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形□□的兄弟就知道红着眼睛喊:老大~~~~~~~~
老大~~~你可想死俺了~~~~~~
老大,你一走把俺们都坑了……
老大,再也不要离开俺们了!
老大啊老大,你还是俺们的老大~~~~~~~~~~~~~~
唐颖卓就听不了别人喊他老大,乖乖把买烟钱贡献出来请大伙吃烧烤、喝啤酒、唱歌。天街的露天KTV音响特别高级,必须往死里嚎。
唐颖卓左边豆豆右边苗苗。
礼拜一拿着麦说:“现在大家都别嚷嚷了,有请……喂?喂喂喂?喂喂喂喂喂喂?Cao!什么破玩艺!现在有请我们的大哥,亲爱的卓卓献歌一曲!都呱唧呱唧啊!”
下面人都醉得东倒西歪,胡乱鼓了几掌。
唐颖卓挑着苗苗下巴笑笑地问:“小妞儿,想让大爷给你唱什么呀?”
“大爷给唱最拿手的鸟歌吧!”
“啊?都忘词儿了!不行不行……”
“唱鸟歌!唱鸟歌!”
“快给卓卓点鸟歌!”
唐颖卓接过麦扯着嗓子唱起来:“原来俺始终犯贱不用太多考虑~~~~爱没有宠不宠你只有怨不怨你~~~~你还是冤着回去,她刺痛你的心但你却不肯绝经~~~~你说爱本就是磨叽,跟你借的钱我迟早会还你!想溜不能溜才最紧了~~~~没上完就溜吃上伟哥~~~~说话谦虚点……”
噼噼噼噼噼……
手机响。
嗡嗡嗡嗡嗡……
震动。
他娘的,老子死了都没人来电话,老子刚爽两下就有人来电话。掏出手机一看【欢欢】两个字一闪一闪,唐颖卓赶紧把麦递给苗苗,跑远去接电话。
大家破着喉咙继续:“想溜不能溜才最紧了~~~~没上完就溜吃上伟哥~~~~说话谦虚点用你的下面战胜我~~~~想不溜就不溜吃上伟哥~~~~”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7 章
唐颖卓尽量跑远,边跑边接起来:“喂!!欢欢!”
谢语欢听了听后面的噪音,问他:“你在哪儿?”
“我在天街,呼——”唐颖卓靠在一棵大树旁,蹲下喘气。
“我是想把我的东西拿回来,明天白天去拿。”
唐颖卓很意外。
谢语欢不耐烦地摧促说:“说话呀,我还要用呢!”
“我还没同意分手呢。”
唐颖卓说完这句话以后就特想把自己舌头抻出来撕烂。他不停地问自己,能不能再贱点???
谢语欢不依不饶地说:“反正在我这儿已经分了,我要拿我的东西,你明天回学校一趟吧!过两天我就回家了,东西必须在那之前拿回来。”
“……好吧,那我后天回去,可以么?”
谢语欢叹了口气:“那就后天早上吧,我去你公寓。就这样吧,再见。”
谢语欢说完话线路也跟着断了,唐颖卓只好对着忙音说了声“再见”。
唐颖卓在树底下蹲着抽了几根烟,站起来,冲着树干猛地捶了几拳,手出了血,可是心里的疼痛依然无法减轻一分。就算听上一千次谢语欢说分手,他打赌自己一千次都会心痛。心里明明很恨她,可一看见她的名字就忍不住接电话。还荒谬地和她约了时间,看着她走,让她走得那么潇洒。
那点破东西就那么值钱么,连相处了两年的人都不要了,继续用那些东西不会觉得难受么。也许她不会吧。
晚上大伙都散了,唐颖卓回到小平房里,院门一锁周围很肃静。中国这么大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实现云技术,无线上网很贵,唐颖卓还是忍不住上网看看静待花开在不在。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刚登上去,就听见几声消息传过来。有一条是谢语欢发的,问在不在公寓,时间记录在打电话之前,应该就是为拿东西的事。还有几条是孙超凡和别的弟兄发来的搞笑图片。最后一条是静待花开发来的。
〖静待花开〗说:怎么回事?
时间记录还是今天凌晨的,唐颖卓看她不在线也就没回复。玩了会儿游戏,头有点疼,却还是没有睡意。想起白天对明远说话的态度,自己有点失控。一看见妖孽这两个字就觉得浑身气不打一处来。自从他出现,生活就变得乱七八糟完全不在自己的掌控里了。
他是个不详之人。
吸毒也好,吸血也好,跟老子有什么关系???
忽然之间,唐颖卓想起来了,有关系。
性关系。
而且是同性的性。
= =。
呃……那天谢语欢在电话里不会是指的他吧?
怎、怎么可能,难道妖孽把那事告诉她了???
唐颖卓赶紧拿起电话,给明远发了条短信:那天的事你告诉别人了?
过了几分钟短信回复过来。
【妖孽】说:
那天什么事?
唐颖卓头顶快要气冒烟了。
立刻回过去一条:不至于忘得这么快吧?败类。
过了很久那边都没动静。唐颖卓忍不住又发一条:还用我直说么,就是××○○的事!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对方才回话。
【妖孽】说:
不懂你在说什么。
唐颖卓火冒三丈地给他打电话:“给我滚出来!老子要见你!”
明远说:“我现在说话不方便,有事明天再说吧。”
唐颖卓再打过去——
对不起,您拨叫的用户已关机。
原来自己才是个杯具。
被男人搞,被女人甩,现在又无家可归。
是不是自己以前造孽太多,现在报应一齐来了?
泪奔~~~~~
******
一间奢华的书房里,宽大的黑皮转椅上坐着一个男人。男人背对着门口,戴着硕大宝石戒指的手抓住转椅的扶手,微微发颤。
“爸,您做得太过分了,您这么做跟挖人家祖坟有什么区别?事情都过去二十年了,您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一切,人都已经去世那么久了,为什么还要把事情做到这个份上?”明远站在男人的身后,冷峻的眼神中带着质问。
“不要再说了。”明翔打断了他,嗓音显得低沉而无奈。
明远咬了咬嘴唇,把后面的话省略一千字,忽然眼眶有些发热:“爸,您说过我从来没有让您失望过,但是这次您真的让我很失望!我的话说完了。”明远哽着喉咙离开书房。
江雨在书房外焦急地等待,看见明远推门出来,立刻扑过去抓住他的胳膊:“儿子!儿子!儿……”
明远丢开她的手,飞快地走下楼梯。
一分钟后,明远的白色保时捷消失在盘山道上。
江雨看见明翔慢慢地从座椅上站起来,一只手按着胸口,脸色发青。
“翔——”
明翔吃了一颗救心丸之后,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江雨问他刚才究竟是因为什么争吵。明翔只是默默摇头,深深叹了口气。
把明翔扶进卧室休息之后,江雨给明远打电话,明远手机却关机了,她又给七彩庄园打电话,很快本接起来。
“夫人。请问夫人有何吩咐?”
“明远最近是不是还在跟那个姓唐的来往?”
“对不起,夫人,少爷吩咐过,有关这件事的任何细节都不能向外透露。”
“你……你最好搞清楚状况,我是他妈,有什么事是我不能过问的?!”
“夫人请息怒。少爷是成年人,有权对您保密。”
江雨气愤以极地摔了电话,“明家养的都是些什么狗!”
自从那天谢语欢把东西拿走后,唐颖卓就回到天街和兄弟们天天歌舞升平,几乎没有什么异常。一连两个星期都没什么异常,唐颖卓觉得应该是脱离危险期了,却没想到在一个稀松平常的早晨突然郁闷起来。
一般来说男人也有生理周期,只不过身体上的表现不明显,反映都在心理上,唐颖卓今天的心情极其憋屈。翻翻手机上的短信箱和通话记录,从一月二十号往后,欢欢这个名字就再也没出现过,俩人咔噔一下就这么断了。
呆坐着想起俩人过去的一些甜蜜的对话,还真有点小伤感,唐颖卓以为自己在恋爱方面是老人家了,对失恋这种事早已习以为常,不至于跟个文艺小青年儿似的玩什么世界末日吧。接着类似什么黑色毛衣、白色风车之类的调调就被他不自觉地哼起来,哼着哼着就哭起来,哭着哭着就喝起来,喝着喝着就吐起来,吐着吐着就被大家猜到了。之后整个天街都被一个开天辟地的消息震撼了。
老大失恋了……
老大被人甩了……
痞子邦的哥们儿都哭了……
这个时候谁还敢笑,格杀勿论,于是这一年的春节就在哭丧似的气氛中过去了。唐颖卓看看一个个面黄肌瘦、愁眉苦脸的兄弟们,心里也挺不好受。
“得了得了,你们都节哀顺变吧。”
这时礼拜一慌张地跑进来:“老大!枯木街来了一辆紫色法拉利——”
“什么紫色法拉利那是紫罗兰色法拉利好不好,山炮。”唐颖卓白了他一眼,突然瞪着眼睛:“你说枯木街?!”
当唐颖卓跑到街上时,那台法拉利已经被天街的男女老少人山人海所包围。明远把车窗降下一半,手里拿着电话,遥控着对面的施工现场——春节的前夕,经某高层部门批准将唐氏祖宅严格按照古制复原,目前,工程已经进行到二层封顶阶段。
不是吧……
这个妖孽一直在忙这事?
炊帚揣着胳膊特不耐烦地碰碰唐颖卓:“卓卓,车里坐着那个是男是女?”
一个月没见,明远头发长长不少,加上自来卷,只露半拉脸的情况下,看着确实有点女气。但是当他从车里出来的时候,小伙伴们却都惊呆了——他站在低低的法拉利车旁边显得特别高,至少一米九。宽宽的肩膀,窄窄的脸,尖尖的下巴,细细的手……每一个细节都充分证实他是人类最优良的品种——最接近神的那个品种,即妖孽。
唐颖卓走过去,抓了抓头发,没心没肺地朝他笑了。
明远说:“房子就这样了,里面的家具只能订做,我找到了一位研究明式家具的老先生,过两天和我一块儿去拜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