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作者:宫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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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作者:宫前水-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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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敲刺盘哿耍胰砼颗康淖谛菹⑹依飹易牌耄夤ぷ髡鎡m是拿人当牲口使。

沈万安趁我上手术的时候缓过精神来,回家掂了个保温饭桶又出现在休息间。我正想说我什么也吃不下,他变魔术一样从桶里掏出来根雪糕,居然还是我最喜欢吃的种类。
看我咧开嘴傻笑,他把桶塞我怀里说:“这一桶都是你的。”
雪糕已经化得不成样子了,可吃起来依然凉爽可口沁人心脾,简直是这桑拿房里的玉液琼浆。骨科一个师弟刚下了手术走进休息间,也是一副水里捞出来的模样,看见我有小灶吃,嫉妒得脸都绿了。我分给了人家一个,沈万安还老大不乐意。
这家伙心眼小得就跟针鼻似的!回到家,他立刻精神百倍的掀翻我兴师问罪。我都觉得他晕台是装给别人看的。
“说!你和骨科那人有没有奸情?!”沈万安压制着我的反抗。
“照你这么说,他好像确实可以纳入备选范围。”我故意逗他。
沈万安舔舔嘴唇,吭哧一口咬上来,我疼得哎呀一声,连忙求饶。
“不许拿这个事情开玩笑,听见啦?”他松了嘴,轻轻亲了亲他咬出来的牙印子,郑重告诫我。
他又在计较我以前的事了。每提到这些事情,不是我理亏都变成了我理亏。
我抚着他的脸,看他红润的脸色。
今天在手术楼里,看清推车上躺着他的那一瞬间,我有了重回抢救室的错觉。当时只觉得腿是软的,手也是软的,脑后像披了一层仙人掌,刺疼刺疼。见他闭着眼睛毫无生气的躺在那和一具尸体只差呼吸与否,这对我的神经是又一次莫大考验。
这些年在手术台上看过了无数的生生死死,以为自己可以客观丈量一切病症,以一颗平常心来对待人之大限,殊不知那份专业的冷静只是因为事不关己。
“别再像今天这样了。我还想多活两年呢。”我用头抵着他的肩膀轻轻叹息。
“对不起,让你受累帮我搞定我分内的工作。”他满怀歉意的吻我,却没理解我指的是什么。
在我更正他之前,他已经压了上来,一只手紧紧抱住我,另一只手在我身上摩挲。
言语与肢体语言比较是那么的苍白无力,我不再解释,放任自己追随本能。
他滑过我的后腰,不轻不重的捏着我的臀瓣,暗示着他想要什么。我用力吮咬他的脖子,他剧烈的抖了一下。指尖下他的温度高的烫手,显然已经进入状态。
探索的进程明显加快了,我故意夹紧双腿绷着屁股不肯让他探触我的秘密。他低笑着转战前方,用手掌勾画我的腹股沟,手上的薄茧蹭着我的敏感点,引出一层层腹壁反射和提睾反射。我轻哼出声,他的□□突然就硬了,像叩门一样坚定的顶我,不安的挺动身子,轻轻叫我名字。
心里那只躁动的兽从笼子里探出一只脚爪,拼命的挠。我深深吸了口气忍住冲动,翻身俯下去,把他那个灼热的玩意一口吞到底。沈万安大声抽气,身体一下子绷得笔直,死死抠住我的手腕掐进肉里。
他平坦的小腹像一块麦色的处女地伸展在我眼前,诱惑我去探索,他弹性很好的皮肤泛着柔和的光泽像是一件美好的瓷器,勾引我去流连。他闭起眼睛沉重的喘息着,咬住嘴唇不肯出声,脸忍得发白,却并没有立即反客为主。这样的他惹得人倍加冲动,也加倍怜惜。我爱死了他这副为情欲厮磨的模样,仔细留意着他的反应,把手探下去小心握住紧绷的囊袋揉搓。
他的前端开始渗出润泽的液体,我舔在舌尖上,再缓缓的用力涂布在整个龟头和冠状沟,他终于按捺不住,翻身拢我在身子底下,伸手到后面去找那个能安抚他的小天地。他挤了不少润滑剂在手里,顺着缝隙滑到位置,探了两根手指开始急切的刺探。
突破后再想踩刹车就不可能了,这福地洞天对人的吸引力有多大我也曾经在他身上易位而试,那销魂的温暖和柔软,足以让百炼钢成绕指柔。沈万安起身抱我坐起来,身体连接的部位片刻也没分开。这姿势能让沈万安探索的更深刻,也让他能更方便的攥住他想攥住的东西。
两个人的呼吸都变成了喘息,在他节奏感极强的颠簸和撸握中,我立刻就熬不住了,濒死一样痉挛着射在他掌心,瘫软在他胸口。
他把我揽在怀里,尽量温柔的继续在我身体里游弋。
我用最后一点气力抬头望向他眼睛时,看见有夜一样深沉的忧伤溢满他的眼底。
万安,你为什么会难过……
射精的时候,他带着哭腔低吟我的名字,狂乱的吻我的脸。
真希望做爱能让他把他的从前和我的从前都抛掉,哪怕只有高潮这短短的一刹那。

乙丑年六月廿二   晴   热浪灼人
今天是沈万安的生日,我下了手术没回科里,早早回家。
路上买了他以前提到过的芒果慕斯蛋糕,一面让人在蛋糕上写:“good G friend for a lifetime”,一面鄙视自己跌停到谷底的品味。
回家却看不见沈万安人影,打电话始终没人接。我把电话打到科里去,科里人说他今天上两台手术现在不在科里,再打去手术室,那边说人早走了。
冷汗忽然之间就湿透了背。
上回他亲口应承说他的生日要和我一起在家过的,今天要是有事出去忙总该给我个信儿。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上次吸毒那混账东西的同伙又找上门来了?
我翻着黄页本子,打了所有市里三甲三乙二甲二乙医院急诊室的电话,没人说见到过沈万安这个名字的病人。我开车去了沈万安自己的房子,小区保安说没见他的车也没见他的人。
我只好开车回家死等。
时间过去了4个小时,我窝在客厅抽了将近两盒的烟,然后听见他车的引擎声响起在楼下。
他拧开门锁的瞬间,我周身血管里流淌的似乎都是冰。
已经没有力气生气了,绷紧的神经突然松弛下来,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他开门见我坐在客厅看着他一言不发,心虚的打了声招呼就往厕所钻。
看到他平安无事,我闭上眼睛靠进沙发里,头晕得一阵一阵犯恶心,胃也在这个时候拧绞起来雪上加霜。
逃避也罢不负责任也罢,由着他去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他没出事就好。
他在厕所磨叽了几分钟后终于还是出来了。面对桌子上的蛋糕蜡烛,他居然还知道惭愧。
“那什么……我今天见了个外地来的朋友,忘了提前和你说了。对不起啊”
“那你吃过饭了吧。”我气若游丝的问他,声音连自己听着都觉得惨。
“你没事吧?”他这会儿有心情来担心我了。
上午半天门诊下午半天急诊手术,回来没吃一口饭没喝一口水,着急上火打了几十个电话抽了几十支烟,是没事,和他出事比起来,这真不算什么事。
“沈万安,你但凡能接我一个电话,我就不用担心你再被人捅死在街上!”
“真对不起,外边太吵,我什么都没听见。等出来看见你的未接来电,才想起来今天是我生日。”
“别说了,帮我去弄点药,胃疼得厉害。”
现煮粥是来不及了,沈万安只能给我去拿颠茄片吃缓解症状。喝药的水也是冷的,一口下去疼一哆嗦。
我摇摇晃晃站起来去卧室,沈万安伸手过来搀我。
他身上飘过来一丝陌生的香水味,甜腻的女式香型。
我错愕的抬头看向他,他正关切的看着我。
外面人杂,一定是我多心了。这样的不信任是一种毒药,酿在心里,泡透四肢百骸流进五脏六腑,发散出来伤人于无形。
可就算不是我多心又能怎么样?
如今对于人心的揣测,我越来越感到无力。我懒得去猜懒得去想更懒得去盘查。
像我和他这样的伴儿,说白了是没有任何权利义务的苟合。
我不是他什么人,也没有资格开口让他放弃外面的红颜知己。
我豁然开悟,明白了他那天晚上眼里那份忧伤的涵义。
我们是彼此生命中的一个驿站、一个港湾,却并不会是归宿。

沈万安开始隔三差五的晚上开车出去,回来的时候经常就到了半夜。我让沈万安从卧室搬出去到客厅睡沙发,省得他每次回来都要打搅我本就不足的睡眠。
他也心照不宣的再没和我提过上床的事,我暗自松一口气。如果他这时候再没脸没皮的拿我当充气娃娃,我涵养再好也会和他大打出手。
自从上次在他身上嗅到过女人的味道,我就预感到for a lifetime只会是我一个不能长久的憧憬。但我还是心存侥幸,盼着沈万安能多顾惜这一起吃饭的快乐,能维持个太平表象。
我知道命运之神是个虐待狂,它每施舍一口花蜜就总要再强搭一口黄连。所以宁可忍饥挨饿什么都不吃,也好过这样一加一减。可这回,我已经不知不觉上了钩,它迟早会找到我的软肋插我一刀。
我还没做好准备,它就狞笑着扑了上来。
有一天沈万安吃过晚饭终于和我摊牌了。他说他大学的那个女朋友联系上了他。
那女人嫁给了另一个人,生活的并不幸福,听说沈万安一直没结婚,非常感动,就想回来找他。而见过面后,沈万安和她两个人都觉得应该再续前缘。
好合好散,再见不难。我和沈万安以后还要经常在科里碰见,闹得难堪了对谁都不好,所以我半句也不和沈万安吵,客客气气的帮他收拾东西搬家。
行李居然比他刚来的时候多出来了一倍不止,看来他真是住得太久了,早该走了。捅了他的人被我找的律师弄进了大牢,有十年牢饭要吃。他可以放心回去住他自己的房子,不用担心再有人找事。
搬家前的散伙饭,我依着沈万安做了他最喜欢吃的花雕蒸鲥鱼。吃完饭,他帮着洗干净碗盘,收拾好厨房,把大门钥匙放在茶几上,拎着箱子出门。
为什么他唯独忘记清理干净我的心?这里充斥着关于他的一切,只凭我一个人是收拾不干净的。
听见门锁上的那一声响,突然有尖利的锐痛刺穿我的胸口,始料未及!我咬紧牙死死按住心脏。
短短几个月,这路人甲在我心里种下了一株藤蔓,没人给它浇水它也疯长,缠住我勒死我。现在要把这茂盛的植物连根拔起,又会带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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