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升飞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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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升飞龙- 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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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人不可十全的,不知道宋缺的上一辈是如何给他起的这个名字,似乎注定要在生命中缺少一些东西。繁华名利,面容才情,对于这位岭南之主而言已经是如同过眼的云烟一般简单而不切合实际,他所着眼的,所看重的,是一种意识,一种观点的认同和实现,也就是因为如此,才促成他和梵清惠的离合。
可以说,在宋缺的生命中,值得他珍惜的,不过就那么两个女子,碧秀心,清璇的母亲,虽然从来没有过两个人之间的描写,但只看在碧秀心死后,宋缺只身追杀石之轩,追杀不成又在岭南静等石之轩数十年一事上便可看出她在宋缺生命中的位置。而另一个,便该是这个梵清惠,剑斋的主人,一个坚信民族大融合,坚信天下的统一是由北而南的清修之人,为了这个清修之人,为了这个难以融合的观点,宋缺,便走上了极于刀,极于道,极于念的路。
在这条道路上,宋阀主充当着一个近乎天人的角色,让人敬佩的不单单是他对于武学的造诣,更多是对于整个局势的把握和控制,而这个局势的开始,则是由寇仲的崛起,可是说,宋缺的真正现身就是在寇仲赴岭南一行中,之前虽或有点墨,却是稍闲朦胧暧昧。
可以说,这是很精彩的一段描写,漫漫二十余卷,终见天刀,英俊而无暇、浓重而生辉、神采而飞扬、沉静而忧郁,淡然自若间论谈天下之苍生,后在磨刀堂对决间示天刀之威“天有天理,物有物性。理法非是不存在,只是当你能把理法驾驭时,就像解牛的庖丁,牛非是不在,只是他已晋入目无全牛的境界。得牛後忘牛,得法後忘法。所以用刀最重刀意。但若有意,只落於有迹;若是无意,则为散失。最紧要是在有意无意之间,这意境你明白就是明白,不明白就是不明白。”天刀之诀,尽于此乎……
然而最精彩的一笔莫过于在寇小子力有不支时宋缺的发兵,此举在我看来绝对是精彩大气的一笔,片刻间便扭转了局势,而之前所有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宋缺棋盘上的一步棋子罢了。“谁说南兵一定要在春暖花开才可北上”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还是惑敌之计暂且不论,只说此举一出,足见其谋划的高明,岭南阀主之威立竿见影。
很多人以为最精彩的是与宁道奇一战,此战固然精彩,却被一种莫名的哀伤所掩盖,此战终成宋缺之名,也终伤宋缺之心。
可以说,梵清惠是此战的始作俑者,尽管可以为此战冠上民族大义等很多的解释,但终究脱不了一点低微的概念,只她未曾想到宋天刀一点不比宁道奇要弱,九刀之约,只能让她用“罪过罪过”来掩饰内心的震撼和些许的惭愧。九刀之约,只用八刀,最后一刀或许宋缺不是要用在宁道奇的身上,而是在梵清惠的心里吧!在宋缺的眼睛里,此战固是一种关乎生死,但又何尝不是对几十年前感情以另一种方式的了结。由“舍刀之外,再无一物”到“得刀而忘刀”,或许这样的结果连梵清惠也想不到,依稀还记得那样的一段话“暮鼓晨钟惊醒世间名利客,经声佛号唤回苦海梦迷人。有意思有意思,不过既身陷苦海,方外人还不是局内人,谁能幸免?故众生皆苦”。此战对天刀的影响,可见一斑呀。不是不能拒绝,不是不能躲避,只是躲避了一时的因,躲避不了一世的果呀。
在他退出了中原的逐鹿时,是否早已经预料到局势的结果呢?
对于曾经的遗憾,可以用刀道的追求和摸索来填补。
对于汉统的大兴理想呢?自己没有实现,寇仲终于也没能实现,他年之后,在一抹斜阳之中,或许宋阀主会感慨一下,自己真正所缺少的,是一个可以打天下的好儿子。
闲话黄易之宋玉致
寸心幽怨两离愁,幸有归来燕双飞
这是个坚强而又别致的女子,命运是由那一刻开始转变的。一次平平常常的家族例行外交游说,却未曾想到遇见了自己一生都摆脱不了的人,而这个遭遇的情形,又似乎稍显尴尬,被一个野性张扬的男人压在身下,对于出身高贵的宋玉致来讲,应该是头一次,可也就是因为这一次,她的脑海里便再也抹不去那狡黠善意而又略带痴贪的眼神。
而就待这种朦胧的感觉渐渐要演化成一种好感的时候,却又被这个男人——寇仲,这个始作俑者轻轻巧巧的打的粉碎。
求婚,这两个本是很简单的字加盖到宋玉致的身上便有了别样的含义,除了欣赏、除了爱慕,更多的是她所代表的宋阀的全力支持,或许最初的宋玉致会安于这份命运和家族的安排,因为再多的感情也会被压制在家族兴衰的下面,可就在寇仲带着那充满了张扬的眼神来向她求婚的时候,她却没由来的一阵心痛,这份心痛来源于那最初的好感。原来,这个自己看得上的人也不过如此;原来,这个人也不过是看重了自己身后的特殊地位;原来,到头己也不过就是这个人逐鹿天下的垫脚石。当她发觉了以后,便开始一心一意的伤害自己,也伤害年个让自己伤心的人。
月边疏影,梦到销魂,多情多感,不干风月
伤害了便又怎样,在一次又一次的冷落和责难中,宋玉致尝试来做到忘却可始终消除不掉那最初的好感,而这份好感在时间和一次次的伤害中似乎增而无减,宋玉致明白自己摆脱不掉这个宿命,也明白寇仲那份爱的辛苦。冷落也罢,谎言也罢,只为爱的深,恨的也深。她恨寇仲为什么要如此简单的来利用她,她更恨自己为什么不能简单的来爱一次。
消瘦损,情愁也,试问君知否
这份感情本来可以来的很轻松,却被这个别致的女子诠释的如此沉重,这是寇仲所料想不到的,在生死相见的战场上,一次次的脱险重生,都会让寇仲克制不住的思念这个让自己心痛,也让自己心痛的女子,既然彼此都已经成了生命中既定的印记,又何苦让这印记淹没在沉重的酸楚之中。解铃,还需系铃的人吧。
宋玉致想不到寇仲会放弃天下,会把半壁的天下拱手送给别人,他有太多的理由可以不这样的,却依旧还是做了,可以有很多的理由来做这个解释,但却不能忽略的一点,就是宋玉致,这个性格别致的女子,因为爱却又拒绝爱的女子。
对于两者来讲,这份感情是有不同含义的,寇仲眼睛里,这份爱是用生命打拼出来的,来的何其的艰难,而对于宋玉致来讲,这份感情由始至终,艰辛之余又是突然之极,让她喜极而泣,让她终于投在恋人的怀里说一声“等你回来”,而这一声,又是多少个夜半梦回,伊人独憔悴所换回来的。
到了这里,让我们掩卷长叹一下,或许有很多人会惋惜寇仲轻弃天下的结局,但幡然回想,这又何尝不是给宋玉致一个公平的交代呢,之间恨离别绪,淡然泯之,或许这才是一个合理的结局吧,至少对她是这样。我们,只庆幸一下,宋玉致终于可得到一个没有任何搀杂的感情了、、、、、、
闲话黄易之李秀宁
一直在想,李秀宁有否爱过寇仲
一直在想,如果当初没有李秀宁,寇仲还会不会去争夺天下
李秀宁,这个秀外慧中的女孩,生命中似乎有太少的波折,作为阀门的贵女,政治外交和政治婚姻是她们的一生的宿名。但作为阀门贵女的李秀宁来讲,穿梭与各种势力之间进行政治外交早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庆幸的是李秀宁有一个潇洒的恋人,而且这个恋人就是恋人而没有太多其他的含义,政治在李秀宁这里,并没有凌驾到爱情和婚姻之上,这本是件很令人开心的事情,却偏偏在这个时候,从水里跳出一个寇仲来,月朗星稀,船泊岸间,一件说不上是不是煞风景的事情就这么出现了,又偏偏,这个时候的寇仲,不过是个尚未成名的小混混。
两者身份的悬殊注定了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有结果,这个时候,哪怕寇仲有太多付出,李秀宁也不会有半点的心思,也就因为这样,才会强烈的刺激了寇仲的自尊心而最终走上了逐鹿天下的道路,或许,没有李秀宁,也或许,当时的李秀宁表现的热情一点,那寇仲就不过是天策府的译名家将罢了。
第一面之后的李秀宁或许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只会把寇仲当作生命中的一个过客罢了,尽管这个过客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尽管这个过客多少次把她从危难中拯救出来,但相信,李秀宁对于这份感情,依旧是珍爱大于情爱的。不是不想爱,也不是不敢爱,只是爱过了,只是接受了,依旧是枉然,在这份感情上,时间和空间加注了太多的错过
大概,在这份感情的纠葛中,最让人难以释怀的便是那封未曾开启过的信吧,命运在这里有了太多的玩笑,在还没有来得及去仔细的玩味的时候,就在不经意间失去,或许,只在那一刻,才是李秀宁对寇仲最动情的时候吧!才真真切切的体会到这份爱的沉重和厚实。信里,是什么呢!这已经无从考证,也没有必要去考证了,因为信中的所有依托,已经成了李秀宁生命中的印记。
诚然,最终的结局是李氏得了天下江山,但对于李秀宁来讲,这份江山的意义已经远远超过了这份江山的重要性,除却了家族长兄的分裂,除却了金碧辉煌的繁华,单单在她的眼睛里,还会多一丝的眷恋与爱慕的怀念吧,生命也就在这样的形式中,才会因为这样的怀念而显现出自有的色彩。
相对于寇仲来讲,这份感情的灰色为他亮丽的色彩做了最初的铺垫;而相对于李秀宁来讲,这份感情本就是生命中不该出现的偶然,既然是偶然,便不会有必然,所以,一直到最后,也没有人来责怪李秀宁。或许,生命中的可贵都会在不经意间略去而带有一点点的遗憾吧。
一直在想,如果重新来过,李秀宁会否投入寇仲的怀抱
一直在想,即便重新来过,寇仲会否把李秀宁拥入怀抱
闲话黄易之倌倌
璧月如晴,黛云远淡,春色谁人主
落日解妆,玉香清瘦,点点行行思萧郎
此后,花无人戴,酒无人劝,醉也无人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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