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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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大教皇- 第3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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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了几步,从对方的角度看,他似是背着手在距离杨树三十步处观察铜钱是否绑的结实。而从教会本阵这面观望,却可以清晰看到栾奕杯在身后的双手紧紧贴着挂在腰上的铁饼,一副蓄势待发模样。
    鞠义不明其中缘由,指着铜钱问栾奕,“栾兖州,可有问题?”
    栾奕探了探手,又立刻把手缩回后腰,“没问题。鞠将军尽管射来。”
    鞠义得意一笑,从属下处接来八宝鸳鸯弓,搭弓上箭,感受了一下今日的风向,照准那株杨树抬手便射,“给我中!”
    箭似流星飞窜而出……鞠义一项对自己的箭术颇为自得,不用看便知这一箭必然中地。
    然而,事情总有偶然。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鞠义发出箭矢的同时,栾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后腰上扥下两枚铁饼,左右开工,双臂抡个满圆全力抛出,“给我断!”
    按理说,箭羽飞行的速度要比铁饼快上许多,但是别忘了,经过移动后,栾奕与杨树间的距离却比鞠义近上许多。所以,两枚铁饼竟赶在箭羽之前贴近杨树,不偏不倚正中杨树树干。
    眼前这棵杨树年岁不大,但是主干也足有碗口粗细。栾奕两枚铁饼先后命中同一位置,竟生生将杨树树干劈断。“咔嚓”树木应声而倒。
    杨树一倒,鞠义的箭可就失去了目标,越过仰倒的树冠飞向远方,最终力竭蔫了吧唧坠在地上。
    “嘶……”鞠义倒吸一口气,能用暗器把大树劈倒,那得多大的力气?
    震惊的功夫却听栾奕提醒他,“鞠将军未能射中,你输了!”
    鞠义气得直哆嗦,手指栾奕高呼:“你耍赖!”
    栾奕则一脸无辜,“这怎么能算耍赖呢?之前立赌约之时,你也没说过我不能打断你!也没说过我不能赶在你前面打掉铜钱。只是说如果你射不中铜钱,便举众来降。如今,你果然没能射中,希望你信守诺言,依赌约行事。”
    “你……我……”栾奕说的句句在理,鞠义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反驳,“这次不算!下次栾大人不许干扰,重新比过。”
    栾奕佯怒,“树倒不能再直,赌注已定怎能反悔?未曾想鞠将军竟是这等不讲信义之人。”
    雁过留声,人过留名。鞠义这辈子最好个脸面。他深知栾奕乃是当今大汉首屈一指的名士,而在这个时代,德高望重者对一个人名家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一句好评光宗耀祖,一句恶评遗臭万年。
    鞠义当然不想将栾奕那句“无信之人”的评价带入祖坟。
    思索再三,虽然纠结,却也不得不下马拱手行礼,“愿赌服输。鞠义请降。”
    一赌定输赢,栾奕不菲一兵一卒拿下天井关,白赚高干一员上将,士卒上万。对此,田丰、沮授可谓佩服的五体投地。也愈发看清栾奕与袁绍的不同。私下暗暗赞叹,“有勇有谋,有选择有决断,能文能武……袁本初与他相比简直一个地一个天,这才是能成大事的明主。”
    “袁本初败在栾奕手上实在不冤。”
    
   

392突袭
    攻下天井关后,教会大军接下来要面对的便是上党关。
    而上党关的守将高翔却是鞠义过去的部署,高翔之所以坐到现在这个位子完全是鞠义一手提拔起来的。二人关系之亲颇似师徒。
    这样的关系,高翔自然不会跟鞠义作对,在得知其转投教会之后,想都没想,主动出关请降。
    教会大军不费一兵一卒连得两关。面对如此佳绩,栾奕不由暗暗庆幸,昔日与鞠义立赌为约实在是个正确的选择,如若不然与鞠义大打出手,在天井关必有一场血战,大战结束后面还等着高翔,连战两场即便教会卫士各个悍勇,兼有兵器之利,亦是少不了一番伤亡。
    哪像现在这般风调雨顺、路路畅通!
    与栾奕相对的,驻守在壶口关的高干得知栾奕轻而易举连得天井、上党两关,急得满嘴冒疱,大骂鞠义是背信弃义小人的功夫,探马来报:黑山贼张燕率众倾巢而出攻向了晋阳。
    作为并州的州治,而晋阳是高干的老巢。听闻后院起火高干又是一阵着急。只得留心腹大将鲜于把守壶口关门户,亲提大军回师救援。
    话说这鲜于辅出身与戏志才颇为相仿,少年时曾因诬陷获罪,遂更双字名,姓鲜名于辅,以示戴罪之身。被发配到并州之后,他寻机加入了官军,在草原一线常年与胡人征战,战功卓著,乃是与鞠义齐名的并州虎将,是高干的左膀右臂。
    只不过相较而言鞠义更似儒将、智将,而鲜于辅则是实打实的以武艺高强著称,再加上他是由高干一手提拔起来的,其忠诚度绝对值得信赖,不会像鞠义那般不战而降。所以,把壶口关交到他手里高干最是放心。
    壶口关,又名壶关,是大汉境内最古老的关隘之一,其历史可追溯到东周时代,因山势险峻形似壶口而得名。不过就栾奕看来壶口关的地势更像是个“凹”字,关隘设在“凹”凹进去的位置,两侧的凸起是高山,山上布满箭楼可从像山下攻打关隘的敌军发射箭雨。
    此外,壶口关前乃是一条土坡,土坡的尽头,高大的城墙上用网兜捆缚了许多滚木礌石等守城之物,一旦用钢刀砍断麻绳,网兜内的重物便会倾泻而出,滚向冲杀而来的敌人。
    栾奕一度觉得壶口关比虎牢关要难攻的多。虎牢强在墙高且厚,壶关则强在地势险峻。两侧山峰上的箭楼使得教会军中霹雳车无法将石弹抛到关墙上,关隘前的坡道配以滚木礌石会给正面攻击造成巨大伤亡。
    这样的关防,连栾奕都为之怵头,强攻定然不行,智取……鲜于辅谨慎的很,不会轻易中计,为今之计只能用巧。
    教会大军抵达壶口关当夜三更,四百全副武装的特战队员身着黑甲在营前集合,在栾奕引领下共同祷告誓师之后,分别由赫拉克勒斯、王越统领,趁着夜色出营寨,径直往壶口关东西两侧的山角潜去。
    当夜夜色幽深,月色被乌云笼罩伸手不见五指。负责把守山峰的鲜于辅军守卒总觉得教会兵马主攻的方向应在关隘,而不可能是悬崖峭壁林立的山峰,心生懈怠,加之教会特工队员皆着黑色轻甲,且脚踩薄底快靴,不仔细看仔细听根本发现不了。
    特战队员不费吹灰之力在悬崖下集结,后又随着赫拉克勒斯、王越手势发令,二十多名善于攀爬者抓着悬崖上的凸起向三十多丈高的崖顶爬去。
    壶关外的悬崖很是陡峭。除此之外,为了防止教会打两侧山峰的主意,带兵小心谨慎的鲜于辅还特意在悬崖紧要位置涂满油渍,又进一步加大了攀爬的难度。负责登岩的特战队员好几次险些坠落崖低,幸得他们平日里训练过硬,这才几次三番化险为夷。
    此时的他们才算真正理解平日赫拉克勒斯、王越为什么那样刻苦训练自己,也终于明白两位主将为什么对待他们那样严苛。他们懂得了教主那句“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的要义。如果没有饱尝那些苦难,只怕此时的自己已经成为了悬崖下的孤魂野鬼,自己死还则罢了,发出的响动还会惊醒崖上的敌人,引来一片箭雨害死自己的袍泽。
    不过……他们虽然克服了死亡的威胁,但是爬行的速度却因悬崖太过陡峭,且布满油渍变得异常困难,速度比预计的要慢了许多。照这个速度爬下去,及至崖顶估计天都亮了。
    失去了夜色的保护,暗袭必以失败告终。
    思及此处,无论在崖上攀爬的特战队员,还是在崖下等候的成员,无不焦急万分。
    作为教会军中特战队员所拿的军饷是普通卫士的五倍,乃是全军上下军饷最高的兵种,且饮食配比明显强于他人。在过去的日子里,有不少军中将领对此存在质疑,不止一次向栾奕建言特战队军资消耗太大,不妨裁撤之,如此一来可募养五倍的卫士,更加划算。
    对于这样的建议,栾奕直接回绝。
    还有军中士卒对特战队高标准的很是羡慕,怀着纯净之心赞叹,“特战队用不着打仗,还拿这么多军饷,真是有福气啊!”
    可是这样夸赞的话听到特战队员耳朵很不舒服。是啊!教主如此看重自己,而自己呢!在过去的战事中,教会大军屡战屡胜,根本没有派他们出战的机会,只能一等再等,成为混饭吃的代言词。
    特战队员们几次三番找赫拉克勒斯、王越请战,赫拉克勒斯、王越又数次将队员们渴战的情况报知了栾奕。栾奕总是哈哈一笑,抽时间到特战营来,给队员们疏导心结,谈什么“好钢用在刀刃上”“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听了这些话,赫拉克勒斯、王越和特战队员焦躁的心才平复下来。
    “好钢用在刀刃上”,现在正是用钢之时……
    所以,从攀上壶口关外山崖开始,特战队员便憋着一口气,想要证明自己,证明自己才是教会军中最强大的精锐,是比火药还要强大的人间兵器。
    带着这样的信念,他们冒着生命危险加快了攀岩的速度,在一轮轮与死亡和惊险的搏斗中,第一名攀岩手竟奇迹般赶在黎明前半个时辰抵达山顶边缘。他脚踩崖边一块凸起,先将左手搭上山峰平台,右手则从后腰取出一支类似潜艇潜望镜的事物,借助曲棱镜的折射原理开始窥探山崖上守卒巡视情况。
    黑夜里的火把仿佛指路的明灯将山顶守卫的位置暴露的一览无余,细细数来只有十多人,分布很是稀疏。其余兵丁要么在篝火边聚众聊天,要么在敞篷里呵呵大睡。正印证了守卫没有防备的猜测。
    眼见五步之外一名守卫向自己这边看来,攀岩特战队员吓了一跳,转念一想才记起手里拿着观察器具,对面根本发现不了自己,随即自嘲一笑。
    一动不动目视守卫转身,这名特战队员知道机会来了。迅速将潜望镜收回后腰,两腿一蹬,双手撑地悄无声息的翻上崖顶,迅速摘下背后的短弩,一弩射出正中守卫后颈,前颈入后颈出,守卫连惨叫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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