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夜是清幽的,全不见秋冬的颓蘼。各类花香弥漫在身旁,我洗了个澡而后坐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回廊。月光惨淡的照在我的身上,浴袍微撒,露出白皙的胸膛。长长的青丝散落了一地,赤着脚丫,偶尔出现几只萤火虫到是为这夜增添了良多氛围。滴着水的池塘,青葱的碧草,恬静的月夜。一切都显得那么美那么静谧安详。
突然,有谁把我向后拉。尔后我便落入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怀抱。淡淡的柠檬草清香扑鼻而来。我的心似乎像是被什么揉煎着,疼得我喘不过气来。
“蝉”他的嗓音变得轻柔而充满磁性,一个字似乎将我四年以来的所有感情都抽走最后只剩下一个虚脱的空壳。
我转过身,看着冲我微笑的他,愣得说不出话来。青丝疯长,垂于地上,清秀的面孔越发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忧郁的眼神沉淀着海一般的深沉,白皙的肌肤似乎可以将他变得透明,一袭白衣潇然,伤风弱骨好似水晶般易碎,似莲若梅,高洁清雅。馥郁的忧伤我见尤怜。曾几何时的稚气全然不见,肃杀的清冷将之包裹,像是从轮回中重生,破茧而出的蝶。凄美,幽然,冷冽…“好久不见”我推开他,站起身子,理了理浴袍,冷声正色道。
“恩!我回来了”他看着我的眼神落漠而淡然的可怕。
“哦”而后便是一片死寂,我们谁都不语,只是安静的站在回廊里,似乎将一直这样。
“我和唏落定婚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告诉他这个,或许是我想知道那个人是不是他亦或是出自一种本能?
“我知道”他没有波澜的眼轻垂让我看不清他的心。他变了,太多太多。而我又未尝不是呢?说到底我们都是骗子,互相欺骗以求一种变态的快感。
“是吗?不恭喜我吗?”我轻笑。是的,我是骗子,从不曾停止过欺骗,我承认我很变态。但那又如何?我一直都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从未离开也从不依靠别人,孤独才是最适合我的
又是一片沉默,我转身欲走却被他的话给所打断。
“你不觉得让一个爱你的人说这种话有些残忍吗?”他低沉的嗓音不断在空中回旋。
我冷笑。
“爱?笑话我刈蝉最不稀罕就是爱。残忍?那你呢?和我做爱过后就凭空消失了四年,现在又突然出现还口口声声说我残忍。落妃凉,你不要以为你对我来说是不可欠缺的。我还没那么自甘堕落”我冷眼相对,全然不留面子给他,踏着地板冰凉感从脚心传到心间。我知道我们之间的那条纽带正在破碎,也罢!本便是不该发生之事。
腰突然被抱住,我又重回他的怀抱。我想逃离却被他所禁锢。
“放开”我厉声叱道。
丝毫的,他全然没有要放开我之意。
“对不起”他充满愧疚的声音不断在我耳边回旋,久久不曾消失。
我冷笑,对不起?四年光阴岂是你一句对不起就能罢了之事。
我转身将他扑到在地,尔后便疯似的开始撕扯他的衣服。我看见他惊慌的眼神。
“蝉,不要。”他惊恐的冲我说道。
我何时见过他这般模样,怒火到达了顶点。
“你就这么讨厌我碰你,还是说在这四年里你又找到了比我好的床伴或是情人。”我拉着他的发,扯着头皮。
“不是的,我说过我爱你就定会只爱你一人的。我说过我是刈蝉的奴隶”他解释着,而我却不顾他的反抗毅然的扯了他的衣服。然后我呆了,我明白为何他这般反抗了。那曾经如玉般光滑的背,而今却除了伤疤还是伤疤。零碎的刀伤还有枪伤,我不知道凉到底经历了什么。这么重的伤换作其他人死是必然的。我无法想象这是一种怎样的痛又是什么支撑着他从死亡中走过又回来。我轻抚着这些狰狞伤疤,每一次每一次都像是利刃从我的心间捅过一般。深疼,深疼…
“别看了”凉低沉的声音像是讫求一般。
我轻轻的吻上他背间的伤疤,每一寸受伤的肌肤都像是无形的吸血鬼静默的吞噬着我的心
“…蝉…”凉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是我的”我看着他,决然的声音响彻了整片天空。
凉忧郁的眼神只因这简短的几个字而绽放光彩,像是烟花绽放般明艳动人。
我吻上凉的唇,淡淡的扫过之后便是深深的吻着,舌尖舔舐着凉的贝齿,尔后又是一番纠缠。我褪去他身上所有布料,他又将我扒得不着寸缕。我顺着他白皙的颈吻过,冰冷的唇碰触凉火热的躯体。倾世月华照射在我和凉的身上,散乱的青丝宛如我们半纠缠。没有任何润滑的东西,我也不敢乱来。强忍着不断叫嚣的身体,我知道很难受但我也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痛,我不想也不忍让凉来承受可能比那还要痛的痛。
“…蝉,没事。就像是你说的,我是你的。只要你开心也就够了”凉的眸子温柔的似一滩春水久久荡漾在我的心间。为何你总是在自己遍体凌伤的时候想到的人永远是我而不是你自己。
“傻瓜”我喃呢着,轻吻着凉的发稍。
“蝉”凉轻吐我的名字,令我好生悸动。
我将手在颈上的蝴蝶上划出一条血痕,凉见状慌了神。
“没事”我安慰着他而血却不停的汹涌而出,滴落在凉的背上婉若娇妍盛开的花。
我用那鲜红的血润湿凉的内壁,他瑟缩着,我想定是很痛。我尤记那是何种感觉。我想尽力温柔,却是力不从心。体内汹涌的欲望一触即发,我穿梭于凉的体内。几度缱绻,我发现凉变了许多。他的性子越发淡然,像是静水的莲花,独自散发着幽香。冷傲,孤绝,却又似林间那无比温柔的黎明。流年似水,禁锢了四年的情感与欲望在这一刻崩塌。我向来是理智之人,只是对他我的理智似乎全然溃退。
穿梭于凉的体内,我似乎感到了从远古以来的忧伤四年?四年…我以为我不在乎,却不知我在乎;我以为我已遗忘,却不知我铭
记于心;我以为我没有牵挂,却不知我从未停止过思念。
“蝉…我不逼你,但我只想问你一句话。”凉迷离的眸子美的人痛断肝肠,欲罢不能。
“什么?”我的声音有些沙哑,却意外的温柔无比。
“四年,你在乎过吗?”凉似若下了很大决心一般才问出口。
为何你总是小心翼翼的面对我?我知道你在乎我,在乎到何种境界我不敢想也不能想。
我在他体内动了起来,挑逗着他的敏感之处。凉瑟缩着,面色绯红,几多娇羞。更似那迷途的仙人一般脱俗。越发感觉他离我好远好远,他莲步轻移渐行渐远。
我不由将凉紧紧抱住,肌肤细腻的触感像是琴弓在琴弦上拉过一般。月华照射在我们身上,令两具本就白皙的躯体变得透明起来。夜空中缓缓飘荡着凉那婉若夜莺般婉转动听的呻吟声。
每一次结合只为了让彼此的灵魂更加贴近。冰冷的夜晚在我们的缠绵下变得燥热。几只萤火虫飘过,美丽而虚幻,像是我和凉,不是爱寂寞只是无意争奇斗艳;不是天生孤傲只是不愿沾染尘世;不是好欺骗只是世间人心难测。
蹋梅寻香幽庭处,莺歌燕舞冬何归?未将红颜记心头,青丝早已作沧桑。素衣梅花醉清歌 正文 第四十八章
章节字数:2030
阳光静谧的洒满窗台,穿过透明的窗户布满了满地金色的碎影,空中飘荡着醇蜜的花香,一切显得是那般安详
随着铃声的响起终的最后一节课也由此宣告解束。像是解脱般的松了口起,收拾着东西
“Mask今天有联谊会,一起去吧”几位女生一脸兴奋的说着。
我虽是一腔厌恶与不屑但又奈何我生得一股虚伪之性子。拒绝恐也是委婉到极致。
“那可不行,Mask今天和我有约了。”岑凛勾着我的肩说着。露出璨烂的笑容,折服了那几位女生。
看着她们离开了,岑凛的笑容更浓了。
“放开”我似毫不给他面子冷声相对。
“干嘛这么绝情嘛!刚刚我们还那么亲密的,你说对吗?蝉”岑凛含笑的眸子直直的看着我
他并非善类这我早知,却又碍于他的权势,没有多言。朋友到底只是做做戏而已。
“少来,你我非亲非故的何来亲密这一说?再者,你岑大少爷的朋友里,我可不记得还有鄙人我。”我冷笑道。
“蝉,你又胡说。明知我在乎却总是恶言相对。我真不知该拿你如何是好”他微垂的眼睫透出淡淡的落漠与忧伤像是莫名的香变得渺远而悠长。
“蝉,走吧!”慕羡轩的额头冒着细密的汗珠,想来定是跑过来的吧!
“小轩,今天应该没有什么工作吧!”我仔细想着,似乎真是没有
“恩!这几天内都没有什么事!”像是歇够了似的,他正色道。
岑凛与小轩见过好几次面了也算是认识。只是每次他们之间总像是敌人见面一般,气氛诡异十足。
“走吧!”我拿起书包自顾自的走着那两人便走在我身后,我定是管不了别人的,我当然也是不想管。
“你看见了吗?校门前有一个人好帅呵!堪比伯爵诶!”旁边路过的女生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我不禁皱眉。
“是谁啊?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比你好看”岑凛站在我旁边不屑的说着。
“有”我似有若无的吐出这个字却愣了岑凛和慕羡轩。
门口围着很多人,议论着却又不敢靠近。果然是他,他一袭黑色的风衣将他欣长的身躯修饰到近乎完美的境界。墨黑的发丝随意用血色的簪子束着,清秀的面孔在微风的吹抚下显得苍白而透明,蔚蓝色的眸子似一谭深秋里的池水般缄默。婉若从画中走出来不小心跌落到凡间的仙人一般干净,纯粹,高雅,清俊。
慕羡轩与岑凛一同看呆在了原地。
我走上前,看着凉,微微皱了下眉羽。
“你怎么来了?”我并非不愿他来看我,而是讨论别人用这种赤裸裸的眼神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