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所到之处,俞瑜觉得一阵酥麻,轻呼出声,而白瓷砖反射的冷光刺激着自己,瑟瑟然,而小腹以下浸在热水中,一冷一热的刺激,肌肤被刺激得更加敏感。冷不防地,俞瑜感觉有一根手指钻进她的灵魂深处,紧张得直想退缩,却听到凌睿在耳旁喘息低语:“别动,乖……”
俞瑜没动,随着她的搅动,不禁呻吟起来,只觉得一阵电流漫过,本能的锁紧她不安分的手。凌睿停住,用舌头细细舔过她细嫩的肌肤,宛若某种精密的清洗,迷迷糊糊中,俞瑜感觉腰带被拉开,裙摆散落在腰际,凌睿舔去她如雪肌肤上不合宜的血痕,抚着她平坦纤弱的腰,低头亲吻她……
这一副冰肌玉骨,有着优美动人的曲线,却被那个家伙用冰冷阴毒的利器划出一道道清晰可见的血痕,不深,骇人。
凌睿心颤了,脑中血液像被什么东西剧烈搅动起来,带着心脏也狂乱的跳,那柔软美好的触感引得她越发疯狂起来,一把揽住她的脸,狠狠的吮吸着她的嘴唇,趁她换气的当儿,舌头长驱直入,在她柔嫩的口腔里野蛮的搅动着,吞咽着清清甜甜的津液。俞瑜觉得快要窒息,有点被动的接受着她的侵袭。
感到她的□和吸力,她已经无法控制自己,急促的喘息,乌黑的长发如华丽的藤蔓交缠在一起,樱唇中迸出无法克制的声音……
“现在脸色好看多了。”凌睿坏笑着吻了吻她布满红晕的面颊,指了指她的鲜艳如花,“这次该让我好好欣赏,那里面的风光。”
她紧紧抱着她的腰肢,吻着她的身体……
俞瑜吟哦了一声,止不住的痉挛着,仿佛有无数小嘴在个角度吮吸她,无数柔软的手指紧紧绞住了她,眼前如有一片白光晃动,那直达极乐的快感如灭顶之灾,顿时释放了出来。
不知几时,春雷乍起,电光闪闪,窗外顿时狂风大作,骤雨倾盆。她却感觉到一种安然的,黑色的甜蜜,她伸手揉动她的头发,喘息着,仰起头去吻她。
凌睿按住她,柔声道:“水凉了,我可不能再让你冻僵了。”带着笑意的眼眸露出的柔情蜜意真可以叫人忘记外面的一切,只想融化在她怀里。
凌睿抱起她,好好的放置在床上,忽然发现她白皙柔嫩的腰间显出一小片紫色纹身,妖治婉转,若一朵袅袅婷婷的曼珠沙华。她缓缓的吻了吻,“这是你的印记,无论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你。”
“为什么,逃?”俞瑜低低地,像是呻吟,又似叹息。
凌睿笑道:“我怕你后悔啊。”
俞瑜看到她的眼睛,黝黑色的眼眸溢着暖融融的光芒,如梦中一汪阳光下的碧水,鱼儿都陶醉在里面。
“你会伤害我么。”声音糯软而微哑,柔弱得分外销魂。
笑了,她探手,挑起满指的晶莹液体送到俞瑜面前,“这是最美妙的香,尝尝。”
俞瑜羞涩的咬着唇,却瞥见她将手指含进嘴里吮着,俞瑜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这个不知餍足的家伙又埋下头,再次掠夺她的肉体和灵魂。发丝藤蔓般缠绕在一起,泼墨山水似的铺在洁白的床单上。
“女人是祸害,尤其是美丽的女人。”凌睿伸出舌尖舔了舔那对樱红的豆蔻。
俞瑜睡着了,精神的恐惧和肉体的创伤似乎被刚刚发生的激情平复了大半,取而代之的,却是欢愉后的酸痛和疲倦。
第 25 章
为了不让伯父担心,俞瑜请求凌睿送了封信回去。俞先生见到凌睿时,竟然噗通一声跪在她面前,声泪俱下,哀求她救出侄女。
“俞先生放心好了,俞瑜只是接受了普通的聆讯,本该回来的,只是略感风寒,得了肺病。目前正在兵站医院休养。过两天我送她回来。”凌睿抄着军裤口袋,在俞先生的家里打量了起来,“病人总是多愁善感的,俞瑜想念她的父母了,在梦里经常提到她的父母呢。不知家里可有照片给我带去,也好安慰下她的思亲的心情。”
俞先生愣了下,小心的弓着腰,回道:“多谢松尾小姐体恤,只是,瑜儿的父母离家很早,后来因故去世,家里并没有留下照片,实在遗憾得很。瑜儿是我的命根子,我不能看她出一点点问题,这次事情实在是个误会,还请松尾小姐帮忙,在下肝脑涂地也会报答的。”
“放心吧。”凌睿笑道。大冷天的,俞先生汗流浃背。
特高科的行动是独立于一切单位的。许之博即使是宪兵司令部的电讯处长,对特高科的行动也得不到一点消息。他本想挟持凌睿却被苗作浦捷足先登,见他失败后只好撤走。几天来他小心的打听着俞瑜的消息,却得不到半点风声,如坐针毡。终于,他利用一个和三岛熟悉的日军参谋得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
四方茶楼的行动中,特高科抓捕了几个非常重要的大人物,可惜头目受不了酷刑死了,其余几个也没能幸免。而路过茶楼的俞小姐为了排除嫌疑,接受小明长官的亲自审讯,可惜,小明没有问出一点有用的情报,还差点弄死人。
许之博的心几乎要跳出来,紧紧的抓住腰里的手枪,却听到参谋说出俞瑜的下落。
兵站医院。
只有日军高级军官才能住进去的高级医院,俞瑜怎么会在那里?
许之博来不及思考,立即赶往兵站医院。
仗着司令部电讯处长的身份,他没有一点怯场。日军守卫狐疑的审视着他,打量再三,放他进去。
推开门,看见白色的病床上躺着一个人,惺忪的睡眼,秋水流转,寒烟惊鸿,周身似乎散发着一种光辉,却掩不住悲伤。她的美仿佛一晃而逝的极光,让人除了珍惜就是仰望。抓不住也得不到。
“俞瑜!”许之博又惊又喜。
俞瑜怔了怔,睁大雾蒙蒙的眼眸,待看清来人,猛然坐了起来,哽咽着喊出他的名字。
“这里危险,你为什么来?”
许之博脸色憔悴,摇摇头说:“我听说,你被特高科审讯,那里比地狱还恐怖三分,你?”
泪水盈眶,俞瑜苦笑道:“都过去了,我还活着。”
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地方,许之博不再追问。看俞瑜的状态并不像受过酷刑,但精神并不好。虽有疑问也只好隐忍不发。他哪里想得到所谓的酷刑并非仅仅针对肉体,那双细长的眼睛,优雅的笑容,仿佛一把冰冷的利器割裂着受刑人的精神和灵魂,虚无却叫人深深恐惧,摆脱不了。
而这一点,凌睿也不知道。
控制着激动和愤慨的感情,许之博默默地握紧她的手,沉声许诺,一定要为牺牲的同志报仇。俞瑜只是黯然神伤,并没有过多的情绪。许之博突然感觉她有什么不对劲,以为她一定在日本人那里受惊过度,加上老夏的牺牲给她的打击过于沉重,便安慰了几句。
“没事了,这几天我就回家。”俞瑜抬了抬眼,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许之博离开时,听到凌睿的声音:“许先生的消息很灵通,这么快就找来了。”
她走到俞瑜面前,将保温桶放下,柔声道:“新鲜的鸡汤,来,尝尝。”伸手抱着她坐起,将枕头垫在她身后。动作之亲昵,叫人难堪。
“伯父呢?”俞瑜眼波流转,也没拒绝。
“哦,兵站医院有规定,不许无关人员进入。”凌睿笑道,“我叫俞先生放心,过几天你就可以回去。俞先生让我带来的,刚刚煲好的鸡汤。”亲昵的,近乎宠爱的舀了一匙鸡汤喂俞瑜。
只得喝下,几天来都是如此,这个人总是那么强迫人,即使宠爱也那么霸道。俞瑜的笑容可以忽略,但没法避开许之博的目光,她注意到许之博的脸色异常难看,声音微苦:“之博,多谢你来看我。”
勉强的笑容,许之博道:“俞瑜就拜托松尾小姐了。”表面上,他是俞瑜的男友,实际上,他们是战友。对于这种敌我之间的暧昧,他不能接受。尽管,两个女子之间表现得亲昵也没什么要紧。但,他有种警觉,不仅于此。
门在背后合上,许之博戴上礼帽,眼角的余光看见房间里的温暖。不过他也没余力关注这些,他要面对的问题更加棘手,小明智秀已经将他列为嫌疑犯,现在他应该正在电讯处等着他。
柠妮看着对面这个男人,缓缓吐出一口烟,并无多大表情。
苗作浦很激动,双眼布满血丝,尽量压抑的声音还是掩不住咆哮的气焰:“你还要逃避吗?我知道你就是雪可!雪可,我是阿浦,你,你不认得我吗?”
目光微微斜视,挑了这个男人一眼,柠妮唇角带着嘲笑:“雪可?先生的情人?”雪白的貂皮大衣滑落肩头,她起身走到楼梯前,细长的卷烟一指,“这里是大世界,不乏各种类型的美女,都能满足男人的需要。如果先生想找回初恋的感觉,绝对可以。”
苗作浦愣愣的盯着她一会儿,压低了声音,“你们姐妹在东北被俘,老板下令营救,我和几个同仁千方百计去救你们。差点丧命!日本人将你们藏匿,我们根本没办法营救。后来,你们就失踪了。我没有放弃,一直在找你们。几年前蓉可忽然回到上海,我才得知你已经遇害。谁想到,你居然变成今天的……柠妮——日本人的克星!”
情绪相当激动,一双眼睛也褶褶发光,“雪可,你不愧为党国精英,杀日本人,杀汉奸,你的作为大快人心,我已经申报党部给你嘉奖!”
柠妮在笑,笑容里尽是戏谑:“真会说笑话。看来先生果真是重庆的人,句句不离本行。这里可是日本人的地盘,奉劝先生还是谨慎才好,否则被日本人查到你,还会牵连到我呀,要掉脑袋的!”
苗作浦惊道:“雪可,你,你这么绝情吗?是我对不起你,在医院,我不知道你会出现,那一枪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他真想剖开自己的心给她看。
柠妮倚在门边,冷冷的睥睨苗作浦,“先生若是来解闷,喝酒跳舞找女人,当然没话说。不过,提醒先生一句,别认错了人。”