:“你爸知道你这样做吗?”徐智看了一下手表,不能再浪费时间了。他说:“我做事他管不了,你也该知道现在这个家有三分之二是我说了算,我狠下来三分之一我也可以不给我家老爷子。”安叔叔靠在沙发上笑说:“哈哈小智你最后还是要看着安槿死的。”徐智看他妥协了走上楼说:“这个不需要你操心。”
徐智打开门的时候,看到安槿一个人坐在书桌前,时光仿佛一下子又倒回了那个炎热的夏天,一个彬彬有礼,一个一见倾心。徐智抬了凳子坐在安槿的旁边,还是在看红楼梦。
半个小时过去了,安槿还是没有说话,徐智挪了挪凳子,离安槿更近。只要安槿一抬头就能撞到徐智的脸,可是安槿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仍专注于手中的书。徐智轻轻的喊了一声:“安槿。”安槿也只是哼了一声,就没有任何声音,整个房间静得能听到徐智的心跳。
一个小时过去了,安槿连姿势都没有换过。徐智轻轻的抱起安槿,一个20岁男生,竟然轻如羽毛,徐智的眼睛有点发酸。安槿没有挣扎,他任徐智把他抱到床上。安槿坐在床上,双眼清澈得看着徐智,暖暖的阳光照在床单上,显得安详美好。
徐智蹲下来拉着安槿说:“安槿,我是徐智。”安槿笑了,一如当初的嘴角上扬。
“我没有失忆,我记得你是徐智,我也还知道韩宇。”
“安槿,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徐智小心翼翼的拉开他袖子,手臂上的伤痕触目惊心。
安槿看一眼窗外,又转过头满眼的忧伤徐智:“徐智,我是不正常的,从小就是,我依赖着我哥,他就像一种信念,让我一直坚持着。现在他不在了,我就迷失了自己,小的时候我问他死去的人会去哪里,他告诉我会去天堂他会在天堂等我。徐智我不想让他等太久。”徐智看着落在自己手上的泪珠,他抱着安槿,将他脸上的泪珠吻干。
泪水是咸的,像安槿说的话,灼伤了自己的舌头和心。
安槿睡下后,徐智坐在旁边安静的看着他。徐智的思绪却没有那么安静,欢腾得乱七八糟。他记得母亲去世的时候,站在自己身后的两个小孩。大的那个和自己年龄相仿,小的大概就6岁。两个人都长得很漂亮,小的被大的拉着,小一点的问:“哥哥,人死后会去哪里?”大的那个蹲下来亲了一下小的说:“会去天堂,等哥哥不在了就是在天堂等你。”小的很认真的回了一句:“哥哥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当时他听见后还专门抬头看看天空,天堂不过是一种安慰而已。
他现在明白安槿为什么会经常看天,他在看属于自己的天堂。徐智喉咙一阵酸楚,他起来喝了一口水,把那种难受的感觉深深的压下去。葬礼结束的时候,和他一样大的小孩对着老爷子和安叔叔说:“我安游不要出国继承什么家业,我只要留在安槿身边。”当时自己对这个小孩有种莫名的敬佩,安叔叔说:“你们是兄弟。”安游有一种决绝的眼神看着他们说:“那我可以不做安槿的兄弟。”他刚说完,安叔叔一巴掌甩在他脸上骂道:“混账。”安游没有一丝犹豫说:“我安游做的决定没有谁能改变。”说完转身就离开了,完全不把两个长辈放在眼里。徐智笑笑,如果我当初有安游的勇气,你现在是不是换另一种方式在我身边了。
徐智让韩宇去查安游到底怎么了,问安槿肯定是不会回答的,而且还会刺激他。他不敢面对安槿的自杀,他要以防万一。
徐智最后也没有把安槿带走,因为这个家是安槿和安游共同的回忆。他若强制性把安槿带走,会让安槿暴动。他陪着安槿看书,陪着安槿发呆。安槿像一个初生的婴儿,什么都需要徐智。当然这个只是徐智的想法,实际上即使没有徐智,安槿也会这样做。安槿在等待,在等什么,谁也不知道。
韩宇来的时候,安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