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什么,谁也不知道。
韩宇来的时候,安槿刚睡下。韩宇看着消瘦的安槿,心里一阵心疼,他很怀念当初那个笑起来很甜,说起话来很绅士的安槿。徐智问他查的怎么样?韩宇把徐智拉到门外说:“很不乐观,安游可能已经不再人世了。”
“操,你说话能肯定吗?”
“安游从离家出走后,就一个人靠自己生活,后来开了一家店后来越做越大最后五星级酒店的老板,你知道的做这种生意肯定会有点仇家,安游在旅游的时候可能被仇家给咔嚓了。”
“他一直都没有跟安槿联系?”
“肯定联系啊,他可是他的亲弟弟啊,估计安槿知道他去世的消息是猜的,因为安游最后一封邮件就是在两个月前,还是寄给安槿的。徐智,你想到什么了,脸色这么差?”
“没有什么,对了那个罗小小怎么样了?”
“啊?安槿喜欢的那个女生?她啊,念了一所不错得大学听说还交了一个外国男朋友。是不是你也觉得安槿并不是我们一开始想的那样,尼玛这事真的越来越复杂。”
徐智推开门看了一下还在睡着的安槿忽然问韩宇:“你说,安游到底死了没有?”
韩宇沉默了一下说不知道,徐智笑了说:“是啊,不知道,才救了安槿。如果知道了,我现在看到的就是一张相了。”韩宇也笑着点头,不知道,第一次觉得真的挺好。
九 坦白
徐智接了一个老爷子的电话后就急匆匆的出去了,韩宇留下来照顾安槿。他们都害怕安槿一个不小心就再也见不到了,其实不只是女人的心思细腻敏感,男人的心也差不多,不过要看他是不是真的那么在乎你。韩宇看着安槿,越看越没有来由的喜欢得很,忍不住伸手轻轻的摸着安槿的脸,和看上去的一样很滑很好摸。
安槿睁开眼睛的时候,韩宇着实吓了一跳。他结结巴巴的问:“安。。。安槿。。。你。。。饿了吗?”安槿摇头,起身准备下床。韩宇一把拦住他,安槿抬头看他问:“怎么了?”韩宇一时没有理清自己这是要做什么,愣在哪里。安槿笑着说:“韩宇,我的身体没有事情,我现在想出去走走,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吗?”韩宇赶紧点头,安槿还是像当初一样体贴。
韩宇和安槿走到篮球场边的时候,安槿看着他说我们也去打一场。韩宇想阻止的,可是看着安槿带着笑的眼神,他点头了。看着安槿很柔弱的样子,没有想到他竟然可以迅猛的从对方手里夺过球,来了一个很漂亮的三分球。场边的女生开始多了起来,安槿打得也越来认真,似乎整个球场只有他一个人,全部人都只是陪衬。加油声越来越大的时候,安槿忽然说脚痛,不打了。然后很有礼貌的说谢谢他们,让他能玩了这么久。让那些对他不爽的男生有点不知所措,尴尬的说,没有事,下次再一起玩。安槿笑着点头离开球场,韩宇尾随着。
安槿坐在小公园的椅子上,吃着棒棒糖。韩宇抽着烟说:“你就是不想让其他人更不爽,才说自己脚痛吗?安槿你这样老为别人考虑是不好的,有时候也得为自己考虑。”安槿背靠着椅子,眯起眼看着天空说:“我也在自己考虑,我再继续打可能他们都要揍我了。”说完对韩宇做了一个鬼脸,韩宇一下子被自己的烟,呛到了,娘的,这也太可爱了。
安槿看着他笑了一会说:“韩宇,我现在做的一切都在为我自己考虑,所以如果我哪一天不在了,你们不要觉得我是善良的,就像我第一次去找你一样,我扮成女生找你,其实只是想看徐智,我不是故意要招惹你。”
韩宇把手里的烟扔在地上,用脚踩了踩说:“你为什么要扮成女生,你直接来找不就可以了。”
“因为徐智那天早上对我说,他不喜欢男生,其实我能看出他喜欢我,我不傻,你们对我的不同,我不会感觉不出来。所以我想装成女生,看他会对我做什么。韩宇,我这样做,是不是对你不公平了,看吧我本来就不像你们想的那样善良。”安槿苦笑着说。
韩宇喉咙像被什么堵塞着,很生涩的说:“没有,没有什么不公平,在爱情里本来就没有什么公平,而且我对你也没有徐智那么深,现在也一样。”
安槿站起来看着韩宇,韩宇的脸不自觉的红起来,操,都已经过了青春期还这样欢腾。安槿轻轻靠在韩宇的肩上在他耳边说:“徐智,有你这样的朋友真的很好,把自己都骗了。”安槿说完的那一刻,韩宇可以对天发誓他根本不想对安槿做什么,但是他却一把抱住安槿,紧紧的抱着,吻着安槿的耳垂,眼泪一下子就落下来。韩宇没有很正经的恋爱过,也没有认真的喜欢过谁,更没有为谁流泪,现在为安槿的一句话就哭了。
安槿楞了几秒钟后微笑着也轻轻的搂着韩宇,韩宇说:“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拒绝我。安槿,你到底在想什么。”安槿沉默许久才说:“我想你们都会把我忘记了,只要我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这句话狠狠的击中韩宇的心,韩宇说:“不可以,你哥还活着。”
韩宇以为说这句话,能挽回安槿想活得心。安槿只是轻轻的推开了他,又坐了下来说:“他活着就不会一句话都不给我,他说过只要在一个月之内没有给我一句话就说明他不在了。韩宇,我自杀后又拼命的活回来是想着或许我在等一个月,他就回来了。可是现在已经三个月了,我不想让自己这样痛苦的活着。”
韩宇也坐了下来说:“你是喜欢的你哥的吧,你现在不是不想等了,是不想在继续自己这种乱伦的关系,你希望你哥能像其他人一样娶妻生子,不要像现在一样躲躲藏藏和自己在一起,安槿,我看过你哥给你写的信,你们都很聪明,每封信都是普通的问候。但我想每天的问候应该是表示自己在想念对方,也表示自己一切安好,对吧,安槿。”
安槿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他只是笑:“还记得徐智答应我爸帮我走出我哥的阴影吗?我跟我哥一直联系着,为什么我却变成这样,就是因为内心中对自己鄙视,我不敢正视自己的感情,我做不到像你们一样,坦然,我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所以我要求自己一定要完美,不要让别人发现。韩宇,你们面对我的时候,有没有一丝的害怕,有吧,徐智害怕得要用出国留学来隐藏,你就一直欺骗来蒙蔽自己。”
韩宇不知道要对思维很清晰的安槿说什么,他仿佛看透了每一个人,包括自己,所以他活得这样不开心,他每一次的笑,只是一种无所谓的苦笑。韩宇终于体会到徐智那种心疼了,真的很疼,疼到他无法说话。
韩宇哽咽的问:“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为什么不对徐智说。”
安槿看了他一眼又看地面说:“因为我可能不在了,而你是徐智最好的朋友,你一定会对徐智说这些话,我直接对徐智说,他应该无法冷静的听我说完这些,韩宇,你是一个好人,一定会好人有好报的。”
韩宇准备站起来,但是因为没有力气直接跪在安槿的脚前,安槿楞住了,韩宇抓住安槿的双手,头埋在他的双腿间哭泣着说:“安槿,你不能这样残忍,你要好好的活着,只有活着才会发现自己没有什么不能接受,你可以不用完美,我和徐智会保护好你,你哥不在了,我和徐智都还在,你能不能为我们活着,安槿,为我们活着,好不好?”
安槿轻轻的摸着韩宇头发,没有说话,抬头看看天空,又看看身边翠绿的枝叶,夏天是一个生机勃勃的季节,就像当初第一次看到徐智,他神采奕奕的眼神,生龙活虎的样子。安槿笑着,明知道不能招惹这个人,但是却不由自主的靠近,想知道他会为自己做到什么程度。呵呵,好奇心总是能害死人,明明知道自己不会喜欢上他,却让他为自己付出这么多。安槿啊,如果你不在这个世界上了,眼前的这个人,还有徐智是不是都得到解脱了,自己也可以和哥哥永远的在一起,不会再被别人议论,也不会有人阻止了,自己也会坦然的接受自己喜欢上自己亲哥哥这个事实。
徐智,对不起,我没有机会再次跟你告别了。
十 打赌
徐智再也不想去体会失去的安槿的痛苦,从把安槿接回家他就一直紧紧的盯着。他坐在安槿身边,安槿好像睡着了一样,很平静。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已经到天堂了,觉得再也没有什么能让你留恋这个世界。那我算什么?我是垃圾吗?不想要的时候就扔掉?
徐智紧紧的抓着安槿的手,发现安槿的手腕处有一道红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愤怒成这样。他俯下身在安槿的耳边说:“既然你觉得我可有可无,那我就让你只能看到我一个人。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让你入土为安。”安槿还是那样安静的躺着,好像说什么,他都不会看着自己,不会再对自己笑。徐智看着安槿笑了,笑得让人觉得寒冷。
韩宇打开门看到的就是徐智的笑,他楞了一下,想起安槿说的如果徐智知道自己要离开他无论如何也听不进自己说的这些话。我们这样强制性的把安槿留下来,是不是正确的做法,难道就要因为自己的欲望牺牲别人的想法。如果安槿醒了,会怎么样做?
徐智没有看韩宇,仍然看着安槿。韩宇拉了凳子坐在旁边,如果不是自己的一时疏忽,让安槿有机会服用大量安眠药,也不会这样。不知道是不是幸运,徐智刚好回来就急着去找安槿,才发现及时把安槿送到医院,虽然抢救回来了,但是医生说安槿的求生欲念很弱,似乎不愿醒过来。徐智当时一把抱起安槿说:“他就是死也得死在我身边。”
韩宇看着安槿说:“他这样熬着,你也跟着熬着,他醒不过来,你也打算跟着熬倒?”徐智拉起安槿的手,轻轻的吻着说:“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要他在我身边。”韩宇摇头,叹气,慢慢的说着安槿跟自己说的话,他不期望徐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