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苗老汉也是一脸的郁闷,估计没见过不怕雄黄的蛇吧。
那两蛇头可不管他,张着大嘴就朝我们扑来。我一时无法,脚下一踏禹步,将兜里的捆仙绳直接就朝那蛇头甩去。
这一招甩绳我练过无数次。捆仙绳两个绳头各绑有一个小铃,以便着力。
捆仙绳正好绑在蛇头的张嘴处,我手下一沉,两头一扎,就着惯性重重一拉,将一头就朝苗老汉甩去。
我一个人可是拉不住这么大条蛇的,估计只得跟苗老汉一人扎一头。
苗老汉也接过绳头,朝着身后就是一阵忙。嘴里还念念有词,不知道说的什么。
搞定一条,我将捆仙绳的一头绑在腰上,想再从怀里掏出什么。
却感觉另一个蛇头张着嘴就是一阵嘶着蛇信痛苦的扭动着蛇颈子,我站在地上,感觉整个乱葬岗都在晃动。有司何弟。
我脚下用力,死蹬着地面可脚下一松,我整个人就朝下掉去,吓得我长长的尖叫一声。
可腰间的捆仙绳双将我重重的扯着回来,顿时我只感觉腰都快要被勒断了一样。
脚悬在半空中,我看了一眼下面空出来的坟包,心里暗骂那些老鼠吃饱了死人肉没事干,到处挖洞做什么。
转眼去看苗老汉,希望这不靠谱的老汉这时能拿出点真本事来,要不我俩成了这两条大黑蛇的入冬前的口粮就不好了。
可苗老汉这货,这时一手拉着捆仙绳,一手还朝另一条黑蛇划拉着什么,有点像**术之类的东西。
念咒时最是要精神集中,我感觉腰间那根捆仙绳被蛇头扭动勒得我都快断气了。
可也没办法,动了两个手指头,我努力的荡着脚,想朝一边的空地上冲过去,可那蛇头猛的一扬头,扯着捆仙绳的一头就将我重重的甩了出去。
尽管是被甩出去的,可也算是着陆了,我安稳的舒了口气,双腿正要用力,却感觉脚下一空。
可我腰上没有再被勒得慌了啊,朝下一看,勒是没勒着了,一个海碗大小的蛇身正不松不紧的绕在我身上。
我慌忙蹬了两下腿,可却是徒劳无功,心里只盼苗老汉能快点将**咒施完,搞定他那一条还没被绑的,再来救我。
可过了半天,苗老汉那一条蛇眼没有半分的迷离不说,眼里更是凶相毕露。
“苗老汉!”那蛇身越勒越紧,我慢慢的喘不过气来了,苗老汉如果再这样和那条黑蛇深情对视,那我可能就直接去阎罗那里报道去了。
果然苗老汉那货还没回话,跟他相对眼的那蛇头就再也忍不住了,被一个糟老汉盯着看估计也不爽,那蛇头直接就朝苗老汉扑去。
我失望的垂下来了头,没想到苗老汉这货这么没用的,不是说什么蛊术传人吗。
现在只能自救了,我腰间的捆仙绳缚着蛇头,可又被蛇身给捆住了腰身。
只要苗老汉不松手,我和这条黑蛇就耗着吧。它勒死我,或者我饿死它,不过肯定是我比它先死了,蛇比人能经饿一点。
这种认知让我十分沮丧,手已经不能动了,我努力回想师父以前教过的东西。
可也没回想起有多少有用的,当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术到难时方显贵!
正感慨着,苗老汉这糟老头子就猛的朝我这边跑来,我正纳了闷呢,他跑了过来那捆仙绳就松了,张着嘴就要叫他。
可看着他身后就感觉不对了,那蛇头飞快跟了过来,可蛇头身后并没有抽动着蛇身,反而像缩回蛇头一样。
“妹陀!”苗老汉朝着我一边跑过,远远的朝我扔了个什么东西过来。
一时无语,我现在双手被蛇捆住了啊!
可那东西扔到我身上,猛的就破开了,只见一滩胶水状的东西就流了出来。
那水滑不沾力,从我身上直接就朝下流去。
“滋!滋!”
只听着滋滋的声音,低头一看,那黑蛇的蛇身已经冒着黑烟了,不一会连引雷符都劈不出伤口的蛇身上就被灼出了一个海碗大的伤口,里面鲜红的血肉冒着白气。
我腰间一松,复又重重的掉在了地上。
“嘶!”
那两上蛇头重重的嘶叫了一声,我扯着捆仙绳就叫苗老汉再来一点那个水。
可那两个蛇头猛的朝我扑来,一时连苗老汉都顾不得叫了,这两个是连体婴儿吧,连扑人都这么齐心协力,更何况一条嘴都被绑了。
我不要命的朝前跑去,没跑两步被又被拉了回来了,当下欲哭无泪啊,腰里还绑着扎蛇头的捆仙绳呢。
慌得我正要下手去解绳子,就见那两个蛇头左右一开攻,就将我围在了中间。
我突然看到,这两个蛇头赫然就只有一个身子。
这是双头蛇?
民间对于双头蛇多有传闻,有说从棺材里出来的双头蛇有一个头是假的,必定是死者怨气所化;也有说双头蛇两头都是头,是天生的异种。
可我眼前这个两个都不是,人家就是左右实打实的各长了一个头,虽说分得开,但人家还蛮齐心的。
心里暗骂流年不利,自从遇到苗老汉后就没有好事。
趁着那个被捆仙绳绑住的蛇头在费力撕扯着嘴边上的绳子时,我慌忙去看苗老汉,却见他不时的朝地上洒着什么,一边朝我摆手。
看着他那手势我也是醉他,他居然要我不要急,继续吸引这蛇头的注意。
连骂人的心都没有了,我看着腰间捆仙绳,只昨硬着头皮上。
双手一结印,脚踏禹步,手里时快时慢的摇动招魂铃,嘴里飞快的念动着**咒,这是前几天刚用得上手一点的。
这招魂铃的铃声是很有讲究的,快时容易招出厉鬼,慢时却能静气宁神,可若时快时慢,宛若催眠。
对一个头我可能还能点招,这两个这么大的蛇头,我是完全抱着没信心的态度来的。
只盼苗老汉能将蛊术发挥出来,要不然估计日后湘西蛊术这一派又要少一个传人,我师父又要另找人牵柱杖了。
能动的那个蛇头看着我挥动着的招魂铃,细长的蛇眸慢慢的开始涣散,我死死的仰头盯着它那双眼,心无他物,嘴里低低的唱喝着**咒。
眼看那蛇眼就要闭上了,我咬着牙重吸一口气想一鼓作气搞定,只听见苗老汉大喝一声道:“妹陀!得了!”
果然是猪一样的队友啊!
那蛇眼猛的一睁,张着大嘴就朝我扑来。
我拔腿就朝苗老汉那边跑去,边跑边飞快的解我腰间的捆仙绳。
以我那小力气绑不住蛇不说,还老是被蛇头住回拉。
可捆仙绳一松,我鼻子中间闻到的全是恶臭,身后分着叉的四条蛇信有我身边不住的卷动。
苗老汉就在前面,我猛的朝前面那个坟包坑里一扑,跟着头顶上一黑,那两个黑头飞快的滑了过去。
我抱着头,任由那些沙石滚落。
只听见上面双头黑蛇嘶叫着,我想苗老汉终于出大招了,翻身坐了起来,慢慢的从蛇身空着的一边朝外面爬去。
可我一抬头,看着无数只有指甲般大小的细细的白虫子在黑色的蛇身上爬动,一见蛇鳞有空就直接钻了进去,而那蛇身却还浑然不觉。
第四百五十章 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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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吧!”猛的我身子一寒,一个沙哑得如同久经未磨的铁门关上的声音说道。
我忙扭过头却。只见堂屋的角落里一个苍老得头发花白满脸老脸斑的老婆子盘腿坐在一个草编的蒲团上,一双几乎看不见的眼睛带着寒光的盯着我。
“巫婆子?”我小心的问她道。
师父重重的敲了我一下,喝道:“叫前辈!”
我嗯了一声,看着师父不知道他这又是抽什么风了。摸着脑袋打量着堂屋,那些黑线如有生命一般将那小男孩围得死死的。
堂屋正前的一张神龛上,摆着个米升,里面装了一升米插了两根香。
“妹陀眼睛厉害得很,可以看见是吗?”那巫婆子依旧不紧不慢的盯着我道。
心里明白她问的是什么,我本不想回答。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那双眼,却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你是七月半生的?”那巫婆子又沙哑地道。
我心里有点乱,可脑中却一迷糊点头道:“是!我是七月半从棺材里生出来的,我娘她……”
师父猛的一个重重的暴栗子敲在我额头,双手猛的一推,掌风将那两根香给吹灭,大喝道:“婆子,你竟然用香!”
被师父一喝,我脑里猛的一震,却见师叔,苗老汉以及袁仕平眼里都是一片迷糊,片刻之后才慢慢的恢复清明。
“你这巫婆子!”苗老汉没想到阴沟里翻船,朝那巫婆子大步的走去。
“老汉!”袁仕平忙拉住他,摇了摇头。
“婆子就要死咯!”那巫婆子朝我笑了笑。露出一颗牙都没有了的牙床道:“长生这伢子一回来,就说遇到了一个他感觉很亲近的妹妹,婆子就很奇怪,有什么人能让长生亲近。后来我照蛋发现长生转命就在你这妹陀身上。我还奇怪是什么人呢,原来是七月半出生的棺材女,好啊!好啊!”
“你就为这夭折伢子借寿?”苗老汉还有气恼被香迷了的事,气愤地道。
那婆子却只是朝我伸了伸手,招呼我过去道:“妹陀不怕,你过来!”
会过去才怪!
我心里暗骂一声,刚才是头发晕才告诉她,我是棺材女。这会我恨死她去了。
“有事就直说吧!”师父拉着我的手,沉沉地道。
袁仁平却朝门口一站,手里紧据着他那把桃木剑。
那巫婆子看了师父一眼,摇头道:“各位不用紧张,婆子已经活不久了。我心愿已了,将各位引到这里来。只是想交待后事而已。”
“**!”师叔重重的爆了下粗口,对那婆子道:“你引我们来还在桥上设那么多鬼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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