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十四也紧张乌蓝朵?她们不是有结怨吗?乌蓝朵说起柳十四的口气,好像是冤家对头,但是柳十四对于乌蓝朵好像有保护之意。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风俊扬想不通了。
“快说!他们去哪儿了?”明珠急忙出门,到了门口转身问话,“我要去救阿蓝!”
“明珠。”柳十四叫住了她,缓缓说道,“岩玉不会那么轻易杀了阿蓝,他要一雪他这两年的耻辱,他不会不声不响的杀了阿蓝,等着吧,他会有大动作的。我们静观其变。”
“但是……”明珠站在门口犹豫不决。
“进来。给我的这位故乡人兑好药水,泡一泡。年轻人,你虽然金蚕脱体,但是它的毒性还在你的体内,若不及时救治,你一样会腹胀如鼓,死于非命。放心,柳婆婆我答应救你,就算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也是要先救活你,再杀你。”
这话说来平缓柔和,但是风俊扬听着却感到心里发凉,柳婆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看明珠和她嬉笑打闹,又不像是杀人不眨眼的草鬼婆。
“动作要快一点,明珠。一会儿我们带着他去看热闹。”柳十四吩咐着明珠,“我去换一身衣服,然后我们去对面的寨子看热闹。”
“有什么热闹?”明珠傻傻的问。
“岩玉的大动作。”风俊扬答道,他心里有说不出的担心和害怕,他以为会给乌蓝朵一条生路,没想到却无意中将她送上了一条绝路。
“风俊扬,你怎么认识阿蓝的?你们结伴到这里来了?”明珠问道,“阿蓝真勇敢,我真羡慕她,还敢跑到外面去。”
风俊扬不说话,心里担心着乌蓝朵的安危,明珠不停地问话,他都充耳不闻,听不进去,满脑子都是对乌蓝朵的牵挂和担忧。
“蓝朵,你一定会没事的,没事的……”
“我知道了!”明珠看见风俊扬紧张的样子,突然顿悟道,“你喜欢我们阿蓝是不是?你真是的,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有什么不能承认的!好了,药水好了,你泡一泡!”
风俊扬被明珠一拍,方才回过神来,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明珠转身到了门口,笑着说:“你脱了衣服到水缸里泡着,我回避回避。”
“谢谢明珠。”他看着明珠出了门,消失在一棵榕树下,才慢慢脱了衣服,走进深深的水缸里,缸里是热气腾腾稍有些浑浊的药水,散发出一阵阵刺鼻的气味。这药水虽然气味与紫衣泡着吴千鹤的药水味道相同,但是紫衣的药水是血红色,这药水只是稍微有些浑浊。
一进入水中,便觉得浑身的毛孔全部张开了,有一种通体舒畅的感觉,药水从张开的毛孔直达身体每处,驱逐着身体里的毒素。他低头看了看那药水,竟然看见从自己的身体各处,渗透出一股股黑色的水来!
这就是金蚕蛊的毒?
“好了吗?”突然,身后响起了柳十四的声音,他尴尬地转过去,水缸将他赤裸的身子淹没大半,才不至于让他“春光乍泄”。柳十四卸下了贵妃的打扮,穿着一身蓝色的民族服,看起来干练利索。
“婆婆,这是什么药水这么厉害,我身体里流出来的黑色液体就是蛊毒?”
柳十四皱了皱眉头,款步走过来,风俊扬不好意思的想要遮掩,柳十四已经到了水缸旁,她看了一眼水缸里的情景,淡淡的说:“这是谁养的金蚕,竟然是用人血养的!好毒辣!”
“人血?”风俊扬惊道,“那有什么独特的地方?”
“养蛊的人用自己的血喂食金蚕,给金蚕注入了灵性的同时,中蛊之人要解毒,必须得到这个养蛊人的鲜血以药佐之。”柳婆婆站在水缸边一动不动,定定地看着风俊扬光洁的后背,她说,“金蚕虽然离开了你的身体,我也用药水帮你驱毒,但是还是不能彻底,要想将此毒彻底清除,必须要下蛊之人的鲜血,你能找到那个人吗?”
“不彻底清除对性命无忧吧?”风俊扬问道,如果没多大问题,他才不会去找紫衣,他希望这些事情就这样过去,恢复健康以后,他还是要回到风问柏的身边,永远做他的儿子。
“暂时没有大问题。但是这些残毒犹如定时炸弹,随时会复发,到时候,复发起来,毒性就已经深入骨髓,就算是吃了下蛊之人的肉,也是无济于事。”柳十四说,“所以,你要找到下蛊的人,千方百计得到他的鲜血。”
“谢谢婆婆。能不能回避一下,我想起来了。”风俊扬不好意思的说。
“起来吧!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要想活命,就光着身子站在光线好的地方让我看看,到底还有没有残留的毒素。不然,你就等死吧。”柳十四冷冷的说道。
风俊扬把心一横,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都敢看,我还不敢裸?他从水缸里走出来,穿着湿透贴身的裤衩,站在窗前的光线下,阳光洒落在他健美的身上。
柳十四站在他的面前,像审视一尊雕塑,她的眼里没有杂质,尽管这个半裸的男子健硕无比,尽管这一男一女赤身相对的场面香艳无比,但是柳十四老了,她的容颜停留在了青春年少,但是她的心已经经历沧海桑田,已经过了对美色垂涎的时光。
第一百七十四章 身份质疑
“年轻人,看你体态端直,身板挺拔,在江南,你不是一个普通的庄稼汉吧。你是做什么的?”柳十四仔细端详着风俊扬赤裸的后背,问道,“对了,你一身的书卷气,仪态大方,说话得体,你是一个读书人 ?'…'”
“婆婆过奖了。我略略读了一些书,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郎中,行走江湖,混口饭吃。满身江湖气,哪儿还有书卷气?”风俊扬裸着光溜溜健壮的上身,不敢正眼看柳十四的脸,这张脸太迷惑人了,明明是一个古稀之年的老太婆,却偏偏要长着一张美轮美奂的脸,还有那声音,听起来也是那么扣人心弦,好像从蜜糖里泡过,才滤出来一样,还滴滴答答地流淌着甜蜜的汁水。
“是中药先生啊,算起来我们还是同行,婆婆我年轻的时候,也独爱草药,就爱自己一个人琢磨,到老了,积累了不少经验,研制了不少的秘药,若有机会,我会教你一些。”柳十四慢慢地说,“虽然你来路不明,但是我总觉得你很面熟,跟你很投缘。唉,我是有多少年没有见过故乡人……”
“婆婆身体硬朗,找个机会我带你回江南。”风俊扬说,他总觉得很别扭,叫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做“婆婆”,不知道的还吓一跳。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只能是梦回江南了。”柳十四喃喃地说,“这一辈子,我都再也不能回江南了。”
风俊扬不便再问,怕触动了柳十四的忧伤。每一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有一个外人不能涉足的地方,那是她的秘密。
“再转过来让我看看前面。”柳十四淡淡的说,“看你后背的脉络,看起来没有多大的问题,你算幸运。是谁对你这么大的深仇大恨,才下此狠手?”
“都是一场误会……”风俊扬叹着气说,“一场阴差阳错的误会。”
他也不便多说与紫衣之间的误会,现在金蚕脱体,他希望以后不要再见到紫衣,免得让彼此难堪。他依言转过身去,面对着柳十四,太阳光灼灼地照射在他的身上,不知道是紧张还是阳光太炙热,他觉得浑身发热脸发烫,心突突跳个不停,不敢去正视柳十四的脸。
“你是一个单纯的孩子。”柳十四淡淡的笑着,“你不适合行走江湖,江湖太乱,太多的尔虞我诈……抬起手来……”
风俊扬抬起双手在阳光下,柳十四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右手。风俊扬一惊,他不知道柳十四要做什么?好端端的说着话,她突然的出手让他措手不及。
柳十四眼放异彩,抓住他的手越来越紧,她激动地说:“你,你怎么有一个梅花印记?”
原来是她看见了风俊扬手臂上方的梅花胎记,此时,它正在灼灼的阳光下怒放着,颜色血红,当真像一朵栩栩如生的梅花。
“这是胎记。”风俊扬淡淡的说,“婆婆,你不是第一个惊讶于这个胎记的人。”
“梅花胎记,你是金梅山庄的什么人 ?'…'”柳十四紧紧抓住他的手,声音突然变得焦躁不安起来,“快说!你是金梅山庄现在的少主?”
“婆婆,我不是金梅山庄的人。”风俊扬警惕的看着她,这个柳婆婆看来还不知道金梅山庄遭遇了灭顶之灾,他小心翼翼的说,“我跟金梅山庄没有关系。”
“胡说!”柳十四一把攥住他的手臂,用力拉他到跟前,指着手上的梅花印记振振有词的说,“谁不知道凡是梅家人,都有一个梅花印记?”
他苦笑着:“有梅花印记的人多了,这是巧合,我真不是梅家人。我姓风……”
“也是,你有梅花胎记,不一定就姓梅。金梅山庄是天下第一庄,每一代的庄主都风流倜傥,妻妾满堂,外面还不乏养着小,散落在民间的子嗣很多,不管你姓什么,你身上说不定都流着梅家的血脉。”柳十四渐渐恢复了平静,她说,“我深居此处,不与外间相通,这么多年,也不知道金梅山庄的兴衰……”
风俊扬不敢告诉她金梅山庄已经惨遭灭门,这个柳十四也有些喜怒无常,他只想尽快去找到乌蓝朵,于是他说:“我穿好衣服,麻烦婆婆带我去找找乌蓝朵。”
“那是自然。”柳十四摆摆手说,“罢了,你勾起了婆婆我的思乡之情,等有了时间,我慢慢告诉你,我的故事。”
风俊扬走到水缸旁,拿起裤子来穿,用力一扯,裤子里一个东西滚落到地上,跳跃着滚到了柳十四的脚边。
柳十四俯身捡起来,准备交给风俊扬,她将那个东西拿在手里,不经意的看了一眼,有些惊讶,然后她走到窗前,将那东西对着刺眼的太阳光,翻来覆去地看了几次,脸上渐渐起了变化。
“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梅家什么人 ?'…'”柳十四咄咄逼人,“这是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风俊扬提着裤子尴尬的呆立当场,那个被柳婆婆捡起来的东西,就是他的观音石。这个传说中金梅山庄仅次于金梅令的宝物,在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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