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许墨酌,他萧戈。”她没有隐瞒他们的身份。
只听索朗措姆继续说道,“墨墨,你真漂亮。尤其是当你穿上白色衣服的时候,就像雪山一样纯洁,优雅,让人情不自禁。”
许墨酌挑挑眉,她是喜欢白色。但不是因为好看,而是一种心境,单纯的喜欢。但是她并没有向索朗措姆解释这些,只听她继续说道,“那个,萧戈是你爱人么?”
两个人的对话萧戈一点都没有落下,即使在黑暗中,许墨酌还是看到萧戈嘴角的那抹笑意。她正要给索朗措姆解释,没想到索朗措姆就继续的说了下去,“她一定非常的喜欢你。王看我的时候,就是那种眼神,墨墨,你真的很幸福。”
许墨酌哑然,她从来都没有说认真的去探究过萧戈的眼神。即使有,但是一般也是和萧戈一比上下,很少说,是为了探究萧戈的眼神是什么含义。或许,这些和她经常逃避着有关,但是,她也没想过要去接受萧戈。
萧戈虽然是沉默着,但是心里的高兴却是让他感觉到一种窝心。在决定了目标之后,他就不会掩饰自己的感情,尤其是锁定了目标,更是要准备随时突击。
☆、第二十七章 古格王妃
许墨酌并不知道萧戈的想法,她也不想去知道。看着索朗措姆大有一直说下去的架势,她急忙转移了话题,“别说我了,说说你吧。”
索朗措姆微微一愣,却是很快又反映了过来,脸上扬起一抹让人羡慕的幸福笑容,“我的世界里就是王。王是草原上最英俊的人,尤其是他带我才草原上奔驰的时候,那时候是我最幸福的时刻。后来,王派人从最高的雪峰上寻得这一块玉,从汉人那里找来了师傅,做成了玉佩。他说,看到玉佩,就是看到了他。王,让我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可以比你的父母更爱你。如果不是还能感觉到王的另一块儿玉佩,恐怕,我也不会这么久。”
“那,你们是怎么分开的?你又是怎么会来到这里?”她看着玉佩里的索朗措姆,想起来自从进入这个洞之后,她发现,索朗措姆的遗骨,是目前为止,遇到的唯一一个全尸。
听到这句话,原本有着笑意的脸立刻就有些低沉,眼里也蒙上了一层湿意,“当初外敌入侵,王为了保护他的子民,浴血奋战。但是因为我们当时被打败,就退守在古堡周围。当时的外敌在城堡的不远处一直奴役我们子民,为他们筑着高台。他们扬言,只要高台和城堡一样高的时候,就可以砍下王的头颅。王不忍看他的子民受苦,就带着他的部下投降了。在临走之前,王趁着黑夜将我送到一个暗道里,让我离开。但是,我舍不得王,就一直躲在那里。我看着王被那群坏人砍下头颅不知道带到什么地方,而王和子民的尸体被丢在这个洞里。
我就自己悄悄地来到这里,没想到就在我害怕的时候,洞口的子民们自己让开了路。那时候即使害怕,但是我却为我的子民们流泪。他们是我们的骄傲,我也很感谢他们。在子民的指引下,我沿着被血浸透的土地来到刚刚见到你们的那个地方。但是,那时候我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即使我还能感觉到王的存在,但是,就是怎么也找不到她。”
走在前面的萧戈脚步顿了顿,许墨酌感觉到,也一起停下了脚步,不解的看着萧戈,“怎么了?”
她正要凝神去感应周围的环境,却听到萧戈忽然开口说道,“没事儿,我们继续走吧。”
他刚刚感应到一个不是活人的气息,但是那里的气息上和索朗措姆身上有同样的气场。而且,他并没有感觉到危险。在索朗措姆的讲述中,他能理解那个统领的做法。没有一个男人,愿意看着自己的子民被虐杀了之后,自己的女人还要守在这里。即使是一种不舍不弃的相守,但只会是自己无能的最好的印证。
更何况是在西藏这个最血腥原始的地方,一个个都是血性方刚的男人,即使再怎么不善言辞,但是,往往肢体语言,却都是通用的。所以,即使心里再爱,也会选择默默地守护,而是见面。
想到这里,萧戈反而是为那个统领竖起敬意来。男人的交流往往最是简单,谈得来的抱一个,看不顺眼的打一架,没有那么多的弯弯道道。
但是萧戈刚刚的那一个停顿,让许墨酌心里有了一丝警惕,她让索朗措姆先回去休息。等到需要她出来的是时候,再让她出来。索朗措姆没有反对,道别之后就,就消失不见。而玉佩,也恢复了它原有的样子。
没有了索朗措姆的干扰,她开始凝神,感觉着周围的气场。
忽然,萧戈正在前进的脚步被突然就停在那里的许墨酌给扯了回去。他习惯性的看了一眼周围,却在黑暗里,目光掠到了角落那里的一个黑影。
“有老鼠。”许墨酌说着这个,心里希望萧戈能够明白她的意思。
萧戈笑了笑,“也许是只听话的老鼠。走吧,先去找他们。”
许墨酌看着萧戈笑得坦然的样子,没有反对,继续往前走着。只是,这地底下的弯道太多,几乎每走几步,就要有一个岔口出现。而且,脚下的骨头渣子从来就没有断过。因为她习惯了布鞋,所以,即使是出门旅行,她也是脚穿布鞋。只不过,是选择穿上厚底的。但是在这里,坑坑洼洼的土路,让她觉得走路竟然会有如此的煎熬。
萧戈每走一段路,都要不断地放大自己的感知,感觉自己周围的气场。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能够帮助他找到失散的那三个人,但是在这个未知的洞地,只能祈求他们安然无事。任何人出事,都不是自己愿意看到的。
其实就在刚刚苏醒后,他感觉到自己体内的不同。封印的解除,对他来讲,是一种幸事。但是,至于解除的原因,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汉人的法术,和西藏的有些地方,真的是很不相同。
就拿佛学来讲,汉人一般都是慈悲为怀。但是相对于信封密宗的西藏来讲,他们不反对有些暴力。比如天葬,人骨神器,这对于佛学禅来说,并不是完全符合的。
所以,和佛家慈悲为怀没有太大差别的法术,在这个血腥暴力的地方,有时候不见得就能讲得通。
两个人在洞内弯弯曲曲的绕着,许墨酌也能感觉到自己周围的那个气场,一直在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们。没有动手,也没有离开,仿佛就只是为了跟着。但是因为萧戈没有动手,所以,她也决定选择不轻举妄动。如果之前没猜错,萧戈应该是恢复的差不多了。
尤其是在萧戈让索朗措姆现行的时候,她觉得自己都不一定能够做到。可是,萧戈有没有告诉她结果。如果可以,她倒是很想和萧戈来个真正的一决高下。因为她也很好奇,法术会是什么样子。
两个人依旧在洞内环绕着,企图早点找到同伴。但是,黑暗之中,却不知道,边巴和多杰,距离他们,只有一墙之隔。
☆、第二十八章 埋伏的狼
天色才开始刚刚的泛着鱼肚白,天地交接的那个地方,浮现一丝橘红的朝霞。李凯文他们裹了毯子在身上,时刻注意着周围的情况。他翻出手机看看时间,已经是早上六点多钟了,但是这里的天,依旧还暗着。
远处那点幽绿的光,从来就没有消散过,一直若有若无的停顿在那里。这也是李凯文不肯就这么下车的原因,即使周围冷的够呛,即使在本就空气稀薄的地方还呆在车里,但是这些并不允许他们去和饥饿中的野狼去拼命。勇气不是没有脑子,这是头儿在他刚进刑警队的时候,就已经告诉了他。
张馨月感觉到自己的有些喘不上气来,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觉得唯一的那点意识,仿佛就要这么抽身离去。牙齿几乎是打着颤,她哆哆嗦嗦的开口叫着李凯文,“李凯文……”
李凯文听见声音扭过头来看着后座。张馨月因为之前说有些头疼,就先睡了过去,而一旁的陈明磊早已睡死。所以,她微弱的声音并没有警醒她。他打开车内的灯,只见张馨月的脸色几乎就要透明。而且,唇色发紫,他急忙脱下身上的毯子盖过去,“你怎么样?”
“李凯文,我好像高反了。”张馨月有些无力的笑笑。
李凯文这时候也有些伤神,但是却是从后座那里拉出一小罐氧气递到张馨月嘴边让他吸氧。高反说大也大,但是说小也小,扛扛就能过去。何况,头儿他们都还没出来。现在就离开,也要最起码半天才能返回。
可是边巴也曾告诉过他,5000米以上,被定为特高海拔,为障碍临界高度,是生命禁区,最好谨慎冒险。7000米为危险临界高度,海拔7000米以上机体不能代偿,为高山死亡带,最好不要去。可是阿里这个地方,海拔几乎已经临近五千米,加上一晚上都是在车里,空气本就不流通。会出现高反,这个并不是没有可能。可是关键是现在,这里要怎么办。
陈明磊被身旁的动作吵醒。他睁开眼,就见李凯文挤在前座缝隙那里,举着氧气罐儿给馨月姐喂氧。急忙看向她,脸色依旧发白,嘴唇乌紫。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想起之前因为有过高反,所以出门的时候有备药。急忙开口问道,“哥,我们不是带的有药么,药收在了哪里?”
李凯文这才想过来,来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备的有药,刚刚心急之下,竟然忘了这个。但是并不在他们的这辆车里,而是在另一辆车。
陈明磊一看李凯文的脸色,就差不多能猜出来。他一边将自己身上的毯子盖到李凯文身上,一边说道,“哥,车钥匙给我,我去拿药。”
“还是我去吧。”李凯文说着就要把氧气管递给他,自己准备下车。但是却被陈明磊给拦了回来。陈明磊夺过他手里的车钥匙说,“急救的知识,我一点都不懂。我就是去拿个包,馨月姐这里不能出一点差错。而且,哥,我也想为大家出一份力。”
年轻的脸上满是坚毅的表情。
李凯文心里也放心不下张馨月,想想远处的狼眼距离这里也是有一定的距离。李凯文去拿包的那会儿时间,应该不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